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祝之蝴蝶单飞-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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蹭,我的衣服不是抹布!
文乐抵拎着四九的领子如同拎着小猫一样,轻轻松松往旁边一放,温柔地说道:“四九,你在不起来你家公子可以去喝孟婆汤了。”
四九抖了抖缩了缩脖子,但红着眼睛看着梁山伯。梁山伯见状,无奈地叹一口气,果然,四九还是小孩啊。
梁山伯摸摸四九的头,笑言:“我没事,不用担心。”
文乐垂着头,问:“梁山伯,你真的打算不回家过年?”
中国自古就很注重春节,在外游子无论多远都会赶回家与家人团聚。因此,你总会看到一年一度的春运大潮——人山人海的汽车站,摩肩接踵的火车站。
梁山伯点头,“是啊。”不是已经说过了么怎么还有人问?
“有何打算?”文乐换了个姿势,抬头看着梁山伯。
“去写生吧,不过仅在杭州。”远了自己难以自力更生。
文乐点点头,然后安静了。
第二十九章 掉入狼窝
文乐没说话,梁山伯不想说话,四九不知道该说什么话于是乖乖地闭嘴,掌柜的作为局外人更不愿意开口,谁想当炮灰?最后车内除了车子咕噜咕噜前行的声音静得宛如图书馆。
四九看了看梁山伯,最后慢慢地挪动屁股往梁山伯身边靠。眼看就要到了,文乐突然间一屁股坐到梁山伯身边,在梁山伯与四九之间形成一道无法逾越的障碍。
梁山伯:“……”
四九:“……”
梁山伯看了眼四九可怜兮兮的眼神,果断地撇开头。四九的可怜兮兮与文乐的腹黑一比,直接成为远在天边的浮云。
文乐含笑而平淡地扫了眼四九,四九如同被蝎子蛰了一般,飞快地跳到掌柜的身边,安安静静坐下。
梁山伯:“……”
文乐暗暗点头,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似乎对四九的识时务很满意。
“山伯……”文乐突然凑到梁山伯耳边,温暖的气息吹在梁山伯耳朵上,可是这不是最重点,最重点的是那声音,该怎么形容呢?娇嗲得能掐出水还是让人骨头都酥了?咳咳,虽然都可以形容,但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梁山伯鸡皮疙瘩如同抽了疯般,从头发丝打到毛细血管。
梁山伯头侧了侧,屁股往旁边挪了挪,干笑:“文先生,你……”你丫抽了?
文乐见恶作剧得逞,笑得很哈皮,坐直身子,言:“山伯,你真的要住在文阁轩?”
“哈啊?”怎么跳到那去了?梁山伯悲催的发现堂堂二十一世界好青年居然跟不上文乐跳跃的思维。
掌柜的可能被大家无视太久,想要做点什么表示自己的存在感。
“文先生,山伯是文阁轩的造纸师傅,当然是住在店中……”
文乐幽怨地看了眼掌柜的,掌柜的虽然都一把老骨头了,可是还是抵挡不住文乐销魂蚀骨的幽怨眼神,立刻低头做乖乖宝宝状。
四九此时没看向文乐,目光直直地看着梁山伯,“是啊,四九已经把房间收拾好了!”
梁山伯连忙接腔:“是啊是啊,在下山之前已经让四九收拾好屋子了。”生怕像马文才那般让自己住他家。
文乐点点头,出乎意料的没接话。一时间,马车内再次陷入沉静。
四九看了看梁山伯又看了看文乐,最后很明智地选择闭嘴。掌柜的一直垂头不语,可见文乐那一记眼神杀伤力很是强大。
梁山伯被他们一折腾,随着颠簸的马车渐渐有了睡意。天知道他是刚刚起床不久啊!
文乐看向梁山伯的时候就看到梁山伯双眼微眯,呼吸渐渐绵长。无声叹了一声,身体靠过去充当枕头。
什么是最幸福?那就是当你想睡觉的时候有人眼巴巴地给你送来枕头!
睡得迷迷糊糊的梁山伯觉得一下子睡得舒服多了,没有那么颠簸,而且还软软的暖暖的,一手抱住那个枕头,用力蹭了蹭,感叹一声舒服,歪头,睡死。
文乐:“……”
四九目瞪口呆地看着梁山伯就那样毫无警惕地让一个人抱着睡觉,而且那个是个男子。四九心里焦急了,不会是公子断了吧!?要是真的,怎么向夫人交代啊!!!
文乐余光看到四九震惊的眼神,嘴角弯弯,伸手在梁山伯脸上摸了一把。一边感叹梁山伯的皮肤如此的——粗糙,一边留意着四九的目光。
四九终于按耐不住了,立刻扑向梁山伯,文乐计算着四九扑过来的时间,很适时地躲开。睡得正香的梁山伯毫无意外地被扑倒,头重重地叩在车板上,与之来了个亲密接触。
“嗷!”梁山伯哀嚎一声。
四九手忙脚乱地爬起来,紧张地将梁山伯扶起来,“公子,你没事吧?”
经过四九那么一扑,梁山伯的瞌睡虫被扼杀个干净。
文乐倒是注视着梁山伯,心里在想:为何梁山伯的皮肤看起来水嫩水嫩的摸起来却如此粗糙?难道平时让他进厨房太多,油烟熏到了?果然,厨房不是君子去的地方。
梁山伯揉着被撞痛的地方,坐起来,“四九,你怎么还像个小孩扑腾个没完?”
四九赶紧坐到梁山伯与文乐中间,做了不久前文乐所做的事——当障碍。可惜四九实在太过娇小,小得可以直接忽略。
“你刚起床就睡去,四九只是担心你。”文乐说。
梁山伯垂下头,开始想自己怎么到这个世界之后越来越颓废了。刚睡醒就像睡觉,就算是猪也没这个能耐。
“公子,”虽然小得可以忽略,四九依旧不肯让开,“还痛不痛?”
梁山伯抬起头就看到四九担忧的眼神以及红如兔子的眼睛,心中一软,笑言:“无妨,只是四九你已经不是小孩子,如此莽撞之事少而为之。”说完,拍拍四九的脑袋算是安慰。不过梁山伯心中还加上一句:再给你撞来撞去,扑来扑去,老子的腰都给你折腾断,不用等到化蝶我就先升仙了。
见梁山伯如此安慰自己,四九猛点头,但心中立起一个伟大的目标:挡住将一切有可能将他家公子掰弯的人!
文乐将两主仆相处得愉快,目光扫向一直被人忽视的掌柜。
“掌柜的。”文乐略带轻快地语气唤了一声。
梁山伯与四九同时抬起头看向掌柜的。他们都看到掌柜的身体猛然抖了一下。
“这些年你做得很好。”文乐继续说道。
掌柜的抬起头惊恐地看向文乐。
“既然如此,你继续好好干,我不会亏待你的。”文乐心情很愉快。
掌柜的嘴角抽了抽,腹诽:说话不带这么喘大气的!老人家不经吓啊。
“谢老板。”掌柜的说道。
梁山伯与四九惊愕地看向文乐,文乐乐呵呵地看着梁山伯,解释:“我是文阁轩幕后的老板,掌柜帮我负责文阁轩日常事务,算是我的下属之一。”
还之一!?
梁山伯:“……”
四九:“……”
两人的脑袋很一致地看向掌柜的,而掌柜讨好地朝他们笑笑,拱手,然后两人再次整齐地扭头看向文乐。
梁山伯知道文乐腹黑,也知道文乐是腹黑中的极品,可是梁山伯还是感到震撼。没想到文乐一个文人居然当商人了,要知道古时候的商人是没什么社会地位的。
文乐一点都没觉得自己很腹黑,笑嘻嘻地说:“山伯啊,你我如今皆孓然一身,不如我们一起过年吧。”
回应文乐的是“砰——”的一声。
梁山伯一头叩在车壁上。
文乐靠着车壁,笑得花枝乱颤,笑得很妖孽。
四九扶起梁山伯,腹诽:公子还有我四九呢!
梁山伯内心泪流宽面:难道刚出虎穴又入狼窝?
第三十章 狼虎之斗
梁山伯一觉醒来,打着哈欠打开房门,一看到那张脸,条件反射地“砰——”一声将房门关上。
马文才缩回刚要敲门的手,摸摸差点夹伤的鼻子,不解地看着那扇被关上的门。自己有那么恐怖么?致于一见到他就关门么……
梁山伯在房内喘着粗气,惊悚万分地自言自语,“为什么马文才一大早就出现在我的房门口?他不会是来抓我去他的马府吧?”
文乐站在走廊拐个弯处,看到马文才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就吃了梁山伯的闭门羹,心情很愉悦。
“梁兄……”马文才的声音穿过门缝传来。
梁山伯抖了抖眼眉,深呼吸一口气,然后战战兢兢地把门打开。
“马兄,”梁山伯抽着嘴角硬生生地被他扯出一个笑容,“刚才失礼了。”
马文才见梁山伯抽搐着眉毛,对自己小心翼翼的,不由说道:“是在下打扰梁兄了。”
“不打扰,不打扰。”乖乖,要你给我道歉还不是折我的寿?“不知马兄这么早来有何事?”
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个道理梁山伯很早就明白。可惜马文才今天真的是无事,找梁山伯是为了带他去玩。
马文才剑眉一挑,“梁兄不请在下进去?”
经这么提醒,梁山伯才想起现在他们还站在门口。
“马兄,里面请。”梁山伯侧身。
马文才对梁山伯抱拳,天经地义地说:“打扰了。”
梁山伯:“……”
梁山伯跟着进门,不过关门的却是马文才。
“马兄,你这是……”又不是做什么不见得光的事,为什么要关门?梁山伯摸摸鼻子不由想到。
马文才一把拉过梁山伯,然后仔细听了听外面的动静。
“马兄?”大哥,你在搞什么啊?
马文才松开梁山伯的手,不过他凑到梁山伯耳边,轻声说道:“梁兄不是要游杭州城?”
温热的气息吹在耳朵之上,经过昨日文乐的摧残,梁山伯不知在地撇开头。
点头。
“你可知杭州城有不少花街柳巷?”
摇头。
“那你可知当朝男风盛行?”
点头。要是这点都不知道,他的历史白学了。
“那你可知,如若你一人在外会有多危险?”
梁山伯额角蹦出一个“井”字。
“马兄,虽在下少出门,但也知道那些……年纪十三四岁,不过山伯快十七岁了!”
马文才见梁山伯炸毛了,但没有立刻安抚反而泼冷水,“那你可知你看上去只有十三四岁?”
你妹!你才十三四岁,你全家都十三四岁!!!
梁山伯深呼吸控制自己的情绪,深怕手一下子不受控制一巴掌将马文才拍飞。
“马兄!”虽然控制好自己的手不要乱动,但是心里窝着火呢,“就算我看起来真的像那个年纪,难道我不会改装一下?”
“梁兄的意思是……”
梁山伯鄙视地扫了眼马文才,“放心好了,到时候你看到我未必能认出我,可能还会退避三舍,唯恐避之不及!”
“哦?”虽然不放心梁山伯,但心里好奇梁山伯所言的改装。
本来,马文才一早就跑过来找梁山伯,文乐多少有些不乐意,但是见到马文才吃了个闭门羹,心情阴转晴,可见到梁山伯打开门,不但与马文才在门口相谈甚欢而且还将马文才引入屋内,而马文才更是喧宾夺主,把门关上。好不容易等到开门了,只见马文才含笑走出房间,而梁山伯在马文才踏出房门的一瞬间就将门关上。
马文才早就知道文乐在附近,既然他不出来自己也就当他不存在。真是好奇待会儿梁山伯会是什么样子。
“山伯还没起来吗?”文乐信步走出去,那姿态怎么看怎么像在散步。
马文才指尖抖着身边含苞待放的桃花,见文乐开口了他才回过头,对文乐作揖,“文先生,他在准备。”
“准备?”文乐蹙眉,什么准备?
马文才点头:“嗯,准备。”
文乐:“……”
半个时辰后……
马文才与文乐坐在梁山伯门前的小院喝茶,两人有一搭没有搭的聊着。
文乐动作优雅地将开水冲入茶杯之中,马文才合着眼,鼻尖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
“此乃祁红。”(注:祁门红茶,著名红茶精品,简称祁红,产于中国安徽省西南部黄山支脉区的祁门县一带。祁红外形条索紧细匀整,锋苗修理,色泽乌润,俗称“宝光”。)
文乐含笑点头,带着赞赏,“马文才果然够学识,只是一闻就知此茶味祁红。”
马文才也含笑回答,“家父嗜茶,祁红更是挚爱。”
文乐含笑不语,给马文才倒了一杯。
马文才优雅地端起茶杯,修长的手指端着白瓷茶杯格外的好看。
“哦?是吗?”文乐敷衍。
“文先生真人不露相,要不是山伯告知还不知道文先生是文阁轩真正的掌柜。”马文才亲亲地抿了一口,似笑非笑地看向文乐。
文乐相信梁山伯不是那种喜欢嚼舌根之人,不信自己的身份是梁山伯告知的。而且这个马文才并没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以他现在的实力,知道他是文阁轩的幕后掌柜一点都不出奇。
“哪里,只是挣点小钱罢了。”文乐笑道。
“是吗?”马文才虽十七岁,家中父母对他疼爱有加,但是他比同龄人更懂这个世道,“能将文轩阁开到全国,文先生的小钱还真不小啊。”
弱肉强食,这就是这个世道生存的真理!
文乐疑惑了,马文才怎么揪着这个不放?
“文先生是在为二殿下积蓄财力吧?”马文才不咸不淡地抛出他最近查到的消息,一想到这么一个人在梁山伯身边,马文才如何都安心不了。
文乐双眼微眯,随即恢复原状,“我仅为一琴师,太子与二殿下之事岂是我能参与?马文才,你想多了。”
真是想多了吗?马文才也不接话,只是将杯中的茶全喝尽。
自己不会想多,因为手中有真凭实证。事实是不会说谎,就算你如何狡辩,那始终是事实!
“是吗?”马文才将茶杯放回桌上,“我只相信事实。不过文先生还是别将梁山伯拉入他们的漩涡,他只是一个普通人。”
文乐但笑不语。
马文才慵懒地靠着,“我与梁兄一见如故,倘若文先生做了什么……到时别怪学生手下无情。”
文乐淡淡地看向马文才,马文才挑衅地看着文乐。目光相接,宛如天雷勾地火,电流之声吱吱作响。
四九经过院子的时候,猛然发现文乐与马文才在花下喝茶,不过那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