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人生(薇色的幸福)-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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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来告诉我昨天已经将我最后的工资和三年来的退休金划入了我在银行的户头。
“把你的辞职延迟了一个月是我的主意,这一来你也能拿到奖金了。”
皓一又加了这么一句后,把详细说明书拿给我看。
算是给我带来个还好的消息吧。
我突然成了个有钱人,但同时也成了个失业者。
靠我那一点微薄的储蓄,是不能长时间失业的。
“你在烦恼什么吗?”
“啊?我只是在想今后该怎么办。”
因为他今天出奇的老实,所以我几乎忘了皓一还在我的身边。
“我来帮你想个办法吧。”皓一对我说道。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去找。”
我好歹也是哥哥,如果还要靠皓一帮忙才能找工作的话,未免也太难看了。
我希望能以这次事件作为分界线,让皓一和真澄明白,就算血缘关系是确实存在没法抹杀的事实,在其它事情上,我们还是各不相关的陌生人。
虽然我并不是很讨厌被叫做“哥哥”,但还是希望能切断和他们的这种关系。
而且说老实话,我实在不想经常和体力远胜自己的男人打交道。
今天也是个雨天。
今年的夏季就是一个接一个的雨天。
下午的面会时间里,峰村来探望我。
当门被打开看到他的身影后,原本已该忘掉的痛楚又在我身体内部苏醒了过来。
那种痛楚就好象用金属去划玻璃的声音一样的讨厌。
“你害怕我吗?”他问道。
“害怕。”我回答道。
“我不会再做那种事了。我当时一定是哪里不对劲。因为你要和我分手而失去了理智。
因为我以为你在外面有了男人,所以才想与其把你交给那家伙,还不如让我先杀了你。我真是个傻瓜,现在想起来那时的激情就象梦境一样。”
他从正面直勾勾地看着我,继续说下去。
“当然,我到现在还是对你一样迷恋。不过,心情比当时要平和得多。在拘留所里我想了很多。我没有告诉过你我的老家吧,我家在冈山,是个相当不错的地方。我哥哥在家乡开了一间小小的会计事务所,我打算回去帮他的忙。我会在那里整理一下对你的感情,不管要花上多少年。不过,即使如此,如果我还是不能忘记你的话,我还会来见你。再见。”
最后,他只是把自己想说的话都说了后就走掉了。
我想,结果是我还是没能得到解放。
今后,还是要生活在他不知何时就会出现的恐惧中。
我知道出院后应该做什么了。
为了逃开他,我必须搬家。搬到最不起眼的地方,去过最普通的生活。
五 侵犯
我已经获准可以出院了。
因为医生说什么时候出院都可以,所以我决定下午走。
由于自从进入9月以来就一直都是阴雨连绵的关系,伤口的方面与其说是还在疼痛,倒不如说是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沉重感更加恰当。不过至少伤口已经恢复到了对日常生活不会有妨碍的程度。
整理好少得可怜的行李后,我去付款台询问交费的问题。
“横田一真先生的住院费已经全部付清了。”
办事员把保险证和医疗本还给我的时候说道。
于是我说那我想知道一下到底花了多少钱,结果她告诉我,算上特别病房的差额费的话一共是二百九十万。
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有点头疼该如何还这笔钱。尽管我还有一点积蓄,但自己现在还是伤号,又丢了工作,要让我立刻直接从储蓄中拿这么一大笔钱出来实在有些危险。
但是,我更不想因为住特别病房是大岛家的自作主张,或是真澄和院长都说过不用交了这样的理由,就真的不交钱。
但是,人穷志短。
总之,我决定只好先依仗在皓一的帮助下拿到的奖金和8月份的工资,还一部分钱给真澄。
办事员知道我是真澄的哥哥,于是问我要不要叫车,我拒绝后自己乘公车回到了公寓。
好久不见的房间,房东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不知是不是这个原因,总觉得其它住户好像也都知道了的样子。
知道了就知道了吧,反正我也不会再在这个公寓住下去了。
原以为在自己的房间可以睡个好觉,没想到大概是在医院呆了两个月之久的关系,原本应该住惯的房间反而让人静不下心来。
第二天虽然有点睡眠不足,但我还是打起精神来去银行开了张支票,并附上一张余额在工作后还清的信纸,将住院费的一部分,一百万寄给了大岛医院院长。
如果是院长的话应该会收下吧。那之后我又去房地产公司看了几处房子。
不过令我头疼的是,我马上就感觉到了疲惫,不得不去休息。
人们的视线令我害怕。
虽然知道不可能是那个样子,但还是总有一种所有人都已经知道,都在我背后指指点点的感觉。
总觉得人们看见这个在夏天都已经结束的时候,却还是一脸苍白的我,多半会很不顺眼吧。
然后他们就会发现,就是他哦。
那个自己是同性恋,最后还被男人刺伤的家伙。
因为一直处于这样的紧张状态,我险些撞到了车子上面。
我觉得自己已经无法再撑下去,于是决定返回公寓。
我在车站前买了一些吃的和登有求职信息的杂志,在晚饭后仔细地看了……遍。
因为视力减弱的关系,看起来有些吃力。
但我想自己大概什么工作都肯做吧,因为我现在的自尊心还没有高到让我要对工作挑三拣四,所以这一来反而比较轻松。
晚上因为睡眠不足和疲劳的关系,我睡了一个近来难得的好觉。
这三天,我为了看房子甚至跑到了很远的地方去。
因为我的要求并不是太高,所以前景似乎不是那么悲观,
晚上9点左右回到家时,正好真澄打电话过来。说他不能收下那些钱。
“那怎么可以。”
“这话该我说才对,我怎么可以收哥哥的钱呢。”
“那笔住院费不是你出,而是由院长,也就是你的父亲垫上的才对吧。虽然你和我是兄弟,但院长和我却毫无关系。所以我以前不是就说过了吗,我没有理由让你们为我付钱。抱歉现在只能交一部分,剩下的还要请你们再等一段时间。因为我必须要到找到工作后才能交得起,虽然不知道你会不会相信,但这时就请你看在我们是兄弟的面子上,帮我通融一下吧。真是抱歉,拜托你了。”
我一鼓脑把自己想说的话都说完后,不让真澄来得及说什么就挂断了电话。
虽然电话马上又响了起来,但这次我索性拔掉了电话线。
我很感激真澄的心意。
我也知道,大概不会再有哪个和我有血缘关系的人会对我如此亲切了。我想,我如此践踏了真澄的好意,就算是他也大概会讨厌我了吧。
尽管如此,我也不想欠下什么人的情。
我已经不想再有那种受到某人的帮助后,最后却要落下屈辱悲惨回忆的感觉了。
我和房地产中介人一起去中野看一间11万的一室的公寓。
我说不喜欢墙壁的颜色,他答应为我换壁纸,于是我们签下了合同。
回来后看到信箱里夹着真澄的便条,上面写着我还会再来,不过我想在那之前我就已经该搬走了吧。
因为我自己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到可以搬运沉重的行李,所以我请了搬家公司来为我处理。
家具和行李不多,我的家很快就搬完了。
不告诉任何人,也不让任何人知道,我要在新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
为了尽量恢复成普通人。
为了自己。
在搬家的一周后,我找到了一份清洁大厦的工作。
工作是从晚上7,点到深夜,五个人一起打扫两栋大厦,虽然有一点吃力,但我从小就已经被迫习惯打扫,而且我很中意这份工作不用和很多人接触这一点,“还是头一次有象你这么年轻的人来呢。”
如同面试时所听到的一样,我的同伴几乎都是已经年过四十的大叔。
“这种工作年轻人只怕干不长吧。”
听到对方这么问的时候,我只好仔细说明自己不是抱
着随随便便的心态来的。
即使如此,清洁公司的社长还是从上到下地打量着我
说道,“但这份工作很脏唉。”
“那么,就请你把这一个月当成试用期好了,如果你觉得我还是干不了这个的话,就尽管把我开除。”
看我已经说到这个程度,社长也就不再坚持,终于雇佣了我。
不过一周之后,不知是不是认同了我的工作态度,没等到一个月的试用期满,社长就正式录用了我。
“原本我想象你这么年轻英俊的人不应该从事这种工作,但看你这么努力的样子,你今后也都来这里上班好了。”
社长这么说的时候我真的好高兴。
在这里工作的人大致都有什么特殊的情况。
我这个班里虽然没有,但听说其它班里有不少来自东
南亚的外国人,还有从监狱里放出来的老年人。
尽管如此,我只要能获得平稳的生活,就什么也不在乎。
凌晨4点左右,做完工作后我回到家正想好好睡一觉,门铃响了起来。
我想反正多半是推销东西或是劝人订报纸的家伙,所以就没有理他继续睡觉,结果没想到过了一会儿,居然响起了从外面打开门的声音。
还没等我慌慌张张的从床上坐起来,右月皓一已经进了房门。
“怎么回事?”
他为什么会知道我住的地方?
他为什么会有我房间的钥匙?
他为什么事到如今又跑到我这里来?
我一时不知道自己应该先问哪个问题才好。
“你为什么总是不接电话?”
皓一一脸生气地问我。
应该生气的人是我才对吧。
“你怎么会有钥匙?”
“我向管理人借的。”
“怎么借的?”
“我说是你的弟弟,他就借给我了。”
“可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我调查过了,只要有钱没什么做不了的。”
“你这种想法不对。”
“什么叫不对?那你一声不吭的搬到这里来又算什么?”
“我没有必要要向你报告吧。”
因为困倦和疲劳,现在我的心情很差,难免比平时的火气要大。
“可是你是我的哥哥。”
“这没什么关系吧。”
“你觉得没有,我可觉得有。”
他应该知道有我这样的哥哥的话,只会让他在背后被人家议论,让他头疼而已吧。
这么说他是为了不让我给他们带来麻烦,想就近监视我吧。
“我不会再给你们添麻烦了。”
“你这不是已经添了吗?”
我每说一句,皓一就立刻给我顶回来。
“只要你不再管我,我也不会再给你们添麻烦了。这一点我会和你们的父亲也说清楚的。”
“这和爸爸他们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从事这种工作?”
他似乎连我工作的事情也调查清楚了。
“因为轻松。”
“你是在向我们报复吗?”
“报复?为什么这么说,我没有必要向谁报复唉。”
“你是在向开除了你的我和父亲报复吧。你人很聪明,又有工作能力,人也长得这么漂亮,你应该可以找得到更好的工作的,为什么还要特意选择这种清扫工作,你明明就是故意要让我们头疼对吧。”
“这和长相有什么关系。”
因为搞不清他到底要说些什么,我懒得再和他争论,于是又坐回了床上。
“请你回去好吗?我累了,你一来害得我更累了。”
我都这么说了,皓一却还是没有回去的意思。
“我并不是要报复谁,只是不想再从事和很多人打交道的工作。而且象我这样没有身份保证人的人,能从事的工作本来就很有限。”
我进入皓一父亲的公司工作时,是因为受到特别关照才免去了保证人这一项。
“拜托你,请你回去吧。然后请不要再次出现在我面前。我也不会出现在你和真澄面前了。”
“我不干。”
皓一声音中的怒火令我惊讶的回过头去,然后目光和他仿佛燃烧着一般的双眼碰了个正着。
“皓一……”
我不管在何时,不管面对的是谁,都一直是被害者。
对方总是把他们单方面的感情强加在我身上,把我当作处理他们欲望的对象。
过去的经验令我不由自主的想要逃跑。
但这个举动似乎只对皓一的感情起了火上浇油的作用。
我从小就没能吃过什么象样的饭,经常是处于营养失调的边缘,也由于成长期缺乏必要的营养的缘故,我的身体以男人的角度而言绝对算不上健壮。
我看起来还算匀称时因为瘦削的关系,比起185公分的皓一来,在个头上也要矮上10公分左右。
不只是体格的问题,皓一从小要什么有什么,家里有专门的厨师,房间里也有专门的健身器材,我和这样的他根本就不处在同一个等级之上。
于是很可悲的,我被他掐住脖子,按倒在自己刚刚所坐的床上,并被剥去了全身的衣服,而且这一切并没有花多少时间。
“你要……做什么?”
必须让他冷静下来,不能太激动,想虽然这么想,我却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打击而害怕得要命。
又要发生同样的事情了吗?
而且这次还会多加一个罪名,近亲相奸。
“你忘了我是你的哥哥吗?”
我刚刚叫完,皓一就扬手给了我一个耳光。
接着他又举起了手来。
“不要……住手……”
我颤抖着声音哀求皓一不要打我。
被人殴打会让我产生异常的恐惧感。
在我小时候,常常毫无理由的,就被大人们当作出气筒而打来打去,所以每次被人打都会令我和那时的恐怖记忆重叠起来,让我有一种坠入了无法逃脱的黑暗中的感觉。
“那就给我老实一点。”
皓一怒气冲冲地说完之后,就试图打开我悬挂在床缘的双腿。
要被他侵犯了。
这种将被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弟弟用暴力所侵犯所带来的恐怖、屈辱和厌恶感几乎要令我发狂。
虽然害怕会再被他殴打,但我还是不能不反抗。
就在我竭尽全力抵抗皓一的时候,突然响起了敲门声,我们一时间都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