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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蠢男醉春风-第14部分

小说: 蠢男醉春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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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还是憋在嗓子眼说不出来,花非花只能威胁地用手点着南宫静益,而后她头也不回地拄着手杖跑走,途中惊悸地偷瞄了南宫静益一眼,还差点跌倒在花丛中。 

  纷乱的脚步声消失在小径的另一头,原以为听到任何答案也能坚强承受的心瞬间沉入谷底。月华如练,却照不清他伤悲。初次见面便看入眼的女子,犹如新月般令人感到柔和清华,每见一次便多喜爱一分,那种喜爱层层叠叠累加着,如丝线般一根一根编丝如网缠绕着他的心。她每向前跑一步,便如揪扯住缠绕在心头上的丝线,令他痛彻心肺。 

  手捂住胸口,突碰到藏在胸口的护身符,那里藏着如月光洗练沾染上润雅银光的发。 

  莫如幽。 

  如果不是敌人的话,他会不会在月光下聆听他的心伤,微笑地再唱一曲词,用清澈冷泉般的声音安慰他。 

  如果不是敌人…… 

  如针杀气。空气突变得森冷,耳边响起“嗖”的划破空气之声,南宫静益身一斜地闪避,暗器穿透他的衣袖而钉在亭柱上,只是一片树叶而已。 

  “是谁?!” 

  南宫静益暴喝一声向暗袭处跃去,树丛后并没有人,却枝叶轻颤,挑起一缕暗香。 

  展目望去,前院依旧歌舞升平,而后院只有几处点灯,在纸窗上映出晕红的光影,而他身边寂寂静静,似乎刚才遭到袭击只是一场梦。 

  那么,现在待在青城的那么多人,究竟有谁恨得想杀掉他呢? 

  喜欢!喜欢!!喜欢!!! 

  心跳如雷,脸红似烧,冰冷的手指靠在脸颊上想要降低滚烫的热度,却毫不见效。 

  想她二十六年来,第一次听到男生说喜欢她耶。在她身边的男子,只有尊敬、蔑视、敌视几种表情而已,而喜欢……是那种男对女所抱持的好感吗? 

  怎么会呢? 

  仓促之中又跑回屋中。以前大约是青城派某一弟子的房间,房内简朴而充满阳刚之气,只有床边的立柜上镶有一半身铜镜。花非花移近仔仔细细地看了看自己,只是一张普通的脸啊,照她看来,小莫的脸更漂亮得多,对了,小莫! 

  一睁开眼,天已昏黑,身体还隐隐泛痛,试着提了提气,气血阻塞,因又渗入毒素的关系,必须要静养两三个星期才行。而小莫中了莫如幽的毒掌,头部还受了伤,不知要不要紧? 

  现在若再出去找小莫……假如南宫还留在那里该怎么办呢? 

  啊,她怎么当时吓得仓皇而逃啊!太丢脸了,她应该有成熟女子优雅的风度,微微一笑后,轻声细语地拒绝他,然后黯然而不得已地走开才对。 

  而且再见面时也不用太尴尬,就像以前还当朋友相处,大家哈哈一笑,一切都随风而逝。 

  嗯,她和南宫是朋友吗?记忆中两人没见过多少面也没说过多少话的样子。真奇怪,他为什么喜欢自己呢? 

  脸又红彤彤地烧起来,花非花双手“啪啪”地轻拍到脸颊上,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虽说有些措手不及,虽说害怕得跑掉,虽说有些莫名其妙,但被人说喜欢的心情,还真是…… 

  “阿姐。” 

  寂静夜里突然响起的声音,令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花非花吓得跳起来,手肘“砰”的碰到床栏上,更磕中麻筋,当下把她麻得倾斜着半边身子不敢动。 

  心还突突地跳着,花非花深呼了口气道:“是小莫吗,进来吧。” 

  两扇格子木门被推开,突然旋进的气流把桌子上的油灯吹得左摇右晃,随意拉长和缩短着影子,令花非花心中有一刹那产生了空旷迷惑的感觉。 

第38节:心跳如雷听告白(6) 

  “阿姐,你已可下床了吗?”反手关门,莫飞纱问道。 

  “嗯,我身体健康得很,受点小伤没什么的,很快就会痊愈,反倒是你有没有感觉不舒服?”头上蒙的白纱布还有血渗出来,花非花走近,手抚上去关心地问。 

  “不要紧,小莫不疼了。” 

  莫飞纱垂下头轻声道,恰恰避过了花非花的抚慰。 

  “嗯,那要小心了,不要让伤口感染。对了。他们说你就睡在隔壁屋,为何我起来时没见到你。这是在别人家,你要小心,不要迷路哦。” 

  “……我起来得早,便到院子里待了一下。” 

  听到莫飞纱提起院子,花非花便想起在院亭中的那个人说的那句话,神情顿时变得忸怩起来。“阿姐?” 

  “没什么啦。”这下换花非花低下头眼神乱瞟了,她抓了抓脸颊“嗯嗯”半天才害羞地道:“你小孩子不懂啦。” 

  “……可是我想听。”莫飞纱的嗓音沉下来,更觉喑哑。 

  “哎呀。”花非花走到床前坐在床榻上,把榻上的玉枕拿起来一下一下地抛着玩,“没什么啦,就是就是……有人说喜欢我啊。” 

  说过了又猛觉得不好意思,她猛后仰躺在床上,在棉被上滚了几圈,然后才趴在被中“嘻嘻”地傻笑着:“真奇怪耶,虽然和南宫不太熟,但被人说喜欢心中还是很高兴呢。” 

  又滚了一圈,花非花怀抱着硬硬的玉枕回想道:“仔细想想,南宫长得还不错嘛,看起来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而且南宫英曾说过要培养他当南宫家族的下任家长呢。可惜他犹如闲云野鹤般,极厌恶束缚,每次都把南宫英气得半死。” 

  “你很……了解他?” 

  “不是啦。是南宫英每次到东京办完公事后就喜欢拉我诉苦,让我好好劝劝南宫静益。但我怎么可能连别人的家务事都管呢,所以便没理他。” 

  身下的棉被已被滚得凌乱不堪,花非花似玩上瘾地从床头滚到床尾,又“咕噜噜”地滚回去,不时“呵呵”地顺笑着:“真想不到耶,原来我还这么有魅力哦。不过话说回来,我二十六了,也该是考虑这事的时候了,对不对,小莫?” 

  走到床榻前,莫飞纱侧坐在床上,盯着头埋在软被中的花非花轻声道:“小莫喜欢阿姐。” 

  “我也喜欢小莫啊。” 

  花非花朝莫飞纱滚去笑着回答,黑影罩下,花非花只当莫飞纱又想腻在她怀中,便自然地伸出手去,而出乎她意料的是,莫飞纱并未如她所想投入她怀中,而是低头封住她的唇。 

  脑中先是一瞬间的空白,而后如打雷般“轰隆隆”作响,不知多久,脑中才有意识,才感觉到对方的唇是微凉的,有些甜甜的滋味。两人从未这么接近,近得可看清小莫垂下的眼上长长卷卷的眼睫毛,如羽扇般微微翘起。 

  但……但这是在做什么? 

  猛然意识到这样不对,花非花推拒着莫飞纱的胸,张口道:“你……”唇才开启,小莫的舌却卷了进来,不知什么东西由他的舌尖滑进她口中,遇津即化,顺着嗓子滑进她肚中,如莫飞纱的唇一样凉凉甜甜,漫溢清香。 

  而这时莫飞纱才抬起眼,如羽扇般的眼睫轻轻飞起,现出他美丽双瞳。 

  五雷轰顶。 

  如月缺月圆般绚美迷幻的双眼,会随着光线变化而变幻黑色深浅,能把人心魂魄都吸食进去的大而斜长的凤眼,绮美妖异,丝毫不复纯澈清明。 

  骤然发力撞飞莫飞纱,“乒乓”一阵巨响,莫飞纱撞到桌子上,手臂打下油灯,瓷灯撞得碎裂,原本遇风快熄灭的灯芯遇油又猛得燃烧起来,火舌翻转吐信着,映得莫飞纱的脸也暗暗亮亮的,绮丽诡奇。 

  “小莫……你不是小莫……” 

  斜靠在床上,花非花手捂着胸口急喘着气。小莫呢?小莫呢?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 

  这种陌生的啮人心肺的感觉是怎么回事?这种空空荡荡无处着力的感觉是怎么回事?这种头脑发蒙,眼前看不到丝毫亮光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小莫不见了? 

  “你还有心情想这些,注意一下你自己的状况吧。” 

  手中一伸把长发拨到脑后,更清晰地现出他比天上明月更美丽的容颜来。嘴角噙着笑,莫飞纱踏着优雅地步伐走近花非花,抬起她的下颌,犹如打量着精美艺术品地细细地看着她娇美的脸,“没想到你真的对小莫毫无防备啊,平常都是这样和他玩的吗?真是想不到武尊大人你竟会这样幼稚和好骗呢。” 

  木然地回视着莫飞纱,毫无预警的,她抡起玉枕就朝莫飞纱头上砸去。幸听风声不对,莫飞纱忙后退回避,玉枕“咣”的一下砸上床旁衣柜,当下把镶在柜子上的半身铜镜砸了个粉碎。 

  “你这女人,真的想杀掉我啊。”这下连莫飞纱也不觉愕然地看向花非花,瞪大的双眼与小莫竟有几分相似。 

第39节:心跳如雷听告白(7) 

  “小莫……把小莫还给我。” 

  一使劲,周身就像被抽掉全部气力似的喘不过气,花非花手扶着床栏瞪向莫飞纱。 

  “还你?你该不会再想用玉枕砸我的头吧?”见到花非花认真的表情,莫飞纱扯唇讥笑,“你以为我还是那白痴吗?什么都听你的。” 

  “白痴都比你好得多,你根本不该存在!” 

  秋风骤停。 

  恍恍惚惚间,泪流满面的美丽妇人一直说:对不起,对不起,你不该出生。 

  而那个名叫“小莫”的孩子蹲在地上执意地问道:“阿姐,你为什么要杀我呢?” 

  冷彻心骨。 

  半开的纸窗,弯月已慢慢爬向天空中央,月光通过云层中的冰晶,折射出淡淡的环状。在纸窗旁的少年就沐浴在那月光之下,侧头有些茫然地问:“你说什么?” 

  “把小莫给我,你根本不该存在。” 

  “可是现在是我存在着啊。”少年一步一步走向花非花,眼中既不是莫飞纱的妖美也不是小莫的纯澈,而是她从未见过的迷茫之色,“我不是小莫的话,你便不会对我笑了吗?我不乖你便不对我好了吗?我就在这里啊,为什么不该存在?” 

  靠近花非花身前,轻撩起她的发,而后手指沿着额角滑下她的脸颊,话语依旧是轻轻柔柔的:“比起小莫,我更需要你啊。” 

  “啪”的一下拍掉莫飞纱的手,花非花闭了闭眼,欲抑制头脑再出现的眩晕,“你……你胡说些什么,需要我做你的实验品吧……” 

  突然想起什么,她猛捂住自己的唇,震惊地看向莫飞纱,心脏因这个动作又剧烈地跳动起来,“你,你喂我吃了什么?” 

  “刚才就提醒你了,怎么现在才发现呢?”莫飞纱看着自己被打得红红的手背,慢慢地说:“是失心醉啦。” 

  “那是什么东西?” 

  “不要害怕呢,失心醉对人的身体并没有影响。”莫飞纱伸出双手犹如对待珍宝一般轻轻抱起毫无反抗之力的花非花,慢慢向门外走去,“初食它只会让你全身酸软,使不上力而已,而后才会慢慢蚕食你的记忆。 

  “为,为什么?” 

  为什么喂她吃这种毒,不应该是断筋裂骨噬心十全毒之类的毒药吗? 

  院中的竹林因风沙沙作响,一直伴随着莫飞纱喑哑的声音逐渐远去。“失心醉先蚕食你现在的记忆,而后连少年、幼童时的记忆也逐渐消除。” 

  “这样,你就记不起小莫、朋友、你自己所有的一切。”在月光下的少年笑得如同得到最珍贵的玩具般心满意足,“然后你的世界只有我,你成为我一个人的。” 

  夜深人静。后院中的回廊上迅速跑过两个猫着腰的身影,还不时以栏柱、灌木作为掩护,鬼鬼祟祟地朝目的地挺进。 

  “乔,我们这样不好吧,若武尊没有到前院用膳的话,就表明她还在休息之中啊,我们这样打扰别人的话很失礼呢。”快接近花非花暂住的房间时,柳霓雪顿生悔意地扯了扯乔天师的衣袍道。 

  “琉璃,别说你不想见她。”拍掉柳霓雪的手,蹲在灌木丛后的乔一副横眉竖眼的模样,“你难道不想见见那个花非花吗?压制在我们头顶上这么多年,凭什么她是四大尊者之首啊?说起人来,她没我们美;说起武器来,又没我们的炫;说起功夫来,传言中她是比我们强一点点,但还不是让我们给救了吗?琉璃,你也感到不服吧。” 

  “没有啊,我觉得排在四大尊者之首和之末没有什么不同。”琉璃反倒不了解乔为什么这么激动。 

  “哎呀!”若不是蹲着,就要跺起脚来,“琉璃,就是你这种万事不在意的态度才会让你那些亲戚那么嚣张,要不凭你的身份……” 

  “乔!”琉璃喝止乔下面的话,目光如炬地看着她。 

  “知道啦,知道啦。”乔扯着琉璃俯身向前走去,嘴里兀自嘀咕着,“我一说你便恼。恼便恼吧,反正我被恼惯了,不过这次你可要陪我到底。老天真是不公平,既生瑜何生亮,既生乔何生花哩,对不对?琉璃。”  琉璃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得任她胡闹。 

  蹑足走近开着的格子窗前,心中还在嘲笑着武尊名不副实,她们离她的屋子这么近,房内还没有应有的戒备警醒。 

  手指搭上窗台上,乔先露出两只眼睛朝屋内看去,而琉璃在她身侧紧张地看着四周,虽然只用听的便知方圆百米的细微动静。 

  “咦?”听到乔发出小小的惊呼声,琉璃的心狂跳一下,慌乱道:“怎么了,被发现了吗?” 

  “屋里没人。” 

  两人相视的眸子充满困惑,而后一前一后由窗口跃进房内后才发现朝南的木门是半虚掩的。 

  屋内有一种菜籽油燃尽的焦苦味,琉璃从怀中取出火折子点着发现桌边跌碎的油灯,而靠床旁边是砸得粉碎的铜镜和裂了一角的玉枕,床上也是凌乱不堪,一切都表明了屋内曾发生了一些事情。 

  “武尊该不会被人掠走了吧?”乔一开口便没好话。 

  “怎么会?武林人谁敢动她?”琉璃一口否决,“前一阶段说她失踪了,今天还不是好好地出现在大家面前吗?” 

  仔细察看了一下床角、桌下、柜内,乔随口说道:“可是她现在功力应剩下不到三成吧,据说她中了“三重香”的毒又被布天门的门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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