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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佛予蝶-第53部分

小说: 佛予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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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对我顿生同情,便提议让我暂且随他一起回乡,到他家住上一段时日,等养好了伤平复了心绪再做打算。这提议正中我下怀,于是我俩称兄道弟,还买了些土特产,与他心爱的毛驴一起回到这个名叫“望乡”的地方。

    这里虽地处偏僻,并不富庶,但好在民风淳朴,风景宜人,望乡?忘乡?这当真是一个能令人想起自己的家乡,而又能暂时忘却一切烦恼的地方。

    当然也不可能完全没有烦恼,自从我在书生家住下。他就一直苦口婆心地开导我,让我不要再做什么断袖,还是应该回家娶妻生子,侍养父母。而我也一直在不遗余力地开导他,要他弃文从武,莫要浪费了天生奇佳的根骨。

    后来我们谁也说不动谁。我就渐渐懒得再浪费唇舌,他却依旧不屈不挠喋喋不休,就像方才在田间时那样,总是让我哭笑不得。

    真想不明白,他为何要老劝我归家?我可是交了超额伙食费的,又不是在他家吃闲饭!

    不过,想来我已蛰居了许久,时节也已由夏入秋。这段时间一直没听见什么风声,不知算不算避过了风头。也许真该到了我重新启程地时候……

    刚一迈进范家院门,就已嗅到饭菜的香气,还夹杂着些许甜香。引得我腹中咕咕作响。

    这时迎面飘来一抹橘红色的身影,宛若天边地云霞,原是范家小妹玉蝶,但此玉蝶非彼予蝶,她的做菜手艺让我望尘莫及!

    她看见是我,便笑得一脸欣喜,“胡公子,你回来了?今天我做了你最爱吃的素高汤与桂花糕,待会你可要多吃一点!”

    素高汤与桂花糕?难怪闻起来那么馋人!

    但做这两样东西得费不少时间与心思。她估计忙活了一下午,真是太了不起了!感动得我真想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但一念及我此时是“胡公子”,于是只能对她挑眉笑道:“多谢你,玉蝶,你待我真好。”

    虽然我在九王府和将军府也曾享用过不少山珍海味,但女儿家精心做的吃食,即便是粗茶淡饭,也比那些大厨的刻板手艺要多几分鲜甜滋味。

    玉蝶俏脸微红。垂眼浅笑,随即转身飘回厨房去端饭菜,完全忘了招呼跟在我身后进门地自家二哥。

    我瞟了眼被凉在一边的范劲,见他正愣愣地看着玉蝶的背影,满脸的忧虑,恍然间明白他为何急于劝我回去

    原本在他小妹玉蝶的心里,她家二哥,也就是书生范劲,可称得上是望乡第一美男子。不过自从我来了以后。第一美男的交椅就只能让位于我了,原因很简单。用她的原话说就是………“胡公子好看得就像个女子。”

    而且眼看着玉蝶打扮得越来越鲜灵,对饭菜越来越费心,看我的眼神也越来越痴迷,他这做兄长的怎能不忧心?

    他家母亲去得早,父亲是个小乡官,忙于公事,大哥早已成了家,搬出去自己过,如今就剩这么个贤能地妹子相依为命,估计生怕我这个“断袖”迷惑了玉蝶,却不能回应她地痴心,就算我能“改邪归正”,但家里已经为我定了亲,他怎能委屈他妹子给我做妾?

    咳,我看我还是赶紧闪人比较好……

    不过,美食当前,还是先吃饱了再说!门去散了个步,跟孩子们在田间搜寻了一会儿从夏季残存下来的萤火虫,书生突然行色匆匆地找到我,对我说:“贤弟,你跟我来,有东西要给你看看。”

    我只得跟孩子们告别,随他回到他家地书房。进门后他神经兮兮地掩上房门,然后递与我一个卷轴,要我自己打开看。

    看他一脸凝重的样子,难道是要我鉴赏字画?那我的水平可比不得你们这些真正的古人……但我还是将其缓缓打开

    果然是字画,但只是白描出一个女子,大眼,桃心脸,嗯,还行,虽然样子呆了点,但看上去还真与我有那么几分相似……

    但再打开一些,终于看见纸卷上方赫然出现三个大红字………通缉令!

    再往纸卷下方看去,直接挑紧要的字眼:“……佛予蝶……悬赏白银十万两……无论生死……”

    我顿时倒吸一口冷气:我,我这么“柔弱无害”的人,竟成了通缉犯?!

    唉,看来果然好景不长,本想在走之前给望乡的孩子们留下点好印象,如今竟也成了妄想……

正文 六十六,突发的“断袖”事件

    这老将军,当众污蔑我是刺客不说,还好意思厚着脸皮通缉我?唉,当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不过,悬赏十万雪花银?貌似我还挺值钱的?

    这时书生说:“此乃大理寺密发下来的通缉令,虽然尚未明示天下,但据说上至州郡县,下至乡里村,各大小官员人手一张,缉拿者不仅有赏银,还能加官进爵。这是父亲刚拿回来的,让我问问你,可认得上面的女子?”

    这,这不是明知故问吗?虽然画得没什么神韵,但只看这眼睛与脸型,就已经很明显了好不好?

    我正在踌躇着要不要坦白从宽,谁知书生又递过来一个卷轴:“而这一份,是明示天下的。”

    我又打开看,这一张画得比上一张好多了,真是栩栩如生,但这手笔,仿佛似曾相识……但下面没有写我的名字,只写了赏黄金万两,但一定要活的。黄金万两?!看来我还真是身价飞涨,奇货可居……

    “此乃兴都的大将军府下发的寻人令……”

    原来如此,看来比起大理寺那帮官僚主义的家伙,项逸南还算聪明,知道我在逃亡中不可能用真名。也不知关于我的事,老将军是怎样对他交代的,虽说是寻人令而不是通缉令,要活的而不要死的,但也保不准他是想亲手将我折虐致死……

    思及此处,我又不禁打了个寒战。

    我只得向书生心虚地试探:“范兄,那你是打算用通缉令还是用寻人令?”

    书生看了看通缉令,又瞧了瞧寻人令,然后很认真地思索沉吟,“大理寺隶属于刑部,大将军掌管兵部,想来不该起冲突才是。而且这画上的两个女子,虽然很相似,但好像也不尽相同……这两张。应当不是同一个人罢?”

    听见呆书生这么一说。我终于稍微松了一口气。但又哭笑不得:我是不是该感谢大理寺地画师那拙劣地画技?

    但他又拿着将军府地寻人令。与我仔细比对了一番。叹道:“可这一张。像。实在是太像了!不。不是像。这简直画地就是你……”

    我忙先声夺人。朝他迈进一步。挑眉笑问:“范兄莫非是在怀疑我是个女人?”

    他忙本能地往后退却。与我拉开距离。“哪里哪里。我岂会怀疑贤弟?只是。只是想问问贤弟。家中可有与你相像地姐妹?”

    “可是范兄眼里分明就写着怀疑!”我继续一步一步地向他逼近。一脸地伤痛决绝。“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被范兄怀疑。我觉得很伤心。如果现在就让你验明正身。不知能否打消范兄地疑虑?”

    说罢就抓住他地手。作势要往我胸口上贴。还好我今早没有偷懒。精心缠上了布条。此时地胸前当真只是“坦荡荡”。但说多了话。也会因胸闷气短而“常戚戚”。

    书生慌忙缩回手去,满面通红,仿佛遭到了莫大的非礼,可他的后背已经抵住了墙角,退无可退,只得紧贴着墙角喏嗫:“贤弟不必如此,我相信你,我相信你就是……”

    看他那副“不胜娇羞”的模样。我又忍不住乘胜追击,一边作势要解开胸前的衣襟,一边幽幽低语:“当然,要是范兄想把我当作女人,那我也不介意……”

    话音未落,就听见篷咚一声,紧接着是稀里哗啦的乱响,原是那书生情急之下掀翻了身旁地书桌,跃过倒地的书桌。仓惶逃出了门去。只留下雪青色衣角一闪而过的光影。

    真奇怪,我只是个“断袖”。又不是洪水猛兽,他何必这么大的反应?

    我站在原地,脸上戏谑的神色渐渐退却

    方才那似曾相识的情景,竟让我忆起了我与师父的初夜……不知要历经多少个孤寂的轮回,方能修出那一刻的共赴缠绵?而后来,我们又为何又要松开十指地交缠,任由彼此失落于茫茫人海?

    不过,我一扮断袖,心中就没来由地想起了冷连,他那副男子特有的妖冶模样,在我心中一直是最标准的断袖。

    也许他曾设计间离过我与师父地感情,但终究只能怪我自己,在那时那刻竟那样的不坚定……

    好罢,通缉令也好,寻人令也罢,我都不能再坐以待毙,更不能丢下师父与冷连不管!

    转天一早,我就收拾好行装,去向书生和玉蝶道别,说我终于想通了,打算归家完婚。

    听闻这个消息,玉蝶顿时一脸的酸涩,却还是很快强颜欢笑,为我准备了一些干粮,还送我一件未缝完的衣裳,又让我好生感动了半晌。

    而书生,似乎对我还心有余悸,不敢轻易与我对视,听说我终于愿意“改邪归正”,竟也没有表现出多大的惊喜。只说我身上有旧伤,不宜长途跋涉,但在这乡间又买不到马匹,他就执意要用他家毛驴载我去附近的城镇,就当送我一程。

    其实我觉得,与其用他家那头龟速毛驴,还不如他扛着我直接跑来得快一些。可是念在他是个“文弱”书生,所以我还是欣然接受了他的好意。

    于是我在后骑坐着毛驴,而书生在前牵引,挥别了村里的孩子,然后就一路默然无语地在乡间小路上缓缓穿行。

    秋日的天空高远而澄净,远山地红叶盛开着火焰的静谧,小路两旁是一望无际的田野,还有乔木落叶纷飞,撒下一地的碎金。

    我不由得屏住呼吸,不忍错过这最后的安然美景。

    书生却突然开口打破这沉寂:“贤弟,其实……只要两人真心相许,做断袖也未尝不可以。”

    咦?这酸书生何时转了性情?

    虽然甚感讶异,但作为一个腐女,听到有人加入自己的阵营。我当然会很开心,忙说:“是啊是啊,范兄真是好见识,我也觉得,超越性别的感情,那才是真感情!”

    书生顿了顿。又轻声道:“我昨晚左思右想,辗转了一夜,终于决定,决定……如果是贤弟,那我……愿意……”

    后面的话音渐渐低了下去,让我听不真切,于是想也不想就追问道:“愿意什么?”

    他踌躇了半晌,终于又开了口,那声音似乎鼓足了很大的勇气。“……愿意……愿意试着做一下断袖!”

    啥?!这句话,差点没惊起路边地枯藤老树昏鸦,我瞬间石化。日从西出?河水倒流?时光回转?猛男变性?反正,这句话给我带来的震撼,更甚于那张通缉令!

    还好我受过的惊吓不少,这种小状况还不至于让我绝倒,很快就回过神来,忍住笑问他道:“范兄想跟我试一下断袖?那敢问范兄,你要做攻还是受?”

    “……什么攻?什么受?”

    “简而言之,就是在床上的时候,是你上我下。还是你下我上?”

    书生的脊背一僵,似乎被我的直奔主题给吓到了,良久才又低声答道:“我是兄你是弟,自然是……我上你下……”

    “哦……”我着实惋惜,“那就没戏了,我比较习惯在上面做攻,实在不忍心委屈了范兄,所以我看还是算了罢,咱们都别走断袖这条不归路了。我还是决心听从范兄地劝解,回家结婚生子,让父母安心。”

    “是,是吗……那我……我尊重贤弟的决定。”书生攥着缰绳的手指节微微发白,又是一路黯然无语。

    我看着他白色纶巾与雪青衣衫地背影,不禁又想起那个立于树下双手合十地单薄身躯……看来我的相思病怕已害得不轻,总是下意识地在别人身上搜寻师父地曾经……

    可惜这书生将我昨夜的戏言当了真,不然我还真想“诱拐”他随我一起走,做我的向导兼保镖。免得浪费了他这一身神力。既然他都肯试一试断袖。那劝他弃文从武应该也不会太难地罢?

    可现在我不想再给他多余的希冀,便也不再多话。只顾看沿途风景。

    晌午时分,我们终于抵达附近的小镇。我在一家小酒楼请他吃了顿饯别饭,席间劝了他几杯酒,以感谢他这些日子对我地关照。

    几杯酒下肚,他已渐微醺,好像暂时忘却了来时路上的尴尬,也忘了一直以来对我的防备,抓着我的手絮絮叨叨地嘱咐我成家立业之后就该如何如何,可不要忘了鸿雁传书互通音信之类之类云云,还说他其实早就对我有感觉,但是心里又不肯承认自己是个断袖,之所以盼着我早点走,就是怕再这样下去会让他也回不了头……

    我只得耐着性子听完他的唠叨完一顿饭,饭后让店家拿碗糖茶水来给他醒酒,便拽着他走出酒楼,先去布店挑了几样布料,让他拿着带回家去送给玉蝶,又去买了一匹还算顺眼的马,于是他牵着驴我牵着马,两人一起走到了小镇外的官道上。

    长亭外,古道边,终于到了分别的时候,书生却借着残余的酒劲,一把钳住我地手不让我走。

    他直勾勾地看着我,极其艰难地说:“贤弟,不如你晚几天再走,容我再考虑考虑,也许到时候……到时候我想通了,就算你上我下,我,我也能咬牙将就……”

    他手劲大,我挣脱不得,只得耐心劝诱:“范兄还是不必勉强自己,男子汉大丈夫,就算是做断袖,也要坚定自己的立场!”

    “可是,可是我……是真心想与贤弟你在一起……”他将手钳得更紧。

    “没关系没关系,只要心有灵犀,离得再远也不是问题……”我脸上的笑容愈加僵硬,再这样下去,我的手骨会被他捏得粉碎……

    “贤弟……”他无语凝噎,手上愈加用力,眼看他还想再加上另一只手,我忙说:“范兄,我也舍不得你不如你抱我一下,也好留作今后的回忆!”

    他终于肯松开我可怜的手,含着泪朝我张开双臂,一股干净的墨香扑鼻,但那一瞬间我就后悔莫及看他这架势,恐怕会让我落个全身粉碎性骨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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