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萍-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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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身份证期限到了吗?找工作都用不了了,就叫他回了趟老家,我反正是不想回家的,出来了就再也没回去过。别看我这弟弟,回到老家时就给我打电话,说在老家那边待不习惯,我拿他也没办法,只能要他办完事早点回来。”
我认真的听着姐的述说,这时,陈雨回来了,我们便开饭了。我们很安静的吃饭,姐招呼我多吃菜别客气,我给陈雨夹菜,叫他多吃点,但是他很生气的样子:“好了!好了!胃只有那么大,怎么吃得下那么多?”当时我对这种莫名其妙的发脾气真的很难接受。我错了吗?也不顾及我的感受,幸好姐给我台阶下:“爱吃不吃你!不吃滚蛋!”
“我又没说什么!”他狡辩着,然后几口扒完碗里的饭,放下碗就出去了。
“他就这臭脾气,别管他!”姐很生气的说。
我再吃不下了,对于他简单的话,我真的很是委屈,哪有这样不识好歹的人啦?回来仅有的那么几分钟,成天的不见人影,老是把我一个人晾在家里,为了掩饰我抢着去洗碗,心里疙瘩得很,想到他可能是无心我大度一点也就不去计较了。
收拾好后,我便躺在床上和姐聊天,这一次聊天,姐给我说了很多,我也告诉了她一些我的事,我知道他对她弟弟的宝贝,虽然口上没什么好听的,我和她弟弟交往,对我的考查是难免的了。
“姐,你是怎么嫁到江苏的呢?”
“说来你不信,我是被卖到江苏的,不过现在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也不去计较了,老公对我很好,儿子很可爱也已经十岁了。”
“那他们在哪儿呢?”
“我老公在苏州打工,儿子在江苏老家上学。”
“哦,我见过姐夫的。从苏州过来的那天看到的,看姐夫应该是一个很老实的人吧。”
“是啊,他一直就那个样,笨得厉害,出来了连普通话都不会讲,陈雨刚来的时候也是这样,现在出来了几年,什么都学会了,人真的是不见世面什么都不知道。”
“嗯,就是!人本来就不能做井底之蛙的,得多出来锻炼才会成长。”我很赞同这个观点,一下加进了我们聊天的默契。
“哦,听我弟弟说你是大学生?”
“是啊,不过现在大学生太多了,事实上,大学生就业率比农民工还低呢。”
“那天你来的时候他就给我说你是大学生,我就是在说,大学生怎么会跟你呢?别做梦了 。”
“没有啊,我不觉得大学生有什么了不起的。况且,陈雨也很好啊。”
我边说边给她找了我的学生证递给她:“师范?”对于她的考察,我觉得还是做得主动一点比较好,于是就找了学生证甘心接受检查。
“是。”
“那你毕业了是当老师?”
“不一定的;还可以做其他的工作的,比如记者、秘书、编辑。”
姐似乎一知半解的。“还是多读一点书好,像我们在外面工作一点都不好找。那你还有多久毕业?”
“还早呢;要四年呢,我才大二。”
“哦,还有两年咯。”当时我怎么就没听出来姐的意思呢?我太愚昧了,两年的时间确实不短,世事瞬息万变,常常物是人非。
“嗯,姐,能不能问你一些冒昧的问题啊?”
“可以啊,不要那么见外。”
“你是怎么被‘卖——’到苏州的啊?我很好奇,所以就问了。”
“其实现在也没什么的了,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那时候家里很穷,自己也小,什么都不知道。爸爸在我们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弟弟也刚出生。家里就靠我妈妈一个人撑着,她没什么文化,也没什么见识。我姑妈把我卖了她都不知道,她认为是给家里减轻负担了,也就同意了。所以我过来十多年后就是不愿意回去,先前很是恨他们的,到现在也就消了,毕竟是自己的家人,况且现在我日子过得比老家的人都好,我也没什么过多的抱怨的了。刚到你姐夫家的时候,家里就两间破房子,其他的什么也没有。吃住都不习惯,好的是他们的家人待我还比较好,尤其是嫂子,和我们亲如一家人。在这边干活比较轻松,机械化,到处都是平原,不再像家里,出门干活爬坡都要老长的时间。渐渐的稳定下来了,我就把弟弟接过来了。十岁的时候就跟着我在江苏了,那时候很调皮,学也不好好上。长大些就让他出来打工了。慢慢的经济条件好些了,日子过得还是不错吧。这些年在家里待烦了就出来打工了,日子也过得习惯了,庄家也不想再做了。看看老家,哎,还是以前的老一套,自己老妈一个人在老家也挺可怜的,有些时候都想把她接过来,但是每次打电话回去叫她,她都不愿意来,老太太倔啊。你姐夫这个人就是老实,要不是看到他老实我怎么会跟他呢?”
“是啊,现在社会中像是姐夫这样的人真的是很难找了。嗯;那陈雨以前有过女朋友吗?”姐停顿了一下,“我是在他的空间看到的,一个叫琴的人。”
“去年是在和一个叫琴的女孩交往,是他们厂里的,不过后来那女孩回家和一个有钱人结婚了,是她家里人的意思。”
“为什么陈雨不争取呢?”
“人家父母说陈雨没钱啊,这就叫现实。”
“哦,那他们交往了多长时间呢?”
“两三个月吧,那女孩就被叫回家嫁人了。”
突然间对他们姐弟俩了解了很多,心里挺乱的。
“放心吧,我们都是规规矩矩的人。我其实也不担心他的终身大事,才22岁,这些事他都自己做决定。”姐像是看出了我的担心。
“嗯,这些事急不来的。”我敷衍着。
第八章(1)
陈雨回来几天了也没见到厂长,也没继续上班,每天闲着,一直等苏州朋友的电话,姐对他的这些酒肉朋友很是生气,老是骂他,姐一生气,我和陈雨就自觉地一致的保持沉默。
时而还收到那个人发来的短信,我很反感,有时不理,有时也回信骂他骗我,分明是工地上的工人还声称自己是高中生,都三十几岁的人皮了还硬要说自己是不到二十的人,租了一个烂房子还说自己老爸老妈是大老板,家里是很大的房子,是自己长得丑已经是错了还到处吓人,而他却还一味的解释:自己看起来和年龄不符是因为生了一场大病,而为这病他爸爸花了几乎所有的钱,还卖了车,病后的结果是让自己的皮肤老化了很多,自己的确是高中生。我一点都不相信他的鬼话,也很烦的不想去理睬他,事情败露了就想方设法的圆谎,我痛恶至极!一气之下就狠狠的把他的号码拉进黑名单。
很难得陈雨今天待在了家里,但突然接到一个电话就出去了,留我一个人在家看电视,到院子里接水时偶然看到了他和一个女人在说话,模糊地听到了几句,也没在意就进屋去了,然后我给他发了一条信息,让把朋友带进家里来,外面热。他说没关系,一会儿就回来。晚上出去散步时他和我聊起了那个朋友,我说:“你的那个朋友很漂亮嘛。”他不说话,只是转过头看了我一眼,我继续的说下去,“无意间听了几句——我发现她性格很开朗——做事应该挺大方的吧?”我不敢断定,又怕他不喜欢我随便评论他的朋友,所以断断续续的说着。陈雨只是有些惊讶的望着我:“你怎么知道?”
“我不告诉你!”见自己的担心成了多想,心里不禁有些欢喜,然后俏皮地从他身边跑开。
他追着我在湖边停了下来,我们气喘吁吁的倚在栏杆上,听风的声音,感受大自然的奇妙,享受我们的爱情。
在回去的路上他终于接到了苏州朋友的电话,然后他告诉我说,明天他要去苏州看看工作的情况,我想了一下,终于等到结果了,总算松了口气,我也为他高兴,但一下想到他去苏州工作了,我怎么办呢?
但他给姐说的时候,姐理都不想理他,骂了一气之后还是同意他去看下情况,他好不容易有勇气敢开口说没钱了,又被姐更凶的骂了一通,我们知道没戏就垂头丧气的回来。见他难过的样子,我也为他难过、心疼,想了想我便把自己唯一的200块钱给了他,那是我留下应急的最后的钱,在递给他钱的时候我很认真的告诉他这是我唯一的钱了,我的言外之意就是我没有心存二心,把所有心思都放在这儿了,也想给他和姐表明我的真心,但是他似乎没听出我的言外之意,接过钱很平淡的说到:“以后还你。”这一句话听起来怎么陌生怎么别扭,他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我不能直接就拒绝说不用还了,看样子他们对我还是不放心的,我也不能言语认真的说一定要他还,那样自己还不直接就和他们划清了界限,和自己的初衷违背了吗?也为他开脱说服自己他是情绪低落还没缓过来,所以我说:“到时候再看吧,不急的。”我老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说服自己,用自己为他人设想的理由来说服自己谅解,自己迷糊了自己看清事情本质的眼睛。
第八章(2)
第二天很早我就送他出门了,我终于知道恋人小别是多么的*,他是我唯一留在这的原因和寄托,他一走,我的心里就空落落的,掰着手指过时间,总盼着时间转快一点,看着门外太阳每天都要走的路线,我真希望自己能和他一起去。看电视也只是为给自己找一个排解的工具,原来很喜欢的节目怎么看也提不起兴趣。
突然想起了留在苏州的衣物,于是就发信息要他帮我打电话问问,要是能的话顺便帮我提回来,在这边的衣服严重紧缺,还把那个人的电话移出了黑名单,也给他打了招呼。
我和姐没事就看电视闲聊,姐说我和小雨这样闲着也不是办法,该给我们找一个在一起的工作,于是就拿起手机打电话,说是要找她的朋友帮帮忙,看样子她是肯定陈雨这一去是没结果的,但她还是放他去了,是要让他自己证明他的那些朋友是白交的。
不知道姐在和谁说电话,语气娇嗔的不行,还带着点威逼利诱在里面,最后她直接把电话递给我,要我和那个人说话,我有些狐疑,接过电话,姐就叫我叫“姐夫”,我还没明白过来,已经叫出口了,“叫他给你们找工作!”姐在旁边递点子,我终于明白过来了,便作了使出浑身解数,死缠烂打的准备一定要拿下那个“姐夫” ,让他答应为我们找工作,于是我首先娇气的叫到:“姐夫!”
“别!别!别!别听你姐的话乱叫啊,哈哈!”我听到姐夫憨厚的笑声我也笑了,这一声“姐夫”已成功的拉拢了关系,我又展开了进一步的进攻:“‘姐夫’啊——你看我和小雨整天在家里待着也不是个办法呀!老是让姐把我们两个养着,我们这心里也很是过不去啊,都是老大的人了,想想都觉得丢人呀!你说呢?”一口气说完我就等着“姐夫”的回答。
“姐夫”被我的话弄得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只是一个劲儿的语无伦次的说着:“别!别!别!”原来他还在无意间冒出了个小妹的惊讶中没缓过神来。
我知道刚刚的话他根本就没听进去,就顺着他的话问:“‘姐夫’别什么啊?要我们再别打扰姐,那就早点给我们找个工作啊?听姐说‘姐夫’的本事大着呢,找一个工作根本就是小事一桩嘛!”我使劲的恭维这我还有点云里雾里的“姐夫”希望在姐的面前不负她所望,也想找份工作。
“你个小妹!瞧瞧这多会说的嘴啊!我说不过你,呵呵!”原来“姐夫”不是不懂啊,是他在和我打哈哈,装啊!险些上当了。
我也不甘示弱,既然你含糊其辞,那我就帮你挑明了说吧:“那‘姐夫’是答应我们了?”见他没回答,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来了个一锤定音“那谢谢‘姐夫’了!那就这么说定了啊,我就不打扰姐和‘姐夫’的谈话了。”说完马上把电话给了姐,我怕我再说下去会理屈词穷,不如先下手为强,让他没有拒绝的机会。
姐也逼着他,看姐的意思是已经被迫同意了,见目的已然达到,姐就挂断了电话。“没想到小妹很会说话的啊,”我笑笑转身继续盯着电视屏幕。“我就喜欢这样开朗的性格,那个“死鬼”看我要放过他!”然后便起身烧饭去了。
我基本上清楚了那个所谓的“姐夫”,不用问事实已经很明显,姐独身一人在上海这座充满欲望的城市,她的美貌却只有一个很普通的男人,我虽有鄙夷,但也能理解,不同的人不同的选择和行事,我只有尊重。
第八章(3)
下午两点,姐要我和她去那个“姐夫”的单位问工作的事,我只有跟着去,终于见到了“姐夫”的庐山真面目,黝黑的皮肤,伟岸的身材,一个说话很老实样的安徽男人,确实让人喜欢。姐一见他就急着要他带我们去找工作,而他只是以还没下班来推脱,还忘不了和姐拉拉扯扯,原来他一点都不老实,磨蹭了好几个小时,最终只是把我们送了回来,我一个人走在他们前面,失落的看着周围的一切,原来工作是那么难找,我心里难受而陈雨都不在身边,“姐夫”也只是给了一张空头支票而已,在这样一个经济发达的城市,难道就找不到一份谋身的差事吗?“姐夫”这种还算本分的男人都会被花花世界熏染背叛自己的家庭,那普天之下又有几个男人值得女人托付终身呢?
回到家后我才发现真姐夫从苏州过来了,还做好了一大桌子菜等着我们回来呢,我很惊讶的望着他,想着姐和那个安徽男人,看着眼前的姐夫,我忘了进屋。他问我姐到哪儿去了,我吞吞吐吐的说姐带我去找工作了,回来的路上我比她走得快所以先到家。我怕姐夫知道真相,他会很难受就帮姐掩饰着,我问:“姐夫,你来了,怎么也不给姐说一声啊?至少她会在家等你啊。”
“没事儿,她回来就知道了。”原来他是想给姐一个惊喜,这样朴实的男人也懂浪漫。我进屋坐着心里七上八下的,盼望姐早点回来。
过来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