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须弥-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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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坤为什么要加入生死门,到现在为止,天元子算是完全明白了。
他为了救出被困天狼堡的飞天夜叉,可谓想尽了办法。当年为了这,他曾参加过溪国举行的天下第一剑,结果败给了赤谦,后来他慕名拜访过赤谦,曾恳求借用一下七星龙渊剑,但遭到了拒绝。
七星龙渊剑是能斩断七宝玲珑锁的利器之一,七星七宝,相生相克,虽不是唯一,但相比其他的法宝。它算得上的是最容易获得的了。
杨坤无奈之下,只好加入与天狼堡对立的生死门。他在生死门做的也是如鱼得水,很快就得到了门主武玄的赏识,坐上了白无常的位置。
他加入生死门的目的也只有一个,那就是利用它与天狼堡的特殊干系,有朝一日能让天狼堡向生死门俯首称臣。他好趁这个机会利用天狼堡将飞天夜叉救出来。
可是后来他发现,这如果这样做,救出飞天夜叉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所以他就向武玄提议,到天狼堡做卧底。他想的是这样不仅可以将天狼堡里里外外的情况摸个清清楚楚,而且也可以寻找机会将飞天夜叉救出。当然武玄不知道他的真正意图,他将杨坤安插到天狼堡只是为了让他盯紧天狼堡,以防万一。
结果杨坤发现这样做是万万不可能的,地下监狱五层,驻扎三百神兵,而且有高手轮流坐镇。在这种情况下,他还未将飞天夜叉救出,自己就先暴露了。
可是就在这山穷水尽之时,后来发生了一件大事,又点燃了他的希望。那就是溪国发生宫廷政变,溪国田氏家族想要代替女皇,独揽朝政。为了除掉强敌。正暗地里花重金四处招揽名剑客,一起协商对付溪国第一剑客赤谦。毕竟当时还没有人敢独自挑战赤谦。
而杨坤就参加了当时绞杀赤谦的秘密会议。而他所提出的条件就是得到那把七星龙渊剑。
可是万万没想到的是,赤谦在临死的时候,那把剑化作长虹,飞向天边,无影无踪。最简单最快捷的办法就这样失去了。
他气恼之余,一计不成,再生一计。
所以他就想利用天元子救出飞天夜叉,可是他知道天元子的性格绝对不会妥协,他遂就将目光瞄向了天元子的女儿若紫。
后来他终于找到了机会,就将若紫出去打猎的日期、地点,通过传话符秘密地告诉了生死门。
他利用了生死门少主急功近利的性格,劫持若紫,攻打天狼堡。他自己也可以趁机要挟天元子,利用他救出飞天夜叉。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他万万没有想到在整个计划进行的及其顺利之时,在整个计划中起关键作用的若紫会被人半路救走。惊诧之余他只能暗地传话给生死门,取消这次计划。
可是老天似乎总是在跟他开玩笑,在他已经决定放弃计划,重新储蓄力量,寻找机会的时候。七星龙渊剑再次出现在他的眼前。当他在大殿里,看到背着七星龙渊剑的戈登时,激动的差点叫出声来。从那时起,他已经决定陷害戈登了。
后来的事情当然也就那么发生了。
英烈堂。
此时的天元子盯着杨坤的灵位,嘴里一阵苦涩。不能言语。“弟兄三人,现在只剩下自己。”想到这儿,他悲痛之余,也忍不住一阵咳嗽。
第五十六章 追悼大会
“飞天夜叉逃出来是不假,但他却不是被我打败,而是被孤竹国一个无名小鬼头打败 。”
“打败飞天夜叉不是我,而是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小鬼头。”风无极脑子里不断回想着这两句话。尽管增长天王是一本正经和他说的,但他还是不相信飞天夜叉竟会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鬼头打败。
“增长,”无极好不容易缓过气来,“你说的可当真?”现在这个时候,就是他再怀疑增长天王,也不能保持冷静了。
“无极啊,老实说我开始听到这个消息时,也不相信。但当我见到那位小鬼时,尽管心中疑虑万千,但最终却还是消失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增长天王长叹一口气,接着道:“说实话他当时受的伤比我一辈子受的伤加起来还要多。而且其中每一处伤口都是要命的,至今为止,我从没有见过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还能活着的人。”
“先不要说他的修为,光这变态的生命力就让人望尘莫及啊!”
无极心里‘咯噔’一下。尽管他很不愿意接受这些话,但最后还是接受了。他忍不住问道:“你说的小鬼到底适何来历,难道是没落的名门之后,为什么我重来没有听说过 ?”
“我没有他任何消息,当时我见他的时候,他还昏迷着,身世可以说,到现在还是个谜。”
“不过你放心,很快就会有结果了。”增长天王接着道,“我已经将这件事报告给了创世盟,创世盟会派人处理这件事的。”
当时天元子因为担心戈登以后被创世盟盯上,就没有将戈登的来历告诉增长天王。
“谜一样的少年,初出茅庐,就击败了‘黑金兵团’的副兵长飞天夜叉”风无极独自沉吟。
“无极你在沉吟什么?”增长天王忽然问道。
“增长啊,你知不知道我们南瞻部洲已有多少年没有出过拥有王者资质的旷世奇才了?”
“差不多已经有三千年了,”增长天王苦笑一声,补充了一句,“我觉的南瞻部洲这个地方不可能再诞生出伏羲那样的人了。”
伏羲出生在南瞻部洲华胥国,三千年前已经扬名立万,可以说在整个须界都是家喻户晓的人物。现任兜率天五帝之一 ——青帝。
风无极苦笑,沉默不语。
“你觉得这少年这么样?”风无极忽然道,“至少老夫自愧不如,青梅学院虽然融南瞻部洲所有精英奇才于一炉,但我敢说没有一个人敢挑战飞天夜叉,先不要说实力,光这胆量就差了十万八千里啊!”
“你说的倒不假,”增长天王突然凝重道,“在这个年龄段,就能将飞天夜叉击败,你我都自愧不如啊。”
风无极又是苦笑,摇了摇头。自己修炼已有一千多年了,到头来还不如一个初出茅庐的小鬼。无情的现实,让每个默默努力的奋斗者寒了心。
他不想被莫名的嫉妒破坏心境,所以换了一个话题。
“增长,”他说道,“听说你这次返回时,你的得意弟子也跟着来了,以前他不是寸步不离你身前吗?现在我怎么看不到了。”
他指的当然是刀屠,话说那次刀屠从地下监狱出来后,就像变了一个人,虽然一身修为没有变,但性格却与从前大相径庭,整个人变得神经兮兮的,前怕狼,后怕虎,稍有些风吹草动,身体就忍不住颤抖。
这一切其实都是拜飞天夜叉所赐,毕竟飞天夜叉对他造成的打击太大了,他本来就孤高,虽然这么多年已经圆滑了很多,但骨子里的高傲是永远无法改变的。他这种性格本来就是宁断不弯。人都有个忍耐极限,当最后终于忍受不住的时候,只能崩盘。
增长天王当然不知道刀屠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当天的事情只有三个人知道,其中一个人已经死去了。而另一个人,恐怕除了冷笑,就什么也没有了。所以他也不会去问。
他只知道刀屠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才可能导致他性格大变。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光是想想,就让人匪夷所思。
刀屠的事,这几天已经快成了他的心病。遂闻声,他顿时愁眉不展,心里绞痛。
“怎么了,”风无极已经注意到了他的脸色,“难道发生了什么?”
增长天王用手捂着脸,痛心道:“不知道为什么,刀屠这次回来,不知受了什么打击,整个人性情大变,很不正常。我请过了很多名医,想尽了很多办法,但都束手无策,他们都说解铃还须系铃人,这只能靠刀屠自己了。”
“什么?”风无极又是一阵大骇。“他只是性格变了吗?身体有没有其他障碍?”
增长摇头,或许觉得有点累了,他将头上的青色头盔,摘了下来,放在了前面的玻璃桌上。
刀屠自从被他带到极乐城后,他就换上了自闭症,整天躲在屋子里,不出门,就是他的两位师兄,血屠,火屠来看他,他有时候也不开门。
他整个人也似乎堕落了,最让增长天王痛心的是,他腰间插的那把铁片不知何时已经不翼而飞了。这件事快把增长天王骇傻了。在他的记忆里,他从没有见过比刀屠更爱护刀的人,过去的时候,每当暖暖的午后,刀屠总会躺在软椅上,轻轻的擦拭着他那把刀,或许在别人看来,那只是个铁片。
风无极也长叹了一口气,道:“哎,真是祸不单行啊,不过增长你别过分担心,我相信他一定会好起来的。”
增长又是一阵苦笑。谈何容易啊!
“得了,我也去看看他。”风无极忽然站了起来,拍了拍增长天王的肩,继续说道:“毕竟他也是曾经毕业于青梅学院的天才,今天我就看看他去,看他还认不认得我这个校长。”
“好吧!”增长天王同意,他长叹一口气,接着道,“你去了,或许可能对他恢复神智有点好处。”
毕竟增长天王还是喜欢以前的那个莽夫。人人都知道,三屠之中,增长最爱刀屠,现在是,以前是,今后也是。
说话间,他已经站起,领着风无极离去。
此时。
第二天。
南瞻部洲南部小国。
孤竹国。
狼城,天狼堡。
今日的天狼堡已经不同往日,热闹得很,所有人都在撺掇着。天狼堡山门口,上山的人络绎不绝,所有人都不是空手而来,这些人不是手里拿着鲜花,就是手里捧着挽联。
今天正是天狼堡祭奠天狼英魂的日子,一个星期前,天狼堡发生的大致事情,已通过南宫断之手,通告全国。当然飞天夜叉这等机密,隐瞒了下来,没有对外公布。
所以现在孤竹国所有的人都知道了天狼堡这次史上闹得‘最凶’的越狱事件。
天狼堡上任堡主残风,四当家杨坤的死更是惊呆了所有人。这件大事不仅震惊了整个孤竹国,就是邻国也都震惊不已。影响之大,可以想象。钟武国与孤竹国现在虽是敌对关系,还是派人送来挽联。溪国虽然现在还处于政治动荡时期,但也派人送来了悼词,进行追掉。期间还有很多稍有些名气的宗门别派,江湖侠士,也都前来追掉。整个追掉大会,可谓隆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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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无极校长
天蓝,草绿,风轻。
湖畔凉亭,微风阵阵,可是再温柔的微风,也吹不干若紫脸上的泪痕。
凉亭长凳上,若紫蜷缩于此,裙子被她提在怀里,露出两截膝盖光润圆滑。她的头埋在膝盖里,正在小声抽泣。
戈登靠着一根柱子,看着远方,漆黑的眸子里满是愁容。他的肩虽已不再流血,但从衣服上的血迹来看,若紫着实咬的不轻。
爱恨情仇,血泪相交。
据说,一个女人如果咬一个男人的伤口有多深。那么她爱这个男人就有多深。
微风袭来,吹散了若紫的一绺青丝。
“戈戈登,你走吧!我不能跟你走,我要留下来。”她的话说的很轻。轻的就像微微吹过的风。
戈登闻声,心下一惊,猛地转头,看着若紫,他的手忍不住抖。
若紫望着他,眼里虽噙着眼泪,可人却在笑。戈登的心就好像被针扎一样,在流血。若紫故意将痛苦掩藏,让他放心。在戈登看来这比趴在他怀里打他,咬他更令他痛苦。
他点头,他也只能点头。他虽早已做好了接受这个现实的准备。可他却没有想到,当这句话真正从若紫口里说出来时,自己竟会如此的痛苦。
“我们还是伙伴吗?”她抬头忽然道。
“是!永远都是。”戈登的话说的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坚决。他知道眼前这个笑脸上还挂满泪痕的女孩,心里有多么痛苦。她心里既放不下自己的父亲,又放不下现在的他。
他既然清楚,又何必拖沓。
“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若紫咬着嘴唇,忽然盯着戈登。戈登点头同意。此时不管若紫提出什么样的条件,他都不会拒绝。
“我要你明天就走,最好是立刻就走,”若紫道,“最好是在我睡着的时候走。”
若紫的声音越说越低,到最后只剩下了眼泪。
戈登脸色惨白,他的心在刺痛。
“我知道了!”到最后,他说出了这几个字。
若紫听后,身体一阵颤抖。她忽然长凳上站起,向庭外走去。
因为她明白,虽然自己今天一咬牙,心一横做出了决定,但她自己却不能保证后不后悔。万一自己明天就突然后悔了,到时候还好意思和他说吗?那时候才是真正的痛苦啊!
她走不是不想呆在这里了,而是怕流出的眼泪,让他伤心。眼前的少年真的为她付出了太多太多。
“若”戈登张开的嘴又闭上了。他靠着木桩,看着若紫的背影离去。
他整个人就好像躺在了烙铁上,疼痛难忍,他到底不是个呆子,否则若紫的心他怎么会懂呢?
“若紫,对不起。”他看着她最后消失的身影,苦笑一声,然后转身向后走去。
你走,我不送你;
你来,无论多大风多大雨,
我都会去接你。
南瞻部洲中部。
香巴拉国。
极乐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