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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9部分

凤于九天[完本]-第349部分

小说: 凤于九天[完本]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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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冉虎和曲迈则成了最勤奋听话的小助手,按照尚再思的指示小心翼翼地称量各种材料分量。



  「麻布碎屑和桐油还是要加进去,但毒针暂时不用,水底下的炸弹,现在又是试着弄,用不着。我们毒针数量有限,能省就省。」



  尚再思刚说完,忽然有人问:「如果炸弹是在水里炸的,那又有什么用呢?敌人是在船上的。」



  凤鸣听见声音从自己身后发出来,回头一看,笑道:「原来是罗总管,你也来了。」



  再从罗登肩膀旁边顺着看过去,竟站着洛云,更加高兴,「弟弟,你也来了。」



  洛云气他故意在大庭广众下高声叫什么「弟弟」,却又拿他无可奈何,只能冷冷扫他一眼,偏过头不说话。



  「罗总管这个问题很有意思,不过别忘了我们在最开始是为了什么要使用这种神奇的生石灰——下、雨、天。」尚再思对罗登的提问显得非常欢迎,欣然道:「我们的炸弹是防备敌人在雨天进攻时用的,下雨的时候,水不是在海里,而是在天上。」



  凤鸣眞是不得不好好夸奖自己一顿。



  做主将最重要的是什么?就是识人之明!



  自己虽然行军打仗,指挥战役比不上容恬,不过,在挖掘人才这一点上,绝对的不逊色啊!



  看,尚再思就是一个可以流传千古的伟大例子!



  不过……好像尚再思就是容恬挑选和培养出来的……呃,好吧,给容恬分百分之三十的功劳好啦。



  「开始的炸弹,陶罐是密封的,用引线点燃。现在为了应对雨天,去掉引线,在材料中掺入生石灰,这样,为了让生石灰遇上水,就必须在陶罐上面开无数的小洞,使水可以渗入……」



  尚再思什么都好,就是犯和罗总管一样的毛病。



  一遇到自己喜欢的东西,就唠唠叨叨说个不停,明明人家听不懂,他还一本正经,字正腔圆,事无钜细地说下去。



  难道所有专业人士都有这种癖好?



  凤鸣好歹学过化学,好歹听懂大半,其他人就如听天书了,看着尚再思一边解释着完全不理解的东西,什么生石灰,什么火药,什么水点着炸弹……



  看着一个陶罐被他们东搞西搞,塞满了东西,还外加小心翼翼地戳了很多个针头大小的洞,好不容易大功告成,旁边的一群门外汉才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



  崔洋喜上眉梢,「这样下雨天的难题就解决了?哈哈,太妙了,等同国小兔崽子们,我们就有得乐了!」



  瞅着那个做好的陶罐,很有立即弄一个到弩炮上面射来玩玩的冲动,不过这样干,很可能会被冉虎和曲迈连手揍一顿。



  「没那么容易,」冉虎虽然不是研究小组的头头,不过多少也参与其中,比崔洋了解其中状况,老气横生地解释道:「现在只是初步成功,证明这个生的石灰确实可以点燃炸弹。但后面很有细功夫要做,尚侍卫说过,首先要能炸,接下来才能去想怎么炸得好,射出去多久才炸,谁也不知道日后交战时,天上的雨有多大,炸弹被弩炮射出去,多久会渗进水引起爆炸,如果雨太大,陶罐上开的洞太大太多,万一爆得太快,一个不小心炸在我们头上就糟了。」



  大家一想,不由都缩缩脖子。



  这玩意要是炸在同国敌人头上,当然是很美妙的一件事,不过……如果是炸在自己这方的头上,就实在不怎么有趣了。



  凤鸣咳了一声,发挥他这个主将的功能,指挥大局道:「尚侍卫,冉虎,这里交给你们,继续进一步研究我们的头等武器。曲迈、崔洋,对了,还有冬履,你们都留下来帮忙。」



  「是!」



  「罗总管,你还是负责供应材料,如果他们需要在炸弹里面添加什么,也请萧家工匠优先赶制。」



  「属下遵命。」



  「冉青在不在?」凤鸣左右看看。



  「他没来,」罗登答道:「冉青和容虎负责监视海面,就算听见响声,他们也不会擅离箭楼。少主有什么吩咐,让属下转达给他们好了。」



  「哦,他们两个有事不能分身,那我干脆请罗总管来负责好了。能者多劳嘛,嘿嘿。」凤鸣指指放在远处的生石灰,「大家都看见了,这东西近水是会伤人的,而掺了它的炸弹遇水就爆,非常危险。弩炮都是露天的……」



  罗登立即明白过来,肃然道:「属下这就领一班兄弟去给每一座弩炮搭棚子,每座多搭几层顶子,保证滴水不漏。」



  「嗯嗯,就是这个!」



  有一群能干的下属,感觉就是爽啊。



  「这么说,放炸弹的地方也要保持干燥。」罗登不愧是萧纵看重的总管,有举一反三的工作能力,浓密的眉头一皱,拍胸脯道:「少主放心,这些属下一定想出妥当方法来。弄那些什么灰什么炭的,属下不在行,说到防水,这可是属下的大本行。」



  事不宜迟,立即向凤鸣告退,去着手搭棚子了。



  尚再思等继续沉浸在研究中,早忙自己的去了,其他人见这里没自己的事,也很快散去。



  凤鸣累了半日,打算偷个小懒,找个风景迷人,海风浪漫的角落坐坐打个盹。



  脚刚一抬,就被洛云拧住了后衣领。



  「少主等一下还有什么要紧事?」



  「嗯,没什么要紧事。」



  「很好,既然没什么要紧事,请少主过来和属下一起练剑。」



  「什么!?」凤鸣脸色一变。



  洛云一副理所当然,而且绝没有人情可讲的模样,冷冷道:「两军交锋,生死相搏,全靠自己的能力,有多少护卫都不如自己的剑术可靠。大战在即,现在不练习,难道等失手被俘的时候才练?」



  「可是我刚刚忙了一个上午,很累的,啊对了,再说……」凤鸣忽然想到一个绝好的借口,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我身上的伤口还要回去找秋星换药。」



  洛云没好气地瞅他一眼。



  「眞的有伤口啊,我没有骗你,要不要我给你看?我也有参加西岸近身战……」



  「还敢说,身为萧家少主,一点也没有自觉,以身犯险不是少主该做的事,曲迈眞是太胡涂了。如果我当时在场,绝不会允许你下来。」



  看来,洛云办事效率也很高,刚刚重新回到团队不到半天,已经把应该了解的全了解到了。



  凤鸣向来对他有点怕怕,见他脸色沉下来,又怕他气坏养伤中的身体,怎么敢和他顶嘴,好脾气地嘻嘻笑道:「好啦,不要生气嘛,我有穿秋月帮我做的护甲,非常好,要害根本伤不到。」



  洛云听见「秋月」二字,心猛然抽痛,别过头,狠狠咬牙,脸上曲线扭曲。



  凤鸣以为他伤势有碍,连忙在他身后探着脖子问:「洛云,洛云!你没事吧?」



  「属下没事。」好一会,洛云才强忍着伤痛,回过头,看着凤鸣,叹道:「好吧。」



  「好什么?」凤鸣愣愣地问。



  「属下先帮少主包扎换药,再带少主去练剑。」



  为少主包扎换药,曾经是秋月的分内事。



  如果秋月尚在的话,她一定会含着眼泪为少主温柔地包扎吧?她是这么的温柔,细心……



  「什么?你帮我换药!?」凤鸣发出一声惨叫,和洛云练剑,可是绝对不好玩的苦差事!



  「少主看不起我的医术吗?」



  凤鸣连连摆手,「嘿嘿,包扎换药这种小事,怎么好意思劳动你这个萧家杀手团新任总管呢?再说,我有的伤口在大腿上,不好意思的!」



  「都是大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



  堂堂主将,就这样被他的属下兼弟弟给抓走了。



  月亮又升起来了,在云层中时隐时现。



  水面上撒开浮动不定的光,宛如一群嬉戏在海里的银鳞小鱼。



  武谦坐在大船高高的围栏上,一言不发。



  他已经盯着脚下这片水波,看了很久,久到令他胸口又开始钝钝地疼。



  大部分人都不喜欢打仗,他从前也一样,但现在,他反而憧憬起即将到来的决战来。



  老天爷,你什么时候才下雨呢?



  已经过了好几天,等待的日子一天比一天漫长,武谦恨不得立即就天降暴雨,让他可以挥军攻上惊隼岛。



  厮杀声、鲜血、尸体,最混乱的情况,也许才能将他的注意力从无休止的心痛中移开片刻。



  最怕的,是现在这里,安安静静的、美丽的、夜晚。



  因为,鸿羽已经不能再欣赏这样静谧的夜了,他曾经,那么地爱看高挂天上散发淡淡光华的新月,说那是一把形状优美的弯剑。



  总是,彷佛随时随地可以听见鸿羽爽朗的笑声。



  武谦,你看,我今天炼出来的匕首。



  武谦,总有一天,我一定要走一趟单林。



  我知道单林海峡到处都是海盗,不过,我愿意冒这个险。



  因为我一定要到单林,亲眼看看他们的海滩。



  你知道吗?单林的海滩上,到处都是双亮沙。武谦,是双亮沙!



  那种传说中比黄金还珍贵的炼剑神物,我一定要学到使用双亮沙的方法,不,光学习还不够,我要改良,琢磨出一种更好的法子,这样,我能铸造出比单林人更厉害的剑。



  如果有一天我成功了,武谦,我把铸好的第一把剑送给你。



  我知道你不喜欢争斗,不喜欢打打杀杀,不过,我只顾意送给你。



  武谦,以后我把它送给你的时候,你一定要收下。



  眼眶,隐隐发热。



  武谦狠狠咬着下唇,把快滴下来的眼泪逼回眼眶。



  为鸿羽放声痛哭的那一天还没有到来,很快,他就能提着害死鸿羽的人的头颅,在鸿羽的墓前为他痛快落泪。



  他抬抬头看看天空。



  一颗星星也看不见,月亮孤零零挂在天上,光芒很足,只是显得很孤独,四周是一层层只能窥见外廓的黑云。



  偶尔云掩上来,月亮就陷入云的包围里去了,过一会,云散开,月亮又露出来,海面的银光再度重现。



  希望明天来一场暴雨。



  武谦在心中许了这个愿望,才从围栏上跳下来,把所有愁怀强压回深处,摆出和往常一样的从容自然往荘濮的舱房走去。



  路上遇到刚从荘濮房间里出来的随军大夫。



  武谦向他打个招呼,停下问:「怎么这么晚了才给御前将送药?是军需那边药物送得不够快吗?要不要我派人催送一下?」



  大夫把脑袋摇了摇,「不是的,我们送物资的船多,药物方面,别说御前将这样重要的药方,就是普通伤兵的用药也不会怎么耽搁。」



  他看了武谦一眼,欲言又止。



  武谦往左右看了一下,把大夫带到甲板僻静处,低声问:「是御前将的病况有变?」



  大夫才叹道:「御前将打了这些年的仗,身上大大小小的旧伤不下百处。人就是这样,体质强壮的时候,什么都无大碍,一旦元气受创,稍一虚弱,就会百患缠身。何况他本来旧患就多。现在他只是为了稳定军心强行苦撑,我是怕他万一撑不住……」



  武谦心猛地一沉。



  沉默了半晌,才问:「怎么忽然会严重到这种地步?」



  大夫苦笑道:「我早就劝他回同泽静心休养,或许可以慢慢调理,但他的脾气,武将军你也是知道的,哪里肯听我的?说到底,这病是先被同安院那次急怒引发,咳血症一起,带二连三,又触及身上旧患,每日忙着开会商议军情,心绪焦躁,怎么能把病养好?」



  武谦越听越不安,但对庄濮的个性,他也是无可奈何。



  再询问了大夫一番具体病况,说了几句话,才去到庄濮舱房。



  进了舱房,庄濮肩上披着一件长褂,正坐在窗前小榻上抬头观望夜色,见武谦来访,招手邀他过来同坐,指着夜空道:「你看那云,我估算明日一定有雨。」



  武谦点头,「我也这么想。」



  说完,仔细打量近处的庄濮几眼,果果然如随军大夫所言,脸色白中透灰,天庭黯淡,不由低叹一声。



  庄濮奇怪地问:「你怎么了?」



  武谦道:「我进来前,遇到了大夫。」



  庄濮哪里会不明白,不在意地哂笑道:「医者之言,向来夸大其词,如果像他说的动不动就要到僻静地方静养,天下的将领们都不用打仗了。」



  「但你是主将,身体比任何人都重要。」



  「主将的责任不是养身体,是打胜仗,再说……」庄濮话音猛地停下。



  两人如心有灵犀般,眼珠同时往外转。



  那一刻,他们都听到了轻微的、只要不加留意就一定会被忽略的淅淅声。



  蓦然一震。



  「雨!」



  「是雨!」



  武谦和庄濮同时站起来,探身往外看,果然,海面上泛起点点涟漪,虽然不大,却确实是雨点。



  很快,甲板上脚步声咚咚地急促响起,士兵的呼叫声由远而近,「将军!将军!下雨了!」



  他们早在几天前就接到严令,随时注意天气变化,只要一下雨,立即大声禀报所有将领,全体备战。



  「好!」庄濮猛地一击掌,「老天爷总算站在我们这边了!所有人立即全部起床,穿好盔甲,拿上武器,雨势一旦变大,我们立即强攻惊隼岛!」



  惊隼岛。



  凤鸣站在靠近海边的高岩上,仰起头,感觉微小的雨滴轻柔地落在面颊上。



  他举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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