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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部分

凤于九天[完本]-第103部分

小说: 凤于九天[完本]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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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为了东凡,也不能失去这个可以解救的机会。 

五军佐正待开口,军亭的冷笑插进来:“除了我父亲,谁也不能代表东凡军方。” 

凤鸣正有疑问:“怎么不见军令司大人?” 

此问一出,军方众人顿时脸色沉重。军亭脸色发白,哼了一声,转头避开凤鸣目光。 

鹿丹叹了口气:“军令司大人也染病了。” 

凤鸣默然。这么说,恐怕一直没有露面的苍颜也没有逃过此劫。这位将军是东方军方对凤鸣最友善的,凤鸣难免有些伤感。 

军亭懊恼道:“若不是邪光将军一时鲁莽,将抓来的北旗俘虏各军送去一个,东凡军营现在怎会乱成这样?” 

烈儿心里却在暗喜,向容虎打个眼色。安排大量受感染的北旗人被俘原本是为了保证传染的效果,不料邪光分送俘虏,将传染源分散开来,更难截制瘟疫蔓延,不知不觉中倒是帮了西雷一个大忙。 

而且审问俘虏时将领多数在场,染病的将领无法及时采取措施,情势更一发不可收拾,这场天花真是重创了整个军方系统。 

凤鸣恰在这时,想起曾经横行欧洲的黑死病。他从没想到现代防疫天花技术的传授,会惹来这样一场浩劫。 

那是多少人命啊。 

他却无法责怪容恬。这确实是在目前敌众我寡的情况下,唯一可以轻易取得胜利的方法,最妙的是,即使东凡军方大量死伤,也没有证据显示是凤鸣这方的过错,东凡人不会把仇恨发泄在暂时被关押在东凡王宫内的凤鸣身上。 

如果容恬强行攻城,凤鸣说不定立即被人“喀嚓”一声,手起刀落,身首分家。 

鹿丹打破宁静:“鸣王到底有何打算?” 

“当然是向大家证明我没有说谎。”凤鸣潇洒笑道:“请国师和五军佐让开一条道来,让我们离开王宫,到染病的军营去转一圈,然后大家再坐下好好谈谈。” 

军亭反对道:“我已经说过,除非你能在我面前证明你可解东凡此劫,否则休想活着离开王宫。” 

烈儿怪笑道:“那就叫你们抬个病人过来,我们证明给你看。” 

“不可!”鹿丹道:“大王就在宫内,怎能冒险将病人带进王宫?” 

五军佐道:“可否请西雷王几名手下随我们同去军营看看生病的士兵?” 

“一个也不可以放出王宫。”军亭命悬容恬之手,却毫不胆怯,扫西雷众人一眼,道:“这些人都是敌国西雷的精锐,个个身手高强,捍不怕死。在王宫中都能与我们斗个僵持局面,若让他们到了郊外,恐怕我们无法制住。要让他们逃走了,将来定成我东凡祸患。” 

“我不会让手下分开。”容恬冷冷道:“要走就一起走。”毫无商量余地。 

烈儿嚷道:“你们快商量好,要送病人过来也行,让我们一起去军营也行,反正我们鸣王是诚心向你们证明他有解救天花的能力的。” 

“如果要再打一场,我们也不怕。”容虎在旁边沉声加上一句。 

“军昭,”军亭朝人群中一名侍卫命道:“传我将令,立即带几名染病的士兵来这。” 

那军昭是军家亲卫,自然以军亭命令为先,应了一声,转身欲走,眼前两道白光闪过,已被鹿丹两名心腹高手一左一右将剑架到他脖子上。 

军亭看在眼里,怒道:“鹿丹,你不顾我军营中上万将士死活吗?” 

鹿丹目光毫不退让,昂首道:“十三军佐难道就不顾大王的死活?” 

“废话!大王不过是东凡王族中挑选出来统治国家的一个人,只要东凡王族一人尚存,不愁王位无人继承。东凡将士正在大量死伤,没有了保护王族的将士,东凡怎么抵挡敌人?” 

鹿丹身边一名心腹高手似乎也同时兼任鹿丹的智囊,闻言把玩着手中的匕首嘿嘿笑道:“十三军佐这就不对了。国师并没有说不救治东凡将士,只是说让西雷王众人到军营证明给我们看,不要让瘟疫传进王宫。十三军佐身为军令司之女,却在如此紧要关头因为情人的死而对鸣王心怀怨恨,一味阻挠鸣王出宫,实在不明智。” 

他语气调侃,内里暧昧之意尽露,身边白盔士兵都嘿嘿轻笑起来。气得军亭浑身发抖,凌厉目光看向五军佐:“你身为军方将领,军务议厅被毁之辱未报,难道竟要轻放敌人出宫?” 

五军佐心里也觉得军亭钻了牛角尖,碍于军青,不好当面反驳,只好恳切道:“十三军佐,瘟疫再继续蔓延,我东凡就要被毁了。比起这个来,军务议厅又算得了什么?为了我东凡将士和百姓的性命着想,不如让他们到军营一趟,如果鸣王没有说谎,那就真是神灵显灵,怜悯我东凡了。” 

不少人暗暗点头。 

军亭不为所动,沉声道:“父亲病倒时,令我暂代军令司之职,你不听我号令,是打算背叛吗?” 

这是最严重的罪名,五军佐这方的人不禁气弱。 

鹿丹却未将军亭看在眼里,唇角逸出冷笑,对己方人马淡淡下令:“谁敢乱来,立杀无赦。” 

“谨遵国师之命!”白盔众人齐声应是。 

无形的弦,在空气中越绷越紧。 

北风凛冽。 

浓烟渐渐散去,太阳露出笑脸看着大地,积雪上流淌的鲜血已经凝固,每一处触目惊心,让人不禁怀疑杀戮是否人类最大的天性。 

亮闪闪的刀刃枪尖,在日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伤口犹在淌血,大战随时再度爆发。 



容恬神情自若,与凤鸣并肩而站。身后,是目光炯炯有神的烈儿和散发强大杀气的容虎,再后一点,就是那批劫后余生,浑身沾满鲜血的西雷高手。 

军方死伤惨重,为了躲避瘟疫,大批精锐人马已经移到都城郊外,以致王宫突然出事,无法抽调足够人手,否则容恬这区区上千兵马早就全军覆没。不过就算移出城外隔离,在兵荒马乱的情况下,城里城外仍每天都有新的染病消息传出。 

鹿丹却是三方中最早掌握形势的人,也只有他猜到容恬极有可能未死,使计诱杀容恬。可惜凤鸣识破地网,害他功亏一篑,现在还要不遗余力保护佩了无双剑的凤鸣。 

一片死寂中,马蹄声忽起,蹄声急促慌乱,在默然的对峙中分外引人注意。 

一骑远远驰来,马上青年身穿军家家卫服侍,骤见面前极诡异又极紧张的局势,来不及表示惊讶,嘶哑着喉咙问道:“十三军佐何在?” 

“在前面。” 

“在高台上。” 

那人当即翻身下马,在一触即发的阵列中疾步穿行,经过白盔人马,再走入军方前沿,一路撞倒好几个侍卫,喘着粗气排开众人,一眼看见军亭被容恬的手下挟制,脚步猛然煞住。 

军亭一见自家家卫赶来,已知不妙,色变道:“发生什么事?” 

家卫悲容满面,扑通一声,双膝跪下,哽咽道:“军令司大人……大人他……去了……”勉强从齿间挤出这断断续续的话,手和双手都抵在染红的积雪上,浑身颤抖,痛苦得几乎蜷缩起来。 

片刻,死一般的沉默笼罩每一个人。 

“父亲!”军亭的尖利叫声,骤然划破万里晴空。 

“大人……”五军佐目光呆滞,双膝跪倒,仰头看向无穷的天际,悲呼道:“军令司大人!” 

身后一众将领侍卫,苍白着脸,全体默默跪倒。 

军青去了。在东凡军方遭受有史以来最沉重打击的时候,军方最强的精神支柱,去了。 

这是自己的错吗?凤鸣看着满地鲜血和跪倒痛哭的众人,无法抑制心底涌起的凄苍。一阵温暖从手上传来,原来是容恬默默握住他的手,轻轻揉搓。 

鹿丹和他的白盔亲兵站在外围,也一脸沉重。 

军青去世,东凡大部分将领生死未卜,大量士兵死去。可以说,东凡的军力系统已经被毁灭了大半,即使成功解决西雷众人,也将无法面对一定会趁机侵略的北旗。 

当初将凤鸣诱捕到东凡时,谁能想到这样的结果? 

他这个国师,难道竟是害东凡覆灭的祸首? 

东凡覆灭后,没有能力自保的大王又将经历怎样的凄凉? 

他再坚强,也无法忍受猜测这种可能性时刀绞般的心痛。 

坚定的视线,透过重重刃尖,落在凤鸣俊美的脸上。 



“鸣王……”鹿丹迈步,孤身跨过西雷与东凡两阵间约一丈的空白地带,对上西雷众人的兵刃:“让我们单独谈谈。”脸色异常凝重。 

凤鸣看向容恬。容恬思索片刻,点头道:“好。国师请过来。” 

防守圈上出现一个小裂口,让鹿丹进去后,立即重新封闭起来。 

容恬、凤鸣、鹿丹,三人走到石柱一边人少的角落。 

容恬开门见山道:“现在的情势国师都看见了。东凡已经乱成一团,失去一个国家应有的防卫兵力,现在就算你活抓了凤鸣,或者杀了我,也无法保全你家大王。” 

“一定有办法。”鹿丹轻道:“如果没有办法,西雷王怎会让我进来商谈?” 

容恬深深打量鹿丹片刻,由衷叹道:“国师真乃有惊天智慧之人,深有胆略,叫容恬怎能不佩服?” 

两人似乎已经达成某种初步的默契,眼中逸出尊敬与笑意。 

凤鸣睁大眼睛,似懂非懂地看着他们。 

“西雷王过奖了,鹿丹虽有满腹心计,却徒为东凡惹来弥天大祸。可见冥冥中自有神灵安排,鸣王确实是福泽深厚的贵人。”鹿丹露出肃容,沉声道:“我的条件很简单,东凡在军事方面受西雷的保护,我家大王依然享有从前的一切权利,所有敢在东凡境内不遵我家大王号令者,西雷王需想办法除掉。” 

凤鸣蹙眉道:“国师到底在说什么?可否明白一点?” 

容恬柔声解释:“国师的意思,是东凡即将成为我西雷的属国。” 

“什么?”凤鸣失声惊叫。 

他们不是被困王宫,就快被人乱剑砍死了吗?怎么鹿丹竟在这个时候提出东凡归顺的事? 

难道他被军青的死刺激得失去理智? 

“他还有别的选择吗?”容恬笑道:“国师最高的目标,就是要保护东凡王。现在除了国师本人外,只有你我最能保护东凡王的安全。国师不将东凡交给我们,难道交给即将由军亭掌握的军方系统?军亭那么恨你,恐怕等局势稍稳,会立即废掉和你配了同一对无双剑的东凡王。军方早与国师敌对,就算军方系统将来不由军亭掌握,恐怕别的将领因为国师的关系,也不会对大王忠心耿耿。” 

鹿丹脸不改色,凝视凤鸣,温言道:“我信任的其实是鸣王,鹿丹在世上除了大王已别无牵挂,鸣王一定会好好保护我家大王。” 

凤鸣暗道:你相信的其实是那把无双剑吧。为了我,容恬怎么样也不敢伤害你家大王的小命。 

不过鹿丹之深情,实在令人匪夷所思之际,又不禁感动。 

“国师不会后悔吗?”凤鸣轻道:“以一个国家的命运换取一人的安危,卖国的骂名即使千百年也会紧随国师。” 

容恬宠溺地瞅他一眼,笑道:“你想得不够国师深远。东凡军方体系已经元气大伤,没有我西雷庞大的军力插手,北旗国的兵马随时出动,万一东凡被北旗侵占,东凡王的下场就更加凄惨了。以东凡现在的形势,灭亡已是必然,国师不过是减少了屠杀而已。” 

“这就是多国纷争的残酷之处了吧?可见再有本事,也无法一人力挽狂澜。”凤鸣细细咀嚼容恬的话,轻声感叹。 

鹿丹默然,良久方无力地叹息:“鸣王总算明白鹿丹曾言及的大势了。东凡已经陷进急流,敌人纷纷杀上船来,我能做的,只是选择一个值得信任的舵手,将船交予他,希望大船能不覆灭,船上的人能保留一条性命。至于此船今后属于谁,非我所能决定。”眼中隐隐闪动泪光,勉强收敛悲态,沉声问:“时间不多,军方那边尚要解决。西雷王请给我一个答复。” 

容恬当机立断道:“我保证将在东凡归顺后努力阻止瘟疫的蔓延,好好对待东凡百姓,给予东凡王安逸的生活,保护他的生命。但王权必须收回,否则怎算归顺?” 

鹿丹摇头道:“不行。大王多年来一直是东凡最尊贵的人,现在骤然让他成为一个普通的富人,简直就是一种羞辱。其他王族我可以不管,但在大王有生之年,绝对要居于高位,权势在手,不受他人一丝委屈。” 

凤鸣听得目瞪口呆。 

难道鹿丹千里迢迢诱骗他到东凡,铲除祭师院,对付军方,耗尽种种心力以致命不久矣,竟只是为了让东凡王不受他人一丝委屈? 

容恬抿起薄唇,显出强大的王者意志:“财富可商量,但王权绝不可留。除了我,无人可保护失去国师的东凡王,国师考虑清楚。” 

“不,不能让大王受任何委屈。”鹿丹闭目冥思,脸上掠过一丝决断,睁眼盯着容恬,:“西雷王若不答应,你们将无一人生离此地。” 

凤鸣不认同他的威胁:“国师不要忘记,我们还掌握着天花的秘密,现在就算国师下令杀死我们,军方为了他们的将士着想,未必会动手。” 

“至于军亭,她年纪太轻,在这个关头,不一定能指挥得动所有军方的人。”容恬淡淡指出。 

“鸣王是这样认为吗?”鹿丹神情笃定,淡然反问:“现在军方悲痛哀绝,如果这个时候让他们知道天花实际上是西雷的毒计,鸣王认为那些染病将士的死活能否压得住众人失去军令司的怒火呢?” 

如果当真如此,西雷众人唯一的下场就是被斩成肉泥。 

凤鸣和容恬暗暗吃惊,迅速交换一个眼神。 

“你没有证据。” 

“就象鹿丹凭空推测出西雷王未死一样,这样的事何需证据?只要戳出一个疑点,就能洞悉全局。西雷王决定该怎么做没有?” 

“国师竟不顾惜东凡王?”容恬问。 

鹿丹凄然,淡淡道:“若不能保证他不受人欺辱,还不如让他随我一道死去。” 

凤鸣心下恻然,捏得容恬的手死紧。 

容恬沉默。 

时间不多,假如要平安解决此事,就要给鹿丹充裕的时间解决东凡军方。 

“好,我答应你。”容恬咬牙,眼里透出坚毅:“只要东凡王一日在世,便一日享有他现在拥有的所有特权。但在他死后,王族其他人不得继承王权,东凡将正式成为西雷的一份子。” 

鹿丹看向容恬,探究片刻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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