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色锦园之最强农家女-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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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骨头,我砸死你,”卫文绣骂嚷两句,低头一瞧,手中的东西已经丢完了。
瞧见手上没东西了,她又扭头看向那小商贩的摊子。
那小商贩瞧见自己养家糊口的玩意儿,瞬间被卫文绣砸得稀巴烂,心更是在滴血了。
当卫文绣再扑过来抢东西时,他冲着卫文绣便怒骂:“你这疯婆娘,心肠不但歹毒,还砸坏了我摊上的东西,诶哟,”那小商贩说了几句,就差点哭了,他这是倒了什么八辈子血霉,今儿怎么就遇上了这么个疯婆娘,这些商品可都是他花钱买的呀,他就指望着卖了这些东西赚钱养家糊口,这下全完了,赔本了,赔死了。
小商贩胸中怒气腾腾,眼眶子都急红了。
“疯婆娘,你砸坏了我摊上的这么多东西,你赔我钱来。”
卫文绣不光砸了这一个摊子,之前的时候,她还砸了其他几个摊子,其中包括一个老人家的菜摊子。
此刻,只见地上散落着几棵大白菜,还有几个大白萝卜,那些白菜已经被摔得稀烂,菜叶子撒得满地都是,白萝卜也磕破了皮,大约是卖不出去了。
老人正在默默的捡拾着地上的烂菜叶子,虽然他不像那小商贩般抓着卫文绣大闹,但是看得出来,却是十分的伤心。
听见那小商贩要求卫文绣赔钱,其他几个小摊主也立马冲着卫文绣围了过去。
一个一个都伸出手指着卫文绣的鼻子,怒吼道。
“你这个恶婆娘,砸烂了我摊子上的货物,赔钱。”
“对,赔钱,我那摊子上的货物,可是值二两银子的。”
“赔钱,赔钱,大家让这个恶婆娘赔钱。”
喊声一波高过一波,卫文绣被围在中间,她瞧着身旁那些小商贩凶神恶煞的眼神,这下子才知道害怕。
万氏,卫老爷子被那些小商贩堵着,根本近不了卫文绣的身。
这时候,又听见有商贩怒道。
“若是这个恶婆娘,今儿不赔咱们钱,咱们定要将她告上衙门,让宋大人替我们做主,狠狠的将这个恶婆娘打一顿板子。”
“对,要么赔钱,要么打板子。”
万氏听见小商贩的话,顿时心里急了。
“诶哟,老头子,这可咋办呢,你快想想办法,帮帮绣,不然今儿这些人就要拉绣去见官了。”
自个的女儿惹了众怒,此时,卫老爷子也是素手无策,“哎!”他冲着万氏叹了口长气,怨愤道:“咋帮,咋救,你没瞧见这么多人都在喊绣赔钱吗?都是你这老婆娘出的馊主意,你教啥不好,非教绣拿了人家摊子上的东西砸那丫头,事情闹成这样,我能有啥办法。”
见卫老爷子唉声叹气,没有办法,万氏更加心着急了,急得像被猫爪子捞一样。
她站在人群外面,跳起脚,就冲着被众人围住的卫文绣道:“绣,你咋样了。”
那些小商贩闹得太过厉害,一直嚷着让卫文绣赔钱,万氏的话还没传到卫文绣耳中,就被淹没在那些小商贩闹哄哄的嚷叫声中。
卫长蕖瞧着卫文绣惹了众怒被围困在人群中央,万氏,卫老爷子急得跟无头苍蝇似的,毫无办法。
此刻,她却远远的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好戏。
卫文绣,万氏不是泼辣,厉害吗?她就是要让这母女俩自食恶果,挑起众怒,她倒是要看看,是她们母女俩那两张厉辣子嘴厉害,还是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厉害。
通宝号二楼雅室里。
素风,谷雨,惊雷,闪电等人瞧见街上的一幕,都愣呆了。
这种对付泼妇的法子也行,惊雷,闪电二人已经见识过卫长蕖的刁钻厉害之处,可是当再看到今日这一幕,简直!简直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这样损的法子,是一个村姑能够想得出来的?
不要怪他们大惊小怪,而是在他们的印象中,村姑都应该是老实,憨厚的样子,可眼前那丫头分明是刁钻至极,哪里有半点村姑的影子。
凌璟的视线至始至终都落在了街上的那道瘦小的身影之上,看着她故意东窜西跳的躲,看着她怎样将那妇人一步步惹到发疯,再慢慢的引诱那妇人挑起众怒,这一切他都看在眼里,一个细节都没放过。
素风瞧见凌璟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小心道:“世子爷,你说得没错,这的确是一件小事,那姑娘根本未将那妇人放在心上。”
素风说完,凌璟的唇角微微轻挑,原本脸上淡淡的笑意变得更加温润,像是认同素风的说法一般。
他悠悠道:“这丫头可真是瑕疵必报啊,看来,那疯女人今天不吃几杖板子,恐怕是过不了这一关了。”
说完,凌璟便轻轻闭上了如玉镌刻般的两片薄唇,幽幽的两道视线继续注视着前面街上的情形。
素风等人,也不敢多说什么,只静静的站在他的身旁。
当街上闹得正欢的时候。
这时候,两名腰缠佩刀的衙役拔开一旁看热闹的百姓,走到人群中央,其中一名衙役怒吼道:“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聚众闹事,是不是都想被拖进县衙的大牢里关着,吃几天牢饭啊。”
那衙役吼完,街上顿时鸦雀无声。
肃静了小片刻时间,便听得有一名小商贩鼓起勇气,道:“两位官差大哥呀,您二位可得为我们做主,这个疯婆娘,”那小商贩说着话,便伸手指着卫文绣,接着道:“这个疯婆娘无缘无故便将我们摊子上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这可是我养家糊口的全部家当啊,这下全折了,我可咋活哟,官差大哥呀,您二位可得瞧清楚了,这地上的东西全是这疯婆娘砸坏的。”
那个小商贩告完状,另外又有一家商贩接着道。
“是啊,两位官差大哥,您二位可得让宋大人为我们做主啊,您二位瞧瞧,我那摊子上可是啥东西都没了,全让这疯女人给砸了,没了这些东西,我可咋生活哟。”
听了两三个商贩的陈述,告状,一名衙役扭头看向卫文绣,问道:“他们说的可都是真的,地上这些东西,都是你砸坏的?”
“我……不是……”卫文绣想都没想就想止口否认。
她砸坏了这么多东西,这得需要多少钱赔啊,此刻她才知道后悔。
可是她那些否认的话还没完全说出口,那些折了东西的小商贩个个都如狼似虎的瞪着她,若是没有这两名衙役在场,估计每人吐口唾沫都能将她淹死。
见卫文绣想止口否认,一名小商贩,道:“两位官差大哥,您二位甭听这疯女人瞎说,我们摊上的东西,就是被她砸坏的。”
“对,就是这疯女人砸的,我们大家伙儿都亲眼瞧见的,别想抵赖。”
“别想抵赖,赔钱,赔钱……。”
“大家让这个疯女人赔钱,赔钱,赔钱!”
怒喊声一波高过一波,当着两位衙役的面,场面又失去控制了。
万氏,卫老爷子,瞧见众人怒气汹汹的瞪着自个的女儿,也一早被吓得六神无主,虽然万氏在十里村泼辣横行,可是这里是止水镇,可不是她万氏的撒泼耍混的专属地盘,就算她个性再混,再辣,到了这里也顶不上个屁用。
卫长蕖静静的站在一旁,冷眼看着一切。
若是以往她对老卫家的警告还不够,那么这一次是否够本了呢?
她就是要这样狠狠的给老卫家的人一记耳光,让他们从此对她卫长蕖敬而远之,不敢再堂而皇之的上门找她的麻烦。
衙役瞧见场面失控,哐当一声将腰间的劈刀拔出来,当然,衙役也只是吓吓闹事的百姓而已。
宋炀为官严谨,对手下的人更是管得苛严,若是有衙役胡乱伤了百姓,必然会受到重处。
“闹什么闹,都疯了吗?”一名衙役怒吼着出声。
众人听见拔刀的声音,方才停止吵闹,衙役见场面得以控制了,才将手里的佩刀重新插入刀鞘里。
瞧见场面静下来了,一名衙役看向卫文绣,怒道:“刁妇,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在县衙门口滋事闹事,你既然将别人摊子上的东西都砸烂了,是赔钱呢,还是让我们哥俩将你拖去县衙等候宋大人处理。”
这么多人都异口同声的指认卫文绣,显然那两名衙役已经深信不疑了。
道理很简单,一人所言可能是诬陷,可是此刻这么多人都同时指认卫文绣,不可能所有的人都是诬陷吧。
那衙役的话说得很明白,要么赔钱私了,那么就进衙门去挨板子。
卫长蕖听到这里,嘴角露出几丝冷笑,那双清明皓月般的眸子也隐隐溢出几丝寒气。
她就是料定了卫文绣拿不出那么多钱财赔偿那些小商贩,今日,这顿板子是挨定了。
那些小商贩听说要赔钱,便都纷纷报上数目。
“官差大哥,我那摊子上的货物,值二两银子。”
“还有我,我那摊子上的东西,值五两银子。”
“我的摊子也被砸烂了,我那些东西值三两银子。”
……后面还有几个人接着报上了数目。
只听得那些小商贩都争先恐后的报上数目,深怕那两名衙役将自个给漏了,将报上来的那些银两数目加起来,竟然接近二十两之多。
卫长蕖远远的瞧着,静静的听着,二十多两银子,若是老卫家砸锅卖铁,可能刚好够赔。
就在这时候,卫长蕖瞧见所有的小商贩都在嚷着让卫文绣赔钱,而唯独那位卖菜的老人还在默默的捡拾着自己的那些烂菜叶子,半声半点没吭气。
卫长蕖的视线落在那老人皱纹斑驳的双手之上,不禁觉得双眼有些酸涩,她自诩不是那种悲天悯人之人,可是此时此刻瞧见这样一位老人,竟然心里会有些发酸。
或许她是打心里认为那些大白菜,白萝卜是这位老人亲手种出来的吧,虽然这些东西在别人眼里算不得什么好东西,但是在菜农的眼中,这些大白菜,白萝卜却都是自己辛苦一季的心血成果。
前世的时候,卫长蕖便经常往乡下跑,她懂得种田人的艰辛,更能深切体会到眼前这位老人的心情。
卫文绣砸千砸万,居然砸了这位老人的菜摊子,简直是不可饶恕。
这厢,卫文绣被众商贩逼着赔钱,吓得她身子颤颤发抖,半点也不敢再撒泼耍混。
虽然万氏很向着她,但是俗话说得好,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二十多两银子呐,这可不是小数目,老卫家铁定是不会帮她赔偿的。
若是她哭着回八里村夫家,去找自个的公婆讨要二十多两银子,别说她讨不到钱,恐怕话才说出口,她那个婆子妈就会抓烂她的脸,撕烂她的嘴。
卫文绣想想都觉得可怕,她还害得自个的男人,孩子都进了牢房,这件事她还不知道咋向老王家的人交待呐。
衙役瞧见卫文绣不吭声,便催着问道:“大胆刁妇,你准备作何打算,是准备赔偿大家的钱财,还是让我们哥俩动手押你去县衙。”
衙役的话落,卫文绣瞧了两人一眼,心里一阵发虚。
“我…。我没那么多钱,我咋能赔,”卫文绣颤抖着嗓音回道。
“没钱,没钱就去县衙挨板子,”听见她说没钱赔,一个小商贩便怒了。
那小商贩吼完,接着其他的摊主有起哄,道:“对,没钱赔咱们,便去县衙领板子,咱们的东西不能白白被你砸了。”
“对,必须得教训这个泼妇,不然咱们都亏大发了。”
见场面又热烈起来了,衙役赶紧抬起手,压一压,道:“大家稍安勿躁,先静一静,我家大人执法严明,绝对会给大家讨个公道的。”
衙役说完,一群人才又静下来。
此时此刻,卫文绣悔得肠子都青了,同时她也更是恨透了卫长蕖。
她心里暗暗咒骂道:都是那贱骨头将她害成这样的,这贱骨头就是一个煞星,她不该听姚氏的话去招惹那贱骨头。
这下好了,不光将自个的男人,孩子搭进去了,还害了自己。
想到此处,卫文绣将姚氏也一并给狠上了。
为了能够脱身,她踮起脚,瞧着万氏,与卫老爷子,祈求道:“娘,爹,你们赶紧的想办法,帮帮我吧。”
卫老爷子心里难受得要命,他直接扭过头,不再看卫文绣。
这么多钱,咋赔,咋赔得起哟。
卫文绣瞧见卫老爷子别过头,便将视线停留在万氏的脸上,心巴巴的指望着万氏能帮她。
“哎!”只听得万氏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冲着卫文绣大声道:“绣啊,不是娘不想帮你,实在是,实在是娘拿不出那么多钱。”
虽然这个女儿是她心尖儿上的肉,可是毕竟已经嫁入了王家,这赔钱的事情,总归得轮不到老卫家来管。
况且她若是帮助自个的女儿赔了那些钱,那么老大一家子不闹翻天才怪,万氏只好咬咬牙,狠下心不去管自个的女儿。
那两名衙役的耐心已经全被卫文绣消磨光了,两人瞧着卫文绣憋了半天,也憋不出半个铜子出来,便左右各一人,伸出手一把将卫文绣的两条胳膊架起来。
其中一个衙役道:“我哥俩得向大家交待,既然你赔不出银钱,就跟着我们上县衙跑一趟吧,宋大人自会秉公处理的。”
卫文绣心里清楚,所谓的秉公处理,便是将她打一顿板子。
左右她今天是砸烂了人家东西,这顿板子再怎么说也是逃不掉的。
卫文绣害怕了,两名衙役拖拽着她便往县衙去,这一路上,她又是哭嚎,又是踢腿的:“我不去县衙,我不要挨板子,我们老卫家可是出过县太爷的,我们是官宦人家,宋大人不能打我板子。”
小商贩们瞧见卫文绣被抓拽着走了,便也一窝蜂都跟了上去。
大家都在想,今儿若是不亲眼瞧瞧那疯女人狠狠挨一顿板子,他们损失了那么多东西,这心里那口气咋能咽得下请。
卫文绣被抓走,万氏与卫老爷子当然也立马跟了上去。
只听得万氏一边追赶,一边嚷着道:“绣啊,哎哟,我的心哟,你们不能打绣板子,我们老卫家祖上可是出过县太爷的,是官宦人家啊,你不能打我绣板子。”
万氏那哭嚷声,又尖又厉,隔着老远都能听得见。
那又尖又厉的哭嚷声传入耳中,卫长蕖只觉得耳膜一阵难道。
她心里冷冷的耻笑,又是这句话,万氏,姚氏,卫文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