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龙之羽-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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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厌倦这种生活,明明有一劳永逸的办法他却不用,他从来不对几个叔叔下狠手,虽然我觉得对那几个唯利是图的人真的没有什么留情的必要,可是他总是告诉我他们是我们的亲人,血浓于水,我们要学着原谅。
我有些害怕,害怕如天使般善良的他会发现我内心的阴暗,发现我对父母的过世并不难过,只是有些埋怨他们的死让哥哥不能再像以前那样陪着我,也害怕他发现我对除了他以外的所有亲人深深的厌恶。
我并不是他心目中那个纯洁的天使,当我发现这一点的时候,我小心地隐藏着自己的真正的情绪。
渐渐地我们都在长大,青春期的我同所有的同龄人一样也会冲动,也会叛逆,但是在他面前,我始终是一个乖小孩的模样,依旧很是粘他。
家中的人们开始笑话我的恋兄情结,我并不在意,因为当时的我已经清楚的知道我对他的感情已经远远超过了普通的兄弟间的亲情,因为我第一次梦遗时头脑中清晰地闪现的是他的身影。
我不算是gay,因为我只对他一个人有反应,当我发现这一点时,我很恐惧,也很慌张,我怕自己的秘密被他发现。
我觉得我必须做些什么来阻止自己离经叛道的感情,于是我不再向他掩饰自己的叛逆,酗酒,打架,放任自己纵情声色,寻找能够逃离这种感情的空间。
不是没有看到他眼中流露出的伤痛,只是觉得如果他仅仅只是痛心和恨其不成材的话,总比他用嫌弃和厌恶的眼神看向我时要好太多了。
我无法想象有一天他会不再温柔的对我,如果有一天他遗弃了我,甚至用陌生人一样的眼神看我时,我想我的世界将会崩溃的。
直到我十八岁那年,他带了一个女人回家,并笑着告诉我那是他的未婚妻,他打算结婚时,我笑了。很明显不是为他开心,而是在嘲笑自己以为放纵自己不停地在各种女人间徘徊就能忘记他,可是当他告诉我他要结婚时,我发现自己的心仿佛被人狠狠地捅了一刀,我突然明白,我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
我当然不可能坐视这种事发生,我无法忍受那温暖的胸膛还有别的人停驻,我意识到我必须有所行动,我要找个牢笼将他囚禁住,让他从此以后只属于我,我要变得强大,强大到没有人可以质疑我的感情。
于是借着他对我丝毫不设防的便利,我开始深入了解公司的情况,学会同父亲的那几个兄弟做交易,我有不输于他的天分和洞察力,而且可以说比他更胜一筹,因为我绝对够狠,他虽然看起来很坚强,其实我知道他是一个很软弱的人,他总是很容易多愁善感,为别人想的永远比自己多。
看着他越来越忙碌的身影,我知道自己的计划奏效了,为了解决公司最近不断出现的麻烦,他没有多余的时间来陪他的未婚妻,看着颜芯雅那女人幽怨的眼神,我心中有说不出的痛快。
知道自己的这种做法太不成熟了,甚至可以说是很幼稚,可是我就是无法坐视有一天他会用同样温柔的眼神和宠溺的话语去哄劝另一个人,光是一想到这样的场景我就恨不得亲手解决掉那个人。
我开始故意去接近那女人,呵呵,充满幻想的少女总是经不起诱惑,面对整天忙碌不善言谈的大龄青年,和与自己年龄相近活泼开朗的阳光少年相比,后者自然要更具吸引力。说我卑鄙也好,心理扭曲也罢,我只知道我绝对不能失去哥。
只是善良温柔的大哥不知道,一个阴谋正在渐渐向他逼近,一想到以后就能够独占大哥,我就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可是我不知,心已成魔,梦魇又怎么会远呢?
番外 夏承云的独白(二)
懒洋洋地把玩着手中银灰色的打火机,我一脸玩世不恭得看着眼前说得口沫横飞的大伯,夏颜两家婚期将近,有了颜家的合作与支持,那就意味着离大哥能够完全彻底地独掌大权的时候不远了。
显然觊觎公司已久的几个叔叔按捺不住了,怂恿大伯来找我合作,虽然这早在我的计划之中,可是看到那副谄媚而算计的嘴脸,我还是觉得很恶心,大哥,这就是你一直在乎的亲情?
这个夜晚透着不寻常的宁静,幽蓝阴冷的天空零星地闪着几点星光,大部分被厚重的云层所遮拦,就连月亮也浅淡地有些模糊。
为了筹备下个月婚礼的事宜还要分心来应对公司出现的麻烦,大哥明显疲惫了很多。颜家的家族势力也不小,要嫁唯一的宝贝女儿,婚礼的排场一定得做足了,绝对不能失了两家人的身份。
慢慢靠近仰躺在沙发上休憩的大哥,我将手中的酒杯递给了他,你真的想娶颜芯雅吗?这一直是堵在我心中的结,我无法克制自己不去胡乱猜测,与其这样还不如直接问大哥来的明了。
大哥微微地愣了一下,缓缓地起身,接过酒杯,有些无奈但又依旧宠溺地目光看着我,拉我坐到了他身边,安抚似的摸了摸我的头,不用担心,芯雅会是一个好嫂子的。
这是你的答案?虽然大哥仍旧微笑,仍旧温柔,可是眼底极快闪过的一丝忧郁却没有逃过我的眼睛,原来这样啊,那么就让我来帮你摆脱吧。
看着慢慢睡过去的大哥,我的嘴角不自觉地浮现出了笑意。
这个夜晚注定不会平静,看着挣扎、惊恐、失望各种表情从大哥脸上流露,我的心仿佛被人狠狠剜走一大块一般地疼痛,可是我只能强迫自己保持镇定,不能流露出一丝关心的神情,我得做一场戏,做给我的合作者们看。
我的人手目前还没有完全安插进来,稍有异动第一个受伤的一定是大哥。大哥,就乖乖地呆在那里吧,我一定会很快就来接你回家的。
可是一切仿佛偏离了该有的轨道,当我听到大哥失踪的消息时,我头一次感到了害怕,不祥的预感笼罩心头,灵魂仿佛突然间从躯体中抽走一般,感觉不到自己的重量。
我发疯似的赶到了软禁大哥的那间废旧的工厂,什么也顾不上了,狠狠地命令手下的人搜山,即使是一根草也不能放过。
除了拼命的奔跑寻找,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看到眼前那个熟悉却瘦弱颤巍的身影时,我觉得仿佛看到了天堂,可是眼看他越来越靠近危险的悬崖时,我只觉得前方就是我的地狱。
哥,冷静下来,哥,前面危险不要跑了……
不管我怎么样用力地呼喊,前方的人仿佛都听不见,只是不顾一切地奔跑。
我从来没有在此时如此急迫地希望自己长出一双翅膀,能够立刻追上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身影。
突然间回头的大哥,表情是如此的木然,脏乱地脸上显示出他的狼狈,可是那死灰般绝望地眼神和突然放松下来的双肩,让我的恐惧升到了极点,我甚至还来不及看清,那个瘦弱的身影就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中。
哥……
痛彻心扉地呼喊回响在山谷,如果不是手下的人紧紧地我束缚住,我不敢保证自己是不是就这样不顾一切地跳下去。
所有的力量仿佛在瞬间抽离了身体,我感觉到了呼吸的困难,手深深地插入了泥土中,指甲破裂而渗出的血染红了一大片土地我却浑然不觉。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我几乎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吐出了最后一个字。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那个地方,又怎么回到公司的,只觉得自己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脑海中回放的一直大哥脏乱而木然的脸,和被软禁时惊恐失望的神情。
无数的人从我眼前走过,他们在我耳边说些了什么,做了什么,我的大脑完全无法去感觉,只觉得心脏的位置突然间缺失了一大块,而且是很重要的那一块。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伯过来跟我说找到大哥的尸体了,他身上唯一完好的就是这串他经常带的念珠。
抚摸着光滑冰凉的念珠,我觉得自己的灵魂终于回到了自己的身躯,可是迎接它的却是无尽的痛楚。
我开始后悔了,头一次后悔自己的决定,后悔自己太过急切的计划,但最后悔的是没能好好抓住他的手,将他牢牢锁在身边。
葬礼上,无数的人穿梭在黑白之间,我漠然的看着人们或是悲伤或是讨好的嘴脸,心中再也激不起当初狂妄蔑视的情绪。
颜芯雅哭着向他父亲请求留在夏家暂时照顾我,几个叔叔有些惋惜地向我表达歉意,看着眼前那些假惺惺地脸,我心中冷冷地嘲笑,怎么可能放过这些人,这些曾经伤害过我最深爱之人的人,还未长出新指甲的手指再次由于用力而破裂,而我只是一直保持淡淡的漠然。
完全揽扩整个夏家是意料之中的事,只是顺手也做点假账将几个叔叔送进了牢狱,他们的有生之年就在监狱这个牢笼里为大哥反省吧。
只是颜芯雅那女人比想象中的要倔强很多,呆在我身边不肯离开,她父亲也看出了两家联姻的好处,为了挽救颜氏最近不景气的经济,也只好让她继续留在夏家。
失去了大哥,我也没有了逢场作戏的兴致,对她不咸不淡,这个女人没有做出过什么伤害大哥的事,我也没有对她出手的意思,只不过身边有个帮忙打理有关大哥事务的人也是个方便,渐渐的我也默许了她的存在。
大哥是火化的,我不敢去看他最后一眼,怕真的见到了自己会疯狂的。
几乎每晚我都会在噩梦中惊醒,然后继续用酒精麻痹自己,心若是疼得厉害时,就用刀在自己的手臂上刻出一条条痕迹来转移心中的疼痛,然后又继续麻痹自己。
大哥的床上,他的味道已经渐渐消失了,我无法留住他的气息,他的味道,我很恐慌。无数次的午夜梦回,我却见不着他,为什么你不愿来见我呢?我快痛得死掉了。
直到又一次的醉生梦死时,我再次闻到了那个熟悉的想念已久的味道,这会是我的救赎吗?
本以为是幻觉,是一场水中镜花月般的梦,没想到这个世上真有同大哥有相同味道的人,顾不上多想了,能再次回味本就是奢望,我又怎么能轻易放手?
这个叫陈羽的年轻人看上去很是普通,如果不是他那熟悉的气息我可能都无法记住他那张平凡无奇的脸。
谈不上是警惕心理作祟还是好奇心驱使,恐怕只是想要平静此刻波澜惊慌的心,我找人调查了他,这一次,我绝不会再让事情的发展超出我的控制了。
看完报告波澜的心终于恢复了一丝平静,那一点点的期待最终落入了意料之中的湖水中,划开小小的涟漪最后又归于初始。
也许就连我自己此刻也理不清到底对陈羽这个人抱有怎样的心理,他对我来说可以算得上是陌生人,可是他却拥有我最想拥抱的气息,我无法放手,当我回过神来时,手中的酒杯已经再次与他的相碰,心中有些激动地看着暗红的酒流入那红润饱满的唇中。
他很健谈,思维也很敏捷,作为一个小报社的编辑来说有点可惜了,一双漆黑的双瞳仿佛带着能将人吸入的漩涡,有时又闪现点点神采奕奕的星光,让我有些沉醉于其中,要不是有那副大黑框的遮挡,估计没有几个人能够抵挡住那双眼镜的吸引力。
他如我所期待般地醉了过去,迷迷糊糊的样子有点傻气,可是也很可爱。
揽过他的身体,抱起,发现藏在宽大的外套中的身躯居然如此纤细,虽然知道他很瘦,可是没想到他居然轻成这样,除了骨头,几乎没有几两肉,仿佛稍微一用力就可以伤害到他。
小心翼翼地如同对待一件易碎的商品般将他轻轻放到了床上,除去外套和鞋袜,他毫不客气地嘟囔了几句便自顾自得蜷成小小的一团,缩到了角落。
我好笑地看着这一连贯流畅的动作,无奈地揉了揉额头,算了,随他吧,没有多想的我径直走到了浴室。
冲了个澡,去除满身的酒气,感到舒服了很多,顺手熄灭了灯,伸手将缩在一边的陈羽捞了过来,有些不满地将碍事的大黑框扔到了一边,顿时感到舒服了很多。
将瘦小的身躯锁在手臂之间,头紧紧埋入他细腻光滑的颈部,呼吸着唯一能让我安心的味道,混合着淡淡酒气的味道让只是有些微醺的我都有些沉醉,这些年估计从来没有这么放松地入睡过吧。
一夜无梦,多年养成的生物钟准时地让我清醒了过来,而接着映入眼帘就是一个乖巧地倚靠在我手臂上的睡得正香甜的脑袋。
仿佛被蛊惑了一般,我轻轻的拨开盖住额头的长长软软的刘海,一张小巧精致的脸立刻显露出来。
天啊,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蜷缩在雪白的大床上的人仿佛天使般无邪温顺,柔软的黑发从指尖滑落,重新盖住了那份惊艳。
原来这就是你戴眼镜的原因啊,这副模样再配上那双带有漩涡的黑瞳,那该有多么的诱惑啊。
我想,我也许无法再次放手了吧。
归来
chapter 29
迷迷糊糊间,陈羽感觉睡下时因为懒得解开而束缚自己的衣衫突然间变得松散舒服了许多,仿佛有人帮自己把那碍事的衣服松开了一般,可是那双手却十分小心温柔,生怕将自己惊醒。
陈羽舒服地从喉咙深处嘟囔一声,顺从地翻了个身,由原来的侧躺换成了“大”字型的平躺。
这下舒服多了,陈羽只觉得自己在半梦半醒之间,眼皮重得根本就张不开,思维仿佛掉进了一堆软软的云朵里,不停自在地游荡,那么轻盈,那么无忧。
只是这种自在还没坚持几分钟,突然一块灼热沉重令人感到压抑的巨石便将自己牢牢地压住,而且这巨石仿佛是活的一般,不停地在自己的颈间和胸口啃咬。
“唔……”突然,灼热的气息和蛮横滑腻的东西钻进了自己的口腔,纠缠掠夺着陈羽的呼吸,牢牢锁住他的小舌让他无处可逃。
失去了空气的陈羽感觉自己仿佛被逼到了绝境,挣扎着想要逃离梦境的束缚,再没有空气的滋润他就要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