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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佛予蝶-第46部分

小说: 佛予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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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这样的争强好胜,算不算是一种孩子气?

    不过也难怪,他毕竟是个将军,习惯了征战沙场,建功立业,可不就是为了占有,为了得到别人的肯定?

    “怎么?又有些不开心?”项逸南的声音关切中带着几丝戏谑,“你的表情,看上去怎么就像是逃出去之后又被关回来的金丝雀?是不是最近一直下雨闷坏了你?明日我就带你出去散散

    带我出去散散心?我有些忐忑地看着他,难道又是真人五子棋?!

    这次他终于看懂我的表情,轻笑着安抚道:“别怕,这次肯定不会带你去城楼下棋。”

网友上传章节 五十六,现实还是梦魇?

    我爬上玉关寺海拔最高的那株桃树,坐在枝头一边哼唱着最爱的摇篮曲,一边抬头看头顶的天青日晏。

    雨后的空气温润而又清新,微风和着曼陀罗的淡淡花香迎面拂来,吹动我的衣摆,这种感觉是如此悠然自在,自在得让我想要化作一袭轻蝶,翩然飞去,直至与那辽远的青空融为一体。

    树下隐隐传来空柳微愠的呼喊,我吐吐舌头,佯装没有听见。但当我朝下俯瞰,不经意地将目光落到佛殿门前之时,突然间就当真什么也听不见

    原是师父正站在那边,手持佛珠,僧衣纯白,仿佛正立于岁月的起点,仰头朝我望过来。和煦的春日辉映着他如玉的容颜,明净的凤眼中虽蕴着温存的笑意,唇角那浅浅的弧度看上去却有些无奈,似在将我责怪。

    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又擅自爬树,但我又犯懒,于是朝他张开双臂,要他过来抱我下去。

    可是他依旧立于原地一动不动,手中的佛珠不知何时已化作一把匕首,被他缓缓扎进自己的心间!

    白衣血染,可他一直定定地望着我不肯阖眼,眼中的笑意一点一点地随风消散,然后被无尽的伤痛所填满,直至颤抖的唇角也渗出血来,才颓然倒在佛殿门前,不惊起一丝尘埃……

    我张嘴想要哭喊,似要将心中所有的痛都喊出来,可是……可是我就连自己的声音也已经听不见!我从树上往下跳去,想要立即赶到师父身边,可是坠入的却是无底的深渊

    我猛然间醒转,泪与汗已浸湿枕衾。我在黑暗中睁着眼发呆,直至听见满月的鼾声与梦呓,方才记起我这是在将军府,而今夜正好轮到满月睡在房中的凉榻上守夜。

    原来刚才的一切只是梦魇……其实自从与师父诀别之后,类似的梦我已经做过千百遍,也经常像这样。半夜从噩梦中惊醒,然后泣饮思念。

    师父他现在身在何处?会不会也刚刚梦见了我?他的怀抱有没有被别人占据?会不会比跟我在一起时过得好一点……

    或许我当初应该一直守着他地房门。说不定他并没有离开。说不定他很快就会回来。说不定当初是我小题大做错怪了他。说不定那整件事……根本就是由某人一手安排?

    经过一夜地辗转。。shuDao清晨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新月一脸地喜气。告诉我说今天是浴兰节。所谓地浴兰节其实就是端午节。也就是夏至。

    但是溪南国地浴兰节好像不划龙舟也不吃粽子。只需清晨起床之后用兰草汤沐浴。洗去夏日地燥热与毒气。我在九王府时还曾听说当夜地民间会有庆典。可惜当时没能说服墨松冉准我去看。

    为我用兰草汤沐浴完毕。满月去打开窗。新月和祈雨为我梳妆。

    新鲜地阳光透过雕花窗格懒洋洋地照进卧房里来。再漫过重重松香色烟罗纱帐抵达瑞凤卧莲镜台。将妆台上地铜镜与各色首饰照得柔亮可鉴。镜台上地青花瓷瓶里插着鲜红地朱槿牡丹。搭衬着翠绿柔长地菖蒲。看上去富贵却又不显得浓艳。

    我坐于妆台前。看着自己睡眠不足的脸色被新月用脂粉掩盖,又看着祈雨将各色头饰点缀在我的发间,别致的花胜,玲珑地步摇,还有那些插了一支又一支的金银玉簪钗,每见她插进一支,我的心都会随之一颤。

    晚上睡不好,白天还得打起十二万分地精神去草木皆兵,再这样下去。恐怕迟早有一天会身心俱衰……

    不过这样的满头簪钗似乎也不赖项逸南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就得小心一点?不能亲不能抱,不能太靠近身边,仔细别刮着衣裳划破脸。

    可惜就是太沉了,让我的脑袋有些难以动弹。

    这时新月一边为我在额上贴花钿,一边轻声对我说道:“今早在你醒来之前,将军就过来看了你几眼,他一早就得出门去给皇亲国戚送喜帖,不忍将你吵醒,就自个儿回书房用的早膳。”

    原来他一早就出门去了?那她们费这么大劲儿将我打扮得花枝招展给谁看?莫非是觉得太空闲。用我来消磨时间?

    新月似乎看出我的不满,又笑道:“这可是将军吩咐的,要我们将你打扮得漂亮一点,说今日要带你去与很重要的人见面。”

    身后祈雨的手突然一颤,叮当一声掉下一支发簪,新月忙俯身帮她拾起来,关切地问了一句,“你最近心里有事?为何一直心不在焉……”

    我咬着唇没有回头往后看,只听脑后传来祈雨地喏嗫。Www。Shudao“没。没什么……只是最近晚上睡觉时热得有些心烦……”

    “热得心烦?”满月一边嚼着点心一边笑嘻嘻地接嘴过去:“莫不是想谁想得心烦意乱?”

    “满月!”新月低喝道,“你若是没事干。就出去待着!现在全府上下都在为大婚之事手忙脚乱,赶紧闭上嘴帮忙干活去!”

    “谁说我没事干?”满月忙将点心端到我面前,笑得一脸的讨好:“夫人肯定饿了,要不先用些早点?”

    我只能无可奈何地瞪了她一眼,她却不以为意地继续笑道,“你别生气,趁着你现在心情好,我还有件正经事儿要跟你说叨。”

    真不知道满月你到底从哪里看出来我心情好……不过你会有什么正经事儿要跟我说叨?我还真是好奇。

    “你看你如今完好地回来了,当初是被来历不明的劫匪给掳了去,跟什么密宗的法术根本没有关系,所以你不如发发善心,如果有谁劝将军大婚后将侧夫人们接回府里,你就点头答应便是……”

    “满月!”新月有些微愠,走过去将满月从我眼前拖开,“还未大婚,你就逼她答应这种事情?为侧夫人们求情,你会有这种好心?!你不如老实交代。是不是邢总管让你来的?她给了你多少金银?!”

    满月挣开新月的手,没好气地回嘴道:“夫人都没生气,你又在生哪门子得气?!我承认我是收了邢总管的礼,但也只是些小钱而已,不收不白收,指不定她自己在侧夫人那里收了多少金银!我也不过是想做个顺水人情。那些夫人们委实挺可怜的……”

    “你……!”新月气结,似要张口骂回去,但随即又叹了一口气,无奈地低语,“她们委实挺可怜的,以前为了讨将军欢心也费了不少心力,如今都被遣回家去,将军地侧室也没人敢再娶,难怪要为了回府之事千方百计。但是她们也太心急了些。好歹应该等大婚之后再从长计议……”

    “可别从长计议!”满月接嘴,“趁着大婚之时将军高兴,这事要提赶紧提!等大婚过后。恐怕接进府来的还指不定是谁呢!”

    这回新月竟然咬着唇没有再言语,满月便走过来继续对我说叨,“邢总管让我转告你,既然你以后就是将军地正妻,这点肚量肯定应该有的,只要你为将军生下一男半女,谁也动摇不得你!再说你有孕在身,伺候不了将军,如今后院空虚。与其让将军再去迎接新人,不如让他将以前的旧人接回府里,经过上次的事,她们好歹也能对你多几分畏惧,又顾念你的恩情,才不至于欺负你!”

    我看着满月此刻的表情,着实有些无语真是难为她了,为了配合自己地振振有词,不得不破天荒摆出一脸正气。

    可惜她忘了。难道有了旧人,项逸南就一定不会再纳新妾?再说那些侧夫人能被放回家其实是件好事,换作是我,才不要跟别人分享同一个男人,就算爱得再怎样深切,也绝对不能容忍!

    可这件事毕竟是因我而起,如果她们认定回到将军府就是她们地宿命,那我也只能点头答应。

    不过话又说回来,就算是我想出力。恐怕项逸南也不会给我这个机会。反正我这个所谓地正妻也不过是个摆设,而且对他来说。这种事情大概根本轮不到女人来帮他做决定……南已经回府,但却让我独自用晚膳,他则去沐浴更衣,估计还得香薰,据说得坚持每天薰香三次,方能掩住他身上原有的麝香地香气。

    他一进门看见我今日的盛装打扮,先是一瞬的失神,随即却是微蹙着眉头轻笑着揶揄,“呵,看你这满头的凶器!”

    说着便走过来将我像小孩似的举起,安全地避过那些“凶器”在我唇上脸上亲了亲,微垂地凤眼中一闪而过的温存,却像是一根针,扎得我心又开始隐隐作痛。

    他大概是看出我的脸色有些发白,忙又放我落地,关切地问道:“我刚才是不是又吓到了你?”

    我忙摇头,满头地珠翠轻晃,叮铛作响。

    他便执起我的手引我朝门外走去,“走罢,咱们一起去过浴兰节。”

    晚上出去过浴兰节?莫非是去参加民间的庆典?

    我抬眼打量项逸南,虽说在外奔忙了一整日,但他脸上却还神采奕奕,身着的华服依旧是玄青色织锦,只是多罩了一层玉色镶金丝薄纱,比平时多出了几分飘然俊逸,一如他初次到九王府登门拜访的那次,不同的只是身上的香气,而这香气,又明显比昨日浓郁了好些。

    若真是去参加民间庆典,我们是不是应该打扮得低调一点?

    我带着满腹的疑虑随他走出门去,只见门外的台阶下泊着一顶轻轿,还有项逸南心爱地战马,若干手提着灯笼的侍女与侍卫分列两侧,新月满月与祈雨也一起随行,原来这回不止是我和他两个人出去“散心”。

    在路上我掀开轿帘的一角往外窥去,今夜的兴都大街上人山人海,流光溢彩,果然是庆典才有的繁华气派。

    但说起庆典,首先想到的却是那些才子佳人的故事与蓦然回首的灯火阑珊……如果我不是什么“蝴蝶精魅”,只是寻常人家的女儿,如果师父也不是身世不明地高僧,只是个父母双全的书生,倘若这样的我们在庆典上不期而遇,又会不会相爱?

    唉,这都什么时候了,我还有心情在这里YY,我和他,恐怕从此只是两条无法相交的平行线,可是每夜的梦魇,还有项逸南那张与他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又让我如何能断绝对他的挂念?

    轻轿终于停落于一家高墙朱门外,看那森严的气势,墙内应是不逊于将军府的侯门豪宅。

    此时早已有许多侍卫严阵以待,均穿着靛蓝色短打,唯有一人身穿瓷蓝色长衫,那种瓷蓝,比青釉更加浅淡,接近师父常穿地月白,所以虽然只是中等身材,却在灯火映照之下显得格外抢眼。

    那人静立于青石雕成地威武门狮旁边,见我们到来,远远地便率众侍卫半跪在地,姿态甚为恭敬肃然。

    待我们走近,他便将头俯得更低,朗声道:“在下参见将军!各分家均已到齐,老将军就等着您了,特派在下在此迎接将

    老将军?项逸南的父亲?!

    他不是说要带我去过浴兰节么?又怎会来他老爹这里?

正文 五十七,丑媳妇见公婆

    莫非这就是他所说的很重要的人?既然要带我见家长,为何不提前告诉我,也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项逸南看出了我的迟疑,便将我的微微发汗的手捏紧,俯头低声道:“既然是明媒正娶,自然得在大婚之前带你来拜见公婆。我事先瞒着你,是怕你太过在意,我不过是带你走个过场,让让他们看看你,并非是要征求他们的同意。所以待会无论遇到何种状况,你只需保持恭敬,一切有我,你什么都毋需担

    听他这么一说,我反倒更加紧张起来了无论遇到何种状况?也就是说任何状况都有可能会出现,难道就连他这个做儿子的,也难以揣摩高堂的心意?

    这让我不禁想起曾经看过的那些豪门小说与电视剧,威严的公公与挑剔的婆婆,这大概是亘古不变的设定,更何况他们还是项逸南的父母,能生养出他这样的儿子,那肯定不是吃素的……

    且慢!我又不是真心想做他家的儿媳,又何必在意这些?管他们喜不喜欢,就如项逸南所说,只是随他走个过场罢了,我不必太过入戏。

    于是我极力放松心情,垂着眼对项逸南轻轻点头,然后随他一起迈进门去。

    那个穿瓷蓝长衫的人一边引路又一边说:“在家宴开始之前,老将军与夫人想在偏厅先见见小蝶姑娘。”

    这个人,项逸南称他为秦暮钟,说是项府的大管家。他对我的态度还算恭敬,只是不像将军府的人那样早早地就尊我为“夫人”,而是一直唤我原来做侍女时的称呼“小蝶姑娘”。

    项逸南似乎对此颇为不悦,但可能又念及我们尚未大婚,毕竟是名不正言不顺,便忍着没有发作。

    一路上,那秦管家专挑幽静的小路,似乎有意引我们避开人多喧闹之处。几经盘桓之后,终于行至一处古雅的偏厅门前。

    秦管家传报之后,项逸南暗中又将我的手握紧,然后缓缓松开,率先迈进了厅门,而我则将手拢在袖中。垂着头跟在他身后,莲步轻移,俨然一副未过门小媳妇的样子。

    偏厅内暗香浮动。灯火璀璨。可我不敢抬头去左顾右盼。只能盯着足下地影影绰绰地青砖。去分辨哪些是帐幔上地流苏。哪些是夫人与侍女头上地簪钗。

    项逸南站定后朝前方地上座微微俯头行礼道:“儿来迟一步。望父亲大人与母亲大人见谅。”然后又将我引见:“这便是你们想见地小蝶。儿十日后将娶地正妻。”还头一次看见项逸南对谁这般恭敬。虽然恭敬之中略带疏离。

    我不知该如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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