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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佛予蝶-第6部分

小说: 佛予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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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微澜 八,花落春寺静

    自从来了玉关寺,习惯每夜亥时入睡,清晨卯时被寺内的晨钟唤醒,不熬夜地睡足八小时,加之山寺空气清新,阳光明媚,每天白日里都觉得神清气爽,分外惬意。

    今早起身后却觉得困倦不已。

    昨夜为师父解除春药药力之后不久空柳就折返了回来,于是与空柳一起将师父抬上床,又让空柳先回房歇息,自己则为师父擦洗干净换好衣衫,这才回房睡觉。我躺在床上辗转难眠,不久天色就已微明,好不容易数着小羊坠入梦乡,转眼晨钟就已敲响,翻个身决定继续赖床,紧接着门外就响起敲门声和空柳催我起床干活的声音。

    现在手里握着扫帚,头脑却是一片混沌。真怀念我最爱的拿铁咖啡,香香的,浓浓的,最好的还是喝过之后能立刻振奋精神。咖啡因这东西,真是夜猫子赖以生存的毒品。

    最要命的还是这次清扫的园子里种满了槐树,槐树一向深得我心,春日落花,秋日落叶,脚踩着满地细碎的纯白或金黄之时,心情也会随之变得悠然宁静。可是,当我必须清扫这满地的细碎纯白之时,就开始抑郁了。刚扫净的一块地,刚一转身,就又悄然落下几片小花瓣,大摇大摆地停落在青石地板上,害我一直在树下白费力气!

    可惜槐树太高太直,不然我真想爬上树去睡一觉,然后将树上的槐花都摇晃干净,这样清扫起来肯定就简单多了……

    飘在晨风中的,不仅有槐花,还有柳絮。雪绒花一般的柳絮倒是没给我的清扫带来困难,只是老往我鼻孔里钻,害我一个劲打喷嚏!还好,打过喷嚏之后脑子反倒清醒了几分。

    于是顶着眼泪汪汪的熊猫眼,继续白费力气。

    扫啊扫,一直扫到一双云纹嵌宝紫靴上面,我不用抬头也知道,是一身紫衣的贵公子冷连不期而至。

    “昨夜,你和他……”他欲言又止。

    “抬脚抬脚!没看见我正在扫地吗?杵在这里碍手碍脚!”我继续低头扫他的靴面。

    他夺过我手中地扫帚。加重语气:“告诉我!”

    我抬头。一眼触见一双桃花熊猫眼。不由得失笑。退后几步笑道:“冷公子好雅兴。大清早来抢我扫帚。是要帮我扫地?那就先多谢啦。我先去歇会儿。顺便吃点东西。”然后一边按摩肩膀一边转身要离去。

    冷连从身后猛然抓住我地手臂。将我扯回身。厉声道:“别想就这样糊弄过去!快告诉我实情!”

    我冲他眨眨眼。道:“你帮我将这里清扫干净。我就告诉你!”

    他当然不依。“我现在哪有心情替你扫什么地?赶快告诉我。不然休怪冷某对你不客气!”

    “不客气?”我用原本就因睡眠不足和打喷嚏而泪汪汪地眼睛看着他。“冷公子你这样拉着我不放。还将脸贴这么近。那我就不客气地大叫非礼咯!”

    “你——!”腹黑美人冷连遭到挫败,甚为不爽地丢开我的手臂,咬牙隐忍道:“好,我答应,但你要保证清扫干净之后你不会食言,如实告诉我!”

    我给他一个灿烂的笑脸,做出发誓的手势,道:“当然咯,淑女一言,驷马难追!”

    他几欲吐血,“淑女……”

    “那就劳烦冷公子咯!”我忽略他几欲吐血的表情,忍住笑转身离去。

    想把这里扫干净?对不起,冷公子,看来你得扫到春天结束繁花落尽为止。

    ……………………………。。

    我蹑手蹑脚地将耳朵贴在师父禅房门上,凝神细听,屋内毫无动静,莫非冷连点的昏睡穴永不过期,师父还未醒来?唉,还得让冷连那家伙来给师父解穴?

    “佛予蝶!”身后突然有人唤我的“芳名”,吓得我慌忙转身,待看清原是空柳小师兄,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鬼鬼祟祟在师父门边干什么?”空柳不解地问。

    “呃,那个,授课的时间到了,我先听听师父起身了没有,如果还没起身就不打搅他了……”我忙解释道。

    空柳睁大眼说:“师父早已起身在课室候着你了,让我来寻你,你不在槐园好好扫地怎么跑这里来了,害我好找!”

    空柳去槐园寻我却没有看见冷连?冷连这家伙,是见有人来就躲起来了,还是压根没好好扫地?哼,回头再找他对质。

    师父已经起身了?还在等我?我忙朝课室走去,空柳跟在我身后继续唠叨:

    “那冷施主医术真神,昨天师父病得那么厉害,今天竟然醒得如往常一样早,而且烧全退了,只是还有些虚弱。我劝师父多休息几天调养好身子再忙其它的,师父竟然不肯,执意继续授课。师父真是高僧,已达成全然不顾俗世肉身之痛苦的境界……”

    我无语……空柳小师兄,你真是广告人才!

    为了防止空柳唠叨太多,我加快速度行走,但走近课室之时,又不禁放慢脚步。

    所谓课室,不过是一间不大的敞轩,地上铺着竹席,置有几张矮桌和蒲团,可盘腿席地而坐。轩外有几株苍劲的枯木,枯木上却爬满紫藤,四月正是紫藤花繁茂时节,紫色小花爬上枯木之后还探入敞轩挂起的竹帘上,将这间简朴的敞轩点缀得饶有意趣。这玉关寺虽是佛门清静地,却到处植有美丽花草,随时能听见婉转莺啼,跟公园似的。

    透过紫藤的间隙,我能看到身穿月白僧袍的师父正盘腿坐于轩内蒲团上,双眼微闭,似在参禅打坐。紫藤的光影混着晨光映在他神态安详的脸上,这番景象,就好像昨夜的事从未发生过一样。

    药醒之后的人,事后应该不记得春药药效发作时的举动了罢?我也嘱咐过空柳,叫他不要对师父及别人提起昨夜之事,空柳对师父尊崇备至,也绝不会将师父因病得迷糊而轻薄我这样的破戒之事道与别人听。所以,对于昨夜之事,我也得装做若无其事才行。

    虽然我极力告诉自己要忘却昨夜之事,但师父那绯红的面颊,迷离的凤眼,唇舌的炙热,还有怀抱的温度,这些又怎是想忘就能轻易忘掉的事情?一想到待会要面对师父,还是难免有些犹豫和心虚。

    可我为何要心虚?貌似我也是春药的受害者之一……我怕师父还记得些什么,又怕师父早已忘却干净……

    我放慢脚步,空柳却抢先一步踏入课室向师父禀报:“师父,徒儿寻着佛予蝶了。”

    师父缓缓张开凤眼,对空柳颔首道:“你也入座罢。”然后望向还在轩外踌躇的我,道:“为何还不进来?”

    我闻言只得脱掉僧鞋,踏入课室,勉强对师父扯出一丝笑意,“师父……徒儿不知师父在课室久候,故来迟一步,请师父见谅。”

    走近细看,才发现师父脸上虽然神色平静,额角却有些微汗,随即又问:“师父的身子可好些了?为何不多休养几日?”

    师父轻轻摇头,“不碍事,为师只是昨夜做了不祥之梦,今日仍难以释怀罢了。”

    我心头一惊,不敢再追问下去。

    师父却兀自说下去:“为师梦见自己身处炼狱,浑身被火焰焚烧,痛苦难耐。尔后不知过了多久,却又登上极乐,通体清爽飘忽,还听见磬乐之声……莫不是佛祖在托梦于为师,告诉为师大限将至?”

    空柳忙说:“师父昨夜不过是病了,才做这等不祥之梦,师父现在年纪尚轻,好端端地坐在这里,怎会大限将至?”

    师父道:“为师并非担心大限将至,能脱离俗世肉身进入下一个生死轮回,抑或超脱于轮回之外,为师理应感到欣喜和期待。为师只是记挂你们,空柳你年纪还小,尚游离于真正的佛法门外。还有你,予蝶,为师走后,只怕无人照应你……为师竟这般地牵挂凡尘俗世,大概是修行不足,需安定心神多加勤力才是……”

    这番话,已说得空柳眼泪汪汪,跪到师父身畔呜咽着说:“师父请放心,徒儿以后一定勤力苦修,也会照应好佛予蝶,您……您就安心去极乐罢……徒儿虽然万般不舍,但也不敢让师父因记挂徒儿而无法得道升天……”

    这个……这个……这是哪跟哪啊~?!

    我是唯心主义有神论,我信一些佛法,我也坚信有轮回,但我不相信一个大好年华的美男会因为吃了点春药就能香消玉损……

    此刻我真想不顾师徒之仪抓住那个呆板到让人无语的和尚猛摇一通,说:“你醒醒吧!昨夜你觉得身处炼狱是因为欲火焚身,以为登入极乐不过是因为达到了高潮!你到底有没有生理常识啊你?!”

    但我终究还是忍住了,对师父笑道:“师父,其实……佛祖昨夜也向徒儿托梦了,说师父您尘缘未了,暂且不必脱离俗世肉身。”

    沉浸于悲情之中的师徒俩同时向我投来讶异的目光。

    不等他俩开口询问,我就自己神气地答道:“别忘了,我可是佛祖点化的精魅,自然跟佛祖交情不浅,经常在梦中聆听佛祖的教诲,偶尔呢,佛祖也会向我泄漏一点点天机……”佛祖,我忏悔,我不该把您形容得这么爱八卦……

    讶异的神色转为信服,空柳更是破涕为笑,拉住师父的衣袖说:“太好了,师父不必这么早就离开徒儿了!”

    师父也微笑着轻抚小和尚的头,道:“为师大概是太过惦念你们,尚无资格升入极乐。”

    空柳恳切地对我说:“谢谢你,佛予蝶!”

    看着这俩单纯善良的人,我深觉自己真是罪孽深重……

第一卷:微澜 九,双输的赌局

    授课之后,师父照例去帮方丈师祖处理寺内事务,空柳照例去诵经打坐,我则独自留在课室继续练字看书。

    以我的性情,怎么可能乖乖上自习?当然是东写写西画画,或是望着轩外的紫藤花发呆,不一会儿就忍不住倦意趴在桌上睡着了。

    睡得正香甜之时,突然“啪嗒”一声将我惊醒。我揉揉眼睛搜寻声音来源,原来是冷连,他正站在轩外瞪着我,而我可怜的扫帚倒在他脚下,估计刚才是被他掼到地上发出的哀嚎。

    我睡眼朦胧地冲他笑道:“冷公子好身手,这么快就扫干净啦?”

    他冷笑,“看来小姐存心刁难冷某。”

    不会吧?以他的智商,现在才发现我存心刁难?我不置可否地说:“想要清扫干净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啊,只要冷公子想,就定能做到。比如,把树上的槐花全部摇晃干净或者干脆把槐树都砍了再扫……”

    他咬牙道:“你明知冷某不可能做那种杀鸡取卵的蠢事!”

    我做出恍然大悟的神情,道:“哦,原来冷公子是怕砍光槐树遭到师父讨厌……”

    “你呢?你又何尝不是?”他突然又换上了惯用的腹黑表情。

    “我?”不明白……

    “你隐瞒他破戒之事,也是怕遭到他的讨厌罢?”冷连微眯着桃花眼笑吟吟地看着我,“你唆使冷某诱他破戒,到时自己却不肯放手,亲自让他破了戒,却又拼命隐瞒不敢让他知晓。小姐明明希望他能接触红尘,又为何不敢告诉他真相?我看就是小姐你不敢做这个坏人,而且心底有顾虑,怕他知道真相却不肯为你为你还俗,反倒怨恨你毁了他的名节,冷某说得可对?”

    我闻言不由得一怔。但很快收回视线。看着自己置于桌上地手淡然笑道:“没错。就是这样。我觉得目前地师徒关系很温馨美好。我不想破坏。作为徒儿被他惦念着。我已经觉得很满足了。”

    冷连似乎为我毫不犹豫地坦白吃了一惊。然后叹道:“这样啊。看来小姐也是个没什么野心地人……”这冷连。将我对他说过地话回赠给我了。腹黑男真是小心眼!

    我没有再出声。不打算再理会他。其实换成在现代地我。绝对不会将自己地心里话轻易坦白给一个我并不了解地人。但是现在在古代。没有任何人认得我。我反倒无所顾忌起来。

    我也一直羡慕师父和空柳。他们地心是透明地。总是轻易相信别人。也总是能轻松表达自己地感情。而我地心。早已被现代空气中地污染物蒙上了一层厚厚地尘埃。与他们生活在这世外桃源般地山寺之中。也许这层尘埃可以渐渐拭去也说不定。

    “小姐既然都如此坦白了。何不再多坦白一点?”冷连依然不肯放过我。

    算了。能将我地心思看得如此透彻。冷连还是我在这时空遇到地第一人。看在惺惺相惜地份上。多坦白一点也无妨。

    于是我看着他很认真地说:“你放心,昨夜我只是帮他解除药力,并没有做……那种事情……”

    “冷某相信小姐的坦白,不过……”冷连踏入轩内,俯身凑到我身旁深嗅一口,然后抬起幽深的桃花眼对我说:“你的身上,有他的香气。”

    我一愣,忙抬起手闻了闻,果真有若有若无的檀香味,只是比师父身上的淡一些。我不置可否地笑道:“这里可是佛寺,到处点着檀香,整日呆在这里的我染上檀香味很正常吧?”

    “此言差矣。”他又嗅了一口,笃定的神情像个嗅到别人身上有自家妻子的香水味的丈夫,“这种檀香多了几缕天竺葵的香气,只在他身上闻到过。”

    “不会吧?鼻子这么灵?”我也深嗅一口,说实话,我对天竺葵的气味不熟悉,所以闻不出来有什么特别的香气。我疑惑地看着他——冷连,莫非你是狗?

    他似乎看出我的想法,忙说:“冷家有做香料生意,所以冷某对香气有点敏感而已。”

    原来如此,说起香气……我拉起他的衣袖嗅了一口,淡淡的药味有几丝清甜,貌似沉香,不是初次见面时闻到的那种奇异的幽香……难道那幽香是从恩公莫松冉身上散发出来的?

    “小姐莫不是在找松冉身上的香气?”又被冷连一眼看穿心思,笑道:“小姐喜欢那味道?”

    “不过是好奇罢了,从没闻过那样的香气。”我随口说道,我最喜欢的还是师父身上的淡雅檀香味,当然冷连身上的沉香也应该是极上品的,闻香不过是作为一个女人最本能的反应而已。

    “松冉身上的香气,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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