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灭的轮舞曲(网王)-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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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脸上的笑容瞬间明亮起来,“小景跟我来就好了。”
三个小时后,迹部坐在街心公园的长椅上,看着有些意犹未尽的人,缓缓地开口,“不二周助,本大爷难得今天心情好,可不是陪你出来在街上乱窜的。”
这样漫无目的一路走过来,看到什么都要上前去掺和一下,是要让自己的肉体疲惫从而让精神没有时间思考吗?这种不华丽的方式,太逊了!
不二在他身边坐下来,抬起头看着天空,忽然有种难言的安静。
迹部没有打扰他,静静等着他开口。
“小景还记得吗?小的时候好像经常一起这样坐着呢。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小景都不太爱理人呐,拽拽的,臭屁得要死,不过很可爱啊。那个时候,大家好像都很快乐,是不是小小的,什么也不懂?不懂得伤心,不懂得伤害,不懂得隔阂,不懂得疏离,……什么都不懂得,所以才会那样快乐?……”
仰望着苍穹的冰蓝色眼眸忽然有清澈的泪水滚落,沿着少年俊秀的脸庞淌落……
迹部没有看他,只是听着他,仿佛自言自语的话语——
他,向来都不会安慰别人。
虽然可以看得出他笑容下隐藏的悲伤,但是却不知道怎样去安慰。不二周助,对于风青言来说,只是在普通不过的人,但是他已经不知道他现在是风青言,还是迹部景吾了。在寂静的夜里,常常会有着属于迹部景吾的记忆从脑海最深处浮上来,清晰地仿佛经历那些事情的那个人就是他。
他不知道这样算什么?迹部景吾的身体,迹部景吾残留的意识吗?那他呢?一个彻头彻尾的侵略者?盗用了别人身体的人?
“呐,小景,肩膀暂时借我一下。”
这样说着,身体靠过来,枕着迹部的肩,有些疲惫地合上了眼睛,同时截断了眼角滚落的泪水。
目送着少年消失在夜色中,迹部抬起头,看着夜空,身影有些索寞。
身后,身材颀长的少年从夜色中踱步走出来,墨蓝色的颜色在这样的夜色中,和夜融合成了一体。
“侑士。”
没有回头,已经确知了来人的气息。
来人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走来过来,站在他身边。
“他们都回去了。”
“当然。”
“那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忍足笑着,十足的痞子笑容,“当然是等着和景吾去约会呀,今天的比赛我可是赢了呢,要一点点奖赏不过分吧。”伸手抓住他,“好了,走吧。”第三五章 樱花缤纷柳丝长
话说,迹部跟着不二走远后。
冰帝的人和立海大的正选们看着两个人的背影,好半天气氛都是很压抑。
忍足率先打破了这种诡异的气氛,指挥冰帝的人收拾东西,比赛结束,应该散摊了。
其他人很没有回过神来,乖乖地听他的指示,机械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立海大那边,回过神来的幸村笑容灿烂得有些恐怖,相比较身边脸黑得似乎可以媲美锅灰的真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感受着自家的部长和副部长没有丝毫收敛的气息,立海大那边的正选们身体颤啊颤。
幸村部长,真田副部长,我们已经知错了,虽然冰帝的部长实在太强,要赢过他很困难,不过,我们在以后的训练中会加倍努力,争取在下一次的比赛中赢过他!所以,拜托你们,不要这样生气了……
虽然明明胜利了,却感觉到自己败北的感觉他们也是不想再一次感觉到。
“真田,走了。”
笑容灿烂的部长大人终于发了慈悲。
真田沉着脸应了一声,立海大的人跟在两个人的后面,向冰帝的人致敬后离开。
从冰帝的旁边经过的时候,丸井看着自己的好友,那个眼泪汪汪,“慈郎,我回去了。”只是不知道回去后,会不会脱一层皮?以后的训练强度一定会更加大的……
慈郎看着自己的好友,目光是同病相怜,有气无力地对着好友挥手,“文太,你一定好坚持活下来,我也会同样努力的。”想起那个奇怪的《冰帝网球社正选必须遵守的规则》第五条:无论是在任何比赛中,无论什么原因输了自己的比赛,之后的一个月在原来的基础上,训练强度再加一倍。不遵守规则者,必须在接下来的一个月中充当部长或者军师的陪练,而且随传随到。
其实,充当那两个人的陪练,他们宁可选择选连强度再加一倍,因为那两个根本就不是人!恶魔啊——也不足以形容!
说是约会,不过深夜里面实在是没有什么好去的地方,再说一方面,有些地方,忍足根本不想带迹部去。于是,忍足选择了自己的喜好。
看电影。
看电影,绝对是每个交往的情侣们必做的事情之一。
不过忍足的品位,爱情文艺片……
如果是女生的话,想必会很乐意陪他看的,不过现在的人是迹部,无论是迹部还是风青言好像对这类片子都不感冒。
所以屏幕上的男男女女为爱情伤风感冒欢乐悲泣的时候,迹部大爷脸上完全没有任何表情,让忍足那个郁闷。
“景吾,你就不能有点儿表情吗?”
迹部转头冷冷地扫了他一眼。
忍足看见他的目光,愣了一秒的时间,这种讥讽的目光……景吾你到底经历过了什么样的事情,为什么会有这种看透了尘世的沧桑目光?透彻地仿佛世间万物在你眼中也只不过是白云苍狗?
曲终人散。
“景吾,你相不相信世间真的会有这样的爱情?”
“相不相信又如何?当美好的梦想被现实碾碎之后,又有几个人可以真的坚持呢?”迹部从座位上起身,迈步往外走,“我从来不相信这种东西!”刻意忽略了现实的残酷的美好,也只不过是人们心中幻想的镜中花,水中月。
人生从来都不是一场电影,电影闭了幕,代表的就是结束,但是人生却可以无限延伸……
当三月离别的日子临近,毕业的钟声缓缓在樱花缤纷中响起……
看着三年的学长学姐们最后一次穿着国中的校服,向着自己三年的国中生活再见,笑着,闹着,流着泪水……虽然毕业后并不是永远不再见面,但是那种淡淡的离别哀伤仍然是感染了每个人。
三年的同窗,三年的相知相嬉,三年的共同努力,……
三年,人生又有几个这样的三年?
道川今天真的有些狼狈,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到原来自己在冰帝是这样的受欢迎。
抬起头,看到面前的建筑,上面的字:冰帝学院初等部网球社。笑了一下,原来自己还是惦念的,不过最初是因为前任部长的托付,还是其他,网球最终还是在自己的生命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啊。
走上台阶,伸手推开掩着的门——
清脆的熟悉的响指——
然后满天的玫瑰花瓣从空中撒落——
道川微微抬头,看着芬芳的花瓣轻轻飘落在自己身上,看着房间里面全部聚齐的正选,以前的和现在的,忽然觉得有种难以抑制的情潮在心间涌动。
看着正选们整齐地弯腰鞠躬,异口同声,“道川部长!”
英挺的少年站在门口漫天飘落的玫瑰花瓣中,身上的校服,扣子已经全部被扯掉了,就连里面的衬衫,也只剩下了一颗扣子岌岌可危地扣着。但是外表的狼狈,并不能丝毫损减他的优雅,温和深邃的目光,曾经在多少时候给过他们鼓励,坚定挺拔的身影曾经给过他们多少信心?
他们的部长,道川 境。
道川看着众人之中的那个少年,这样的举动是他的主意吧?只有他,才会做出这样让他无语的“华丽”举动,“迹部,mina,谢谢。”
迹部笑着伸手打了个响指,微微抬高的头颅,神情尽显狂傲,“沉醉在本大爷华丽的布置中吧——”
随着他的语音落下,音乐声响起。
这一场为了告别的小型舞会,在网球社里面举行。
“道川部长,毕业后不会直升高中了吧。”
道川笑着,“要去英国,手续已经办好了。”
“实现部长的梦想吗?”
“啊。”道川抬头舒眉,转过头来看着他,有些语重心长,“迹部,有些事情是要自己主动去争取的,如果什么也不做,天上可是不会主动掉馅饼。”
“可是——”迹部微微低垂了眉眼,“有的时候,做了也不一定要来自己想的结果。”
“但是,不做会更后悔吧。”
看着自己的后辈有些沉默地思索,道川没有打扰他。生在世家或许是一种束缚,但是同时也让你拥有了别人没有的优势,端看你自心怎么看待。
虽然这个少年大多的时候总是自信从容,华丽张扬,好像时间没有任何事情可以阻挡他,但是一个人终究不可能是无敌,只是掩藏地太好罢了。
三月,离别的季节,满树樱花璀璨,似乎是想削淡离别的哀伤,“谁言草木无情物”?
在这样的季节中,请让我们说一声——
前辈们,请走好!第三六章 彼岸花开开彼岸
彼岸花属于石蒜科(Lycoris Herb),属名是希腊神话中女海神的名字。石蒜类的特性是花开时看不到叶子,有叶子时看不到花,花叶两不相见,生生相错,因此才有“彼岸花,开彼岸,只见花,不见叶”的说法。相念相惜永相失,如此轮回而花叶永不相见,也有着永远无法相会的悲恋之意。
传说,很久很久以前,城市的边缘开满了大片大片的彼岸花,也就是曼珠沙华。守护彼岸花的是两个妖精,一个花妖叫曼珠,一个是叶妖叫沙华。他们守候了几千年的彼岸花,可是从来没有见过面,因为花开的时候,花开时看不到叶子,有叶子时看不到花,花叶两不相见,生生相错。 他们疯狂地想念着彼此,并被这种痛苦折磨着。 终于有一天,他们决定违背神的规定偷偷地见一次面。那一年的曼珠沙华红艳艳的花被惹眼的绿色衬托着,开得格外妖冶美丽。神怪罪下来,这也是意料之中的.曼珠和沙华被打入轮回,并被诅咒永远也不能在一起,生生世世在人间受到磨难。从那以后,蔓珠沙华又叫做彼岸花,意思是开放在天国的花,花的形状像一只只在向天堂祈祷的手掌,可是再也没有在城市出现过。这种花是开在黄泉路上的,曼珠和沙华每一次转世在黄泉路上闻到彼岸花的香味就能想起前世的自己,然后发誓不分开,在下一世再跌入诅咒的轮回。
曼珠沙华的美,是妖异、灾难、死亡与分离的不祥之美。或者是因为它深艳鲜红的色泽让人联想到血,也或者是因为它的鳞茎含有剧毒,在一般的文学作品中,它的形象通常是与“疯狂、血腥”之类的概念相联系起来的。在炎之蜃气楼的邂逅篇《真皓き残响》中,桑原水菜笔下写到景虎自杀的瞬间,看到喷出的鲜血如同盛放成群的彼岸花。
“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佛经》
佛曰:
梵语波罗蜜 此云到彼岸 解义离生灭 著境生灭起 如水有波浪 即名为此岸 离境无生灭 如水常流通 即名为彼岸 有生有死的境界 谓之此岸 超脱生死的境界 谓之彼岸 是涅磐的彼岸
佛说彼岸 无生无死 无苦无悲 无欲无求 是个忘记一切悲苦的极乐世界 而有种花 超出三界之外 不在五行之中 生于弱水彼岸 无茎无叶 绚灿绯红 佛说那是彼岸花
彼岸花开
花开彼岸时,只一团火红;花开无叶,叶生无花;相念相惜却不得相见,独自彼岸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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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微醺,凉风习习,在浓密的树荫下。
黑发墨眼的少年,更确切地说,那是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趴在滑凉的藤椅上,看着手里按着的图片,上面火红的花浓艳地就像是一团燃烧的火。
“晋,这就是彼岸花吗?”
在他身边,是一个俊雅温和的男子,清朗干净。
风玠晋看着身边的孩子,抬起手揉了揉他的头发,黑色的发丝柔软顺滑,把图片从他手下面抽出来,“好了,小言,故事讲完了,该去睡觉了。”
孩子些不满地嘟着小嘴,精丽的小脸纠成一团,爬到他腿上撒娇,“不想睡嘛,晋,晋,我知道晋最爱我了,对不对?”
风玠晋好笑地看着他扭动着的身体,还有脸上惟妙惟肖的期盼表情,心中叹息,自己似乎怎么样也对这个孩子狠不下心来啊,这样的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伸手把他抱坐到自己的腿上,“小言,你啊,整天这样,不会困吗?”
孩子勾着他的脖子,笑容甜美,“才不会,因为在晋的身边啊。”
听见惯常的回答,如同之前的每个午休,又没有让他去睡。
风之一族,以风为姓,如同流浪的吉普赛人一样,遍布在世界各地。这一族人都有着风的个性,喜爱自由,不受拘束,相较于吉普赛人的小团体聚居,这一类人更加具有隐密性。
这个孩子,是八年前,风玠晋在旅行的时候捡到的婴儿,因为身体中流动的相似的血液,和冥冥中风之一族的牵绊,看见这个孩子的第一眼,他就知道是自己的族人。
他收养了这个孩子,按照风之一族,取名风青言。
这个孩子很聪明,风之一族向来有着不为人知的天赋,就像是遗传。
譬如他在电子领域的成就,风青言则表现在易容模仿方面的无师自通。
他经心地教养着自己的孩子,只是这个孩子自从六岁以后就不再叫他父亲,而是开始直呼他的名字。他笑了笑,也没有在意,毕竟他本来就不是他的生身父母,况且,只是改了称呼,他们之间的感情没有任何疏远。
“小言,你有什么梦想?”
温文俊雅的男子看着面前的少年,询问。
“梦想啊——”黑发墨瞳的少年扬起了明亮的笑容,“呐,以后找一个能养得起我和晋的工作,有一所属于我们的小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