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回不去的年少时光(全)-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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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你会明白我人潮人海中又看到你一样迷人一样美丽· 障漫的放松· l # l 漫的抛弃同样仍是并不在意不再相信相信什么道理人们己是如此冷摸不再回忆回忆什么过去现在不是从前的我曾感到过寂寞也曾被别人冷落却从未有感觉我无地自容; ;舞池中的男女都很激动,一边挥舞着拳头,一边大声地跟着乐队一起唱,似乎所有的压抑到了现在才发泄出来。我看着乐队的架子鼓后,一个穿着紧身黑皮裤、白衬衣的英俊男子正聚精会神地打着鼓。眼睛低垂、表情冷摸,不看台下一眼,只沉浸于自己的世界中,随着身体剧烈的动作,长发无风自动,和他脸上异样的冷静,形成了对比鲜明的魔力。那么张狂、鲜明、热烈、燃烧,却又视旁人若无物,冷摸到近乎冷酷,的确让人不能移目,难怪女孩子能为他发狂。一个瞬{司,我似乎就在音乐声中读懂了王征,他除了自己在乎的,其它一切都不存在。难怪晓菲喜欢他,他多么像晓菲呀l旁若无人,只为自己的心而活,可晓非在乎的是他,他在乎的只是他的音乐。
我回头,却发现晓菲己不在沙发上,我赶忙挤进舞池中去找她。望着台上的王征,我心下不安,晓菲究竟有多喜欢王征?
四周的男男女女都在嘶吼,从没接触过摇滚的我第一次知道了它的魔力。
我艰难地穿过人群,找着晓菲,终于看见她。她跌跌撞撞地向台上爬,似想去抓住王征,刚才搂着她的男子出现,去抱她,晓菲想推开他,推了几次终于成功,刚要走,又被男子拖进怀里,晓菲转身就给了他一耳光,他也毫不客气地一巴掌扇回去。
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大家仍在狂欢,丝毫没人留意到舞池一角的混乱。台上的王征虽看到自己脚下的一幕,却无动于衷,只冷漠地敲着鼓。
我终于挤到台前,那人还想抱晓菲,这次没等晓菲出手,我一巴掌甩到他脸上,他呆了一呆,勃然大怒,想打我,我随手拿起台子边的一个钢管灯,考虑着要不要直接朝他脑袋抡过去,他看到我手里有家伙,停了下来,他的几个哥们围过来,坏笑地看着我。
因为在舞池角落,和一旁的桌子很近,桌子上还有客人未喝完的酒和饮料,刹那间,我有特恶毒的想法,如果我突然往他们身上泼点饮料,再把钢管里的电线揪出来,扔到他们身上,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不知道书上说的不纯净的液体可以导电是不是真的。
不过,张骏和小波都没给我这个机会去验证我的构思,他们两一个挡住他们,一个拦在我身前,小波脸色铁青,一把从我手里拿走灯柱,揪着我往外走,他身旁的人押着晓菲。
李哥在办公室等着我们,看到我,笑眯眯地问:“女土匪,你打算怎么一个人对付几个男人?〃我不吭声,他瞪了我一眼,看着己经清醒的晓菲说:“又是为了王征,真烦,去把王征叫来!
王征进来时,看到我们一屋子人,一副三堂会审的样子,却役有丝毫反应,神情很平静。
李哥说:“这丫头是我们小妹的朋友,今天为了你,闹得我们小妹和六哥的人差点杠上,你今天在这里把话给她说清楚,我以后不想再在舞厅看到她。”
我想阻止,可转念一想,李哥的方法虽然残忍却是快刀斩乱麻。
晓菲看到王征,立即又整理头发,又擦眼泪,又是凄惶,又是喜悦。
王征走到她面前,盯着她的眼睛,非常清晰地说:“我知道你喜欢我,可我不喜欢你。我以前不点破,是觉得你年纪小,把你当妹妹,希望你自己能明白,可你现在闹得我不能安心工作,让我非常讨厌你,你能不能从我眼前消失,让我安心工作?”说完,就看向李哥,“可以了吗?〃李哥点点头,王征转身就走。
晓菲脸色煞白,不能置信地盯着王征的背影,大声叫:“王征,王征哥哥… … ”
王征压根不理她,很快就消失在楼道里。
如果晓菲此时放声大哭,我反倒能心安一点,可她痴痴呆呆地盯着外面,好像失去了魂魄,我从役见过晓菲这样,担,已地叫:“晓菲.晓菲夹然大叫:“都是你,你为什么这么多事?谁要你多管闲事?”她边说,边向外跑,我正要追,小波揪住我,对门口站着的人吩咐:“去盯着点,送她回家。
晓菲从小到大,只怕从投有过什么挫折,今天却被自己喜欢的男生当着众人的面拒绝,她此时的心思,我完全能理解,听到小波吩咐人去看着她,我也就决定不再去烦她,让她一个人静一静。
李哥看屋子里只剩下我们三个了,起身关上门,很头疼地问小波:“她怎么脾气这么冲?我当年看到你打架,以为你就够莽得了,她怎么比你当年还莽呀l小彼盯着我,“你刚才有把握打过他们吗?〃“牙受有。
“那我看你一点都不害怕,心里总应该有点谱吧,你不会认为看场的人会帮你打客人吧?〃“我手里是灯,身旁的桌子上有非纯净水。
李哥没听明白我说什么,小波却己经完全明白,他猛地一下抬起手,想打我,却在快扇到我脸上的时候,硬生生地往下压,想收住掌力,可己经迟了,我正好下意识地侧身想躲,他一巴掌拍到了我肩上,我被他打得踉踉跄跄地后退了几大步,差点跌到地上去。
李哥大吃一惊,脸上的颜色变了一变,赶着维护小波,“琦琦,小波好几年没这么生过气了,他是一时冲动,你不要生他气… … ,;小波却寒着脸说:“我不是冲动,我是真想打她。
真奇怪,小波要打我,我一面是生气,一面却觉得心里很温暖,我开始觉得我的大脑构造和一般人也不太相同。有人在外面敲门,“李哥,场子里看见有人吸粉。
李哥脸色立即乌青,往外冲,对小波吩咐:“这丫头就交给你教育了。
办公室里只剩下我和小波,两个人都不说话。
很久后,小彼问:“琦琦,你还和我说话吗?〃我低着头不吭声。他忽然之问脸上有伤心的表情,想说什么却又沉默下来,我咬了咬嘴唇,缴械投降,“你的问题很白痴,我如果回答了你,不就是和你说话了吗?可我正在生气呀,你得哄哄我。小波,你这么笨,将来怎么哄女朋友呀?
“你还生气吗?〃我瞪着他,“废话!你若被人打一下,试试,我当然生气了!不过,我若有个哥哥,哥哥打了我,我气归气,但总不能生一辈子气。
他笑了,揉我的肩膀,“疼吗?〃“嗯。”我索性坐到李哥的皮椅上,让他帮我揉肩膀。
他一面替我揉着肩膀,一面说:“我小时候,脾气和你很像,和人打架,性子上来,出手完全没有轻重,拉起砖头,敢往对方脑袋上招呼,差点闹出人命,幸亏遇到李哥,他花了不少钱,才替我摆平。
“为什么?〃“年少冲动,为了一些当时觉得很重要,实际上并不值得的事情,你假想一下,如果我以前真闹出人命会怎么样?〃 “我就不能认识你了。
他笑起来,知道我在避重就轻,也不点破,只说:“琦琦,人年轻的时候,可蝴巳很多错误,都有机会纠正,可有些错误不能犯,如果犯了,再没有回头路走。”我不吭声,小波坐到了李哥的办公桌上,双臂扶在椅子的把手上,身子前倾,凝视着我,“我们自小和别的孩子不一样,别的孩子的生活中有欢笑和疼爱,他们有畏惧、有眷念,而我们没有,我们对世界、对自己都怀着悲观绝望,我们潜意识里会觉得活着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可是,这是不对的,正因为命运给我们的太少了,我们才更要学会爱自己,珍惜自己。你真以为我生气是因为你想弄死那三个人?如果没有法律,你若想杀他们,我帮你去找刀。
“那… … 那你生气什么?〃“我生气的是,你为了这么三个垃圾就想毁掉自己,难道你在自己心中就这么轻贱?〃我的眼泪到了眼眶里,却不愿他看到,撇过了头,他也体谅地直起了身子,眼睛看向了别处,“小时候,我们都太弱小,为了对抗来自外界的欺辱,必须以豁出去的态度去拼命,可我们现在己经长大了,必须学会用其它方式处理生活中的矛盾。”我偷偷印掉眼泪,笑着说:“下次我会学会控制冲动。
小波微笑着说:“外面的世界很大,总要飞出去看一看才不枉一生,所以不能让翅膀太早受伤。
我似懂非懂,飞到哪里去?要看什么?
小波问:“琦琦,你将来想做什么?〃除了作文课上的“我的理想”,似乎从来役有人问过我这个问题,我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说:“不知道啊,小时候我想长大了就去和外公一起住,可外公己经走了。
“大学呢?〃“上不上都无所谓,我对大学没迷恋,上技校也挺好,我家隔壁单元的姐姐在水电厂上班,每天看着仪器发发呆就有钱拿,+七岁就可以自己养活自己,我如果能像她一样,就很好。
小波没想到我竟然有十七岁去水电厂上班挣钱的宏大志愿,忍着笑问:“每天盯仪表,你不怕无聊吗?有没有很喜欢做的事情?〃“嗯… … 嗯… … 我喜欢看书,也许可以开个小书店,既可以每天看书,又可以赚钱。”我说着兴奋起来,“你做生意,晓菲上班,我们周末的时候聚会,一起打扑克,吃羊肉串,喝啤酒。”我指着他,“你这么葛朗台,将来肯定是有钱人,不许嫌贫爱富‘小波大笑,“好,我请客。
我也笑起来,有一种快乐,有一种安心。
小波看了眼表,说:“我送你回家。
两人肩并肩向外走,虽近午夜,舞厅里仍是歌正好、酒正酣,我问他:“这里的布置是你的主意吧,〃 “嗯。
张骏和他的女朋友坐在一起,若有心事的样子,对方说五句,他回一句。女子边摇他的胳膊,边说话,眼睛看着舞池,似在央求他去跳舞。
我心中一阵一阵的酸痛,眼睛却移不开视线,真是自虐.张骏突地站起来,我心突地一跳,又立即发现他是看着小波,小波和他打招呼,“刚才真是多谢你。他客气地说:“是我们不好意思,在李哥和小波哥的地头惹事。
小波对领班招手,叫她过来,笑着吩咐:“这桌的酒钱都记在我账上。
张骏没有推辞,只说:“谢谢小波哥。
张骏的女朋友说:“小波哥有事吗?若没事,大家一起玩吧!”
我忍不住冷冷地讥讽,“小波比你年龄小,他该叫你姐姐,你怎么叫他哥哥?〃女子的脸胀得通红,眼泪都要出来,看来她心里还是很介意自己比张骏大的事情。
小波盯了我一眼,正想说几句话,缓和气氛,一直淡淡的张骏夹然笑着说:“她是我的女朋友,我既然叫小波哥,她当然也要跟着叫小波哥。
女子立即破颜为笑,轮到我被噎住,不过,我也没被聚宝盆和曾红白训练,心里早己山西陈醋打翻了几缸,而且是加了黄连的山西陈醋,脸上却笑得春风灿烂,亲密地挽住小波的胳膊,“我们走吧.小波和张骏打招呼:“不打扰你们玩了,先走一步。
出了歌舞厅,我问小波:“你觉得刚才那女孩漂亮吗?〃小波问:“哪个?舞厅里到处都是女孩。
“就是张骏的女朋友。
“罕受注意看,你很讨厌她吗?刚才怎么那么说话?这张骏虽然跟着小六他们混,脾气倒不像小六,今儿晚上的事情,你应该谢谢他。
我泄气,算了!问出来漂亮不漂亮又能怎么样,反正总比我漂亮就行了,我半真半假地说:“她起先说了晓菲的坏话,我看她不顺眼,她自己也不是什么道德楷模,有什么资格评判晓菲?〃小波叹着气笑。
己经快到我家楼下,我向他挥手,“不用再送了,我家的楼里多长舌妇人。
他站住脚步,我咚咚地跑回家。
晚上,躺在床上,想到晓菲,再想想自己,看似命运不同,但何其相似,我们爱的人都不爱我们,她爱的人爱音乐的寂寞清冷,我爱的人爱红尘的繁华诱惑,谁更幸运一点?
Chapter 9
【传说中,鲤鱼要跳跃龙门,褪去全身鱼鳞,斩断鱼鳍,才能化作龙;传说中,鸟要自焚身体,经过欲火之痛,才能化作凤凰。难道青春必要经过愚昧的痛苦,才能获得成熟的智慧?】
伤心也是一件很复杂的事情
自从王征明确说明不喜欢晓菲后,晓菲不再去舞厅。
她看上去似乎和以前一样,依旧大声地笑,大声地闹,仿佛压根不记得王征是谁,可她不再是她,她穿上衣服、梳好头发后总会问我:“好看吗?”
一遍又一遍,似乎她好看不好看,完全取决于别人。
她不再拒绝男生们的邀约,喜欢和学校里最出风头的男生出去玩,可出去几次,她就又腻味了,不再理会对方,换下一个。她成了我们年级最爱玩的女生,在其他女生眼中,她换“男朋友”的速度和换衣服一样,如果男生这样,很多女生还会“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可对晓菲,她们不吝惜用最恶毒的语言在背后攻击。女生对比自己漂亮的女生有与生俱来的敌对,无事都有三尺浪,何况如今晓非的确玩得太疯。
我冷眼看着晓菲的变化,虽心痛,却毫无办祛,因为我知道我无力阻止,如果我说得太多,她的选择不是听从我,而是会远离我。
我只能如同对特叛逆期的孩子,耐心地陪在她身边,希望着她这段迷乱悲伤的日子早一点过去,等她心痛平息后,她会发觉王征的否定并不代表人生的否定,她是否美丽来自于她的内心,而不是他人的言语。
我用自己和她的友谊尽力影响着她的决定,但凡技校和社会上棍的男生一概排除,尽量把她的朋友圈定在中学生中。在我想来,这些人毕竟清纯,晓菲和他们玩,仍是少男少女的· 借懂游戏,不会出什么事情,只是对不起他们了,要让他们做晓菲失恋的炮灰。
那段时间,我过得很棍乱,一面是言情小说中美丽的爱情世界,一面是现实的残忍,如果说我得不到心目中王子的青睐,还能理解,可晓菲呢?她漂亮、聪慧、热情、善良,可她的王子连看都不肯看她一眼,我开始困惑,这世界上真有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