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爱你-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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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俯下身,贴进她的脸颊,却并未碰触,吐出几个字:
“真脏!”
尤川瑾解开她手上的皮带,在沙发边上恩了一个按钮,门锁卡嚓一声解开。天澜逃似的奔出去,脑后响起他的声音:
“以后别再给爷装什么圣洁,你连装都不配!”
天澜没有坚持走几步,便蹲了下来,她很难受,这样的百般侮辱与伤害她早已受够却无法避免,他不喜欢她完全可以不拿正眼看她,更可以把她当空气,在背地里怎样嘲讽都没关系,但为什么要这个样子。把她当作泄愤的工具,将她的尊严践踏在脚底。
泪一滴滴的滚下来,湿湿咸咸,他嫌她脏,说她连装都不配,说她是干一晚上几块钱就能打发的货色。
天澜蹲在地上,越哭越大声,几乎抽泣起来。
她不是的,为什么都这样讲她,天澜不停的抹掉眼泪,另一波却更加汹涌的落下。 她迅速的擦去,却依旧冰痛了指头。
尤川瑾出了房间,转个弯就听到低低的抽泣声,然后就发现独自蹲在黑暗角落里的她,手机响起来,她深吸了好几口气,接起。声音有些沙哑,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却是异常平静的语调:
“在哪里?”
“和温以安在一起。”
那头的阮离熙感觉她声音怪怪的,玩笑的说道:
“把你伺候的舒服呢吧,声音都哑了。”
“……”
见她不否认,阮离熙的心头闪过异样的情绪,语调也冷了许多:
“那不打扰了,完了你自己回去。”
“恩。”
挂了电话,天澜把头深深埋下去,尤川瑾见她肩膀一起一扶的,知道她还在哭,静静的走上去。
她的泪水真的是决堤了,她搞不懂,她看起来真有如此不堪与糟糕么?想到那么多人对她的讽刺与嘲笑,觉得什么清者自清的都是骗人的谎话。她想冲到每个人的耳朵旁边对他们大叫。她不是这样子的!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呢。最后换来的也只是“连装都不配”的讥讽罢了。
她泣不成声。有种快要窒息的错觉。
“你刚干嘛不在我面前哭?我可以好好怜惜你。”
尤川瑾站在她的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天澜。她抬起头抹掉一大把眼泪,看清来人,想站起来,脚伸了一半却跌坐到地上,半个身体全麻了。尤川瑾条件反射的去扶她,天澜用尽全力一把推开他,自己扶着围墙爬起来。一瘸一拐的向前迈进。
她的头发凌乱,衣衫不整,脑子里现在是真空的,没有任何的思路,只知道一味擦眼泪。
“行了,别哭了。”
尤川瑾被她搞的心情烦躁,语气也好不到哪里去。
天澜转过身用泛着血丝的双眼瞪他,凶狠的像是可以射出子弹来。
“你会遭报应的!一定会的!”
她愤恨的诅咒着,眼泪又不争气的滴下来,有人说,女人的眼泪对男人来说是最珍贵的。她不想让这种垃圾瞧见她流下的泪,让他以为自己是因为他而哭的,所以她赶忙火速的擦掉。
尤川瑾有些糊涂,如果她的这些眼泪都是假的,那么,她就真真是从头到尾的实力派,连他这个从不相信女人眼泪的男人都连续被撼动了两次。
而如果她的泪是真的,那为什么方才熟门熟路的询问他出的价位,一副心甘情愿的样子。
尤川瑾没有再跟上去,就站着看她亦步亦趋的朝前走,她拐弯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脑海里开始浮现那张惊慌失措却强装镇定的面庞,越发的焦躁起来,抬脚踢翻身旁的垃圾箱,他决定不想了,再想下去也弄不出什么结果来,转身朝着反反向兴冲冲的离开。
你管的着么
你管的着么
第二天一大早去了医院;阮离熙一夜都没回来;她也乐的清静。慕容毅浩莫名的打量天澜;说道:
〃你这样出来,是准备吓唬人的?〃
瞧他猛盯着自己看;天澜伸手摸摸了自己的脸:
〃怎么了?〃
声音亦是难听沙哑。
〃自己去找镜子照照。〃
觉得他不像是在开玩笑;她走到厕所间的镜子前;也当真是吓了一跳;泛着血丝的眼睛肿的像个小馒头;又附加了深深的黑眼圈;脸色没有一丝血气;。整个人像刚被电击过;苍白憔悴,极度的萎靡不振;她差点都认不出自己。
连忙打开皮包;打了些粉底和腮红;涂了唇蜜;才稍稍精神些。
出了厕所;慕容毅浩调侃道:
〃不是因为我昨天的那几句话哭了一宿吧?〃
〃你多虑了。〃
她平静回答;声音透出些些的冷漠。
〃那什么事让你这么伤心了?被男人抛弃了?”
天澜抄起一口粥,塞他嘴里:
“和你没关系!吃你的东西。”
“被我猜对了?”
他在医院里才呆了两天而已,却已经闷的想揍人了,难得来一个能够说上几句的,他自是不会放过。
“你能不能别那么三八。”
她的喉咙很痛,声音几乎是嘶哑的。
“可以叫我,三八先生。”
“要不要脸?”
她问道,对他来说却是一点影响力都没有,仍然嬉笑着说:
“这个世界上,想要脸皮和还有脸皮的人已经差不多绝种了。”
她故意舀了满满的一口粥塞他口里,堵住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慕容毅浩显然是饿坏了,也不说话,乖乖的让她一口一口的喂,很快,一大碗就被他吞的底朝天了。
“没了?”
天澜替他轻轻擦了嘴,惊讶道:
“你还想要!?”
‘我昨晚可什么都没吃,医院的东西,可不是人吃的。”
“要不,我帮你叫个护工吧,你想干什么也方便点。”
天澜好心说道。
“不用!我又不是二级残废,再说了,我已经有一个了。”
他满脸笑意的看她,今天他的心情好像出奇的好,和她糟糕的情绪截然不同。看着慕容堆满眼底的笑意,她恨不能朝着他欠扁的脸狠狠踩上几脚。
“况且,叫了一个又不是真什么都能干,比如,我想干那档子事了,她也能做?”
她替他擦脸的手提顿下来,哑着嗓子喊:
“你以为我在帮你找的是什么?鸡么?”
“而且……〃
她也不“见外”,继续说道:
“就你现在这副残废样,行不行还是个问题。”
他也笑了,双手还是能使力的,一把拉过她,贴着自己:
“要不,咱们现在试试,看我行不行?”
她迅速从他身上起来:
〃别闹了!会碰到伤口的。”
他见她收拾东西准备走人,忙阻止道:
“今天不是休息么?”
“你怎么知道?”
“打到酒店去问过了。所以,今天得陪着我。”
“做梦!”
他轻抬手,指指自己胸前的伤口:
“别忘了,是谁的杰作。”
她一时接不下去,又有些不甘心,说道:
“我还是替你找个护工吧。”
“说了不需要了。”
见他有些生气了,她只好又静静的坐了下来。他闭着眼打起磕,天澜闲来无事翻起了放在床头的财经报纸。慕容毅浩听见翻页的沙沙声,挣开眼:
“读给我听听。”
“自己不会看啊!”
他抢了过去,拿着报纸却有些艰难。想翻也翻不过去。
天澜又拿了回来,闷闷的问道:
“读什么?”
“你看什么就读什么。”
她大致看了下标题,挑了自己感兴趣的读了起来:
“……”
还没有读完一段,他便皱眉说道:
“行了行了,别读了,鸭叫都比你悦耳。”
天澜放下报纸,无奈的看他。
“有本事,自己来。”
“把报纸拿过来。”
她摊开报纸放在他面前,他稍稍坐起了一点,问她:
“读哪儿了?”
她用手指了指,他倒真一字一句地读了起来。声音低沉,语调平缓,让天澜忆起了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也是用这般的音调同自己说话。
她其实并没有听清楚他在说些什幺,她在想和他之间发生的这些莫名的事,开始只当他是比较特殊的客人,又因为他和阮沁莹的关系,不管之前发生的一切是误会还是事实,她真正的内心始终对他近而远之,但再怎样排斥,也搞不懂怎么就闹到了医院。
等到他见到下属站在门口,声音终止下来。她还在后知后觉的发呆。开始有了别人的声音插入,她这才发觉。识趣的退到沙发上。
她继续看自己的报纸,而他开始聆听下属的工作报告。讲话的时候声音沉稳,表情严肃,薄薄的唇紧紧抿着,凌厉的眼神伴着无形的压迫感。和早晨面对她的近似无赖与嬉皮判若两人。
变脸的速度与她翻报纸的速度不相上下,也许这就是商人的本质特点。
天澜假装拿着报纸悄悄的偷瞄她,慕容毅浩的头稍稍一撇,与她偷窥的眼神碰个正着。脸很不争气的竟唰的一下红了起来,尴尬的表情尽收在他的眼底,他的嘴角这才微微上扬。
下属们一个接一个的汇报,他依依的作出决策,发出命令,文件一份份的让他签。发现他真是忙的。连住院也不能让他太平。不禁同情起来。
过了很久,倦意渐渐浮现在他的脸上,又瞄向她,眼神里竟是带了些求救的讯号。毕竟刚受过伤,体力上始终无法支撑那么久。下属们也识趣,见他有些疲惫,便一个个鱼贯而出。走的时候也是带着笑意的朝她看来,她把这当作礼貌的告别。
等人都走光了,他轻轻的叹出口气,她挑眉:
“你叹什么气啊?该叹气的是你的那些下属。”
“此话怎讲?”
“以为老板生病了终于可以放假几天,想不到,竟要天天往医院跑。”
“没听过么?跑跑更健康。”
她笑出声,真真是佩服他的变脸绝活。方才脸上还披着层霜似的,现在却又有心情开玩笑。
“喂,剥个橙子。”
她走到床边挑了个最大的,去了厕所冲干净,刚想拿刀切给他,他出声阻止:
“不要削的,要剥的,亲手剥的。”
“剥的和削的有什么区别,吃进肚子里味道还不是一样?”
“那站着□和趴着□有什么区别,还不是一样把钢棒顶进去。”
“你……”
她一时哽住,无奈放下刀,坐到他床边的椅子上静静的剥起来。果橙的清香渐渐弥漫开来,整个屋子飘散着幽静而淡雅的香气。他凝望着她纤白的手指,问道:
“除了阮家父子,还有其他男人么?”
她没有抬眼瞧他,专心致志的剥着。
“不管你信不信,没有阮临之,没有阮离熙,更没有其他的男人。”
“讲话不打草稿的我见多了,你这样的,倒算是顶级了。”
她对他的话不做任何的反应,随便他了。
剥好了完整的一个,掰下第一片给他,慕容嚼了几口,满意的点点头,含糊不清的说道:
“真甜,你也来一片。”
“是么?”
她亦剥下一片,塞进嘴里,咬下第一口,就知道自己上了大当,整张脸痛苦的皱在一起,他嘴边挂着得逞的坏笑,大声的向她发号施令:
“吞下去,不准吐出来,很甜的。”
“怎么就没酸死你!”
因为不敢碰触他的伤口,她愤怒的拍打他摊开的左手。
阮离熙进去的时候就看到两人巧笑嫣然的一幕。
“慕容,恢复的不错啊。”
两人同时回头,天澜的表情莫名的尴尬,慕容毅浩却是镇定自若:
“是啊,托了某人的福。”
慕容笑着望向她,眼里竟带着不易察觉的宠溺,天澜当然是不会看出来的,但对于阮离熙,却分外清晰明了。
“你怎么来了?”
“怎么?你能来我就不能来,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不敢让我撞见?”
听出他话里的讽刺,她拿眼瞪阮离熙:
“我是说……你那么……忙……怎么有空过来?”
“自己的妹妹干了蠢事,作为家属总要出面慰劳慰劳吧。”
他看到她手里的橙子,顺手拿过来,忆起某次突如其然的也想吃这个了,没有犹豫的打了电话给她,强迫她从大学里赶回来剥给自己,当时的天澜对他的话可不是一般的言听计从。让他得意了好一阵。现在握在手里的这个却让他极度不是滋味。
天澜以为阮离熙要吃,不想让他上了方才自己上过的当,抢了过去,丢进垃圾桶。阮离熙的脸立刻冷在当场。
“舍不得让我吃啊。”
慕容把阮离熙瞬间变化的表情看在眼底,笑着说:
“她哪会是舍不得,你要的话,天澜双手奉上还来不及,她是怕你嫌她吃过了。”
天澜转头看慕容,笑嘻嘻的样子,搞不懂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明明知道自己为什么把它扔掉。
“哦?是么?”
阮离熙问慕容,眼睛却是看向天澜。语气里有丝森冷。
“当然,天澜告诉我她可喜欢你了,还说,你这个哥哥可疼她了。是一点苦都舍不得让她受。”
天澜离慕容很近,她伸手拧他手上的肉,在阮离熙看来,却是默认的一种表示。
闲聊了片刻,便携着她出了病房。
天澜跟在阮离熙身后,他放慢脚步,等她跟上来。却怎么都等不到她人。他停在走廊上,冲她说道:
“你磨蹭什么,怎么了,舍不得走啊?要不要我再替你加张床位在病房里?”
“这是医院,你小点声好不好!”
天澜快走几步,赶上他。
“我以为你对男色过敏呢!其实都闷在心底了,无处释放而已。”
她不理他,走到他的前面去。阮离熙一把拽住她:
“早说看上我就好了么,憋在心底怎么就没憋死你!”
“你说,我看上谁了?”
天澜以为自己听错,再问了一次。
他俯下身来面对面地仔细瞧她,又对上那双有时让他惊慌的眼:
“我说,别死不承认,对我上了心。”
语气也变调了,温沉缓和,似在轻声低语。又来了,她的眼睛会把人吸进去,好几次,陷入她的眼里,到嘴边的恶毒话语便被他活生生的吞进去。
天澜夸张的笑出声,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阮先生,你脑子灌的是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