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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人道-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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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铃一听便怒了,冷声喝道:“他怎么能够这样,我去找他理论去!”

    妇人便一把抓住了想要愤然离去的风铃的衣角,几近哭泣道:“铃儿,你要是不想让我被赶出风府,就尽管去吧。”

    想想风无忌的性子,风铃对妇人的话深信不疑,转过身子看着母亲,沉默了一会儿,看着泪水在妇人脸上肆意流淌,悔恨地说道:“对不起,母亲。都是我,害了你啊。”

    说完这句话,风铃便陷入了回忆,她清楚地记得那天发生的事情。

    十年前的一个清早,她第一次与柳森见面。

    她骑着一匹妖马,在牡丹城的大街上横冲直撞,却没有看到拐弯处的那个孩子。等她看到时,再拉缰绳也来不及了。眼看那孩子就要丧生马蹄,柳森从道边冲了出来,一掌顶在了马头上,将马瞬间震死。

    妖马浑身一软,跌倒在地,连嘶鸣都没发出,便一命呜呼。

    而风铃,也是随着妖马,一下子摔在了地上,狼狈到极点。

    柳森救了孩子,却得罪了风铃,也杀了妖马,让风铃大怒。

    毕竟,妖马虽然有错,但她更有错,因为她才是骑妖马的人。妖马是她的宠物,她唤它“小白”,像家人一样看待它。小白死后,风铃不顾狼狈不堪的自己,爬到了小白身上,对着小白暗暗发誓:“小白,你放心地去吧,我一定会为你报仇雪恨!”

    然而,碍于人多眼杂,风铃不便即刻在街道上为小白报仇,便暗暗地尾随脸上。

    其间,她让五号通知她母亲,让她母亲拖住父亲一时半刻,因为她发现,柳森一行要出通过空间通道去人界。而一旦自己不在妖界,风无忌便会第一时间察觉,恐怕会立即去人界找回自己。

    她母亲便用五号准备的万年陈酿将风无忌灌醉,风无忌一醉三载,醒来后,发现一切都不可挽回了。

    因为他发现,女儿报仇不成,反而爱上了仇人,已经与柳森两厢厮守、耳鬓厮磨、难舍难分了。

    于是,他便认为这一切的根源,是妻子递给他的那杯陈酿。他恨上了妻子,便囚禁了她,也不去看她,任由牡丹园中的花儿开了又落,他从来不会出现在这里。即便出现,他也不会让妻子看见。

    风无忌知道,一旦爱上一个人,便很难忘记,正是因为理解,便没有强求,任由女儿与柳森你侬我依。

    风铃虽然没回过妖界,但正如风无忌关注她一样,也在暗自关注家人,她园中的那只五色鸟,经常为其通风报信。风铃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风无忌竟然还没有原谅母亲,不知道为何风无忌的心结竟这么深。
第十八章 :得受刻刀
    第十八章:得受刻刀

    风铃与柳森,说走就走,速度非常快,眨眼间便消失在了石林内。

    柳随风从风无涯身后转了出来,站到风无涯面前,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疑惑道:“我是你的徒弟?”

    听到柳随风这么问,风无涯不由一阵心酸,看到柳随风期盼的眼神,便笑着说道:“是的,你是我的徒弟,我唯一的徒弟。”

    柳随风还想问什么,还没来得及,就听到风无涯又开口道:“好了,既然你是我的徒弟,那么我就要教你东西了。从今天开始,你就跟我学雕刻吧。”

    一边说着这话,风无涯一边将柳随风扶到了屋内,让柳随风在石桌前坐下。

    花宛如的神情,焦急而烦躁,她并没有感觉到花意如的好转,心中便有些伤心。

    花宛如正值心伤之际,却突然听到花园外传来了脚步声,于是就从白牡丹上跳了下来,直接朝着声响处探去。

    走到近处,花宛如才发现,来人是一袭白衣的花意如,晕倒在了牡丹园中,整个人的两片唇叶都变得乌青了。

    泪水从花宛如的眼窝中流出,啪啪地滴在了牡丹花叶上,花宛如俯身扶起花意如,心中无比悲恸。

    花宛如不由得在心底埋怨自己:“都怪我,若非是因为我,姐姐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花宛如抱着花意如,将花意如放在了那株白牡丹上,心底闪过了一丝失落,同时心底又升起了一抹期盼,希望花意如的本体,能够将花意如温养好。然而,从花意如的伤势看来,她并不是一时半会能够好的。

    在花意如的身子躺在了白牡丹上后,白色牡丹的花瓣,逐渐开始合拢。

    而整个花园中的牡丹,都开始尽情地释放着妖气,不一会儿,整个牡丹园,都被妖气所弥漫着。

    而被白牡丹的花瓣包裹着的花意如,意识正处于一种恍惚状态,似乎与外界都断绝了关联。

    花宛如瘫坐在白牡丹旁,静静地观看这一切,等待着花意如的复原。

    “唉!”

    正当花宛如黯然神伤、不知如何是好时,一声轻到极点的叹息,传到了花宛如的耳洞。

    花宛如不由一愣,她并没有感觉到有谁在这里,可为何会有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声呢?

    花宛如抬起头,便看到了一个男子。

    男子一袭青衫,头戴纶巾,仿佛是赶考的书生似的。他的手中,也确实是拿着一本竹简。

    竹简已经黄中泛白,很显然是经常翻看所致,是合拢的,静静地横躺在他的手中。

    猛一看到这个男子,花宛如不由惊呆了。因为花宛如发现,这是一个纯到了极点的男子。他的身上,没有一点烟火气息,仿佛是清晨的一滴露,经营而又剔透。他给人的感觉,自然而又亲切,就像夜半山腰的空气,让人浑身都为之一爽。

    “姑娘,这珠牡丹是否生了病?”

    男子看到花宛如看着自己发愣,不由得指着花意如的本体问道。

    花宛如被男子的话语惊醒,然顺着男子的手指看去,不由得神色一愣。

    花宛如发现,原来由于在孕养花意如,白牡丹的花茎,竟然断裂起来,在虚空中摇摇欲坠,仿佛风一吹,就有摇落的危险。而那花茎的断裂,只是刚开始,并没有终止的迹象。刚才花宛如一心伤悲,竟没注意这些。

    男子看到花宛如不理他,不由得再次对花宛如说道:“姑娘,这珠花是否生了病?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把她治好!”

    花宛如听到男子这么说,不由得激动起来,转过身子恳切地说道:“真的吗?你真的能救活她吗?只要你能救活她,要什么我都给你!”

    听到花宛如这么说,男子笑了笑,温煦的笑容如同三月的暖阳,差点让花宛如再次迷失:“救死扶伤,是我应尽的天职,我不需要你任何回报。”

    说完这些,男子便来到白牡丹身边,伸手从怀中掏出了一把小刀。小刀是细长的,如同一片柳叶似的,在朝阳的映衬下,散发着金黄色的光芒。刀刃极为锋利,闪着星星点点的刀芒。

    男子将袖口撩起,便伸出了柳叶刀,轻轻地在自己手臂上刮了起来。

    终于,男子将皮肤刮破了,鲜血便流了出来,他手臂一挥,那些血滴便朝着白牡丹的花茎飞去。小心翼翼地拿着柳叶刀,柳叶刀的一端是男子的伤口,另一端则是白牡丹的花茎。说来也怪,本来急速破裂的花茎,在男子鲜血的滋润下,竟缓慢地停止了断裂。

    男子的脸色变得苍白起来,即便是在阳光下,也显得像是一张白纸,让一旁的花宛如看到,不由得心疼起来。

    这个谜一样的男子,不知道为何出现在这里,又为何会用自己的鲜血拯救花意如。

    花意如的意识,由散漫开始变得凝聚,一种温热的感觉,从白牡丹的花瓣中,朝着她的身体流了过去。这股暖流,不仅让花意如身上的伤势慢慢退去,而就连花意如的精神,也是变得神清气爽起来。

    但是,不知道为何,花意如的心中,总是高兴不起来,好像要失去什么似的。

    男子的脸色愈发苍白了,终于跌倒在白牡丹的旁边,花意如看了后,想要伸手去扶他,却被男子阻止了:“我不行了,”男子断断续续的说,“我只希……希望她能活下来。我要是死了的话,希望你能将我埋在她的根旁。”

    男子的力气,好像只能说完这句话似的,说完后,便闭上了眼睛,任由浑身的血色,从柳叶刀中流出,沁染着白牡丹的花茎,让不断碎裂的花茎,又恢复了盎然生机,具有了生机勃勃的态势。

    当最后一滴鲜血流尽,男子的身子化为了一枚柳叶刀,随即又在虚空中化为漫天光点,撒入到了白牡丹的花茎、花叶与花根中。

    花宛如伸出右手,任由那些光点从指缝穿过,盯着愈发鲜艳耀眼的白牡丹,若有所思。

    盯着地上看了片刻,发现地上有着一枚柳叶刀,本来锋芒毕露的它,现已经暗淡无光。

    花宛如拾起了地上的那枚柳叶刀,慢慢地将白牡丹旁边的土掀起,将它缓缓埋下,埋在了白牡丹的花根旁。

    埋在地下的柳叶刀,浑身散发着微微金光,不断聚集着周身的妖气,在周身凝聚成了一个妖气团,滋润着牡丹花根。

    花宛如看了看埋葬柳叶刀的地方,没有说话,只是向着白牡丹看去。

    白牡丹变得晶莹剔透,无比绚烂,花瓣娇嫩异常,盈盈地带着露气。

    花瓣缓缓张开,白牡丹开始绽放,裸露出了里面躺着昏迷的花意如。

    睁开眼睛,花意如的意识,逐渐开始慢慢回苏,记起了昏迷前的一切。她又慢慢闭上了眼睛,慢慢地回忆着什么似的,脸上一直都挂着笑容。她不像是大病初愈的样子,简直就像是经历过一场风景旖旎的旅行,还沉浸在让其心旌摇曳的风物中。

    花宛如在一旁看着,发现花意如将眼睛睁开又闭上,小心翼翼地问道:“姐姐,你没事吧?”

    花意如将眼睑打开,看到了一脸忧心的花宛如,灿烂地笑了:“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啊?”

    花宛如看到花意如彻底恢复,终于松了口气,胸口由沉闷也变得爽气了,不过还是低头认错道:“对不起,姐姐,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费心了。”

    花意如看到花宛如认错,在花宛如这罕见的行为下,眼中露出了一抹欣慰的微笑,然后便坐了起来,摸了摸花宛如的头,笑着说道:“傻丫头,你是我妹妹,哪里有什么费心不费心的。”

    等柳随风坐在石桌前,风无涯对他说道:“你先稍坐片刻,等我去将你的刻刀给你拿来。”

    少顷,柳随风便听到风无涯的脚步声,没有回头,继续在石桌前坐定,等待着风无涯。

    柳随风看着这石屋,感到既熟悉又陌生,还来不及细想,便发现风无涯已经站在桌前。

    而此刻的石桌上,则是摆放着一个石盒,仅三寸来长,宽二寸左右。它看上去毫不起眼,但柳随风却发现,周围的妖气,荡漾着,飘散着,积聚着,朝着这石盒缓缓飘了过来,没入石盒便消失不见。

    风无涯看到柳随风这个样子,满意地笑了笑,心想柳随风果真不简单,竟看出了石盒的特异。

    然而,风无涯也仅仅是这么想而已,若他是知道,柳随风看出了石盒是如何不一般,恐怕就不这么想了。

    风无涯微笑对柳随风说道:“来,打开它,看看这柄刻刀合不合适?”

    柳随风依言打开了石盒,石盒一开,他就觉得满脸生疼,竟是被藏在石盒中的刻刀的锋芒给she的。

    在一片闪耀的青光中,柳随风缓缓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儿才睁开双目,便看到了那柄刻刀。

    刻刀浑身细长,就像春柳的一片柳叶。

    风无涯赠给柳随风的刻刀,竟是一枚柳叶刀。

    这枚柳叶刀,若是被花宛如见到,定会让她不可思议。因为,它与花宛如亲手埋葬的柳叶刀,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除了颜色不一样,这枚柳叶刀是淡青,而花宛如埋葬的柳叶刀则是金黄。其余的,毫无二致。

    风无涯正要将有关刻刀的知识讲给柳随风,却发现,柳随风缓缓拿起了那片柳叶刀。

    拿起柳叶刀,将柳叶刀捏在了他右手食指与拇指间,柳随风的眼睛便出现了一抹怔然之色,然后便闭了上去。

    风无涯闭上想要张开的嘴巴,好奇地看着柳随风。他得到这枚刻刀以来,几经实验,反复琢磨,除了发现这枚刻刀比较锋利,别的一无所得。而今天的柳随风,见到柳叶刀后,竟若有所得。

    柳随风闭上眼睛,柳叶刀不停地在他的手指间攒动,在他的右手的每个指缝中穿梭跳跃。

    而柳随风的意识,也来到了一个奇异世界。之所以说它奇异,是因为它的构成比较特殊。它是有一个个雕刻组成的,天上飞的,地上爬的,水中游的,林中奔的,无所不有,应有尽有,甚至还有一些事物,是柳随风前所未见的。

    这些事物,大至通天连地的山峰,小至微乎其微的尘埃,全部都有着各自的韵律。

    不是真的,却胜似真的,就连那些现实中本是死物的,莹莹地也有了几许生气,格外灵动。

    柳随风呆呆地看着那一切,亲眼看到小狗拖着小猫耍,亲耳听到小马跟老虎交谈。一片和谐,连语言都大一统,简直没有什么,来破灭这些事物的美好。没有争斗,没有战争,只有和谐、平安与祥乐。

    这一愣神的功夫,柳随风的手指便一松。

    风无涯看得很清楚,柳随风的手,已然从柳叶刀的刀身撤离,而柳叶刀,却漂浮在了柳随风的指缝间,仿佛是在柳随风的手中失了重,不受到地心的牵引似的,就那样凭空地漂浮着。

    柳随风缓过神来,弯腰俯身,想要抱起一只贪玩的小狗时,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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