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仰(HP耽美)-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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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利的是自己人。
　　世界观人生观严重斯莱特林化的西弗勒斯自然偏向自己的朋友。
　　再想到莱姆斯所说的伤亡问题，他奇怪地看着莱姆斯，然后慢吞吞地说道，“还有，难道你把我们魔药师的存在忽略了吗？”
　　莱姆斯耷拉着脑袋，看起来萎靡不振的样子，他的眼前依然驱不散那夜洛克浑身染血的狰狞脸色，心中环绕着同伴死亡时自己的痛苦，无法控制地颤抖着。
　　西弗勒斯暗自咒骂一声，他搞不明白自己最近的运气怎么会这么差，而且，究竟是什么地方让自己看起来像是一位该死的心理导师。
　　怎么一个个看起来都需要自己去开解的样子？
　　“战斗没有不会伤亡的，莱姆斯。卢平先生，”他压抑着怒气，努力用自己最平和的语调说道，“你若真的想要做些什么，最好趁早多学习一些疗伤救命魔药的熬制方法。在战场上，魔药师将能决定生命的归属权能否保留在这世界，而不是被梅林召唤离开。你记住了吗？”
　　莱姆斯重重地点点头，濡湿的目光垂地，不知所措地喃喃自语道，声音中还带着浓浓的鼻音，似乎刚才想起的那一幕让这个一贯温柔的小狼人无法控制地哭泣了，“对不起，让你看笑话了。”
　　哦？你也知道自己被看笑话了？
　　西弗勒斯本来想直接嘲讽一番莱姆斯，但不知为什么，看到他连自己失态时也还抱着魔药材料不放的样子，硬生生吞下了自己本来打算说出口的话。
　　再说了，自己第一次杀人，第一次见到生命在自己面前流逝却无能为力的时候，又比他强到哪里去？
　　他咽了口口水，抑制住自己想要安慰莱姆斯的冲动，干巴巴地命令道，“夜交藤，精称9克。”
　　我又不是慈善家，为什么要安慰这么一个不熟悉的人？
　　“啊？”莱姆斯迟钝地看向西弗勒斯，在被他恶狠狠地甩了个白眼之后，连忙手忙脚乱地在魔药桶中需找西弗勒斯说出的材料。
　　“你竟然把所有材料放到一个桶里？”西弗勒斯这才注意到莱姆斯是怎么把那些材料带过来的，震惊地大声吼道，“你到底有没有一点常识？”
　　莱姆斯温润的眼光再次看向了西弗勒斯，无言地表达着自己的无辜，“我只是一个学徒，西弗勒斯，难道这些植物材料不可以放到一起吗？都是植物的话，应该没有问题的吧？”
　　当然不可以！
　　西弗勒斯无力地在心中说道。
　　他从一大桶材料中提出一块晒干的睡仙球块茎，又取出一个新鲜的液棉花，心疼地发现它们各自全部已经报废。
　　“啊，那，什么是可以放在一起的，什么是不可以的呢？”莱姆斯不懂就问，直接无视西弗勒斯越来越黑的脸色。
　　遇到别人向自己讨教自己最擅长，同时也是最热爱的东西，西弗勒斯就是再不情愿，但还是不由自主地滔滔不绝起来。
　　“睡仙球块茎和液棉花在新鲜的时候是可以放在一起的，但晒干后的睡仙球块茎就决不能碰到液棉花，它会将液棉花的汁液吸入到自己的身体内部，然后转变为一种只能用于治疗脚气的半加工材料……”
　　他指着莱姆斯怀中的那些魔药，从它们的药性入手，将它们的所有情况一点一滴地讲述了出来。
　　初时莱姆斯他还在窃笑着自己转移注意力办法的成功，可渐渐的，他发现自己竟是沉浸在西弗勒斯的讲述中不可自拔。
　　那种深深狂热着的态度的确能够将所有喜爱上魔药的人，拉入与他一样的情绪中，疯狂地追求魔药的完美境界。
　　无关知识的多少，只要是有那样热爱魔药学的态度，西弗勒斯的声音便会让人沉迷。
　　等西弗勒斯完全讲完，莱姆斯的眼睛仍然盯着他的嘴巴，期待着他再多讲一些。直到西弗勒斯不悦地眯紧了眼睛，重重地咳嗽了一声，“怎么了？莱姆斯，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他才重重地呼了口气，心有所感地说道，“西弗勒斯，你有没有想过做一个魔药教授？”
　　西弗勒斯呆滞了一下，为什么自己向莱姆斯讲解这些材料的要点，他会想到让自己去做魔药教授上面。
　　西弗勒斯皱着眉毛思索了片刻，撇着嘴说道“为什么这么问？难道你以为邓布利多控制下的霍格沃茨，会坐视一个食死徒到那里当魔药教授？如果可行的话，不是他的脑子有问题，就是梅林的脑子出现了问题。”
　　“等伏地魔大人掌控了巫师界之后，你去做一位教授吧，”莱姆斯没有被西弗勒斯的话打击到，他兴致冲冲地建议道，为西弗勒斯描述着自己的设想，“你绝对适合做一位伟大的魔药教授，以你的语言渲染力，以你的才华，以你对魔药的热爱，这个世界上将会有更多的巫师热爱上魔药，也会有更多的魔药研发出来！说不定，可以跨越死亡！”
　　“让我去当一群小屁孩的保姆？我若是做了魔药教授，我还有什么时间去深研魔药学？”西弗勒斯想都没想，直接否决了莱姆斯的提议，“看到一群大脑中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的小屁孩，浪费我珍贵的魔药材料，我会直接阿瓦达了他们。你确定让我去做魔药教授就可以让那群连材料种类都分不清的小屁孩懂得欣赏魔药学的魅力？若我是魔药教授，最大的可能性便是每天每时都有那么几位笨蛋失去对魔药学的信心。当然，这也是一种对魔药学的贡献。省得那些不懂装懂的家伙们熬制出什么破烂，丢掉我们魔药师的脸面。哦，对了，我绝对不会承认那样的人是魔药师！”
　　莱姆斯无语。
　　他默默地摸着自己的心脏，想起洛克告诉自己的事情，在西弗勒斯身边生活学习，果然是需要极大的胆量与健康的身体。
　　“怎么了？看清我恶人的本质了吧？”西弗勒斯抱着膀子，疏远地看着莱姆斯。
　　但莱姆斯却很是坚定地注视着西弗勒斯，“你不会的，你是好人。”
　　被当面发好人卡的西弗勒斯呆滞了。
　　“好人？”西弗勒斯讽刺地说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好人？”
　　莱姆斯沉默，不管西弗勒斯怎么反驳，被洛克洗脑之后先入为主的莱姆斯，已然认定了西弗勒斯肯定是在害羞。
　　他偷偷地握爪，一定要将西弗勒斯害羞这个毛病改过来！
　　一直跟着他，迟早有一天，我会将西弗勒斯改造成诚实表达自己感情的正常人！
　　
　　洛克看着窗外的大雪，眼中闪闪发光，“老师？”
　　伏地魔耐心地再次抬头，看向洛克视线所对的地方，那里是一片微微带点坡度的雪地。
　　他疑惑地看向洛克，“怎么了？”
　　洛克扑向伏地魔，轻轻拿下他手中的鹅毛笔，将自己的小手覆盖在伏地魔的手上，拿捏着，“老师，你都处理了一天的公务了。”
　　“然后呢？”
　　“我们去堆雪人吧，两个雪人，一个是你，一个是我，”洛克渐渐将心中的想法完善起来，他看着伏地魔略带疲惫的脸色，心疼不已，于是找借口道，“我们最近一起研究的那个固化魔法，我想将它再完善一点。”
　　伏地魔与洛克灵魂相连，洛克的话还没有说完，伏地魔便已然意识到了洛克的好意。
　　他是想让自己休息一下。
　　这种默契是许多有情人可遇而不可求的，但在灵魂契约的作用下，洛克与伏地魔两人完全达到了这样的默契。
　　就是这种默契让他们之间的牵绊越来越深，直到现在的不可分离。
　　伏地魔心中微微一热，顺着洛克的话意便往下说道，但在之前，他还是很认真地考虑了洛克的提议，“的确是个很好的议题，不过洛克，你打算怎么把秘银镶嵌到雪人上？太阳出来之后，再怎么用魔法加持，雪人总会有融化的时候。秘银构建的魔法阵一旦扭曲，固化魔法便会失效。要知道，上一次我们只研究到魔法阵部分，便停止了继续的研究。”
　　洛克来回踱步，无数种办法在他的脑海中不断盘旋着，又被洛克自己一一推翻。
　　看着时间飞速地溜走，洛克心中不免有些着急。
　　要做一个不被阳光融化的雪人不是难事，但魔法之间的冲突实在是很难解决。很不幸的是，他们之前研究的固化魔法阵，用在雪人这样温度的材料上，再混合着固化魔法，那冲突的反应可不是一点半点强烈。
　　那是一种足以将雪水飞溅到方圆20米所有空间的爆炸。
　　洛克是想要固化雪人，而不是制作自爆雪人。
　　洛克沮丧地看着窗外的雪地，不甘心地问道，“好不容易有现成的材料，难道这次要放弃不成？”
　　他忽然很想与伏地魔一起去外面的雪地里，就像是普通情侣那样，堆上一些漂亮的雪人。
　　洛克盘算着，之前春季最适合放风筝的时候，自己与伏地魔忙着接收投诚势力的产业，错过了原本定好的约会，这次临时起意，就算是今年最后的补贴。
　　可伏地魔会愿意放下手中的文件，与自己一起浪费时间吗？
　　洛克失望地看着伏地魔再次拿起鹅毛笔，闷闷地不再说话。
　　他绕过伏地魔的书桌，做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随手拿起一份公文，便继续埋头批阅了起来。
　　没多时，一片黑影挡住了自己桌前的光亮。
　　洛克奇怪地抬头一看，发现伏地魔竟然完全收拾好了桌上的文件，正好整以暇地站在自己的面前，露出温和的笑意，“怎么？不试一试怎么知道究竟应该怎么解决魔法阵与魔法之间的冲突？”
　　洛克脸上扬起了一个大大的笑容，他点头道，“是啊，半途而废确实不是我的性格。”
　　他迅速地拿起魔杖，打开窗户，对着伏地魔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便直接跳了下去。
　　伏地魔吃了一惊，刚想阻止，但又想到洛克本身便是一个巫师，想必不会出什么问题。
　　他走到窗户前，探头向下一看。
　　果然，洛克在跳出窗外的那一瞬间对着自己使用了一个漂浮咒。
　　在漂浮咒的作用下，他维持着身体的平衡，如履平地地从高高的楼层上直接到达了地面。
　　仰着头，洛克看向窗户中的伏地魔，雪花在他身边飞舞着，飘散着，平添一种空灵的气质。
　　伏地魔对着洛克浅浅一笑，便学着洛克的样子，从窗户中“走”到雪地上。
　　他在洛克的注视下，一步步地，踏着洛克留下的脚印前进着，直到站在洛克的身前，用怀抱将洛克拢住。
　　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任凭冰冷的空气将其化为一片朦胧的雾，伏地魔小声地说道，沉沉的声音在洛克耳边响起，“这算是约会吗？我的小洛克。”
　　洛克心底的那一抹心思被伏地魔挑明，他面色微红地辩驳道，“才不是呢，这是为了研究！研究！”
　　伏地魔像是敷衍似地应和道，“好吧，研究，一边研究一边约会好不好？”
　　他缅怀似地从地上抓起一把雪。
　　说实话，从没有人在圣诞日如此的陪伴自己。
　　没有洛克的时候，自己甚至遗忘了这样的一个节日。
　　在孤儿院，圣诞日代表着唯一一次获得礼物的日子，所有的孤儿们顾不上堆雪人，只是翘着脚尖，等待着嬷嬷抱来一箱物品。
　　他收到的第一个礼物是什么来着？
　　对了，一双袜子。
　　可笑的，如同小丑一般的袜子。
　　洛克并没有让他在回忆中想多久，一个雪球便扔到了伏地魔的身上。
　　他侧身一避，虽然躲过了洛克的雪球，但也再也没有了伤怀的感觉。
　　看着自己的伴侣，伏地魔微微一笑，便投入了与洛克的嬉闹之中。
　　两人正在雪地里默契地交流着意见，伏地魔不愧是历史上力量最为强大的黑巫师，他很快地便找到了更好的方法，能够将自己与洛克一起制作的雪人完好地保持住。
　　奢侈了一点，将那些无比珍贵的材料使用在雪人的身上。
　　但伏地魔不会告诉洛克这些材料的珍贵，只要是可以博得洛克欢心的笑容，区区材料又算得了什么呢？只要是拥有权势与力量，那些材料还不是小意思的事情？
　　洛克蹲在伏地魔旁边，与他一同赤着手捏起属于自己的雪人，“老师，你说，时间要是永远保持在这一刻该多好。”
　　伏地魔勾了勾洛克的鼻头，笑道，“又说什么傻话，人之所以活着，就是因为他可以一直向前走啊！”
　　洛克明白伏地魔讲的是什么，接着他的话意，摇头晃脑道，“是是是，老师——前方的道路上还有很多我们想要并将紧紧握在手心的事物，我们的欲望，我们的野心。力量是得到一切的唯一凭借，时间是得到力量的……”
　　伏地魔只说了一句话，洛克就将他平时用来教导自己的话，一个字不漏地背诵出来，故作无奈的样子，但他那张平凡的脸上却隐藏着淡淡的温柔。
　　若是曾经在战斗中见识过洛克血腥手段的人看见这一幕，一定会怀疑这究竟是不是那个引发了众多巫师一次又一次噩梦的魔鬼少年。
　　伏地魔无奈地摸摸洛克的脑袋，勾起他的长发，原本铂金一般闪耀的长发如今已经完全染黑，黑珍珠一般，看得伏地魔自己赏心悦目。
　　“洛克，你想要一个什么性格的雪人？”伏地魔完成了雪人身体的构建，在为其添加最关键的核心之前问道。
　　“一个像老师一样，对洛克很好，对别人冷漠的雪人，”洛克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对伏地魔说道，一边说一边比划着高举手臂，握拳，“看到陌生美少年‘欺负’老师的时候，会疯狂发放寒气的那种！”
　　“欺负我？”伏地魔失笑道，“什么人能欺负我？也就是你吧，洛克，嗯？”
　　洛克眨着眼睛，无辜至极地否认道，“老师，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啊？你冤枉我，老师。”
　　他想了想，咬着牙补充道，“我说的是那种看到老师，就粘上来的那种。我要让我的雪人冻死那样的人，叫他们来与我抢老师！”
　　洛克，你这是在吃醋？
　　伏地魔惊讶地看着洛克，看着他表达着自己的醋意，微微一笑，便将猝不及防的洛克搂到了怀中。
　　两个人在雪地上滚成一团，洛克挣扎着爬起来，坐在伏地魔身边的雪地上，扑腾着头上的雪花，“老师——”
　　伏地魔左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