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夫入瓮 全集+番外(完)-第2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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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荻眼眸慢慢垂了下去,愣看着手中短笛,“他不是识得风趣的人。”
六子手中扇子又跌落一边。
【请夫入瓮】第三卷 第002章 承诺
虽然容华的品貌在九重天上是被众仙娥追捧着的,但一直认定容华是那种十八岁能端出八十岁的架子的人,自已和白筱又是那种只怕是到了八十岁,还只得十八岁心态的人。
所以象他们这样的人和容华那一类的绝对是八杆子打不到一处。
不理解白筱为什么会看上容华,这时看着新合拢的木门,突然觉得白筱一门心思放在他身上,是有些道理的。
再看风荻的脸色竟比方才更加难看,奇怪道:“他这个决定,再无人与你相争,你该高兴才对,怎么反而倒失了魂似的?”
风荻看着手掌,眉头紧皱,“他不是认命的人……他打的什么主意?”
“他给你看的是什么东西?”六子凑上前,往他手掌上看过去。
风荻将手掌摊开来,上面什么也没有,“他用千年玄冰记录了一幅地图。”
“什么地图?”
“他居然把龙珠卡在了上仙台内,怪不得上头再怎么折腾他,却不容他死去。”
“难道他给你的龙珠所在的位置?”六子倒抽了口冷气。
风荻轻点了点头,却是无语。
六子脸色一变,“他将龙珠给你,图的是什么?”
“洗我的逆天之罪,保筱筱母子平安……”风荻望向窗外,将手握紧,掌心里还有一丝玄冰留下的凉意。
助他洗逆天之罪,报他的救命之恩是他所为。
将筱筱这么让给他,不是容华所为。
容华到底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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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华去厨房,自行熬煮了些肉粥,才返回房中,带着些凉风推门而入。
白筱正将容若抱在怀中,拉拢衣襟。
容华清冷的眸子瞬间转暖,走到床边坐下,将托盘放到身边角凳,拭去她额头上渗出的细汗,“辛苦了。”
白筱微微一笑,将容若递到他怀中,回转身去盛粥,这味道再熟悉不过,仿佛又回到从京城出来前在他那时混吃的日子。
小容若到了容华怀中,便睁着一双乌黑大眼,将他看着,‘咯咯’一笑。
容华心间越加暖成了一片。
白筱端着碗,直接将粥勺往容华嘴里送。
容华抬眼起来,丝毫不掩眼里的柔情,“你先乘热吃了,我一会儿再吃。”
白筱径直将粥勺送到他口中,堵了他的嘴,等他咽了口中肉粥,又取了帕子拭去他嘴角,“出了什么事吗?”
她现在也想得明白了,既然这一世再难一起,在一起的时候便好好珍惜,没必要非要闹得两个人如同仇人一般。
“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我明天就要离开。”容华看着她慢慢搅动碗中肉粥,长睫轻颤,心里狠狠的一抽痛,“你……随我一起回京吗?”
白筱知道要分开,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笑了笑,垂着的浓密长睫掩去眼里的落寞,“不了,我们还是暂时分一分的好。”
重抬起头,脸上已是灿烂笑脸,“再说若若太小,实在不好来回折腾,我留在这里等若若大些再回。”
容华哪能猜不到她心思,但此时此境,却也不去捅穿,就算这份欢悦是彼此装出来的,也好过冷眉相对,“也好。”
白筱轻搅手中热粥,粥也不多盛,就着一个碗,一个勺,将那小锅粥,尽数吃尽,“吃来吃去,还是你做的东西最好吃。”
容华眼角一酸,差点落下泪来,握了她的手,“你想吃什么,我一会儿做给你吃。”
白筱依到他身边,靠了他的肩膀,当真盘思起来,“我想吃的可就多了……泡椒凤爪,酢香炸藕条,干锅牛蹄筋……”
容华听她一一报着菜谱,偏头笑了,心中潮涌却更难平复,旦凡他做过给她吃的东西,她竟一样不漏的记着。
故作为难的皱了眉,“做这些东西不难,可是这一餐做下来,我们可得饿到后日方有得饭吃。”
白筱哈哈一笑,才觉得自已太贪心了些,“那我们就挑上个三两样先做着,其它的欠着。”
“好。”容华空出一条手臂,环过她的肩膀,“只要你说得出来,我便做得出来。”
白筱强忍着泪,强做欢笑,容华不是爱说话的人,他说的越多,越装得没事一般,便说明二人再聚的可能性越小,吸了吸鼻子,挑挑捡捡,却是样样都想吃,最后叹了口气,一捏容若的小脸,“儿子,帮娘挑几样。”
容华低笑出声,睨眼过来,恰见她眼角刚刚掩去的晶莹泪光,心里象刀刮一般的痛,收紧手臂将她揽紧,唇在她额角压了压,在她看不见的角度强隐去眼里的刺痛,柔声道:“你也别挑了,那些东西你都吃不得,这些小事,还是交给为夫去办便是,可好?”
白筱伸着舌头做了个怪相,“就知道你是让我白开心一场的,到头来,还是由不得我。”
他听她低啐,微微一笑,寻了她的唇吻了下去,“你说那些,都欠着,等你身子好了,我补。”
“这可是你说的,不许赖。”白筱与他鼻尖抵着鼻尖,就算这一世补不上,下一世,也要补上。
“嗯。”
白筱眼眸亮了亮,紧缩着的心,顿时一松,他如果没有办法,不会答的这么爽快。
他看着她发丝如乌云堆雪一般,眉目绝秀,眉眼间却是数不尽的妩媚娇柔,天上地下,哪里还见过更好的,这等容颜,竟没想到她便就是青丘的白筱。
怪不得她的心尖血能有那等灵力,三番五次将他从死亡边缘拽了回来。
想着心尖血,心里便是一痛,刺心取血,该有多痛,他可以想得出来,可是她竟一直瞒着他取了足足五千多年的心尖血偷偷喂服给他。
视线下移,落在她胸口上,再不挪开。
白筱被他这么定定的看着,反倒有些难为情,身上又没多穿衣裳,只得亵衣裤。
她虽然瘦了许多,但胸脯却比以前丰满许多,加上刚刚喂过容若,也没穿里衣,胸前丰润若隐若现。
见他盯着自已胸前,脸上一红。
退了开去,用被子将自已裏了,团成一个球,将他看着。
容华本没想到别处,被她这么一避,再看她脸红过耳,娇艳欲滴,反而胸口一荡,眼里燃起一团火。
脑海里尽是过往与她的缠绵,腹间更是热腾腾一片,却故意蹙了眉,“想什么呢?这时候,你认为我还能怎么?”
白筱窘得满面通红,只恨不得在这被子里化去,“我……我哪里有想什么?”
话没完,他已压身过来,毫不留情的将她的唇压住,深吻下去,气息也再不平稳,哪能不想,想得要疯了……
怀中容若突然手舞足蹈的‘哈哈’大笑。
虽然只是个不懂事的小婴儿,却仍让白筱更无地自容,推开他些,“若若看着呢。”
他垂眼睨着正乌眼溜溜望着他们笑个没完的婴儿,勾唇一笑,“我们继续。”又向白筱吻去。
白筱撑着不让,“若若……”
“早晚要学,晚学不如早学。”他说罢将她揽了过来,当真向她慢慢压覆下去,噙了她的嘴,一手仍抱着小婴孩,一手却探进了拽散了她身上裏着的被子,探进她衣襟,握了她胸前柔润,指腹轻抚顶端敏感,浑身热血如同沸了一般翻滚。
随着白筱渐促的呼吸,他的身体,上上下下如油煎一般难受,小婴孩却在一旁‘嘻嘻哈哈‘的笑闹得更欢。
白筱闻着他身上淡淡梅香,感到压覆在身上的身体越来越烫。她爱极他对她毫不掩饰的渴望,也抵不得他的诱惑。
以前常听青丘的姑娘们说对哪家的小伙子一见钟情,那时总觉得很可笑,两个全然不认得的人见上一见,便能生出情。
但打第一次,他将又残又脏的她抱在怀里,问她怕不怕的时候,她看着他那双漆黑的眼,闻着他身上的梅香,便喜欢上了他。
后来为他拦桃花不过是个借口,她就是想挤到他的床榻上,让他抱着,虽然并没想过要做男女之间的事。
他的动作随着将临无法忍受的极限时突然打住,将脸埋在她耳边秀发中,深深浅浅的粗喘,再下去便忍不得了。
白筱死死抱了他结实的后背,侧了脸轻咬他的耳坠,“一定要活下去。”
他偏脸过来吻她,“记住昨晚许我的。”
白筱心脏猛的一跳,隐隐不安,如果他没有什么大动作,不会再三提起,然只要他能活站,还有什么不能许他的?
将唇抿了一抿,点了点头,“如果你敢说话不算数,我死也要将你囚在我身边,再不放你离开。”
他眼角一松,“我也记下了。”将容若抱到她怀中,将她和婴孩一同环抱住,下颚紧抵着她的头顶,狭长的眼越加的窄了下去,眼底深处闪过一抹寒光。
【请夫入瓮】第三卷 第003章 娶白筱
白筱坐在青石上,望着京城的方向,许久也不动一动,容华离开已有一周,这时应该走得远了……
“不是叫你不要出来吹风?”一件披风自她肩膀上垂下,风荻将她抱起,径直朝屋里走。
“若若才睡下,有些闷,所以出来坐坐。”白筱顺服的在床上依坐下去,“你不回西越吗?”
“我过几日,还有事要办,还回不去。”风荻想着还得去寻命宿星灌酒就心烦,天上一日,地上就是一年,谁能料到一年这凡间会是什么样的光景。
西越有母后撑着,倒也不必他过于担忧。
“在我回来前,你千万别乱来,北皇的事,我们到时一起合计。”
白筱点了点头,现在一来容若还小,二来确实没想到万全的办法,最好的办法就是按兵不动,“过些日子,我得回北朝。”
远水救不了近火,万一容华和古越需要求援,她在这里可是半分力也使不上。
风荻眉头一皱,就知道她舍不得容华,但这时还能与容华计较什么。
房门被猛的推开,青儿捏着一封信函,青白着脸,信函在她掌中已经捏得起皱,“曲大人出事了。”
白筱的心往下一沉,一把夺过青儿手中信函,快速看过,唇慢慢抿紧,从信中字迹潦草,可以看出,是曲峥出事前已然知晓自已将有大祸,所以仓促休书,可惜信没写完,便东窗事发,于是急着将这封未完的信函发了出来,信虽然不完整,却能看出信中意思。
竟是北皇暗中回朝,与贺兰达成同识。
北皇将皇位拱手让给贺兰,条件是贺兰交出白筱,否则便公然出现在众臣面前,废后除根。
“我明日便回京。”
风荻接过白筱手中信函看过,眉头一拧,“贺兰当真糊涂,北皇的话也信得?北皇指望从他口中得到你的下落,只要他咬死不说,虽然会遭些罪,性命却是保得住的。”
“话虽然这么说,便也事不宜迟。”白筱苦笑,贺兰家散人亡,自已又受了这许多年的罪,在她看来,一切都是‘权’,只要有‘权’就有一切。
北皇是她心头钢刺,北皇一日不除,她心里一日不得安稳。
偏偏她又除不了北皇,现在自动上门,许她江山,只求白筱。
贺兰不管是真想将白筱交给北皇,还是缓兵之计,在这过程中设法除了北皇,都势必对曲峥下手。
曲峥的处境可想而知了。
她回去也得好几个月时间,一来不知北皇有没有这个耐心,二来不知曲峥承受得了将面对的那一系列酷刑。
“古越那边可有消息?”这么大的事,古越不会不知。
“古越会暗中设法保曲峥不死,却不会将他救出,而让自已现在就与北皇正面冲突。”风荻也是头痛,“明日上路,你的身体……”
“我没事。”白筱轻叹了口气,古越是国君,凡事都是以大局为重,什么人都可以舍,何况曲峥还只是北朝的人,而不是他们南朝的臣子,保曲峥不死也是为拖延时间,寻找对付北皇的时机,绝无私情而言。
青儿咬了咬唇,手背在身后扭着衣角,“我跟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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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越慢慢转醒,醉酒的一额头痛得象是要裂开。
昨晚容华独自回宫,虽然得知白筱母子平安,却仍是喜忧各半。
虽然他与容华可以同娶白筱,但自从那次知道白筱心里所想,自已在她心目中终究只是一个影子,一个与容华酷似的影子,便再没能释怀。
他酒量原本极好,但情绪低落,酒量就大不如从前,这几个月独守宫中,也没少醉。
既然白筱心里容不下他,就指望白筱与容华能有个好结果。
没想到容华也是独回,由此可见,与白筱也是无果。
他生性豁达,也不由的升出些绝望。
容华酒量也很好,却并不好酒,昨夜竟难得的拉了他放开的喝了一夜。
至于是什么时候醉的,他不记得,只隐隐记得从小到大,容华第一次说那么多话,第一次跟他说,觉得很累……
也是第一次看见自已兄长眼角含了泪,喝到最后,他分不清到底是谁先醉,但他知道容华也是醉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