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夫入瓮 全集+番外(完)-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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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瞥了容华一眼,心里不知是何种滋味,沉了脸,“曲峥呢?我不是说了,不许求他?”
青儿瞥了瞥嘴,求助的看向容华。
容华正抬着手拭了嘴角茶渍,见青儿看来,正了正色,从容道:“他们并没求我,是我知道你病了,自己要治的,与他们并无关系。”
白筱的脸慢慢白了下去,“你知道我不想再欠你的情,再说你怎么可以。。。。。。。”她看了青儿一眼,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青儿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容,干咳了一声,识趣的起身,对容华道:“你这茅屋后院的风景倒是不错,我可不可以去观赏观赏?”
容华微微一笑,“敬请自便。”
青儿起身,对白筱道:“我去观一回风景,我一会儿回来接你,那时,你的脚怕是不会软了。”
话落,在白筱脸一震,未来得及急发作前,一溜烟的走了。
室中只剩下白筱和容华二人,白筱心里砰然乱跳,乱了方寸,反没了方才青儿在时的气势,垂了眼,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容华看了她一阵,才淡淡的道:“你并不欠我什么。”
白筱抬眼正视过去,“就因为我在昏迷时,你对我。。。。。。。”后面的话,她实在难心启齿。
容华勾唇浅笑,于桌后浅浅的将她看着,“自然不是,如果你当真记得昨夜之事,便应该知道那是你情我愿,男欢女爱再正常不过,且能做为交易酬金。”
白筱喉间顿时哽住,咬了唇,脸上青红变幻不定,“我与你没有以后的,你又何必。。。。。。。”
社会化顺手斟了杯茶,绕出书案,走到她面前,将茶盅递给她。
白筱睡了这一日,也是口渴,接过,想也没想,便喝,茶入了口,方看见桌上除了茶壶,再无别的茶盅,那她手中这个,便是他方才所用那个,又是一愣,含着那口茶不知该吞还是该吐。
听他道:“我并没想过与你以后如何。”
白筱脸上更阴晴不定,茶水喉咙滑了下去,在这之前,他一碰她,她便羞侮难耐,有了昨晚,又听了他这话,突然间竟说不出的轻松,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我终是又欠了你一次人情。”
容华从她手中取过空茶盅,返回桌后,犹自斟了茶水来饮。
白筱目瞪口呆的看着他手中茶盅,即便是夫妻也不会这般随意共用一个茶盅,何况他还是个大夫,居然。。。。。。。。。
他顺着她惊愕的视线看了看自己手中茶盅,并没觉得自己的举动有何不妥,向她微抬了抬杯,“不要?”
白筱脸红了,撇开脸,“无赖。”
容华笑了笑,将杯子慢慢转半圈,含了她留下的唇印饮了半盅茶,她要说他无赖,他偏无赖一回给她看,道:“我治你,是因为我有事要你去做。“
辛苦了……
容华又来了:我治你,是因为我有事要你去做。
什么都算计进去了,有什么意思……
白筱瞪了他更是张口结舌,连骂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听说有事可做来交换他的人情,即时来了精神,“什么事?”
容华将一本奏折抛于她。
她顺手接下,摊开一看,竟是贺兰想迫南朝迁都一事,脸色骤然变了变,“我知道该怎么做。”
容华悠然道:“其实我想问你一句,你是想我们迁还是不迁?”
白筱苦笑了笑,如果按她所愿,倒宁肯南北朝尽归他所管,无论贺兰还是北皇都是为了自已的权和位,均没有他兄弟二人那爱民如子的心怀及豁达的胸襟。
然她虽然这样想,贺兰又且肯愿意,“不迁!可还有别的?”
容华看了她一阵,才道:“我还有一个条件。”
“你说。”他答应治莫问,对她而言便欠下了天大的情,如果能帮他多做些事,她也会安心些。
“不嫁风荻。”
白筱怔了,少血色的脸,越加的苍白,贺兰想借西越之力,筹码便是她,上次没能狠下心杀了风荻,事后只当是风荻象极那个幻觉中的凤凰,才不忍心下手,但对他的恨,丝毫不减,先不说她绝不可能任自已成为贺兰笼络风荻,来对付容华和古越的棋子,就是于私也不可能与风荻结为夫妻,咬了咬牙,“放心,我自是不会嫁他。”
容华轻点了点头,“如此甚好,我送你出去。”
“不必了。”白筱拢了拢发,走向门口,到了珠帘前停下,回头看他,终忍不住问道:“你不让我嫁他,是为南朝还是其他?”
容华不料她会问出这知,心中微微一漾,正色道:“我的私心,你虽不肯与我一道,但我们终是夫妻,我且能任我的妻子嫁他?”他俊眸闪过寒光,那笔帐,还得好好算算。
白筱听了这话,心里竟象是翻了五味瓶,咬了咬唇,转身慢慢走了出去,对他口中的‘夫妻’二字,竟没驳。
出了门口,见青儿站在梅树下祸害花草,等得已是极不耐烦,见她出来,忙迎了过来,“谈完了?”
白筱懵懵的点了点头,“走吧。”走出两步,回头望了望容华的茅屋门口,心中越加的不是滋味。
过了桥,方问起她如何会在容华这儿的来龙去脉。
青儿瞒下她点容华之事,吱吱唔唔的说了个大概。
白筱听完,恍然大悟,对容华却更不知是何种想法,他且会怕贺兰与风荻联手,他这么说不过是安她的心,然不管他是何目的,她能做多少,便做多少,起码能让贺兰少给他招惹些麻烦。
又知莫问已送进南朝宫中,有艾姑娘和玉娥照看着,甚是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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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心寒(十月700粉红)
回到‘荣府’径直去了曲峥住处,曲峥恰好由外回来,脸色布满忧虑,突然见她回来,一怔之后,过来向她施礼。
白筱见他穿着朝服,知他从宫里回来,问道:“是不是宫里出了什么事?”
曲峥看了看她,怕她大病初愈经不得折腾,蹙了眉,犹豫是否该瞒下。
青儿见他温温吞吞,便有些看不得,道:“我是不是该回避?”
曲峥忙道:“并非这原因,青儿姑娘误会了。”
青儿对朝中事并不感兴趣,只不过是刚陪了白筱从容华那里过来,听了容华的话,说她大病初愈,仍十分虚弱,怕她有闪失,才没走开,“既然不是怕我听见,那为何吞吞吐吐,全然没个男人样子。”
曲峥十几岁便在朝中做事,做事一向稳沉,这二十来岁,越加的少年老成,但被人指着说不象男人,却是头一回,有些愕然,人家一个姑娘家,他又不便驳嘴,但又实在有些抵不得她如此说法,干咳了声道:“在姑娘眼中,怎么样的才算得男人?”
青儿脑海浮过古越那英爽的身姿,抿了抿嘴,再看曲峥一个文官,又怎么比得,踩了脚边一粒石子,“起码为人爽直些。”
曲峥崩紧的神情一松,笑了,这姑娘当真单纯的可爱。
为皇家办事的人,如果能个个想什么说什么,哪来这许多的勾心斗角,暗枪冷箭,也不顶她,道:“姑娘说的是。”
青儿见他认了不是,心情大好,“你这个倒也不是无可救药,知错能改,也是个好男儿。”
曲峥摇头失笑,从宫里出来的那些烦心竟散了许多,对白筱道:“公主的身体。”
白筱看他神情已然料到,怕是与容华给她看的奏折之事有关,这一路行来,已有些想法,“我不防事,宫中到底出了什么事?”
曲峥见她病这一场,虽然瘦弱了不少,但精神倒是不错,让了门口,“进屋坐下慢慢谈。”
白筱点头,移步进了门,到桌边先行坐下。
曲峥招呼着下人上茶,方进屋,等白筱示意他坐下,方在她右侧坐了,“前两日皇后娘娘向古越太子递了挑衅信函,要他们迁都。”
白筱点了点头,果然是这事。静静的听着。
青儿爱慕古越,自也没少留意古越的所作所为,所听均是一片赞扬,实在是个宽厚仁义的明君,听说叫古越走人,却受不得,推了推白筱,“喂,你娘凭什么赶人家离开家园?”
白筱抿了抿唇,脸色也不多好看,和声道:“听曲峥说完。”
青儿拧了眉,手撑了下巴,将曲峥瞪着,好象这些全怪着他一般。
曲峥瞅了她两眼,也是皱了皱眉,才道:“古越太子收了信,派子涵将军过来传了个话,说北皇尚在,且与风荻签定协议在先,如果皇后娘娘愿意帮着北皇打头阵,他们乐意奉陪。”
白筱吁了口气,“这么说,我娘该放弃对付南朝,清查内鬼,对付北皇才是。”
曲峥叹了口气,“按理是该如此………”见她对这事丝毫不意外,若有所思,“难道公主知道北皇尚在?”
白筱眸子半眯,闪过森森寒意,如果不是拜他所赐,且能有受风荻之辱的那一出。
曲峥见她如此神情,身边凭空升起一团寒气,将他覆住,“难道公主见过北皇?”
白筱冷笑了笑,“且止见过。”
这时下人送茶进来,她停了下来,等下人出去方接着道:“你我那日分别,我被送去俞城,被莫问所救,本已逃了出来,误入太平村,落入北皇之手,他将我交于风荻,与风荻签下协约。”
曲峥倒吸了口冷气,她两次落入风荻之手,这一趟所受的苦楚怕不是他所能想像,“那公主如何再次脱的险?”
白筱不愿再说过去之事,简单道:“多亏青儿的兄长所救,又蒙他们收留,方过了这一劫。你方才说按理如此,难道说,我娘还有什么想法?”
曲峥看了看她,欲言又止,见青儿不耐烦的向他瞪来,润了润嗓子道:“我今天无意中看到义父写的一封贴子,意思是向古越太子提亲,让长公主和古越太子联姻。”
白筱手一抖,刚斟的热茶泼了一手,雪白的食指间顿时赤红一片。
曲峥‘哎呀’一声忙站起身,不安的看了看她烫红的手,抽身要往外走。
白筱忙叫住他,“不必唤人,没事。”随意拂去指上茶水。
青儿突然听见古越要与人家联姻,心一点点的坠了下去,她没想过自已能与古越结上些缘份,但总觉得古越该有个爱他的妻子,让他幸幸福福的生活,而不是以这样的方式,为了朝政而成亲。
虽然皇家的人的婚姻大多并非自已所愿,以国事为重,但她想着在西越所见古越,那么爽朗的性子,心里就觉得古越不该是受利益摆布的人。
愣愣失神,于白筱烫了手也没发觉,走到曲峥叫唤才醒了神看向白筱的手指。
白筱已将手缩于袖中,“是我娘的意思?”
曲峥轻点了点头,“如果不是娘娘的意思,义父绝不会擅自做这等决定。”
白筱勾唇冷笑,心中淌过丝丝悲凉,宫廷的险恶已迷失了贺兰的本性,明智白宜和古越是同父异母的亲姐弟,却做出这等事,毅然起身,急步外走。
曲峥伸臂拦下她,“公主可是想进宫?”
白筱冷着脸,沉声道:“我得阻止我娘。”
“晚了,我回来之时,义父已动身去了南朝,这时怕已经见到古越太子了。”曲峥神色黯然,他知白筱便是南朝太子准备纳妃的小竹姑娘,见她如此,只道是她对古越有情,方会听了贺兰候让
白宜与古越联姻而乱了方寸,“不过公主不必担心,古越太子必然会拒绝的。”
白筱深吸了口气,心间冰冷一片,为贺兰的所作所为,着实心寒。
古越是北皇的私生子的事,实在不能公开,重新定了定神,坐了回去,“可还有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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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试探
曲峥想了想,摇了摇头。
白筱听了这一阵,心中起疑,招他进宫,难不成就没点事寻他?“我母后召你何事?”
曲峥也为今天入宫之事迷惑,“只是闲聊了几句,除了问我对北皇尚在的可有想法,便只是聊了些家常。臣本以为娘娘召见是问公主的事,不想对公主的事一字未提。”
白筱在回来的路上便听了青儿说起贺兰对曲峥起了疑心,认为他私下隐瞒了她回府之事,亲自前来查看过。
这次召他,却又不提,慢慢蹙了眉,当真蹊跷,贺兰是个万事小心的人,且能无故寻他?
如果换一个人,或许还可以说在宫中憋闷,孤单,寻人聊天解闷,可是贺兰又耐得住的人,更不可能寻着曲峥进宫,只为聊天。
“没问你有何应付北皇的办法?”
曲峥摇头,“不曾。”
白筱实在不明白贺兰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起了身,往外走,“我明日进宫。”
曲峥忙跟着起身,送她,到了门口,看着她跨过门槛,突然想起什么问道:“公主民主以往进宫,可见过娘娘身边除了秀秀姑娘以外,可还有别的近身侍女?”
“没有见过有其他人。”
曲峥轻吸了口气,“奇怪。”
“难道我母亲身边另有其他近身侍女?”贺兰这些年来被北皇困在后宫,早养得疑心重重,除了秀秀,谁也信不过,就算出了后宫,这习性也是改不了的,唯恐有人加害于她,所以平日生活,仍只得秀秀打点。
“今天身边确实多个红衣的女子,穿着女官的衣裳,不过十分面生,以前不曾见过。”
“红衣?”白筱一个叮咛,脚下顿时顿住,“可知她叫什么?”
曲峥摇头,“我在之时,不曾见娘娘唤她,所以不知何名,我出门之时,回头看了一眼,方见她向娘娘说着什么。”
“她长什么模样,你可有看清?”白筱脸色略沉,隐隐有些不安。
曲峥将见到的女子细细的描述了一遍。
白筱听完捏了两手汗,“你与我母后说起北皇之时,心里有在想什么?”
曲峥愣了愣,不知她为何突然这般问,如实道:“我对娘娘当初那番说辞本有些迷惑,觉得北皇不可能这么轻易死去,所以娘娘说起时,我想着果然如此,这日后怕是有大麻烦。公主为何突然问这个?”
“没有其他了吗?”
“没有其他了。”
“可有想过我或者容华的事?”
“在臣接到娘娘召见之前,臣以为是问公主之事,所以在路上便已想好说辞,准备一口咬定公主未归,所以进殿之后,便未再想公主之事,还过娘娘居然对公主之事只字未提,臣反有些意外。”
白筱长松了口气,贺兰疑心极重,又且会轻易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