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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精灵女生-第9部分

小说: 精灵女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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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等他说完,吴平就叫道:“好啊!就这么定了。” 
  于是,就在那天早晨,穿红衣服的月红和穿白衣服的刘月蓉闯进了三个男人的世界。            
  晚上七点时,在艾欣家里,招待黄毛船长的家宴才刚刚开始。 
  红酒盛在高脚杯子里,闪闪发亮,吴平端着杯跟刘月蓉、艾大力碰了下:“谢谢你们的招待,我可是好久没吃到家常菜了。” 
  艾欣举着一罐可乐嚷道:“叔叔,还有我呢!” 
  吴平忙说:“忘不了。”跟她也碰了碰,“那你也说几句祝酒的话给叔叔听听?” 
  “好!”艾欣大声说,“我祝叔叔天天向上!” 
  吴平扑哧乐了:“你以为叔叔还是小学生呢?不过,我还真有很多事要向你请教!” 
  艾欣问:“是关于蹦蹦鲸的吗?” 
  吴平看着她:“还有你胡子伯伯的下落,我想知道,这些年他都在忙什么?” 
  艾欣说:“他在海底花园里忙着培植龙涎香呢!” 
  吴平道:“噢,这倒是件新鲜事儿。不过呢,这大胡子本来就是挺神秘的,有时候啊,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一个平常的人。” 
  艾欣道:“他当然是人,不过呀,他可不是普通的人。” 
  刘月蓉含着笑,看他们的嘴唇不停地翕动着,但那些声响却怎么也流不进她的耳朵里,就好像她并不是置身在这个环境里,而是已被送入了另一个空间。 
  她耳边听到的是哗哗的海浪声和海鸥清脆的鸣叫。朦胧中,她似乎又回到了十年前,她和月红正跟着胡子廖岸和吴平一步步地登上那艘汽轮船…… 
  站在甲板上,好动的月红冲着海面使劲地摆摆手:“嗨,我们来了!” 
  吴平也兴奋地把手掌搭成喇叭状,冲着海上喊:“两位漂亮的姑娘到我们船上来了!” 
  刘月蓉听得耳根一烫,转头瞧了廖岸一眼。他也正好转过来,两人的眼神一接,刘月蓉有些不好意思,忙调过头去。 
  月红突然问廖岸:“喂,胡子,你不喜欢热闹是吧?”把刘月蓉往他身边一推,“那就帮我照顾好这个文静的小妹妹吧!” 
  她格格地笑着,跟吴平跑进了驾驶室。廖岸依稀听她对吴平说:“喂,你知道吗,你留这头黄头发很有性格呢!” 
  吴平说:“是吗?这可是我第一次听到人夸。” 
  月红说:“那你就为本姑娘继续留下去得了。喂,黄毛船长,你教我开船好吗……” 
  廖岸看着身旁的刘月蓉,说:“你的同伴很开朗啊!” 
  刘月蓉点点头:“她就是这么个人,活得很自我。” 
  廖岸说:“那咱们还是把这块天地留给他俩吧!”他笑笑又说,“说真的,我一周尽呆在船上,都有些怕了,下去在海滩上走走,可能比呆在这儿还好!” 
  刘月蓉说:“那就走吧。”又跟着胡子走下船去。 
  他们一前一后,在沙滩上慢慢散步。廖岸说:“知道吗?你围红色的丝巾很好看!” 
  刘月蓉道:“是吗?我喜欢红颜色,给人的感觉是……热情向上!” 
  “热情向上,好!”廖岸又问,“你们就是这小城里的人吧?” 
  刘月蓉说:“对,土生土长的,不过,我们也是刚回来没多久,出去读大学了。” 
  廖岸说:“刚毕业?” 
  刘月蓉点头:“还没找到合适的工作,正在努力,她便拉我来海边,说是散散心。” 
  廖岸叹了声:“年轻就是好啊,什么事儿都可以先放在一边再说。” 
  刘月蓉看了他一眼:“你难道不年轻吗,说话这么老气横秋的?” 
  廖岸微笑不语,弯腰捡起一个大海螺,放在耳边听了听:“我希望能像它一样,即便是肉体消失了,海涛声也永远留在里面。” 
  刘月蓉也捡起一个:“它本来就是大海里的生灵,再怎么变依旧是海螺,可你不一样呀,你是一个人,是在大陆上生成发育的,你的根应该扎在土地里面。” 
  廖岸摇摇头:“不,我是属于海洋的。” 
  “海洋?” 
  “对,所有的一切都准备交给海洋。” 
  刘月蓉看着他:“你可真是个奇怪的人……” 
  云就像薄薄的纱巾,缠绕在蔚蓝的天际。海上起风了,白色的浪花卷起千堆雪,向岸上冲来。 
  廖岸拉起刘月蓉的手:“快跑!” 
  海浪在身后哗哗地追着,两人牵手跑出了老远,浪涛才退回去。 
  廖岸站定后,转过身说:“你看,做海多好,从来用不着去征服谁,只稳占个‘大’字。” 
  刘月蓉道:“有个诗人说,真正的男人像海,女人却像湖。” 
  “说得好!”廖岸点头赞赏,“海当然也有它温柔的另一面,可我更喜欢它暴怒的时候,那才叫海。天地失色,掀起丈高的浪头,将依附在它身上的子民尽当作了尘埃,它够狂够傲,从不会掩饰什么,发起威来没有谁能够平息,安静下来也没有谁能够激怒,它就这么个率直的性格。” 
  刘月蓉说:“你不认为……海其实是个矛盾的综合体吗?虽然它有狂傲的资格。” 
  廖岸冲她一笑:“可能,我也是个狂傲的人吧!”这才想到还牵着人家的手,赶忙放下,咳嗽一声,把头转向了另一边。 
  刘月蓉细声说:“我还是喜欢大海风平浪静的时候……那样才跟湖有些相像。” 
  廖岸突然说:“看,疯子回来了,他拿回好多东西呢!” 
  刘月蓉循声看去,远远地瞧见冯天手里拎着两大包东西走过来。“他怎么起了这么个外号?” 
  胡子笑道:“我们都是怪人嘛!” 
  岸边的岩石上,红滨鹬和蛎鹬在争相觅食,鸥鸟在尖叫,海水在咆哮,慢慢地,这一切在刘月蓉眼里又变得朦胧了,就像一组组发黄的旧照片…… 
  依旧是灯光绚烂的夜晚,依旧是在家宴上,黄毛吴平还在跟艾欣眉飞色舞地讲说,而艾大力已有了七分醉,在一旁嘿嘿乐着。刘月蓉鼻子一酸,心想,廖岸毕竟已经离着自己远了。            
  书房里很静,冯天捧着相册默默地看着,他的手指在上面轻轻地摩挲着,眼睛里蕴含着一丝温情。往日的时光咀嚼起来,也许还有点儿酸涩,但更多的却是甜蜜。 
  冯格格用手整了整头上的贝雷帽,对冯天说:“爸爸,小鱼儿给我传过信息来了,黄毛船长正在跟她说起胡子叔叔的事儿呢!” 
  “都说了些什么?” 
  “小鱼儿说廖岸在海底花园里培植龙涎香,船长不信。” 
  冯天说:“我也不信。”他把相册合上,“胡子躲了这么长时间,跟大家不见面,绝对不会只为了什么龙涎香。” 
  冯格格问:“那……他到底在干什么呢?” 
  冯天说:“如果没猜错的话,他极有可能是在做一件很危险的事儿,所以,他不想连累大家。现在想想,我和黄毛其实从来就没有深入地去了解过他,特别是他的来历,一团谜,我甚至怀疑他到底是不是人类。” 
  他慢慢把礼帽摘下来。借着光线可以看清,他后边的脑壳光秃秃的,竟是一块铜膜铸成的,那模样甚是可怖。虽然这副真面目对冯格格来说并不是什么秘密,但她还是禁不住打了个寒噤。 
  冯天伸出右手食指轻轻敲了敲铜壳,说:“孩子,我一直没跟你说……我怎么会变成今天这副模样。其实就是跟那件危险的事儿有关联。我受了致命的伤后,就跟他们俩失散了,后来只听说,那次‘海幽灵’的灾难最终被消除了,可为什么,廖岸此后也下落不明了呢?” 
  他把相册放回了书架上,走到窗前,看着外面闪亮的霓虹,沉思了片刻:“也许,今晚我应该去见他们一面了……有些事弄明白了,要比憋在心里头好。”他又一次想起了往事—— 
  自从那两个姑娘闯进他们的世界后,考察船上就热闹起来了。特别是黄毛,每天都在盘算着怎样去跟月红约会,但那姑娘的性格有些古怪,有时候看起来热情如火,有时候情绪又会突然低落。所以牵动着黄毛也整天的阴晴不定。 
  廖岸和刘月蓉倒是很默契的一对儿,什么事都不显山露水的,但冯天能看出来,他们之间的关系发展得很快。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尽管彼此的话不多,但眼神的交接,无声的微笑,都能在瞬间内完成他们心灵的沟通。 
  冯天在旁边默默地观察着这两对儿,有时候还会产生一种错觉,好像那个月红并没对吴平心存爱的感觉,那种若即若离的表现其实很能说明问题。 
  特别是廖岸跟刘月蓉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月红的眼光就变得很怪异,老盯在胡子身上,常常就会抛下吴平一个人,跑去跟那一对儿玩了。冯天甚至怀疑,她是不是也爱上了廖岸? 
  有句话不是这样说的吗,爱情它从来不遵循任何逻辑。总之,这四个人间的关系很微妙。 
  冯天永远忘不了,那一天晚上,他们在甲板上举行舞会的情形。 
  他们五个人喝着红酒,吃着海鲜,耳边听着波涛一下一下地拍打着船舷,海滨的仲夏夜弥漫着浓浓的诗情画意。 
  月亮升起来,像偌大的玉盘似的,给海面洒上银灿灿的一层光华。远处传来了海狮们发情的叫声,断断续续,像是在咏歌、在抒情。 
  冯天为他们放起了小夜曲,舞会便开始了。 
  吴平拿出一副绅士样子,走到月红面前,彬彬有礼地弯腰做了个邀请的动作。但月红站起来时,却并没把手交给他,而是转身跑到廖岸那儿,大声说:“喂,胡子,我今晚想请你做我的舞伴儿。” 
  不待廖岸答复,她就冲刘月蓉摆摆手,笑嘻嘻地说:“把你的人借我一晚上,不反对吧!这就叫资源共享!”说着就拉住了胡子的手,跟他翩翩舞起来。 
  吴平只好冲刘月蓉摊摊手,做出个无奈状。刘月蓉浅笑一下,跟他下了场。 
  当一曲终了,冯天招呼他们:“先休息半分钟,我把你们喜欢吃的夹心蛋糕烤好了。” 
  月红笑道:“冯大哥,你真是我们的好管家啊!” 
  冯天说:“我又不会跳舞,当个下手还是能胜任的。” 
  正说着,他看到胡子想走到刘月蓉那儿去,却又被月红一把拉住:“别忙啊,咱们不是说好了吗,今天你是我的舞伴儿。” 
  廖岸也就没说什么,笑了笑,挨着她坐下了。月红冲刘月蓉说:“不害怕我抢了你的大胡子吧?” 
  刘月蓉笑了笑:“我怕什么,他又没绑在我身上。” 
  月红道:“那好,我可照单全收。” 
  吴平在旁边叫起来:“那我怎么办?总不成在这儿放单飞吧?” 
  月红说:“你就不能好好陪我月蓉妹妹吗,真是的!” 
  便在这时,他们听到几声凄厉的吼叫,竟然便是那几只在海滩上调情的海狮发出的。它们的吟唱本来缠绵动听,现在听起来却让人觉得阴森森的,汗毛倒竖。 
  大家都坐不住了,纷纷拥到甲板前边去查看。月红说:“喂,这到底咋回事儿,它们怎么叫得惨兮兮的?” 
  月光下,他们发现前面漂来几具黑乎乎的东西,隐约地鼻间还能闻到一股腥臭味儿。 
  吴平已经飞快地跑进了船舱,把探照灯打开,冯天举着双手为他做指挥,调整好光线的角度。 
  借了光,他们才看清,漂来的竟是三头巨大的海狮遗骸,它们身子两侧的肉几乎都给吃光了,露出白森森的骨架来,而腹壁、喉头却像是患了溃疡,伤口肉乎乎的。 
  冯天马上就能断定,这绝对不是遭到猎杀才致死的,只怕会跟这次赤潮有关系,这些海狮极有可能死于有毒的浮游植物水华的感染。 
  “胡子,去拿工具来,我们要采集样本。”他喊了声。廖岸赶忙答应着,回舱里去了。 
  刘月蓉担心地看着那些尸体,问道:“冯大哥,你是说……”她使劲地咽了口唾沫,“它们都是被毒死的?” 
  月红说:“可它们的肉哪儿去了?” 
  冯天说:“被病毒吃掉了。它们具有很强的腐蚀能力。”见她们神色茫然,又补充说,“世界上最微小的生物往往也是最致命的生物。病毒正是这样一种简单的微生物。” 
  月红听到这儿,睁大了眼睛:“这么说,这片海域要被污染了?” 
  冯天说:“已经被污染了,它不是出现了赤潮现象吗?可是我们没想到,这里还会繁衍出了巨毒的水华……” 
  耳边又响起凄厉的叫声,他们看见原先在岸上凄叫不停的几头海狮游了过来。 
  它们围着海狮的尸体,嘴里发出婴儿似的哀鸣。 
  刘月蓉轻声说:“好可怜啊!”            
  冯天不无担心地说:“但愿病毒菌落还没有大面积扩散。” 
  胡子和黄毛已经拿着工具过来,都戴上了胶皮手套。廖岸对冯天说:“我已经跟这里的渔业暨野生动植物管理局联系过了,他们马上派人赶过来。” 
  冯天说:“好,咱们先下去取样儿吧!” 
  吴平瞅个空子对月红说:“看来今晚你们走不成了,就在这里对付一晚上好了!” 
  月红不去看他,依旧看着海下:“我们说过要走吗?正想瞧瞧你们是怎么工作的呢!” 
  蓦然,他们看见那几头刚围上来的海狮像遭到了电击似的,调头就蹿,嘴里发出的叫声便像破了的风箱,沉闷沙哑。 
  三个人的脸色都变了,没想到这种水华的毒性这么厉害,而且是以前所没见过的一种特殊类型。照刚才这几头海狮靠近同类的尸体就中毒的迹象表明,这种微生物至少能产生两种不同的毒素。 
  第一种是水可溶物,它是一种剧烈的神经毒素,可以麻痹它的猎物。第二种是脂肪可溶物,会腐蚀肌肉的结缔组织,同时降低猎物对疾病和感染的抵抗力。 
  而在这之前,他们所接触的只是一些普通的微生物水华。 
  廖岸脸色有些发青,对冯天说:“看来,我要穿上潜水服才能下去。” 
  刘月蓉听他说要下水去,啊的一声,月红却抢先说:“现在下去是不是太危险了?” 
  吴平道:“没事儿,我跟胡子做伴儿。” 
  冯天点点头:“那你们下去准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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