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的单行道我逆行-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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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是，在走路。　

　　然后，看到那些人。那些温暖。　

　　或许有泪。或许终会有一次，遇见你。　

　　怎么样才能做一只高傲的“丑小鸭”　

　　那位盛气凌人的经理助理刚辞职，消息就在几个部室里不径而走。公司要招聘新人的消息也随之而来。我心想，我刚毕业来公司不到三个月，算不算新人啊。　

　　同事就劝我去试试，因为我在闲暇时信手涂鸦的那些豆腐块竟屡屡受到报刊的青睐而变成芬芳的铅字，可我底气不足，才不敢去丢人现眼。同事们就说：万一你“一不小心”做了助理，不但工作舒适，而且可以亲近栾佟宇。　

　　我的眼睛一亮，栾佟宇！可只有几秒钟，我的心又灰到了极点。说心里话，栾佟宇虽然不是那种很帅气的男人，但他的身材、气质绝对可以把我比成“丑小鸭”。他让我觉得高不可攀。　

　　我对同事说，高傲的栾佟宇怎么会看上我这只丑小鸭呢？于是她们就献计献策，最后归纳成一条：哪怕是一只丑小鸭，也要做一只高傲的丑小鸭，击败栾佟宇的高傲才能俘虏他。还说保试保灵，不灵拿她们问罪好了，说得跟真的似的。晚上躺在床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在舒缓的乐曲中，与栾佟宇共舞。　

　　第二天下午，高经理突然让我去见他。我诚惶诚恐不知所措地去了办公室，他开门见山地说：“我看了你发表的作品，很不错，是个有上进心的人，明天来报到，有问题吗？”　

　　天啊，当时我一定是傻眼了，以为耳朵在撒谎，竟张着嘴巴想让经理再大声地说一遍。　

　　我有些受宠若惊，不知如何作答。这时，有电话打进来，经理接电话，我这才调整好自己的心态，歪头看了看在电脑前敲打键盘的栾佟宇，希望他给我一个肯定的暗示。栾佟宇也把目光投向我，只是那目光冷冷的，有点不屑一顾的意味。　

　　我当时只想了一个问题：谁来告诉我，怎么样才能做一只高傲的“丑小鸭”？　

　　最好你别爱上我　

　　同事们得知我被提拔做了经理助理后，齐呼：前途无量啊。她们指的前途当然是栾佟宇了。而我却在想，我根本没把我的作品拿给经理看，随之又在心底嘿嘿两声，自我打趣：人要是出了名，想不让人知道都难。　

　　进总经理宽敞的办公室那天，我的宿舍也从那个乱嘈嘈的大间搬到了行政管理宿舍楼的单人宿舍，而且，美妙极了——旁边就是栾佟宇。　

　　自从我来了办公室，栾佟宇竟吝啬得连一个欢迎的眼神也不曾给。我心想，我除了不漂亮的地方，剩下的都蛮漂亮吗，没有理由受如此待遇吧。越想越气，越气越想，最后我瞪着他的背影，咬着牙暗忖：最好你别爱上我，否则我会用10倍于你的高傲来击垮你。　

　　平时办公室就我们两个人，一整天一整天，栾佟宇在电脑前忙碌，我连个搭讪的机会都没有。　

　　晚上回宿舍更是一种煎熬，他就在隔壁，我却找不到理由与他促膝长谈。幻想上班时和他愉快地共事，下班后在一起畅谈人生与梦想的情景都成了“肥皂局”，无人欣赏。　

　　那天晚上，我倚在床头，随手翻着身边过期的杂志，眼睛在书上，心却在隔壁。不多时，隔壁传来“迪士高”舞曲，振耳发聩。早就听说栾佟宇是一个舞蹈迷，会时常一个人钻到舞吧疯狂到深夜。　

第三章　温暖
　
第40节　用最大的嗓门说喜欢你（2）
　

　　发现自己很聪明之后　
　　快过春节了，公司每年都要为外地员工组织舞会，我可以借拜师学艺为名去亲近栾佟宇不就有了冠冕堂皇的理由了吗。天啊，我第一次发现我原来这么聪明。　

　　在床头的小镜子前，我稍微收拾了一番，然后走出宿舍。　

　　栾佟宇的门半开着，我轻敲，然后推门，他显然没有听到我的敲门声，正随着劲力十足的乐曲扭得晕头转向。看见我，立即停止了动作，眼睛十分不友好地看着我。我一下子乱了分寸，准备好的台词也撒腿就跑。然后，我听见自己说：“声音太大了，能不能小点，影响我看书了。”　

　　鬼知道，国语那么丰富，我竟捡了这么几个上不了台面的字串成一串硬硬地砸向无辜的栾佟宇。灰灰溜溜地钻回宿舍，我对着镜子连“呸”了三声，然后对着镜子里面目可憎的自己说：你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我屏息聆听，隔壁的声音小了下来，但那乐曲仍然丝丝入扣地传进我的耳朵里。我怪自己笨拙到这种地步，于是从宿舍的这头走到那头，又从那头走到这头。不行，我要告诉他，刚才的台词背错了。　

　　当我再次推开栾佟宇的门，支支吾吾地说：“其实，音乐的声音……”　

　　“我知道，这声音还是大，好吧，下不为例。”栾佟宇冷冰冰地拒我于千里之外，那样不动声色，让我觉得自己的嘴实在是拙得不像话。　

　　足足呆站了一分钟，其实我是想说，音乐的声音不是问题，问题是我这个人太笨了，胆量又小，而且在关键时刻又掉链子。　

　　我算是彻底被自己打败了，那一夜没睡安稳。　

　　随后的日子，我们一直处于尴尬的局面，即使有过几次对话，也只限于工作的范畴。以前宿舍的阿紫隔三差五地晃着她自许有着丰富点子的小脑袋来问我追到栾佟宇没有，我沮丧地摇头。　

　　“你别把他当盘菜，拿出点自信来，保准奏效。因为他越是清高，你再越远离他，他就会瞧不起你，你挫挫他的锐气，他反而会觉得你遥不可及而注意你的……”　

　　听阿紫这样说，我也觉得有点道理。于是当天晚上，我就用“武装到牙齿”般的自信冲进栾佟宇半开着门的宿舍。眼前的栾佟宇，正对着窗外，很有节奏地摇头晃脑，与平时在办公室一本正经的样子相差甚远。仔细一看，原来他戴着耳机，正陶醉在美妙的音乐中。　

　　我豁出去，底气不太足地说：“我可以进来坐坐吗？”栾佟宇依然故我，在乐曲中神游。我又小心翼翼地问了一遍，许久栾佟宇才转过身，可能不是因为听见我的话，而是他扭动时不经意看见门口的我吧。他指指耳机，很不屑一顾的对我说：“这样可不影响你了吧？”他看见我，连摘下耳机听我说句话的机会都不给，虚伪的自尊马上“浮出水面”，让我风一般地逃回宿舍。　

　　怕爱情受到伤害　

　　之后就开始忙着准备春节舞会的事，栾佟宇当然是总策划。听说每年的这个时候，他都把一切搞得有声有色，妥妥当当。我就在一边帮他刻条幅上的字，或在他的部署下把彩色的气球挂在最合适的位置。虽然繁琐，我却干得有滋有味，因为，我可以靠栾佟宇很近，可以闻到栾佟宇身上淡淡的味道。　

　　离春节还有几天，晚会如期举行，所有参加的员工们个个神采飞扬，谈笑穿梭于帆精心装饰流光溢彩的舞会现场。　

　　高经理在舞会前简单地说了一番祝福的话，舞会就开始了。早就跃跃欲试的同事们找好了自己的舞伴，翩舞起来。阿紫坐在我旁边，恨铁不成钢地说：“还不出击，你别看栾佟宇高傲地坐在那里，其实，他也想约人跳上一曲。”我使劲往沙发里缩了又缩，阿紫有些怒：“你真是烂泥扶不上墙，这种场合过去搭讪是最合适的了？”　

　　阿紫一直喋喋不休，我看见不远处的栾佟宇也把目光扯过来。“你看我的，我要让你知道，和栾佟宇跳舞没什么大不了的。”说着，阿紫真的很大方地走了过去，坐下，然后栾佟宇就请阿紫跳起舞来。　

　　栾佟宇的舞跳得真好，阿紫在他的怀里，春风得意的样子。　

　　一曲终了，阿紫回来兴奋地说：“你看，成功就这么简单。”是很简单，可对于我来说，我怕我的爱情受到伤害。半个小时后，栾佟宇离开了，他总是那样孤僻和冷傲，让人不敢靠近。　

　　阿紫晃着脑袋，说：“没劲！”我也觉得是，就心灰意冷地离开了喧闹的舞会，一个人去了办公室。快乐是他们的，而我只想一个人呆着。我只是害怕我的爱情，受到伤害。　

　　妖怪的声音太大了　

　　坐在电脑前，想像着栾佟宇，心一阵一阵地收缩……我真得连表达的勇气都没有吗？我漫无目的地打开电脑，却在栾佟宇的文件夹里看到一组漫画。早就听说栾佟宇多才多艺，在电脑上做画是他的拿手好戏。禁不住好奇，我就打开了那些画。第一幅，用的是简洁的线条构勒着一个女子的头像，下面有一行字：第一次走进你，因为你的文字，于是以后开始傻傻地收集能找到你所有作品的报刊，小心地收藏。仔细琢磨，我发现，那个头像跟我一样，细细碎碎的刘海，看得见漂亮的额头。不会说的是我吧，我兴奋地打开第二幅，还是类似的头像，后面的文字是：我已收集了68篇你的文章，有了它们，经理会欣赏你的，我们会有机会共处一室的。打开第三幅，简直把我吓了一跳，图画上再也不是好看的刘海了，而是一个妖怪，下面有几个醒目的大字：你是妖怪不成，让我这样没胆量！　

　　栾佟宇是在画我吗，如果是的话，看来我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再已打了折扣，变成了妖怪了吧。但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很兴奋的，因为我知道，栾佟宇一定对我有好感。　

　　当时，我只有一个念头：和栾佟宇跳舞。　

　　可舞池里找了个遍，也不见他的身影，我又往宿舍跑去。栾佟宇的宿舍仍是半开着门，我上气不接下气地推门而入。栾佟宇正戴着耳机，一个人在跳舞。　

　　栾佟宇看见了我，但仍摇头晃脑的，全然没有把我的出现当回事。我喘着气，用最大的声音说：“你虽然戴着耳机听不见我的话，但我仍要对你说，用我最大的嗓门告诉你，有一个人已经喜欢上你好久了，只是她觉得自己配不上你，只好远远的欣赏着你关注着你……不转弯了，干脆告诉你好了，那个人就是我，我也不知说什么，也干脆告诉你好了，我……喜欢你。”我一口气说完，感觉楼都颤了又颤，我也没想到我的声音会这样的大。　

　　栾佟宇盯着我看，足足有一分钟，然后我听见他说：“干嘛用那么大的声音，我听得见，因为我根本就没打开音乐……”　

　　天啊，他这样一说，我竟不知所措起来，他没打开音乐，他听得见，他竟然听得见我说的话！　

　　栾佟宇摘下耳机，说：“我是听得见，可你的声音太大了，影响了我要听到你说的内容了，你能再说一遍吗？”　

　　我嘿嘿地笑，笑了好久才说：“没，没什么……我是说，他们都在跳舞，我也想跳。你是知道的，对了，你不知道，我是想告诉你我根本不会跳……所以，想找个老师教我，所以……就来找你了……另外，你画我的第三幅画……太丑了……”　

第三章　温暖
　
第41节　爱我的男人挺着“大肚皮”
　

　　我拖着我的全部家当，敲开迪安的门。迪安的大肚皮首先闯入眼帘。“你过得很滋润啊，肚皮又见大了。”我挖苦他，他搔着头，睡眼腥松。“本姑娘失业了，来你家住些日子。”不容分说，我把包扔在客厅里，头也不回地钻进洗刷间。　
　　扭开水龙头，我把伪装的坚强丢掉，把泪水也一并放肆掉。迪安在外面问我怎么不去希加那里。我怔了半秒钟，然后把水龙头扭的更大。迪安不知道，就在一小时前，我和希加分手了。　

　　迪安在一家酒店当保安，半年前我们还是同事，后来我爱上了迪安的老乡希加，希加帮我联系了一份外企的工作。迪安曾暗示我千万别爱上希加，所以当时我们的恋情有点偷偷摸摸的，如今迪安为了自己的前途爱上老板的女儿，我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等我从洗刷间出来的时候，迪安已经把床收拾得干干净净，换了白床单，自己则抱着枕头在客厅的沙发里安寨扎营。我坚持要睡沙发，迪安以更大的坚持回绝我，并开玩笑说你以前的那些女同事不是常说你是睡美人吗？要是我晚上忍不住想看看你睡美人的睡姿那可怎么办，你还是住卧室里安全些。看着他一脸坏笑，我粉拳在他的大肚皮上一阵乱砸。　

　　随后的三天，我的情绪极差，迪安回来我也不跟他说话，他就一头钻进厨房，再出来的时候，桌子上就摆上了美味佳肴。通常是迪安三五遍地催我，我才蓬着头从卧室里出来。迪安不问我为什么不说话，却用人是铁饭是钢这样老掉牙的古训来开导我。有时候我倒真希望他可以问点什么。或者问问我当初他偷偷放在我床下的情书哪去了也行。可他什么也不说，除了有一搭没一搭地找话逗我开心外，就是一头扎进碗里吃得倍香倍香。　

　　晚上睡觉的时候，他帮我关上台灯，强迫我躺下。然后出去，一会外面就传来他的呼噜声。间或还传来他的呓语，我独自在夜里睁着眼，莫名地就羡慕起迪安来。甚至我会想，如果当初在收到迪安那封情书时，接受他的爱，那么我现在一定会是一个幸福的公主，我相信迪安。　

　　迪安警告我，说我这阵子眼圈都开始陷下去了，以前的睡美人是什么样他没看到，反正现在看到的是一双乌鸡眼。我知道，这样消沉下去只是自己为难自己，便对迪安说：“我要去找工作。”“好啊，我陪你。”　

　　周末迪安换班，就陪我四处走。每去一家公司时，他都尽献游说之能事，人家反而问他，到底是我要来工作还是他要来。因为，自始至终，我都心不在焉的。我知道，我只是想借一份工作来填补我的空虚舔我心头的伤口。　

　　一天下来，迪安早就累得气喘吁吁了。坐在班车上，他又指着窗外的风景不停地给我讲北京的人文地理，看到街头有趣的事就大呼小叫，我知道他是想借此来分散我的注意力。晚上回去，他又买来海鲜，看着他忙前忙后的，我开始于心不忍。我让他去看电视，我来做饭。这些天来，我还是第一次下厨房。我想起以前在酒店当服务员时，有客人欺负我，都是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