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龙之羽-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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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没发话,周翔龙还是站在原地没有动。
“翔儿过来,坐下。”
抬头看了一眼老爷子,发现原本是一脸怒气的老人此刻只是一脸平静地望着自己,只不过金丝镜框后的眼神中始终透着一丝商人的精明。
周翔龙径直走到了老爷子右手边的沙发前,也坐了下来。
“翔儿觉得爷爷骂得不对,觉得委屈?”
“爷爷自有爷爷的道理。”其实没有什么委屈,只是觉得有些失望罢了。
“虽然在经商投资方面你的确很有天赋和手段,但是这人情世故方面你还是欠缺了点火候,这杨兆林和白刚两人一时还动不得,你做事还是欠了些考虑,明白爷爷说的吗?”
周翔龙并不是不通人情世故,只是习惯了强硬霸道的作风罢了,不过今天的事让他明白了自己虽然看起来权力范围大,但毕竟还是受制于人,怪只怪自己还抓不住全部的决策权。
“我知道爷爷的考虑,孙儿的确有些操之过急了,杨兆林和白刚的关系网还在,不应该 如此轻率得做决定。”
一看孙儿一点就明,老太爷很是满意。
“既然你都知道,我也不多说什么了,上个月的策划案还有很多人等着看,你今天就好好修改一下,我期望在最短的时间内看到成效。”
“是的,爷爷。”除了家族和责任,周翔龙不再奢望能从爷爷的口中听到其他的话。
刚送爷爷离开,电话就响了。
“喂,我是周翔龙。”
“翔儿啊,我是爸爸,听说你今天惹爷爷生气了。翔儿啊,你是周家的继承人,应该好好的听爷爷的话,都这么大了,怎么还不懂事啊。”
周翔龙一片沉默。
“算了,不说你了,高考完你就来爸这边吧,欧洲这边还得由咱们来掌控,不能让你几个叔叔抢先了,爸爸知道这些你都明白就不多说了,就这样了吧。”
挂断了手机,周翔龙的眼神更冷了,老爸从来都不会关心自己到底在意什么,他只会关心自己是否得到爷爷的重视,自己还能不能守住第一继承人的位置。
他的确不该有任何的奢望,一点点的期待到最后只会变成尖锐的碎片深深刺痛自己的心。亲情,恐怕在母亲死后,这两个字就彻底地从他生命中消失了。也好,他也不需要这种会让人软弱的东西,他的心就应该是冰冷的。
……我是分割线……
和周翔龙出去吃饭,陈羽还是稍微整理了一下,平时懒散惯了的他,衣柜中大部分还是来周家后舅公给自己买的休闲服,因为在学校基本上都穿校服,他也从未讲究过穿着。
不过他知道,想罗曼可这种高级西餐厅,不穿正装恐怕很难入内,只好翻出了舅公以防万一而预备的那套正装,戴好陪白衬衫的蓝白条领带,临走时也不忘带上自己随身必备的大黑框。
刚踏出车门,司机就把车开到了跟前。
“陈少,大少爷吩咐过了,见您出来就直接送您去餐厅。”
虽然有些受宠若惊,不过陈羽不得不承认周翔龙还是考虑得挺周到的,他也不客气,毕竟餐厅还是挺远的,直接就上了车。
只是他没料到的是,他的车刚走,后面一辆普通的黑色轿车便尾随而上了,一路紧紧跟着他。
车上也是他相当熟悉的两人。
“我说等了大半天,猎物总算出来活动了,小羽羽要是再不出来,我就要憋疯了。”
说话不是别人正是陈羽和周翔龙的损友…李立博。
“咱们也不是白幸苦的,我敢打赌小羽羽今天约会的对象绝对是那人。”
一脸恶作剧得逞的展风握着方向盘的手由于兴奋都有些颤抖。
“呵呵,这么好玩的事怎么能少了我们呢?只不过……展风啊,要是阿龙知道我们跟踪小羽羽的话,我们会不会死得很惨啊。”突然想到可能会发生的情况,李立博多少还是有些心虚。
听到李立博的话,想起周翔龙狠厉的手段,展风刚才的兴奋也大大了折扣。
“都到这份儿上了你才担心,会不会太晚了,怕的话你回去啊。”
“那哪儿成阿,我李立博的字典里什么时候有过‘怕’字,老子从小就是在刀口舔血长大的,我就是怕你那小身子板经不起周大少的折腾。”李立博毫不示弱得讽刺了回去。
“切……”不以为意的展风决定无视他。
其实两人多少心里还是有些虚,只不过好奇心占了上风,俗话说‘好奇害死猫’估计就是形容他俩的这种情况了。
两个八卦男,忍不住诱惑,还是按照原计划跟踪着前面的黑色保时捷,而且两人连相机和伪装的帽子及墨镜都准备好了,看来不挖到爆料他俩是誓不罢休了。
而这边的周翔龙,虽然心情有些低落,不过习惯了这种事的他已经渐渐学会忽视和无所谓了,想到晚上和陈羽的约会,心情自然也舒畅了很多。
礼物
一踏进餐厅,陈羽就被服务员领到了特别雅间里,一路走来看到周围一对对的男女,陈羽是说不出的尴尬。
暗自庆幸幸好不用坐在大厅里面,两个大男人搞什么气氛,不是纯属找误会的吗?
一向守时的周翔龙果然早就到了,陈羽下意识的看了看表,还好,还好,没有迟到。
其实只是一起吃顿饭而已,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何况两人几乎每天都会在一起吃饭,只是选在这种情侣餐厅,不免觉得有些别扭。
可能是为了方便交谈,四方的餐桌并不大,可以说距离刚刚好,陈羽拉开了周翔龙对面的座椅,坐了下来。
知道周翔龙话少,为了避免气氛陷入僵局,陈羽只得东拉西扯地和周翔龙聊着,不一会儿就明显觉得平时话少的周翔龙今天说话的欲望更少了,他周围的气压也显得阴沉地诡异。
陈羽猜测估计周翔龙今天在公司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吧,听舅公说老太爷一早就叫他去公司,哎,这个继承人也不是好当的。
陈羽心中不免对这个只有十八九岁的少年产生了同情之心,想了想,赶紧把自己准备的礼物递给周翔龙。
“给,礼物。”
周翔龙微微愣了一下,才想起来原来自己这样吩咐过陈羽,不过看到陈羽一脸的期待,刚才阴霾的心情不由得一扫而散。
“谢谢。”
“打开来看看嘛,看看喜不喜欢。”
一定会喜欢的,周翔龙心中对自己说,其实礼物周翔龙收到过不少,不过这个不一样,这是陈羽送给他的,不管是什么,他相信自己都会好好珍藏的。
小心翼翼的打开包装的纸盒,一条古朴雅致的木质念珠手链静静地躺在纸盒中铺垫的白色的丝绸上,空气中隐隐的可以闻到树木特有的香气,很淡很淡,却意外地令人感到心神宁静。
“这是我用在乡下找到的一小块沉香木制成的,你可别小瞧这块木头,它可是宝贝呢。沉香可以入药,具有保健的作用,据说皇帝都用它来做床呢……”
周翔龙着迷地看着陈羽滔滔不绝地介绍沉香木的好,一双漆黑的眼瞳仿佛闪耀着星星的光芒,整个人看上去灵动了很多。
说在兴头上的陈羽一回头就发现周翔龙此刻正出神地望着自己,嘴角仿佛擎着淡淡的笑意,不禁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有点自卖自夸的嫌疑。
“这是你自己做的?”拿出盒子中的念珠,周翔龙放在手中把玩着,光滑冰凉的手感很是舒服。
“嗯,上面还有刻的字呢。”那可是花了我好大的功夫才刻上去的,陈羽心中嘀咕着。
果然,周翔龙摸到了其中三颗不像其他念珠一般光滑,放在灯下细细观察,三个遒劲的篆刻体立刻引入眼帘,古老的文字仿佛有生命般紧紧地附着在念珠上面,隐约地感觉出是“周翔龙”三个字。
“知道你不知道篆刻体,其实我也看不明白,是我照网上搜到的模样照着刻的,是你的名字。”陈羽微笑着解释道。
轻轻抚摸着雕刻的纹路,周翔龙感觉有一股说不出的温暖从冰封了很久的心中慢慢地流出,一种莫名的情绪始终将他围绕,从渴望到奢望再到最后的绝望,他似乎完全不抱希望的时候,眼前这个柔弱的少年却无私地给予了他。
在黑暗之中压抑了许久的蔓藤,终于发现了黑色的迷雾中透出来的一丝阳光,他只想将这阳光紧紧地缠绕住,再也不放开。
“能帮我带上吗?”周翔龙拼命压抑住心中翻滚的情绪,维持着表面上的淡然,但喜欢的神情还是控制不住地从茶色透亮的目光中泄出。
陈羽有些好笑,喜欢就说出来啊,死撑着干嘛。看出周翔龙十分满意自己的礼物,陈羽悬在心中的石头也终于放下了。
接过念珠,拉过周翔龙的手,陈羽正准备给周翔龙戴上。
谁知道周翔龙突然将手抽出,反过来紧紧抓住自己的手,掰开自己的手掌,来回的摩梭着。
陈羽还来不及多想,一股巨大的怒气立刻笼罩了过来,让他微微有些发颤。
“你的手怎么回事?你该死的怎么能……”
周翔龙突然发觉自己找不到什么好的形容词,只是觉得很生气,非常的生气。当陈羽的手刚刚触碰到他的手腕时,粗粝的触感刺激着他,他只觉得陈羽受伤了。
当他抓过陈羽的手,翻开来看是,才发现手掌中尽是细小的口子,十根手指上竟然无一例外地布满了细小的暗红的长痕,有深有浅,已经凝固的血液已经将伤口愈合,只剩下表面上遗留的一层白色角质层。
“呵呵……”陈羽干笑两声,“没事没事,都是小伤不碍事,过几天就好了。”
轻轻地抚摸着陈羽手中的伤痕,周翔龙只觉得自己很心疼,忍不住想要将面前这个傻瓜好好的痛骂一顿,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这样伤害自己了,可是看到他一脸讨好的模样又觉得自己舍不得骂,他快要被这种该死的情绪纠结地头疼了。
看着周翔龙抓着自己的手不放,还来回的摩梭着,陈羽只觉得手心痒痒的,觉得气氛真是怪异极了,不过看到周翔龙的怒火渐渐消下去了,他赶紧询问:
“你还戴不戴了,你不要我就收回来了啊?”
“已经给了我的,你还收得回去吗?”周翔龙霸道地看了陈羽一眼,放开了他的手。
感觉周翔龙松手了,陈羽赶紧收回自己的手,也不跟他争辩,快速帮周翔龙把念珠戴好,又开始碎碎念起来:“你看,一共有18颗念珠,这是保佑你平安的,虽然没有开过光,不过呢这木头估计也有好几百年的历史了,挺有灵性的,会罩着你的。”
周翔龙并不信教,从小的经历让他坚信只有自己值得信仰,他不需要依靠所谓的神,他也不奢望,只是看到陈羽一脸积极的模样,不忍心打击他的好意。
再次抓住陈羽来不及收回的手,周翔龙一脸认真地看着茫然的陈羽:“答应我,以后绝对不要再做伤害自己的事。”否则我会心疼的,周翔龙把后面一句默默念在心里。
陈羽还没反应过来,正有些惊慌自己的手再次被抓住,然后就听到了周翔龙的要求。
迟钝的陈羽还以为周翔龙是看到自己因为为他刻礼物而把手划伤了心里过意不去,因此要自己向他保证以后不再这样弄伤自己为他费心了。
看到周翔龙认真的神情,陈羽觉得周翔龙这人还是挺不错的,虽然偶尔会为难他,但是这小孩还是挺善良有心的,当下许下了自己的承诺。
只是陈羽不知道今天许下的承诺却成为以后腹黑的周翔龙拐骗他的借口,害他后悔不已,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此刻在雅间中温馨的两人,并没有留意到外面的骚动,外面大厅中守候的另外两人显然受到了不小的关注。
“哇,看到没有,那边有一对gay也。”
“对啊,腹黑攻和天真受……”
“不对,我看是强攻和美受……”
“……”
探头探脑寻找周翔龙和陈羽身影的两人明显留意到了周围异动的气氛,只是不敢引起更大的注意,怕被周翔龙发现,只得默默忍受着。
“展风,你干嘛不找间雅间,在这种情侣餐厅的大厅里面,两个大男人你不觉得别扭吗?”
“笨蛋,不守在门口要是那两人出来了怎么看得到。”
李立博想想,觉得展风的话有道理,可是……
“展风,你不觉得咱们这样很惹人注意吗?”
“你以为我想啊,我们牺牲这么大呆会儿一定要挖条大新闻。”
为了不惊扰到周翔龙,又抵挡不住八卦的诱惑,两人只得忍住这种诡异的气氛,不觉把帽子压得更低,来抵挡探究的目光。
收到礼物的周翔龙,抚摸着手中已经被体温熨得有些温温的念珠,觉得有些话不说可能以后再也说不出口了,于是淡淡的开口了:
“陈羽,听我讲个故事吧。”
回忆
“有个男孩,在他10岁之前,最大的愿望就是每年都能和母亲一起偷偷地庆祝生日。
说来好笑,为什么是偷偷的呢?
原因很简答,因为家里的最有权利的人…爷爷不喜欢过生日,在军阀之家长大的爷爷觉得过生日这种温情的戏码会让人变得软弱,因为他的父亲就是在祝寿的那天被人暗杀的。
虽然他从不干涉家族中其他人是否会庆祝,但是对他唯一的孙子,也是他一直认定的继承人,他顽固地剥夺了他过生日的权利。
而孩子的父亲是个软弱没主见的人,他唯一会做的就是叮嘱儿子一定要好好地听爷爷的话。
可是对于一个孩子来说,他不会明白大人的想法,即使是最令他敬畏的爷爷。
孩子的母亲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她不忍心孩子受委屈,毕竟作为被认定的继承人,孩子从小失去的已经很多了。
于是他和孩子约定,一到生日的日子他们就瞒着爷爷偷偷到阁楼上去庆祝。虽然平时的课业很幸苦,可是有了期盼和母亲的温柔,孩子还是将所有的委屈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