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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八楼上,九楼下-第20部分

小说: 八楼上,九楼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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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忙完了工作的事情已经是深夜,我什么也没有吃,因为实在不想吃。孤孤单单一个人打车回家去,在走进电梯的刹那靠在墙边再也使不上力气了。 
  江槐也很久没有来找我聊天胡闹了。 
  他似乎也非常忙碌。 
  我开门,开灯,进屋坐进沙发。 
  房间里空荡荡的。这些天我最怕入睡,因为床上还残留有易秦的味道,那种青草香水的味道。这味道让我无所适从,甚至失眠。 
  我这是怎么了?难道注定逃不出痛苦的爱情轮回吗? 
  门铃声,悄悄响起。 
  “谁啊?”我偏过头,用尽全身力气喊了一声。 
  没人答应,只是门铃继续地响了几声。 
  我挣扎着起身走到门口,心里莫名地激动和兴奋起来。难道,是易秦?是我半个月以来疯狂想念的易秦? 
  不能掩饰心中的狂喜,我的手几乎是抖着拧开了门。 
  “拉拉。” 
  江槐,笔直地站在门口,看着我。 
  “江槐啊。”我说着,一边转身一边走回客厅。 
  他紧跟在我后面走了进来。 
  “怎么,这么几天没有看到我,你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样啦?”江槐笑着,摸摸我的头。这时候他在努力调节气氛,可我却怎么也精神不起来。 
  “不要生气嘛,拉拉。我这几天在赶要得很急的图纸啊,所以基本天天都很晚回来,也就没有来骚扰你了,不要那么小气,还生我的气?” 
  我没回答,两只眼睛空洞地把他看着。 
  江槐的脸色也相当憔悴。眼睛里布满血丝,黑着眼圈,明显是没有休息好。 
  看着他我一阵心酸,又是一阵愤怒。 
  心酸于他在劳累加班后还能想到我,愤怒却是一下子冒出来的,可能是因为心里的不平衡吧。 
  “你这么晚来干吗?!”我第一次冲他大吼。 
  空气似乎冻结了,原本寂静的夜晚被我歇斯底里的一吼给改变。 
  江槐那疲倦的眼睛又闪过了一丝什么。 
  “拉拉,饿了没?我饿了,刚才听到楼上传来踢电梯门的声音,就知道你回来了。一定也没有吃东西吧?” 
  “我不饿!”我身体里翻腾起一种热浪,灼热得让我没法平静。 
  这就是所谓的怨妇行为吧。 
  “是汤圆,思念的黑糯米汤圆。我最喜欢吃的,你不是也挺喜欢汤圆的吗?” 
  江槐却自顾自说着,起身向厨房走去。 
  “你回去吧,回去!我什么也不想吃!” 
  我继续歇斯底里叫唤,手死死抓着靠垫的一角,我想要把它捏碎在手心里。可是,我越捏它,它越是要弹回来,恢复本来的样子。我的力量太微弱了,甚至不能让一个靠垫屈服。 
  伤感开始大面积代替愤怒,我不说话。 
  江槐无声地在厨房里忙碌,我听到他开水龙头的声音,还听到筷子与勺子撞击的声音,和瓷碗清脆的撞击声。 
  江槐在厨房里哼着歌,这是我第一次听他唱歌。 
  他的声音不算很好听,但是让人舒服。他既不走调,也不错词,只那么轻轻地哼着。 
  他哼着朴树的《生如夏花》。 
  痴迷留恋人间,我为他而狂野。 
  是的,我也痴迷地留恋在人间,即使我曾经受过伤害,但是我仍然无限眷恋着这个世界和这个城市,那是因为我有很多的割舍不掉和美好的回忆,我有很多值得回忆的东西,这些东西陪伴着我在气候阴郁的成都度过了一年又一年,而我也永远地热爱着这里,还有这里的人。 
  人是狂野的,是自私的。 
  “吃吧。”热气腾腾的汤圆很快摆在了我的面前,我看见江槐露出了雪白的牙齿。        
  他在对我微笑。 
  那种让我安心的笑。 
  “江槐,刚才对不起。” 
  我轻轻地,吞下一个软软香香的汤圆。 
  “我知道你心里一定有不好受的事情,但是没关系,就对我发泄吧。我不希望你强忍着。” 
  江槐一边吃,一边说。 
  “我如果不会爱一个人该多好啊。” 
  “为什么这样想?” 
  “因为不爱一个人,就不会有烦恼,也不会有忧愁,更不会伤心流眼泪了。那样会省下很多能源。”我说。这是肺腑之言,我发誓。 
  “你留着这些能源干吗,当汽油烧吗?但是你没有车啊。”江槐说着,很生猛地一次吞下5个汤圆。 
  “真的,我觉得爱是件麻烦的事情。” 
  “但是,也是件美好的事情。不然,怎么世界上的人都赴汤蹈火,勇往直前呢?” 
  “只是这种美好来得太快也去得太快了。” 
  我说着,垂下了头。 
  江槐吃完最后的一个汤圆,然后面对我,很认真地问我说:“拉拉,你看书看得多不多。” 
  “还比较多吧,怎么?” 
  “看过一个法国作家普鲁斯特写的《追忆逝水年华》吗?” 
  “还没,听说写得很无趣,所以就没有看。” 
  “无趣还是有趣,见仁见智。”江槐说着,眼神变得深邃起来。我又开始觉得他变得性感和有魅力起来,甚至于,面对他都感觉有点心跳。 
  我最近总是对江槐产生奇怪的感觉。 
  也许是因为易秦而带来的后遗症。 
  “首先我觉得这书写得很美,那是一种超越回忆的美好向往,是一个人对往昔生活最极至的怀念和追忆,作者真的很厉害,用了那么多华丽漂亮的词语来描述。不过,我始终觉得书名应该叫《追忆似水年华》,因为逝水两个字太悲哀,和作者写作的初衷相违背,似水才是适合的名字,因为年华虽然老去,但是却像水一样美丽,尽管它很短暂。” 
  江槐一口气说了很多。 
  我说过,我一直感觉江槐有种深藏的东西,那种东西只是偶尔的爆发出来,让你乍舌。 
  “嗯。” 
  “我要说的是,回忆无论是怎样的,最好迫使自己以好的角度去看去体会,那样,你就不会永远陷在里面,而是因为在自己身上发生过这些事情,从此勇敢去面对未来的生活。” 
  “你难道觉得我陷在回忆里面?” 
  我看他。 
  “至少,是在反反复复地左思右想。” 
  他也看我。 
  我们四目相对,如此自然和随意。 
  “可那时候我看着你,你在我眼前流泪,难道你那时走出回忆了吗?” 
  “但是在那次病倒以后,我走出来了。因为终于领悟。” 
  “因为什么而领悟了?告诉我方法。” 
  “这我不能说。”江槐突然神秘地笑起来。 
  “我是因为易秦。”我终于还是说出了那个他所不愿意听到的名字。 
  江槐的头转了过去。 
  “他已经两个星期没有跟我联系了。” 
  “哦。” 
  江槐只应了一声。 
  我抱住江槐。 
  很突然的,但是也很自然的,上前抱住了江槐。 
  我依恋他的怀抱。 
  “我该怎么样呢?易秦要怎样才能明白我是这么的爱他呢?难道是我一开始表达得不够透彻,所以造成了他的困惑吗?” 
  我在他怀里,谈着他不喜欢的那个男人。 
  “我只希望他是真正爱你的。” 
  江槐慢慢说。 
  “我好想他啊,江槐。” 
  “拉拉,”他突然把我推开,很认真地正视我。“为什么要爱上他呢?” 
  “为什么?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啊,可是我就是爱他啊,在见到他第一眼开始就爱他了。” 
  我说着,不知道为何心里涌上一阵甜蜜。 
  “难道……你不能……”江槐的语气突然变得急切起来。 
  我慌乱地看着他,我真的不知道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总之我看见江槐在颤抖,他紧紧地咬着自己的嘴唇。 
  “江槐……” 
  “拉拉!…………”江槐低低地叫我的名字,然后就是长时间的沉默。 
  我看着他,心突然又痛起来。 
  我的心总是在江槐显出异常的时候发出阵痛。 
  一个吻落在了我的额头。        
  江槐像亲吻一个女神一样,轻轻吻了我的额头。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有些冰凉。 
  我愣住了。 
  他给我的第一个吻,是用近乎神圣的方式实施的。 
  他放开我,两只手捂住脸庞,喉咙里发出叹息的声音。 
  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让江槐不停地为我担心痛苦。我们之间这种奇怪的缘分实际上是牵袢住了他,让他总是随我的心情起伏而开心或伤心。虽然,我也会随着他的情绪而开心或伤心,但是他为我操心的比重明显大过了我对他的。 
  江槐看上去好憔悴。 
  “他会回来的,你相信我。只要你是爱他的,他应该会回来的。”他说着,起身告辞。 
  我这天最后听到的江槐的话,让我恢复了力量。 
  尽管只是那么小的一句安慰。 
  但是我还是失眠了,这回是因为江槐。我越来越有种错觉,我离不开江槐,甚至,我觉得我有点爱他? 
  我怀着这离谱的想法,几乎没有睡。 
  额头上始终带着江槐嘴唇的印记和触感,是那么刺痛。 
  如果我不再叹息伤怀了,时间是不是就肯停下来了呢? 
  我就不用想以前,更不用想以后了。 
  所以在第二天一整天的心灵挣扎之后,我抓住了菜菜这棵救命稻草。 
  我该拿什么拯救我? 
  酒精。 
  菜菜这么回答。 
  入夜,我和菜菜来到小酒馆。她很快把何季飞也召唤了来,我估计,她是怕我或她又喝趴下,没人送回去吧。 
  要知道,不是每次都能够有那么好的运气,碰见江槐之类。 
  但我的确一点也不想喝醉了。因为那只能让你的神智暂时的漂移,但并不代表你就能把烦恼抛开了。 
  酒,喝到微醉就好,有一点点飘忽的感觉就恰倒好处。 
  如果次次都是酩酊大醉的话,就毫无意思了。 
  但是,我好象每次都醉得不浅。 
  “你从家里过来,还是从公司啊?”菜菜在何季飞风尘仆仆赶过来时,问他。 
  “公司。今天开了个会,耽误了一下。” 
  “你早上出门的时候又忘记关灯了吧?张阿姨又给我打来电话了,说家里的灯没有关。”菜菜说着,对何季飞数落着。 
  “哦,真的啊。呵呵,对不起,忘记了。” 
  我却有些惊讶。 
  “怎么,你们两个已经住在一起啦?” 
  “这是必然的嘛。”菜菜一脸幸福地,靠在自己男朋友肩膀旁。 
  我心里有点抽疼。        
  如果此时,易秦在我身旁,我一定也会这样靠着他,享受那种从他肩膀传递过来的温暖与舒适。 
  “未婚同居,感觉好吗?” 
  “你说呢?”菜菜坏笑着看我。呵呵,看来这两个人真是干柴烈火,幸福得都要腻死人了。 
  “我肚子好饿。”突然,想起都还没有吃晚饭,如果这样子就喝酒,不胃出血才怪。 
  我揉着肚子,越揉越觉得胃里面空空如也,越发的心慌。 
  其实心也空得要命。 
  “哦,是啊,我也饿得很,飞飞也没吃东西吧?” 
  “肯定啊,我也刚从公司赶过来,早就饿晕了。” 
  商量一下,决定喊烧烤上来吃。人在饿慌的状态下总是眼大肚皮小,两只烤兔和若干串烧烤让烧烤店的小弟眼睛都大了。 
  我故作轻松地和他们聊着天,心里渴望着酒精。 
  “拉拉,你最近都很少关心我了,你说,你有多久没跟我出去混了?”菜菜一边磕着瓜子,一边对我表示不满。 
  “呵呵,是啊,最近冷落你了。 ” 
  “还好意思说!” 
  “其实,我也是怕打搅你们两口子的二人世界嘛,你们满脸都写着‘正在恋爱中’这几个字,真的不忍心打搅啊!” 
  “难道你不是‘正在恋爱中’吗?”菜菜突然,这么问我。 
  我一下子噎住,手里拿的纯净水杯子不听话的倾斜,水从里面跑了出来,打湿了我的裤子。 
  菜菜愣了,何季飞也愣了。 
  我尴尬地拿纸巾擦裤子,嘴角使劲地保持原有的弧度。我实在不想让菜菜也为我担心。 
  “呵呵,你也知道嘛,易秦他去韩国出差,已经半个月没在我身边了。” 
  半个月,不长也不短。 
  “难道,你会这样是因为易秦他这么久都没有跟你联系?”菜菜的眼神,突然犀利起来。 
  “没有……哪里……,他有给我电话,只是不是天天打来而已。”我继续撒谎。 
  “你在骗我,拉拉。” 
  “没有。” 
  “你有。易秦一定是这么久都没有给你打电话,而且,就如同人间蒸发了一样对不对?”菜菜在对面盯着我,当她不信任一件事情的时候,她就会有那种摄人的目光。 
  “菜菜……拜托你不要再问我了。”我的太阳穴,在这时候剧烈地跳动起来。 
  “难道是我的眼睛出了错?我看错了人?” 
  “不是的,我想,他一定是有他的原因的,也许是因为不方便或者是没时间呢?”我一边胡思乱想,一边还在为易秦辩解。 
  “怎么可能呢?怎么会有人把刚刚交的女朋友丢在一边不管不问呢?” 
  菜菜说着,开始敲桌子。 
  何季飞在一旁,脸色格外的阴沉。阴沉得有些怪异了。 
  “哼,那时候,他还口口声声地对我说让我见证他对你的感情,结果说白了还是到手了就撤退的人啊!算我看走了眼!拉拉,你不要管他了,所以说人空有一副好皮囊,根本就是祸害!”        
  菜菜说着,我慢慢低下了头。 
  菜菜,但愿你说的和我猜的都不要成为现实。因为,我不愿意相信我这样爱着的易秦,会是在玩弄我。我更不愿意相信,他是那样的人,和那些轻浮男人一样的人。 
  这时候,我们点的烧烤已经好了,摆上了桌。 
  几乎同一时间,何季飞的手机响起。 
  我和菜菜看见,他接电话的时候有些惊慌失措。 
  “我刚下班……对,和她们在一起,在小酒馆……没什么,喝酒……嗯,我知道,我会再给你打电话的……” 
  何季飞似乎是在给谁报告情况似的。 
  “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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