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板是个P (GL)-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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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我抚西西的毛,笑说,还是要谢谢你一直照顾她。
胖婶环顾了四周,说:肖小姐原先打算把院子里这条鹅卵石路给重修过的,把花园重新做过。不过……没来得及……她就去国外了。是不是不回来了?
我笑,说:嫁人去啦。嫁了人的女人,有什么好看的?
原来一脸歉意的胖婶,一下子就板下脸来,说:你怎么能这么说话?肖小姐再不好看,也比你好看!
我顿时目瞪口呆。她不是我的fans吗?在我面前,竟然还这样嚣张?
她狠狠地白了我一眼,说:你以为我们真的那么喜欢围着你转啊?我们都一把年纪了,还真的那么疯疯癫癫的吗?
大排挡老板上前,要拉她,阻止她说下去。胖婶扯开老板的手,说你以为呢?每次去支持你,追捧你,都是肖小姐给我们钱的。100块钱,一天!
她说完,还不忘记“哼”一声,以表示自己的不满。然后,她扭着硕大的屁股,走了。我看着她,心里很感谢她告诉了我这个真相---原来,我并不是真的那么受人欢迎。我还需要继续努力。
如果换成以前,我或许会感觉到肖童用钱侮辱了我。我不需要有钱人这样的恩惠以及这样的方式表达爱意。可是,今天的欧小溪,在心里再记下一笔欠肖童的情谊。我会用一生的爱与灵魂的自由,去回报她---我爱的那个人。
爱一个人,绝不是待在她的身边不断地折磨她,而是留守阵地,等待她的到来、离开与再次到来,或者……她永远也不会再来……
第一天夜里,我一个人在整幢房子里游荡。所到之处,都有她的影子。
把菜与饭端到餐桌上,习惯地把腿缩在自己的地盘里,感受一双长的腿不断地伸过来;跪在地板上使劲地擦地板,抬头看见那孤零零的楼梯,仿佛看到那个身材颀长、气质绝佳的女人从上面款步而来;我打开她的书房,是漆黑的一片。走进去,旋亮那盏台灯,是橘黄的温暖,想起她工作时专注时那么认真。她做任何事都那么认真……手指滑过她的椅子,是一层浅薄的灰。拿了抹布擦干净,去倒了一杯咖啡,坐在这把椅子上,打开抽屉,看到一叠纸,好像是设计图---是修建院子的设计图。
我学的是土木工程,虽然不是很喜欢,但是对于图纸还是多少看得懂。图纸上,把鹅卵石的路改成一条普通的水泥路,要在院子里种上高大的桂花树和柿子树,桂花树下放一个石头桌子和四个凳子。天哪!这不是外婆家的院子吗?
我翻过来,在图纸的背后,看见---“如果时光倒流,我们重新开始”。
这真的还是那个骄傲的肖童吗?为了我,为了我们的爱情,她差点把自己和自己的院子都弄得面目全非。她对我的爱,绝不亚于我对她的。只是,再也没有机会。
我长长地叹气。不过,再难过,也不会流泪。我会微笑着面对每一天,有肖童的或者没有肖童的日子。如果有一天我们再见,我期望在我抬头的刹那,让她看见我微笑的脸和温暖的眼神,如果可以多希望她施舍我一个浅浅地拥抱。把我积蓄的思念,统统化解在彼此默默的无言里。
我想着把图纸放到抽屉里。还有……也是属于她的东西,应该还给她。
那是她曾经的长发,只是,我没有办法把每一根都捡起来理整齐。我重装拾回的只是长的,我还能找到的头发。看着他们,我会想起以前---
有一天她做梦,哭着醒来。然后抱着我,说:在梦里,你不要我了。我还把头发剪下来,叫别人还给你。你不知道这一头长发,就是女人一段深情。头发有多长,情就有多深。
我是搂着她,向她道歉,说:对不起,对不起,我在梦里变卦了。我在梦里让你伤心了。
想不到这个梦,竟然会变成真实的。
不过,我还是没有办法看着这些头发在荒野里随意地飞舞,最后失散。于是,收起来,藏好。那或许已不是属于我的爱情,但至少还是属于我的爱情的记忆。我不想她流落在时间的荒野……
138.偕老白头(大结局)
时间就这样过去,很快就到了7月。
“7月,是值得纪念的日子,适合重逢。”这是由我作曲作词的新专辑封面上的一句话,唱我歌的人,是wing。她挺着大肚子在录音棚里录完这张专辑的10首歌。
录完的时候,wing笑,说:“这是我们友谊的结晶。不亚于我肚子里的宝宝。”
我笑着恭喜她。爱情与事业,都丰收。
那么,你呢?wing问。
我?我就在今天,等我有肖童。去年的7月2日,是我第一次见到肖童。初遇不曾美好,重逢又会如何?或者,连重逢的机会,都没有。
那么,你呢?wing追问。
我?孤身一人多好,无数美女,任我垂青。我趣说。
我听说……wing压低了声音,八卦地问,我听阿诺说公司将要来的Mandy人还没到就发E-mail给你,还是情书?要是见到你,你可不要被人家的抛胸贴面给打倒了!
我笑,说:哪个Mandy?每天收到太多情书,我都不记得了!
她还想再问。我已经推她进场彩排。我转身要走。她还是探头出来,问:“去哪?找那个Mandy吗?”
我只笑。今天,是要去找一个人,可是绝不是什么Mandy。肖正海说,肖童今天会出现。但是,出现在哪,她连他都没有告诉。
她选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日子回来。是不是别有用心的暗示?不管是不是,我都想试一试。于是,开肖童的车,到我的母校。站在楼下看了许久。一年之前的场景重现,恍然若梦。那个时候,我爸开的那辆破普桑就是这样停在宿舍楼下。而我下来,被我妈妈一把拽进了车里。我的头,撞到了车上。
我妈今年顶的是一个金黄色的小“鸟巢”头!我想笑。她在我的脑袋上猛地一拍,说:你啊……都26了,还是那么毛毛躁躁!唉……怎么嫁人啊!哦,不对,不对。
她捂住了自己的手,说,应该是,怎么娶人家?
接着,她还是一手指戳到我的脑门,直把我逼到门上。然后按下我的脑袋,硬生生地把我塞进了车里。
只是,这一次,我没有再嘀咕。只希望当我妈再把我领到“皇庭”的时候,我还能在那个位置上看到肖童,哪怕是最初那个无情的肖童。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她说过,希望我们重新开始。
我满怀期望地等。我妈伸手握住我的手,说:不要着急。我们会成功的!
对于邵凤,我有许多说不出的温暖。尽管她还是一如既往地好赌、胡乱地投资、没有品位,可是,我们的心已经少去那一层最初的隔膜。看着有时疯疯癫癫的她,我还是很感动。可是,我不能哭。于是,只是玩笑,说:这句台词,去年好像没有的。
邵凤立刻捂住了嘴巴。我看着她可爱的样子,笑。像她这样,未尝不好。“死到临头”依然可以独自寻乐。未必人人都可以做到。有时候,换一个角度去看事情,得到的答案,是收获,好于当初对她一味的抱怨。
我想着笑,说:妈,今年鸟巢头已经不流行了,你怎么还装着她?
她笑,说:我可是要纪念北京奥运成功举办一周年。
呵!我爸爸在前面笑。
老欧,小心开车,别开小差。我妈摆起脸色来,绝不含糊。
爸爸立刻更加认真。我看着他们笑。多年以前,在我的眼里他们根本不够般配。多年以后,当父亲所有的光环都褪去,他变成了最普通的一个人----其实每个人都是普通人,无论他活跃在哪个区域里又是怎样的叱咤风云。始终,他都是一个普通人----现在,他们看起来,是那么相称,他是一如既往心甘情愿地做她的“奴隶”。幸福,溢满他眼角的皱纹。
“只有乐观勇敢的并且懂得珍惜的人,才会幸福。”这是爸爸在我很小的时候告诉我的。我做到了,只是有的地方做得不够好。
到了!到了!妈妈嚷起来。她拉我下车。抬头又见皇庭。
妈妈说:快点。肖总在里面等着我们呢!
我看着她,不知道她说的是去年的台词,还是真的如此。
走吧。妈妈说。
到8楼,走在低矮的走廊上,只听见我和妈妈凌乱的脚步声。空荡的楼道,一如最初的落寞,甚至还可以听到很多的回声。只是今年多了许多的期待。到总经理办公室,妈妈要去敲门。我拦住了她,说:让我来。
我轻轻地叩门。听见里面有一个女人的声音,说:进来!
我紧紧地握住了把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推门进去,还是看到一个女人坐在位置上,低头写着什么。只是,在抬头的刹那,我看到的是一张陌生的脸。
原来,时间真的无法倒流。一切,也无法重新开始。
我很没有礼貌地退出,然后往回走。妈妈跟在后面不断地叫我的名字。整个8楼的楼道里都是邵凤的声音,都是我的名字。我摘掉助听器,从楼梯上一级一级地往下奔去……
走出皇庭,父亲和母亲都站在车子边上,一直看着我。看着烈日下,眯起眼睛的他们,我努力地笑,说:没事。今天,不是还没有过去吗?就算今天过去了,还有明年的今天,后年的今天……
父亲上前,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背。
他开车,把我送到公司。阿诺已经打了N个电话给我,不断地催我快到。
到阿诺的办公室,他看见我,就说:真的不出席wing的记者会?
我点头,说:是。
他一笑,说:不过,这个是工作。你拒绝,好像不太好吧。
我笑,说:你是老板,你同意了不就行了?
你就是常常利用我的感情!他不服气地说。
呵,艺术家很多时候看起来就是这样像个大孩子,然而,我没想到他也会饶有兴趣地问:你收到Mandy的E-mail情书吗?
我笑,不想回答。是那么无聊的问题。
秘书突然敲门进来,说:谭总,记者都在会场等了。
我这就来。阿诺说着,还是回头问,一起去吗?
我摇头。只愿在这等。而他则说“不要后悔哦”,然后顾自去。坐到阿诺的位置上,打开电脑,进入自己的邮箱,打开那个署名为Mandy邮给我的信。其实是我第一次打开。因为她的邮件主题是《情书》,着实把我吓了一跳。然而今天打开,却是一份“佳禾”的合同,还附加了许多的条件,诸如洗菜做饭、刷盘抹桌……
这个Mandy,会不会就是她?!一想到这个可能,我是飞窜到会场。可惜,人们都已散了。只有几个工作人员在收拾会场,还有阿诺自在地靠在主席台的椅子上,得意地望着我。
Mandy呢?
走啦!阿诺说,我叫你不要后悔的啊!
我再次奔出门去。到停车场,终于看到这个叫Mandy的,分明就是肖童。只是,她的头发已经留长了一点,足以让她剪一个漂亮的BOBO头。亲眼见她上了车,然后扬长而去。
阿诺跟出来,窃笑说:你这个笨蛋!
我还是笑,却还有一点想哭,说不出到底是难过还是感动,是忐忑还是激动,百感交集地说:她,到底回来了。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
阿诺假装无奈地笑,递给我一个袋子,说:她叫我给你的。
袋子里,是一张照片,是我留在墨尔本的那张照片。竟然被她看到!是上天的成全吗?我翻过来一看,照片的背面写着:“对真爱坚守的最好方式,绝不是成全。---肖童”
傍晚,我回到家,看到房子里灯火通明。
我快步地走进去,一直走到大门口,却停下,把吉他放在一边,却不敢直接进去。该说什么?她会说什么?她到底会怎样?她是一个人在家,还是和姜绮儿在一直?那么,我又该怎样去面对。正想着,大门突然被她打开。
她白了我一眼,问:为什么鬼鬼祟祟?
我笑,笑得那么不自然,说:我紧张!
她终于愿意浅浅一笑,虽然是立刻收回,却已经让我心安不少。好像还是一个人!但是,还是没忍住,问道:姜绮儿呢?
这样关心她?她故意刁难我。
我低头,拨弄手指,委屈地说:你知道我的意思。
她说:我不知道。
你们不是在一起了吗?我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你不是也和林温馨一起了么?她回应我的话。
我那是骗你的。
只许你骗人?
HOHO!哪有人撒谎还那么理直气壮的?!我一把握住她伸过来的手指。她努力想要抽回。我上前,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她很努力地挣脱了,说:我这次回来,是跟你续约的。不是正好一年了吗?
她得意地看了我一眼,从包里取出一叠合同丢在我的面前,说:签,还是不签?我只问你一次。
我看了一眼合同,笑说:签。那么,是不是24小时都要伴身左右,寸步不离?我给递纸;进餐,我给喂饭夹菜;睡觉,我给环抱左右……
肖童臭美地笑,还要装出一本正经地样子,说:佳禾30%的股份是我的。你要写很多的好歌,打败孙浩这个混蛋!还要替我赚钱!你一辈子都欠我的!
啊!我始终还是逃不出你的魔爪!
我大叫着蹿到门口,抱起吉他,奔走在我们的院子里,边弹边跳。而西西跟在我身后,一边兴奋地跳跃着,一边狂欢地叫。肖童也出来,站在月光下,静静地笑。我看见她的胸口,挂着那块我扔在李黎面前的玉,如此光泽剔透。
我的眼睛,不断地潮湿……但是,我不哭,因为这是幸福的时刻。
我脱了鞋子,赤脚踩在鹅卵石上。很想唱那首《偕老白头》:
“时光流到了尽头/我也白了头/还抱着吉他在弹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