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男坊全集txt-第2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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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果刚才情急之下,早忘了脚这回事,被他这么一说,才发现脚腕涨痛不已,扶了冥红手臂,深吸了口气,强忍下怒气,“叫人备车……”
冥红忍着笑,“你不必去了,京里的‘春花秋月’早不在了。他就是想搬也搬不来了。”
“不在了?”玫果愣了愣,回京以来一直没得空过去看看。
“嗯,弈风和你同时失踪,‘俊男坊’佩衿也无心打理,里面的人,有能耐的,可以安排去处的,安排了去处,想回家的,分派了银两,放他们自行回去,那院子倒是还在,
只留了两老口住着搞搞卫生。”冥红扶着她在就近的座椅上坐下。
玫果开那‘俊男坊’不过是为了寻找弈风,弈风找到了,那俊男坊本没多大意义,关了也不觉得可惜,点了点头,“这样安排倒也合适,那‘春花秋月’是怎么一回事?”
冥红看了看玫果,欲言又止。
玫果看出蹊跷,“有什么,你尽管说。”
冥红拉了张凳子在她对面坐下,才道:“你可还记得‘春花秋月’里的冰心和嫣然?”
“当然记得。”难道是弈风失踪,群龙无首,窝里反?
“大家万万没料到,那两姑娘心比天高,爱慕的却是弈风太子……”
玫果慢慢的眨了眨眼,弈风那样的人,被女人喜欢,是再正常不过的,不过想着他以前天天泡在‘春花秋月’多少还是有些不是味道,“然后呢?”
“弈风太子在的时候,虽然对她们无意,但她们终是能常常看到他,也甘愿留在‘春花秋月’,后来太子失踪,久不见归,也就没了打理那家妓坊的心思,后来见‘俊男坊’
散了,也就跟着散了,她们没有那么多安置费,便把那 院子卖了,钱财分给了那些姑娘。”
冥红接过丫头送来的茶,自己给玫果斟了茶,“太子是怀念那家‘春花秋月’才给这所院子起名‘春花秋月’吗?”
玫果捧了茶杯,喝了一口,不愿他误解弈风,也没多想,就道:“当然不是,我以前有个名字叫杜春花,所以……”
惊觉自己说漏了嘴,忙住了口,看了看他,见他神情没什么异样,又捧了茶杯喝茶。
“以前还有一个哥哥,是么?”冥红也捧着茶杯在喝。
玫果呼吸停了一下,又飞快的看了他一眼,“我有三个哥哥。”
冥红微笑了笑,“这个却不同那三个,这个会给你烤山芋。”
玫果手一抖,杯中茶泼了一手,脸色发白,“你……你想说什么?”
冥红放下手中茶杯,从她手中拿下杯子,放回桌上,顺手拭了她手上的水,正视着她,“我知道你很想你以前的哥哥,他也是一个很好的哥哥。但过世的亲人是用来怀念的,
而不是用来让自己痛苦的,他也不愿看见你这样。”
玫果张了张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哥哥的死,一直是她心里的痛。
“如果你看见我,便会想到过去的痛,我会向冥家禀报,要求为你更换冥家的人选,等冥家新派的人来了,我便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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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为冥红加油,打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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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6章 慕秋归来
玫果第一反应就是昨天她和瑾睿离开后,佩衿和冥红二人不知说了什么,让他突然有这样的想法。
如果他身上没有血咒,或者瑾睿已经研究出血咒的解法,那她绝对愿意放他走,但现在……不是时候,“这个问题,我们押后再谈,回去吧。”
玫果站起身,发现竟有些殃殃的,但很快,她便将这股不快归结为就算是久处的亲朋好友,要分开了,也会不舍得,也会觉得失落。
也不等冥红扶她,自己一个人一瘸一拐的往外走。
工匠追着她问,“这门匾还挂吗?”
“挂。”玫果扫了眼‘春花秋月’,他喜欢就依着他。
冥红在原地小愣了片刻,追出门口,见她正自己艰难的扶着个小丫鬟坐上软轿。
他很自然的走到她轿边,这些年来,只要有他护送她,总是走在她轿边。
其实在弈园的任何角落,她都是绝对安全的,不需要他保护,他这样只是一种习惯。
玫果微垂着头,斜看着他交替着的脚,愣愣出神。
一路上玫果很沉默,他也不知她想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他觉得心烦意乱,明明昨晚决定好的事,可是说出后,心里仍是不得平静,暗叹了口气,“我先回去了。”
玫果这才抬头看向他,如今的他一双褐眸低垂,刀唇紧抿,神色间已见成熟稳重,已不再是第一次见她时,拿剑指着她的那个莽撞少年的神情。禁不住暗叹,岁月如箭,这般
拖着他,也实在不该,“好,你去吧。”
冥红握了握手中长剑,转身大步离开了。
玫果望着他的背影转过花墙,才又叹了口气,如换成别家男子,到他这年纪,早已是儿女成群。这样挂着自己的夫侍的名义,实在是亏待了他。
看向前面的分岔路口,想着慕秋好些天没回来,不知他院子里的下人,可有好好喂小果没有。
到了木屋,却不见小果,问过打扫院子的小厮,才知道慕秋不在的日子,小果就在离洛那边养着,久而久之,已成了习惯,只要慕秋不在院子里,小果便会往离洛那边跑。
虽然玫果很怀疑离洛能不能养得好小果,但这么大个弈园,这么多的下人,也没人胆子大到敢虐待慕秋的狗,倒也不必她操心。
既然来了,虽然没看到小果,也进屋看看,看有没有需要给他添补的事物。
这还是她回弈园后,第一次进这间屋子,推开木门,一切依旧,全无变化,只是那些桌椅板凳的,色泽暗沉了些。
她脚上虽然没有大问题,但行走终是有些疼痛,挪着退移到桌边,手指拭过桌边,有一层薄薄的灰,眉头皱了皱。
末凡不在,想必玉娘约束下人松散了些,慕秋不在,院子里的下人便偷懒,不每日打扫。
寻思着该整顿整顿下人了,可不能这么白养着这些米虫,不愿呆就滚蛋。
也懒得再叫下人进来收拾,顺手拿了放在屋角的抹布,抹拭桌面。
“果儿?”身后传来带着迷惑的轻唤。
玫果眉峰一跳,他回来了……蓦然回身。
慕秋一身黑衣的高挑清瘦身影堵在门口,背着光,硬朗的俊容陷在阴影中,“你……这么会在这儿?”
玫果望着他在阴影中,仍亮得灼人的眸子,“我闲着无事,过来看看。”
他看向她手中抹布,“怎么不叫下人。”
玫果这才想起,手里还捏着抹布,忙将抹布放过屋角。脚下动作大了些,一股剧痛自脚腕传开,痛得‘哎呀’一声。
慕秋脸色一变,急走几步,奔到她面前,扶住她,“你的脚,怎么了?”
“只是扭伤,不要紧。”玫果见他平安回来,满心欢喜。
离了近了,发现他眼里布满血丝,一脸的倦容,微皱了眉,抬手去抚他眼下的黑晕,“这次办事,很是辛苦么?”
“倒不至于,只是想早些回来,路上不曾休息。”他侧目看着她的抚上他脸的小手,心里一阵猛跳,眼里露出喜色。
这还是他重见她后,她第一次对他表示亲昵。
抬手握了她的小手。
玫果轻点了点头,只要他平安回来了,其他都没关系。
冲到门外,唤下人为他备热水沐浴。
回身问他是否用过膳,他说在马上随便吃了些干粮。
她又忙叫人沏了茶,送些点心过来,让他先垫垫。
他也是在疲惫,矮身在桌边坐下,看着她忙碌,胸口一片的暖。
随意吃了些糕点,里间已备好热水。
他站在床边,解了腰带,正要解胸前衣襟,回头见她没有离开的意思,垂下手,不再解衣衫系扣,取了换洗中衣,转过里间屏风。
玫果看着他的身影掩在屏风之后,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他的性子从来不避讳在她面前脱衣,难道当真是因为这几年不在一起,分了生?
她摇了摇头,不象。
将他进这屋后的一举一动细细的在脑海里过了一遍。
他扶她用的左手……
喝茶用的左手……
拿糕点也是左手……
刚才接腰带也是左手……
解胸前系扣也是左手……
而他的右手从头到尾一直垂在身边不曾动过。
心里陡然一惊,顾不得脚腕痛不痛,快步行到里间,绕过屏风。
见他正单手吃力的脱着衣裳,额头上渗着冷汗,而右手仍不曾动弹。
他见她突然进来,微微一愣,停下手上动作,“怎么?”
玫果看了他一眼,视线便移向他垂着的右手臂,“你的手怎么了?”
他知她是大夫,瞒她不过,微微一笑,“没事,只是受了点小伤。”
“小伤?”玫果面色 一沉,别人不了解他,她能不知他?当年她给他刮骨,去毒,他也不曾皱皱眉,如今他这神情会是小伤?
伸手去握他的手臂。
他微侧身避开,“当真是小伤。沐了浴,我去寻瑾睿上上药便好。”
她握了个空,心里更是心惊,拉下脸,“慕秋,你应该知道我也是大夫,就算我的医术比不得瑾睿,但以我是你妻子的身份,我也该知道情况。”
第087章 四年相思终有果
慕秋轻抿了唇,不再躲闪,由着她解开他的衣衫。
玫果除下他外衫,眼前一片触目惊心,右手臂至肩膀的雪白中衣已尽数被鲜血渗透。
尽可能轻的除了他身上中衣,上臂肌肉竟象是被猛生生撕裂,手骨也折断了半根。
即便她是大夫,也不禁抖了手,眼里涌上泪,“不要动。”奔出外间,拉开木门,朝着外面小厮道:“快去请瑾公子,说慕公子伤重。”
他这伤必须尽快处理断骨,否则这手以后只怕再也用不了剑了。
重新回来屋内,拽了他到桌边坐下,取了医药包,先行为他清理伤口。
他抬起左手,拭去她眼角溢出的泪,沉声道:“别哭,我没事。”
玫果心痛如绞,低声轻骂,“伤成这样,还说没事,这手……这手……”
慕秋勾唇一笑,单手将她揽了,“以前好好的,却无人疼,现在伤了,反而有人疼着,对我而言该是福。再说即便是只有一支手,我一样能抱你。”
他越说得轻松,玫果心里越是难受,“这以后再也不让你一个人去哪里了,你倒是说说怎么会这样?到底是谁能把你伤成这样?”
在她所知,天下比他武功高强之人,屈指可数,如非对方武功高得可怕,又是一番恶斗,怎么能将他伤成这样?
“我回来时,在途中遇上寒宫雪带了几个打手,乔装打扮,潜进普国,看方向是冲着弈园来的。我寻思暗中将她杀了,不想她与那恶魔合体,功夫比以前高出许多,我竟然失
手,没能刺中她要害。她所带那几人,也全非弱手,我一时间没能脱身,被寒宫雪所伤。”
他说着,话语间带了几分狠意,“不过她所带的几人,被我杀了个干净。我那剑虽没能让她一剑毙命,却也够她寻地方养上些日子,不敢轻举妄动。”
她为他处理伤口的手停住了,直直的看着他眼里的那抹失望,心里窜起一把火,他还是他,独行独断的他。
他微抬了脸,触上她的目光,也不躲,面色坦然,看清她眼里的怒意时,微微一愣,“果儿……”
玫果垂了眼,继续手上的工作,声音淡淡,“看来你仍是了无牵挂。”
他不禁又愣了,她……这是怎么了……如果了无牵挂,怎么会拼死的往回赶?“你……为何这么说?”
玫果抬头直视着他,“佩衿之死已挖了我的心,如今他是活了,我才算过了这个坎,你认为我还经得起几回这样的折腾?”
他猛地一震,以为这四年,她不肯见他,心里没装着他,与他只不过是旧时的责任,想杀寒宫雪,也不过是想为她除了这道障碍,陪上性命也值了。
不料回来竟见她在收拾他的屋子,但隐隐感到怕是他以前想错了她,这时再听她这话,象一把大锤重重敲在他头上,将他敲醒,她竟是在乎他的。
愣了半晌,才注意到她话中另外的内容,“你说佩衿活了?”
玫果“嗯”了一声,“瑾睿也该来了,既然你这么巴望着去死,想必也是不待见我的,我也不在这儿自寻没趣。”
说着放下手中药,沾血软巾,就要往外走。
慕秋大急,不顾臂上疼痛,一把将她拽回,紧紧揽了,“我就是不舍得你,才这般急着赶回来的。”
玫果见他这一用力,刚要止血的手臂,又渗出许多血,叹了口气,不再故意怄他,拍拍他紧箍在她腰间的手,示意他松开,“如果你心里当真有我,就该好好珍惜自己,你不
舍得我有事,难道我能舍得你吗任何一人有什么闪失不成?”
慕秋心里蓦然塌了一处,“我以为你……心里并无我。”
玫果又是一叹,“不是我对你们没有情,是你不明白我过去的生活,我过去的生活的地方,一女人只能嫁一个男人,把所有心思放在一个人身上,那样才公平,可是现在……
我觉得亏欠你们,才会想躲开。结果我躲了四年,这四年,除了给你们制造更多的痛,什么也没改变,我也想明白了,我躲开了,你们也不会开心,我又何必再躲。既然我不再放
手,也就要你们也不能放手,不管何时都要好好的在我身边。”
“果儿……”慕秋将她转过身,审视着她的眼,眼一眨也不眨。
“难道,你不信我的话?”玫果看着他眼里色泽百变,慢慢抿紧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