穿越:谁共我,醉明月-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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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喜欢自己的人也是一种幸福,更何况你不知道,当我看见那一幕时我感到胸口发闷,好像快喘不过气来,很疼,很委屈,很想哭。可偏偏事已至此,而你却无法接受,还个给我贴个标签——水性杨花,我无话可说,也许我们真的是有缘无份吧。
“你居然这般说我?我为你遣散了所有的姬妾,我答应你只有一妻今后不再有妾,你说你将来想去江南我答应五年后辞官随你,怕你闲着发闷我为你找好了一个店面让少艾楼重新开张,可是你呢?你为何要这般对我?!你是不是从头到尾都是在耍我?”他的沉痛,给了杨艾巨大的压力,可是也无力改变什么。
“要说耍,我们也不过只是互相耍而已,其实我倒觉得你自己也是一直在耍你自己,或许你自己都并不知道你所做的一切究竟是为什么,又何必要将这一切扣在我身上呢?不然,你先和我说说你下午和谁在哪里做了什么,中间具体过程省略,说个大概就成。”
下午?夏侯一怔,下午他和媚儿……难道她知道了?“艾艾,我是因为……”
“不用解释。”杨艾迅速打断,“我与你不过半斤八两而已。哦对了,你也许不知道‘半斤八两’这个词儿的意思吧?意思就是咱俩彼此彼此。你不需要解释给我听,而我也不会解释给你听。夏侯,我们真的不合适,你有你的生活方式,是我所不能接受的,虽然我可以理解,所以我们注定无法在一起,你又何必勉强自己呢?”
“哈哈哈……”夏侯放声大笑,“说到底,你不过是为了掩盖自己的水性杨花。对,你说的对,我又何必勉强自己,这世上的好女子如此多,我又为什么硬是要在你身边打转呢?可是……”语调一转,夏侯整个人看上去都邪恶了不少,杨艾不禁害怕,直直地往后退。人一旦被激怒了,那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包括杀人放火。杨艾恐惧不是因为害怕死亡,而且害怕见到一个如魔鬼般可怕的夏侯湛。
修长的食指卷起杨艾鬓角的碎发,打着圈儿。
“可是,我在你这里花了那么多的功夫,不得到一点甜头怎么行呢?”食指与大拇指轻靠,拈起一撮儿细发,一扯。
“痛!”杨艾疼得轻呼出声,正好了给了他下手的机会,一双火热的唇丝毫不怜香惜玉地重重地印了上去。杨艾直觉想要推开,却没有那么大的力气。以他现在的愤怒程度,杨艾觉得自己的舌头被他咬断纯粹只是时间问题了。
速度快到杨艾来不及反应,可是反抗又不起效果,而且连话都无法说出。情急之下,杨艾从床褥下拿出一支匕首,是她搁在那里为夜晚防身用的。夏侯明明知道她已经拿到了匕首,可仍旧没有停下的意思,这是在逼她么?量她不敢?
“唔唔……”
外衫已然被他褪下,不再犹豫,手上的匕首狠狠刺下,瞬间鲜血染红了床褥,大面积地,血腥味刺鼻。夏侯的手指触摸到黏黏的液体,这才看到了那个鲜血狂涌的伤口,血肉模糊。
“你居然……”夏侯震惊无比,仿佛受了巨大打击一般怒吼道:“你居然宁死也不从我!?”
流了很多血,加之疲惫,杨艾的脸颊惨白,却无力地笑笑,将头转向内侧,不直视他,也不说话。
这次她学乖了,匕首没有刺向别人,而是刺向了自己的腰侧。若是空间允许,她会选择从正面直接刺进腹部的。不伤他,是因为舍不得;伤自己,是因为不留恋。本来在得知南风已然离去的消息时她便有自尽的打算,可那时还有潘安在身边,她必须将他安全带回去。可是现在,潘安无事了,夏侯如此待她,而她也……她已经不知道该要怎样活下去了,不知未来是什么,不知该怎样面对,活着真的好累。
“夏侯,我知道你很伤心,可是你却不知道我也很伤心。我们明明都是伤心人,可为何还是要伤对方的心呢?你如此待我,着实令我寒心。”缓缓地闭上眼睛,泪珠从眼角滑落,没入鬓角。
第五十九章 不幸身中炎雪毒(1)
傍晚,微风中湖面碧波荡漾,在夕阳照耀下,闪烁着亮晶晶的光点,像撒了碎金、碎银。
湖边,一位女子静静地抱膝而坐,瀑布般的长发发梢没入青青小草中,忽隐忽现。
“小姐,小心着凉了。”一件外衫披上肩头,似乎带着些许体温,女子回眸冲她一笑。
“小忆,说了多少遍了,不用再叫我小姐了,难不成你也要大哥也叫我小姐?”
“小忆一时还改不过来,小姐请见谅。”小忆略有歉疚,低着头。
杨艾轻声一叹,也对,这么根深蒂固的思想又其实一朝一夕能够改变的?“小忆,陪我坐一会儿吧。”
“好的。”小忆听话地坐下,不说话,就这么安静地陪着她。
下颚顶在膝盖上,杨艾注视着远方,许久。
“小姐,你的伤还没有好,还是早些回去吧,天快黑了,而且明日二少爷要成亲呢。”
“嗯,好。”右手放于腰的右侧,食指轻轻一点,还是有点疼呀。关于她的伤和那日的夜不归宿,她没有给家人任何解释,而他们也不问她,好像都已经知道了似的,可是他们是不可能知道的。
那日,她只想到若是将匕首刺伤自己那么夏侯便会停手,果然他停手了,且不止是停手,更是放手了。这两个月内,他没有来看过她一次,而且据说自那日走后他一连三天每天娶一房妾一共娶了三个妾,还在一个月前明媒正娶了一位妻。杨肇起初对他的行为特别失望,最后不了了之了,而夏侯与杨家起初的联姻就当作从未发生过似的,只是杨艾看得出父亲似乎一夜之间衰老了许多。不久后,潘安前来提亲,可每次杨艾都假装昏迷,未曾见过他。不论他是否看得出,总之杨艾就是不愿意见他,更不希望他跑来对她说什么他会负责之类的,她是新时代的女性,从来都是自己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不需要别人来负,尤其是他潘安。杨艾清楚,杨肇不会逼她的,可是杨艾曾经在父亲面前信誓旦旦地说等到二哥娶妻之后她便嫁人,可是明日二哥便要娶婷儿了,那么她的危机是不是又要来了?
翌日,又是红色的海洋。自从那日见着狂涌的鲜血之后杨艾才发觉所有的红都比不过血的颜色,她逐渐变得有点嗜血了,有一次伤口突然裂开了她就那么静静地看着鲜血流出,居然一点疼痛都感觉不出,似乎那日之后她连疼痛都感觉不出了。无所谓疼痛,也就无所谓快乐,所以她也失去了快乐。
婷儿是匈奴女子,能够冲破民族界限与杨韶在一起已属难人可贵,杨艾衷心祝福他们。自己所得不到的幸福,若是看到人家拥有,也会很满足吧?为别人开心,也算是一种开心吧?整个婚礼从头至尾杨艾都是微笑着看完,她需要她在这里的家人知道,她是在乎他们的,只是有时候不能付出太多的感情,不然等到离别的时候就会很伤心的,所以杨艾其实一直都在克制自己。
一张大圆木桌,杨艾坐在了大嫂小忆的旁边,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坐在她另一侧的人居然是夏侯。也好,坐在旁边总好过坐在对面,眼不见为净。
“忆儿,坐我这边来,让安仁坐你那儿。”大哥一声吩咐,纵然杨艾拼命朝小忆使眼色,可是小忆还是不得不从夫的命令,而使得杨艾处于左右夹击的尴尬境地。算了,还是那句老话,坐在旁边总好过坐在对面!可当杨艾一抬头时,她简直想一头撞死去,她对面的居然是卫恒。杨艾不禁想仰天长啸:这究竟是谁安排的这种鬼位置!
就在杨艾恨得牙牙痒的时候,新郎官二哥特意离开他的位置,举起酒杯,朝杨艾走来。“妹妹,不敬二哥一杯么?”附耳道:“妹妹,今日你二哥我可是特意将这三人都给请来了,随你做决定哈。”还一副仿佛做了什么成人之美的事似的。
“那我这个做妹妹的就多谢二哥了!”杨艾咬着一字一句地说道,可恶的二哥,总是给她添乱,真和个婆婆似的,烦人!杨艾以无比同情的目光深情地望了望婷儿,可怜的娃子,咋就看上了这个婆婆级别的人物呢?
婷儿一阵迷糊:艾儿的伤口又裂开了么?她怎么显得非常悲痛呢?
杨艾不禁摇头:不同的民族,交流起来果然还是有点问题。
忍住甩袖而去的冲动,杨艾干脆只做一件事,就是吃饭!天,桌上全是鸡鸭鱼肉,看起来就特别油腻,闻起来更是可怕,可为何别人还吃得津津有味?
“哇~”杨艾急忙用右手捂住口,可是反胃的感觉还未散去,怎会这样?看到油腻的食物会反胃?“哇~”
“你怎么了?”左右再加上面前的人一齐关切地问道,将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来了。
“抱歉,我有点不舒服,我先回去休息了。”杨艾想要赶紧离开,突然无缘故的呕吐反胃令她非常恐惧,该不会是……不要!
“艾儿,把手伸出来,我给你把把脉。”卫恒绕过桌子朝她走来,卫恒学过医,医术还行,可是杨艾怎敢让他在众目睽睽之下为她把脉?若真是那个,叫她日后如何面对悠悠众口?
杨艾赶忙将手搁置身后,往后退了几步,微笑道:“不用那么麻烦了,休息一下就好了,估计是这几天没有好好休息的缘故吧,我先回去了。”杨艾从未想过自己会这般狼狈地落荒而逃,她不知该去哪里,绝对不能回房间,不然他们肯定立刻就要请个大夫来给她瞧瞧,可是她不想看大夫。
不会的,不会是那样的,应该只是她想多了而已,不会的……
倚靠着一棵大树,杨艾闭眼喃喃着,不会的,不可能的……
“艾儿,别怕,别怕……”温暖的怀抱,温柔的话语,为何他总是这般温柔,就像是邻家大哥哥般,从来都只有他的怀抱最令她安心,能对他付出真心么?
“艾儿,无碍,只是你需要好好休息而已,别怕。”手指有意无意地搭上了手腕,凝神之际,他便已了然。
“真的么?”扑闪着挂着泪珠的睫毛,就像是一个遭人遗弃的小狗般无助,而给予她帮助的就是面前的这个绝世好男人,卫恒。
“我何时骗过你呢?”卫恒笑笑,伸出手仔细地为她整理凌乱的发丝。杨艾有些些受宠若惊,她来到这儿这么久,都尽量克制自己的感情,不能对任何人有好感,可是如今她只想什么都不顾,扑进卫恒怀中就是一场号啕大哭。为自己哀嚎,为自己痛苦,责怪自己怎会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为何做人做的这么失败?
“卫恒,你现在还愿意娶我么?”她现在需要一个人在身边,不想再独自面对艰辛的生活,不想每天都过得那么累了。
“艾儿,若是你需要我,只要回头看看,我就在你身后,一直都在。”不是山盟海誓,不等海枯石烂,他却一直都在,若是有夫如斯,何求?
“你还没回答我,你现在是否还愿意娶我?”
“艾儿,只要你愿意嫁给我,我便给你一段温馨的婚姻,只要你一个,也只有你一个。”
三千弱水只取一瓢饮,能做到的究竟有几人?遇上他这样的人,真是自己前生修来的福气。
“既然如此,那我有些话是不得不说了,其实我……”杨艾本想和他把话讲清楚来,毕竟她真的不是她的艾儿,她不忍心骗他,更不想成为别人的代替品。
“安仁!安仁你怎么了?安仁……”
是夏侯的声音,他俩回头一望,却看见潘安倒在了地上,面色忽白忽红的,显得特别的可怕,夏侯在一旁使劲儿地摇着他可是他仍旧是痛苦地昏迷着。
在卫恒和夏侯两人的合力下潘安被抬回去休息,本来该热热闹闹的婚礼却因为此事而将所有人都聚集在了房间内外。
当卫恒的手指在触碰上他的脉搏时整个人一颤,怎么会?
“巨山,安仁他这是怎么了?我只不过是和他稍微有点言语不合,他却突然晕倒了,这是为何?安仁的身子从来就很好的。”夏侯的确是慌了,他心底其实是很在乎潘安这个朋友的,可是他们却在某个方面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而这个矛盾的中心就是杨艾。就在刚才杨艾突然离席之后他和潘安都朝着杨艾离去的方向找去,却不料看到了她与卫恒相拥的一幕,他心中很不是滋味,才与不久后赶来的潘安因言语不合而小吵了一会儿。
“他中毒了。”
“什么毒?”
卫恒望了眼杨艾,像是在做诀别似的,最终叹气道:“炎雪。”
众人一阵唏嘘,安仁怎么会中如此之毒?
第六十章 不幸身中炎雪毒(2)
“炎雪,炎山之巅之冰雪刨碎而成,此物于女子无用,男子服用后每月都会忽冷忽热地发病一次,备受煎熬,而且刚服用时的症状犹如服用……”
杨艾已不愿听下去了,她已猜到了潘安所中之毒与贾南风脱不了干系,大步准备出门思量着怎么找贾南风要解药,可是却听见卫恒幽幽说道:“此毒无解,并且,中毒者将不会有子嗣。”
杨艾不禁踉跄地往后退了几步,怎会如此?可恶的贾南风,做得可真绝!不仅用这种罕见的毒药,而且甚至剥夺了他的生育能力,这个年代的人谁不想有后代?如此一来,还有那个女孩子肯嫁给他?不过也许还有绿珠吧,想必绿珠也不是那种薄情寡义之人,就算没有孩子又如何,大不了领养一个呗。可是杨艾这种先进的思想在这里是不为人所接受的,毕竟他们都很重视血缘关系。
杨肇重重地一叹:“芘兄就安仁这么一个孩子了,这岂不是要潘家绝后了?!哎!”若是如此,那么他到底该怎么处理安仁与艾儿的婚事呢?不答应吧,不行,毕竟两个孩子有过婚约,况且安仁这孩子的确是不错;答应吧,试问天下哪个父母希望自己的孩子不能为人父母?这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真是急煞杨肇。
潘安的父亲在三年前去世,由于潘安并为将绿珠之事与父亲详谈,因此潘芘在临终时还盼着潘安能速与杨艾成婚,可惜当时杨肇还远在战场,于是此事便拖了下来。而这些其实杨艾并不知情,因为过去的五年内她不曾见过他,只道他与绿珠两人相处和睦,以致于杨艾心底渐渐都已忘却了这个人。
不去想起,便以为是忘记,这终究还是在自欺欺人。
床上之人的面色终于恢复了红润,人也慢悠悠地醒来了,看到满屋子的人还不免有些惊讶,忽又想起自己刚才与夏侯产生了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