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我爹叫白起-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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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国姑娘,就是如此豪爽。
“最近朝中多事,寡人未免冷落了爱姬,实在不该。不过你看,今日寡人不是来了吗?”嬴政拉着燕姬的手,笑着说道。
旁边的赵高则默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什么“朝中多事”啊?明明是听到长平侯要回来,兴奋的在床上滚来滚去睡不着觉,半夜不睡,白天就精神不振,又害怕文信侯说,只好宣称“半夜苦读书。”
至于今天来,不过也是听说长平侯今日回进宫,所以傲娇的想要冷落冷落人家。
你想啊,大王和爱姬谈情说爱的时候,非大事谁敢进去禀报啊,这样长平侯就只能站在宫门口发呆了。
说不定,还是一边吃着醋一边发呆。
不过,赵高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容易,长平侯是兵家高手,这情场就有如战场,自家大王还真不一定是长平侯的对手。
果然,过了没多久,赵高安排的负责监视白仲的小跟班就来报了,长平侯根本没往陛下这来,人家直接去了华阳太后宫中……嗯,手里还抱着个包裹。
赵高立马趁着燕姬不注意,将白仲的去向和手里抱着个包裹的事告诉嬴政。
这个臭不要脸的!我大秦严禁官员之间互相送礼,连寡人这个大王都没收过礼,她竟然就直接送礼送到华阳太后那去了?
而且还公开行贿,连遮都不遮一下,就直接提着个包裹进来?
这种目无法纪的行为,怎么能出现在秦国宫廷呢?
化身“反腐小能手”的嬴政,当然不能允许这样视秦法如无物的行为,发生在自己家里、自己眼皮底下,所以他只能含泪告别燕姬,打道向华阳太后宫中而去。
还未进华阳太后宫中,刚走到大门口,嬴政就听见屋里传来婴儿“哇哇”大哭的声音。
因为赵姬的事例在前,嬴政只觉得头一晕,开始犹豫该不该进去,毕竟人家的*揭穿不好。
但此时内侍“大王驾到”的话已经喊了出去,嬴政只能硬着头皮走进房中。
一进去,就看见华阳太后正挥舞着一块尿布,用看救星一样的目光看着嬴政,开口说道:“政儿,你来得正好……小白尿了,我又不会换,你来了……”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寡人可是大王!太后你竟然让寡人给小孩子换尿布?还有,那个臭小子叫什么?小白?这么丑的孩子,哪配叫“小白”这么好听的名字?
嬴政黑着脸,走到华阳太后面前,正欲开口表示自己不会,就听见华阳太后又开口说道:“阿仲说了,当年子婴的尿布就是你和她一起换的……”
好吧!寡人是会换,但是太后,麻烦你给寡人一个让寡人换的理由,别跟寡人说,这是寡人的便宜叔叔。
“阿政你来看,阿仲的儿子多可爱啊,哭也哭得这么有精神……你什么时候给本后生个这样可爱的小曾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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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别的百人将送来这个消息,没凭没据就靠白仲的一张嘴和一个女人的脑袋,负责镇守函谷关的守将,也许还要琢磨一下消息的真假。
但是白仲送来的消息,那待遇是完全不同的,不说他爹是秦国大多数军人心中的偶像,只看白仲的身份,就不由让人先信了七分,剩下的三分自然在王贲王少将军身上补齐了。
两大名将的后人,闲得蛋疼拿这种事忽悠自己,这已经不是一般的蛋疼,而是蛋碎了吧?
于是,据当天的函谷新闻报导,军方最近破获了一个专卖假药的制假窝点,并且查处了制药多少多少公斤,抓捕了假药贩子多少多少人。
“哼!六国这些卑鄙下流无耻的家伙,不敢在战场上于我们大秦正面对战,成天就会躲在暗处里,玩这种阴谋诡计的东西!真是臭不要脸!”王贲看着从刺客们聚集的药铺中,搜出来的各种武器和情报,气愤的向白仲说道。
白仲默默的看了王贲一眼,见他情绪激动、表情真挚,似乎不像在开玩笑的样子,一时也分不清楚他到底是在说真话,还是在嘲讽本国了。
众所周知,秦国采用的国策是“近攻远交”策略,对于近在咫尺的山东五国采取攻势,而对于遥远的齐国就是两国睦邻友好一百年。
而齐国人也不是个个都是笨蛋,总有几个能看出秦国的阴谋,因此齐国朝中最初对秦国也不是那么待见。
但是这些不待见秦国的人,最后不是败在秦国的金弹攻势之下,就是莫名其妙的暴毙了。
所以说,杀手集团哪家强,七国之中属关中。
“对了,我还有个问题想问你,你是怎么识穿那个女人是杀手的?”王贲好奇的问道。
“这个啊……就凭我这双慧眼……”白仲反手指着自己的一双迷人又妩媚的桃花眼,笑着开口说道:“我一眼,就能分出那个女人是不是爱慕我……她虽然面上装得很痴心痴情,但心里却一点都不爱慕我……既然不爱慕我,却要主动贴近我、向我献身……这个……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嘛。”
白仲说了一半真相,却又保留了一半真相。
实际上原因是这样的,自从开启了“尽收七国佳丽”这个任务之后,系统就很贴心的将每个女人对她的好感度,用数据形式直观的表现了出来,以方便白仲攻略各国佳丽。
所以当白仲出现在社宫之时,她发现在场的每个女人对自己的好感度,都有或多或少的提升,只有一个女人对自己的好感度是负的。
不但是负的,而且是恶意满满,恶得白仲以为自己是不是始乱终弃过她。
没啊!这不可能啊!自己虽然已经不是处男……没错,是处男……但每回被王贲还有其他同袍,拉去青楼楚馆的时候,都买了单啊,没有仗着颜值高,就吃白食不给钱啊。
至于良家女子,自己虽然会抛个媚眼,没事放放电什么的,但是绝对绝对不会碰的……万一被要求负责任怎么办?
如此恶意满满的女人,在白仲眼里简直就像黑夜中的萤火虫一样显眼,因此她果断就去约了,没想到约出这么一条大鱼来。
“说起来,别管这个了。五国伐秦,我们很快就要出战了,你不回去准备准备?”白仲笑着对王贲说道。
虽然秦法严苛,再加上秦军异于六国的军功爵,秦军的军纪还可以,但眼看大战在即,他们这种中底层军官要做的事也很多。
比如鼓舞士兵的士气、确保士兵兵器完善、提醒士兵购买衣物还有食物之类很多很多杂事。
同时,军中也发布了战时的禁酒令,严禁士兵喝酒。
军中的气氛一天天紧张起来,士兵们开始频繁的向关中的商业区跑,购买衣物、补充食物、修补兵器。
白仲也忙着做战前动员,老秦人比较朴实,基本上都属于言语不多型,所以虽然兵书上说当官要没事鼓励下属,秦国的中低级军官也做得并不太好。
但白仲就不同了,鼓舞和动员这两项是我军优良传统,任何一个有点口气和经验的现代人类,只要不是特别笨,依虎画猫鼓励一番还是可以的。
更何况白仲还不是一个只会空口说白话的人,仗着家里有钱,她经常会给士卒一些小恩小惠。比在军中提供一些小额低利息贷款,给那些家境贫寒、无力购置新行头的士卒;自己出门狩猎得来的猎物,也并不会独吞,而是会按军爵分给手下,虽然有的人多、有的人少,但必须确保普通士卒也能吃到肉,喝到浓浓的大骨汤。
就靠着这些现代人说起来,不值一哂的小手段,再加上白仲原本就有实力,因此白仲在很短的时间里,得到了手下百人的尊重。
又过了几日,白仲听到前线传来消息,五国联军合力攻防了寿陵城。
消息传到咸阳,嬴政一脚踢飞了身前的大案。
不解气,又拔出悬在一旁的太阿剑,一剑将大案斩成两半。
“可恶!”嬴政手持着宝剑,涨红着脸说道。
秦国现在已经是“老子天下第一,你们谁敢不跪着舔,老子就弄死你们”的超级大国,但这样的超级大国也不是天下无敌的,它也是有弱点的,五国联合起来,它扛不住啊。
当然,让嬴政这么生气的,也并不完全是因为五国伐秦的事,更主要的是,赵高告诉他,太后身后那个叫“嫪毐”,根本没有被阉割,而是个假内侍。
虽然嬴政对太后身边有男宠,早在心中有猜测,但是在此事被证实之后,他心中的怒意并没有因此而减少半分。
果然如此!果然如此!寡人在太后宫中听见的那个婴啼声,是太后和嫪毐生得孽种吧?
按理来说,秦国胡风甚重,太后在孀居之后与大臣交好,那是稀松平常的事——不说早先的宣太后和义渠王生下两子,死前又想让男宠魏丑夫为自己殉葬,就说现在的华阳太后宫中也养着好几个面首。
嬴政身为儿子,在这种事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过且过,这基本已经是秦国国君的传统,赵高实在想不通,为什么嬴政会为了此事而气成这样?
难道这实在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隐情?
“大……大王……长平侯有书信到。”赵高跪在地上,将手里的竹简高高举起,低下头说道。
这几年来,随着大王年龄的增加,一身威仪之气也日渐增涨,生气的时候,那一身龙威更是无人敢惹,而唯一能让他暂消怒火的,只有长平侯的书信……当然,有时候气得更厉害也难说。
“长平侯……哼……她还记得寡人?哼!那个臭不要脸的家伙!寡人才不稀罕看她的书信呢,肯定又是在炫耀函谷女子多么柔情似水来着……”嬴政说着,将赵高手里的竹简接过来,他到要看看,函谷关的女子到底有多柔情似水,是不是比他的后宫佳丽们更可爱。
看着口里“不要不要”,身体却很诚实的嬴政,赵高轻轻的吐出了一口长气。
看样子,自己今天又要为形容大王后宫佳丽们的可爱之处,而想破脑袋了。
“小高高,想我绵?你上次来信说,燕姬妹子酿得一手好酒,大王很爱喝她的酒,喝完她的酒就留宿宫中,和燕姬那个那个……要我说啊,1vs1实在是太无聊了,人数固定、姿势老套、段落重复,一点新鲜感都没有,远远不如我在函谷关这里开心。你不信?你说宫外的妹子没有宫里的妹子长得漂亮……这你就不懂了吧?脸漂亮有什么用?吹了蜡烛都是一样的……”
“前几日,函谷关这里举行春社……你知道春社是什么吧?大型露天群p活动,男男女女的混在一起随便约,可乱可乱了……做为一个头一回参加春社的成年人,我结识了一个特别特别漂亮特别特别有风情的女人……”
“这个女人爱我爱得如痴如醉,恨不得将我吞入她的腹中。”真得是吞入腹中,那女的是赵国人,出生在长平之战后一年,然后你懂得。
“为了追到我,花费百般心思、千般巧计,只为让我在人群之中多看她一眼。”这好像也没有错吧?虽然略有一些小小差异,但总体来说是一样的。
“虽然我和她身份上有所差异,但是那一天在一个漂亮的小树林里,我轻轻的将她放在地上……你懂得?”渣男,你慢慢脑补去吧。
“总之现在,我已经爱她爱得丧心病狂。”丧心病狂的把人杀了,多漂亮的一个妹子啊。
嬴政铁青着脸,死死抓住手里的竹简,因为用力太大,指关节都开始泛白。
白仲!白仲!早晚有一天,寡人一定要……狠狠的要了你!让你哭都哭不出来!
嬴政咬着牙,愤怒的将视线移到竹简上的最后一行字,“对了,告诉大王,我去寿陵了,让他不要害怕。只要有我在,大秦就一定不会败,函谷关也不会失守的,除非……我不在了。如果我不在了,就轮到你好好保守大王了,莫忘了当年我教你剑术时,我对你说过的话……我不在的时候,就让你来保护公孙。”
妈蛋!谁害怕了!白仲你个臭不要脸的,一定要安全回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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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贲回过头,刚想问白仲这到底是怎么了,就听见旁边传来白仲“桀桀桀”的笑声,接着是一句透露着深深中二气息的台词,“愚蠢的凡人们,拜倒在哥的美貌之下,自惭形秽吧!”
粑粑对不起,你基友……战友的儿子变成自大狂了。
王贲泪流满面,觉得心情糟糕无比。
但更糟糕的是,王贲发现自己觉得白仲说的,真特么太有道理了,简直是有理有据,让人信服不已,反驳无能。
“既然敌人不来,那么我就主动出手。全场……最漂亮的姑娘……”王贲看着白仲骑在马上,向一辆四周笼着白纱,看不清楚车中女子容貌的牛车走去。
喂!小白!阿仲!你跟我解释一下,你从哪得出,这车里的女子是全场最漂亮的姑娘?你长天眼了吗?
在众人寂静无声的注视之中,浑若无人骑在马上的白仲,嘴角含笑,眼泛桃花,美得那么妖孽。
白仲骑着马,走到牛车之旁,略弯下腰,看着被白纱笼罩的人影,笑着开口问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过了一会儿,车里传来一个女子如环佩叮当的声音,“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接着一只素手掀起白纱面如桃花,一张宜喜宜嗔,带着几分少女含春之意的娇颜,出现在白仲面前。
白仲微微一笑,伸手抓住少女的手腕,不顾对方的惊呼之声,用力将其往自己身上一拽。
原来坐在牛车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