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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佛予蝶-第49部分

小说: 佛予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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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油尽灯枯,唯一的一点星火也突然熄灭,我瞬间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就如项逸南母亲所说的那句话,一只脚踏进了黄泉。

    梦里又见繁花盛开,只可惜这次的繁花只盛开在了遥远的彼岸。

    而我站在此岸地荒草地上,看见有两个穿着白衣的小孩向我跑来,一双大眼,一双凤眼。

    他们朝我笑,要我抱,要听我唱那首他们最熟悉的摇篮曲…未来从此不会怕辜负。红红的青春,蓝色的祝福,孩子你要记得清楚……

    不知为何,我唱着唱着,泪水就打湿了他们胖乎乎的小脸……

    他们用柔软的小嘴亲了亲我的脸,就离开了我地怀抱,蹦蹦跳跳地在草地上相互追逐嬉闹,最后上了河畔的一只小船。

    小船缓缓驶向那繁花盛开的彼岸,越走越远,他们站在船上回过头来,挥着小手向我说再见。

    再见。

    宝贝,再见……

    PS:最近好像有点虐?正所谓置于死地而后生,嗯,嗯,再忍两三章章应该就能挽回局面。

    感谢收看!

正文 六十,重获新生

    接下来的每一天,都如同踩在云端,飘忽而又空泛。

    丧失知觉,也没了悲喜,眼前只有浓雾弥漫,让我怎么看,也看不开。

    偶尔,也能在恍然间听见耳畔有断断续续的呼唤

    小蝶……小蝶……

    小蝶是谁?你们……谁去帮我把那个为我取名字的人找来?让他来告诉我,今后该怎么办?

    可惜我的声音他们根本听不见,那呼唤也就渐渐消散。可是有一天,总在我耳畔呼唤的那个声音一直不肯停下来

    小蝶,你可还记得?

    正月里我们初次相见,那日我班师回朝,乔装成垫后的骑兵,而你则假扮为九王府的侍女,明明是那么纤细的身躯,却徒手跟几个壮汉打斗,虽然寡不敌众,但浑身好像有使不完的劲,愤怒的模样也很是有趣,让我忍不住一看再看,几乎忘记自己还在袖手旁观……

    第二次相见,我亲自去九王府,原是想将那个叫做小蝶的侍女要过来,谁知你竟不是什么侍女,而是九王爷藏起来不肯让人见的宝贝,而你,甚至还装作根本与我不相识,在九王爷跟前显得柔顺而又平淡。那时我想,你当真不该被困于那样的男人身边……

    第三次相见,你跟我装楚楚可怜,骗我助你“逃出生天”。

    第四次相见……你吻了我的脸,却骑着我的马一去不复返……

    第五次。是你自己送上门来向我请罪。还向我表明你地野心与决绝。只怪我当初一时心软。以为你就是那个能与我并驾齐驱。笑谈天下地女子。于是就将你留在了身边……倘若我当初能狠下心将你处斩。或是赶你离开。想来你也就不必……不必再承受这诸多磨难……

    可惜事到如今。我已经舍不得将你放开。其实我也希望能一直就这样下去。虽然你断了手筋也不能言语。但我可以一直这样照顾你。还可以毫无顾忌地将心里话讲给你听……但我毕竟不能时时刻刻都守在你身边保护你。你还是需要健全地身体。才能在关键时刻有机会保护自己……

    所以。明日我就带你去项府地聚医苑。我不许你再这样。我要你快一点好起来。回到以前那个一颦一笑都生机勃勃地小蝶。我要你好好活下去。活下去再为我添许多孩子。活下去等着看你地夫与你地儿。到底谁才是天下第一地男子!

    后来我果然被送进了项府。不知又浑浑噩噩地病卧了多少日。我地神智终于渐渐恢复清明。只是不愿意睁开眼去面对这个孤寂地世界……

    我每日都听见有人在我房中窃窃私语。倘若仔细听。就能辨出要么是来为我诊病地大夫。要么就是在我身边伺候地项府侍女。

    大夫们无非是在商讨我地病情。侍女们则是闲得无聊就议论流言蜚语。

    将军府地侍女,如新月满月她们,其实也很爱私下里说八卦,但她们的八卦向来止于将军府里的家事,比起项府这些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都说的侍女,那段位就明显要低了一些。

    她们说,小蝶姑娘这次意外小产。又大婚延期,大概是将军对她的千娇万宠终究还是抵不过她自己的福浅命薄,抑或是将军当真是煞气太重,应了命里无子的传言。再思及她们常年多病的夫人,想来莫不是那些战场上的怨魂不敢缠阳气十足地男子,就只能缠到他们身边的女人身上去?

    至于那个害小蝶姑娘小产的疯女人,据说死状极其凄惨,就连去收尸地人都被吓得几天几夜吃不下饭。唉,又多了一个厉鬼的怨气。难怪姑娘一直被她困着昏迷不醒……

    她们又说,将军原本想一直守在聚医苑直至姑娘病愈为止,可惜老将军不允许,说什么堂堂一介护国大将军怎能终日厮守着一个女子,再说如今边关战事告急,就勒令将军赶紧回将军府去处理军务与政事,就连从将军府带来的那俩侍女也得一并带回去,一个也不准留下。

    她们还说,如今溪南国是外忧内患。时局动荡。皇上病卧不起只等驾崩,太子之位又迟迟定不下来。传言九位皇子中只剩下最小的九王爷还活着,皇族与达官都在派人极力寻找,不知何时才能寻到,要实在寻不到,那就只能另立一位皇叔作太子,可惜皇叔众多,想必又少不了一番暗战与角逐……

    而窥视已久的邻国与蛮族,都想趁着溪南国朝中无主之时侵犯边境,然后坐收渔人之利,分而食之。如今溪南国上下就只能指望左右丞相与护国大将军能靖内乱,除外患,只可惜如今大将军连家事都难以平定,更遑论什么国家大事了,老将军为此对他大发雷霆也情有可原……

    她们的话题绕啊绕,从家事绕到国事,又从国事绕回家事,再从家事绕开去,终于有一日,绕到了个把月之前的那次天牢劫狱

    根据极其隐秘的传言,天牢劫狱几日之后,有个人去一座边远小城的官府投案,说他就是假扮将军劫天牢地那个人,愿一人承担劫狱之罪。据说那个人,竟生着与将军一模一样的脸……

    听到这里,我猛然睁开眼,吓得那些侍女脸色突变,随即又掩口惊道:“啊,小蝶姑娘醒了!”

    我在聚医苑里捱着修养了几日,渐渐恢复了些许元气,终于有一日午后,侍女说老将军特地挑了一位大夫过来,说要开始为我治嗓子与手筋。

    这位大夫看上去正值而立之年,穿着灰色宽袖大袍,看不出身形。相貌稀松平常,但他近乎眯缝的眼睛里,好像有一种我很熟悉的东西……

    更奇怪的是,他并非只身前来,而是有众多侍卫随行,怎么看怎么像是被严密监管的囚犯。

    他进屋以后默然不语,朝我俯头行礼之后,为我把脉,又细细查看我的手筋与咽喉附近,最后用陌生的声音对我说:

    “夫人的嗓子不是被毒哑地,手筋也并非被利器挑断,只是被人巧妙地封住了多处筋脉,一般人对人体筋脉与肌理不甚精通,因此很难察觉。但是,由于这些筋脉非常隐蔽,须将夫人衣衫褪去才好找准位置通筋,此事传出去恐怕有辱夫人名节,不知夫人可否愿意?”

    什么?要脱衣?!

    我不好望向那大夫的眼睛,只得垂眼在心里纠结

    我倒是无所谓什么“名节”,但他毕竟只是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不过他是个大夫,又不是没见过女体,记得我以前体检之时也经常会倒霉遇到男医生,得任他在身上摸来摸去……再说这是在项府,外面还有那么多侍卫与侍女,谅他也不敢把我怎么地!

    于是我赶紧点头,示意他赶紧为我医治,只要能让我恢复语言与行动能力,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那大夫似乎有些不敢确定,便又垂眼探询:“请夫人三思。”

    我只得颦眉瞪了他一眼………别跟我磨磨叽叽,我可没有时间再捱下去!

    于是他侍女扶我盘腿坐到一张凉榻上去,为我褪去上身的罗衣,又将高腰儒裙移到腰下,用腰带重新束紧。

    在侍女做这些之时,那大夫已点好一只香炉,燃香令屋内充盈着一股令人心静的香气。他将香炉置于榻边,目不斜视,面无表情,只对侍女们说道:“封筋容易通筋难,待会不得有一丝干扰的杂音,不然都有可能因分神而出问题,所以请各位暂且回避。”

    侍女们便安静地退了出去。我闭上眼睛,想像师父以前参禅打坐的样子。

    那大夫坐到我身后,低声叮嘱了一句:“待会可能会感到身子有些不适,请夫人尽量忍耐,不要动得太厉害,不然在下可能会找错经脉。”

    我轻轻点头,他便在后面悄然无声,似在运气。终于,他用温热的手指在我背上缓缓划了一个弧形,最后找准位置按了下去,体内顿时渗进一股灼热的气息,似在顺着脉络往深处滑去,被按之处酸痛而又酥痒无比,我禁不住动了一下,随即又咬着唇将身体绷紧……

    当初青筝是在我昏睡之时为我封筋,不知是否也这么麻烦?

    一下,两下,三下……怎么还没完?!背部弄完了就是双臂,双臂弄完了还有胸前……最后浑身都被酸痛与酥痒挤满,感觉仿佛即将爆裂开来!

    不知不觉之间,久无知觉地十指已经紧握成拳……

    最后一下是按在咽喉附近,简直就像是这场折磨地重头戏,剧痛化作一声久违的低吟……我发出了声音?!

    搞定?!

    一出现这个念头,我紧绷地身体就瞬间瘫软,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浑身是汗……体内的不适渐渐消散,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像刚遭到狂风席卷,如今风停了,就已被吹刮得干干净净,只觉得清新而又畅快!

    我看着自己已然恢复知觉的手指,有些喜不自禁,正想用久违的嗓音对大夫表示感谢,突然听到一声闷响,才发现那大夫已伏倒在凉榻上,手捂着口鼻正大口大口地喘息,脸下的席面渗出一滩血迹……

正文 六十一,诀别离歌

    我慌忙套上罗衣,攥着衣襟过去问询:“你……你怎么了?”好久没有开口言语,难免有点生硬,这声音就仿佛不是自己的。

    那大夫伏在凉榻上,良久没有回应,只是大口大口地喘息,鲜血渐渐染红他灰色的衣襟。

    难道跟师父一样,是因肝火犯胃而呕血?

    但我又不敢随便动他,只好一边整理衣裙一边要往外走去:“我,我去找人来帮你……”

    刚迈开步,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臂,传来一个低哑的声音,“不必了……我自己能处理……”

    冷连的声音?!

    我回转身要看个仔细,他已经撑着坐起身,自己撕去易容的面皮,露出本来的俊颜,然后掏出一方紫色的汗巾掩住口鼻,眉心纠结在一起,双眼轻颤着微闭。

    我慌忙问道,“冷连你……何时也得了这种肝火犯胃的病?”

    “谁说我是肝火犯胃?!”冷连没有看我,但声音有些微愠,“我这是……真气逆转,伤了经脉……”

    “怎么会真气逆转?是不是我刚才不够配合,害你分了心?”我站在旁边,不敢贸然靠近。我不懂什么经脉和真气,就怕反而害他又出什么问题。

    我又看他只是满脸通红,大汗淋漓,没有言语,于是又问:“难道是那易容的面皮让你太憋气?你怎么不早些摘下去?”

    他还是没有言语。我就有些着急。只好说:“你什么都不肯说。那我该怎么帮你?我看还是出去让人再找一个大夫来看看比较放心。”

    但他蓦地抓住我地手臂不让我去。微喘着低语:“我说了。我自己能处理……我若早点摘下面皮。你会肯在我面前宽衣?”

    我脸微微发烫。心想你果然对我很了解。但嘴上却说:“不……不会啊。我不会介意。反正……你也是在为我医治而不是为了私欲……”

    “谁说我没有私欲?”冷连闭着眼淡淡地反驳。“我真气逆转并非是因为这张面皮。正是因为自己地私欲……我是个正常地男人。看见女人地身体怎能不动心?一动心就会有淫欲。有淫欲则会血气上涌。但我正在为你通筋。必须压制住这股上涌之气。静心运气才能不出差池。刻意压制得太久。最后一松懈。就……”

    “血气上涌?冷连你莫非是在流鼻血?”听了他这番解释。我又好气又好笑。说起来我地衣襟你也不知扒开过多少次。照理说不应该会受到这么大地刺激……

    他将桃花眼微微抬起。皱着眉斜了我一眼。但口中却答得一本正经:“真气逆转自然会口鼻流血。还好我及时封住真气。经脉虽然已经受损。但不至于七窍出血、内力尽失。调养一段时间便可恢复内力……”

    听说他得很有自信,我便松了一口气,这才拿出自己的汗巾为他将脸上残余的血迹拭净,然后倒了一杯茶递与他清口,这才想起问他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你……怎么会来这里?”

    他将眉一横,咬牙低声道:“这问题,该我先问你才对!你当初不好好待在客栈里,鬼使神差地回将军府去作甚?!”

    “我……我是怕项逸南当真拿九王府地人去做血祭……”

    怀有这么纯良的动机,我该理直气壮才对。可怎么一见他横眉冷眼的模样,就觉得自己仿佛有些理亏?

    “谁要你多管闲事?!”冷连的桃花眼里终于难掩怒气,“你以为他项逸南当真敢把九王府的人杀光?他不过是虚张声势!兵不厌诈你懂吗?其实一逃出天牢,我就让人放出消息说松冉还活着,随时可能回兴都继任太子,既然松冉随时可能成为太子,他项逸南又岂敢轻举妄动?他费尽心机去废黜前任太子,你以为他只是为了用太子人头来交换你?其实他是为了保住他自己,毕竟当初劫狱是他项大将军亲自放行。倘若他不废了太子,太子迟早就得废了他!佛予蝶啊佛予蝶,枉你还有那么一点小聪明,怎的连这点道理都看不清?”

    我怔怔地听他把话说完,半晌没有回过神来……也就是说,我所做地一切都是多余?

    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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