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板是个P (GL)-第5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说:戴上,试试。
嗯!我接过盒子,是西门子逸动motion700德国最新的产品,在国内还买不到,要3万多一个。我看着他。是无限的感澈。
不要这样看我,我会以为你爱上我的。他打趣说。然后起身,过来帮我戴好。我再次抬头感激地朝他一笑。等阿诺坐下。他说:舒服吗?
嗯!我还是点头。
他笑了,说:明天真的不出现?因为肖童?
我点头。
她明天不会来。因为她妈妈要和姜医生结婚了。虽然只是小仪式,但是做女儿的总是不能不全程陪护。所以,我们的酒店没有订在皇庭。阿诺说。
春天,真的是爱情的季节。我感叹说。
是啊。我也没有想到会那么快。阿诺有一点幸福地说。
我笑,问:你的新娘,叫什么?
张秀琴。
啊!我惊呼。他跟我说过是一个医生,可是我真的没有想到会是她。
怎么?阿诺问,不年轻了,但是很有个性,根坦诚。听说她在墨尔本读书的时候,喜欢过女孩子,不过被我征服了。她的斯诺克玩得很厉害!不过,每次都败在我手里。有一次,她输了就大哭。没有办法,我只有让她赢一次。我们就是这样开始约会的。有的时候,看她,穿制服戴口罩的样子,或者打桌球的时候,都觉得她特别有魅力的!虽然不是最好的,但是最好的未必适合自己。
听阿诺花痴般地形容她的未婚妻,我不得不笑。爱情的确很有趣。在他人眼里一塌糊涂的人,在另一个人眼里。竞可以视若珍宝。
怎么?阿诺问。
我还是不去了,避免一些麻烦。我说着,依然笑。然后呷了一口咖啡。
服务员突然走过来,为我们递上一个小蛋糕,说:是有两位小姐,送给这位小姐的。
她们呢?我问。
已经埋单走了。服务员说。
阿诺说:或者,是歌迷吧?
我摇头。因为这是一个蓝莓蛋糕。很少有人知道我爱蓝莓蛋糕。我抬头往窗外一看,果真是肖童。只是她的身边,还有一个女人,同样高挑艳丽,气质不凡。她亲密地挽着肖童的手,两个人有说有笑地走。
这个女人,是她的新欢吧。“新欢”这个词,像一根鱼刺,卡在喉咙,不是很痛,却难以忍受。而她对于我这个旧爱,是连碰面都不愿意来了。不过,无所谓了。这本来就是我的初衷
阿诺看在眼里,说:怎么?吃醋?
呵!我笑。搅拌咖啡,说,还是别人比较登对。
我说着,取出了礼物送给他。像我这样的穷光蛋还能送什么给他?只有自己创作的一首新曲,祝福他们真正的《偕老白头》。
阿诺的手机响。他接起。一听就知道是张秀琴的。看阿诺那风骚的样子,就知道。他挂下电话,说:她的订婚戒指有一点不满意。所以,叫我去看一下。你一起吗?
也好。我说。
于是,搭阿诺的车去珠宝店。摊开门,却看见那一对正坐在柜台前,试戴戒指。肖童伸出漂亮的手指,无名指上是闪耀的钻戒。旁边的女人,低头仔细地看,伸手把肖童的手指,捏在手心里。阿诺也看到了。他说:真是冤家路窄啊!
我没有作声,走上前,说:肖童,谢谢你的蓝莓蛋糕!
肖童起身,看着我,脸上是极为不自然地一笑,说:怎么知道是我?
你知道。我说。
旁边的女人,凑上来。我看仔细她的脸,同样是精致的五官,化雅致的淡妆,是个美女!且年轻无比。正如张秀琴当日所说“肖童还是改不了喜欢嫩的的习惯”。美女莞尔一笑,伸出手来,说:你好!我是姜绮儿。你就是欧小溪!
姜绮儿!这个“新欢”,不但是“新欢”,而且还是“旧爱”,是真正的“新欢+旧爱”。但是,我依然竭力保持自己的平静,说:早就听闻。你好!
姜绮儿笑着把手肘放到肖童的肩头,拨弄肖童的头发。说:是我一直都想见见你。和想象中,不太一样。
我只是一笑。是有很大的不一样了。半年前,我是桀骜不驯的欧小溪。多数有才的人,都是骄傲得不可一世,尤其是在对手面前。然而,现在,我是斗败的困兽。除了倦容,只有淡漠。因此。我不接受任何人的挑衅。
我抬了抬眼皮,看了看无限艳丽的肖童。我们,是越来越远了。咫尺天涯的陌生,让我退了一步,说:陪阿诺去看戒指了。你们慢慢看。
肖童抿嘴,点头。
我转身,鼻子酸涩,只是不会让自己流泪。走向阿诺,和阿诺一起看钻戒。弄完后,我们就走。我回头,看见她们依偎在一起还是试戒指。
阿诺问:要去打个招呼吗?
我摇头,说:走吧。
阿诺叹气。我淡淡地笑。
我说过:所有的后果,我自己承担。我不会怪任何人,包括自己。
125.尘,是万物的归宿。
夜里,依然是一个人,在这个街道上闲逛。看到一家唱片店,店名是“疯狂加速度”。是wing和赵野的吧!
我走进去,wing正套着耳机,在听音乐。我走上前,“嘟嘟”敲了两下她的桌面。她抬头看见我的瞬间,突然大叫起来。
呵!我笑。
她从桌子里奔出来,简直要跳到我的身上。
小心!赵野是比她更大声地呵斥!直到看到我,他原本严肃的脸上,骤然笑容满面。他走过来,捶了捶我的肩,说:消失那么久,现在终于记得我们啦!
我笑着,点头!
而wing突然害羞地笑了笑,在自己的肚皮上,摸了一圈,说:我有了。
有什么了?我故意问。
你还是那么坏!wing说着。拽住赵野的衣服。
赵野笑着搂住她,说:我们有宝宝了,刚检查出来。所以,才叫她不要有那么大的动作。
恭喜啊!我说。内心是无比激动。看到往日两个为爱要死要活的人,终于幸福地走在一起。还有了自己的宝宝,那是多么值得庆幸的事!看得出来,他们是真的很恩爱。这对我来说,也是一种欣慰。
然而,他们是相互对视一下。
我们就坐在店里,随意地聊了一下。我就撤了。他们邀我一起吃夜宵。我拒绝了。赵野就送我出门,他告诉我:wng的爸爸,不太喜欢他。可能。嫌他没有什么钱吧。但是,wing的妈妈,还是一如既往地支持wing。所以,他们的婚事,还是这样搁着。Wing就说先把孩子生了,看老头子怎么办。
wing还是那样地孩子气。不过,这也未尝不是个好办法。我说。
赵野无奈地说:先这样过着吧。
嗯!孩子生下来,我是要做干妈的。我说。
一定!赵野点头。
看着憨实的他,心里很踏实。回头看着店门口。wing依然站在那看着我们。我朝她使劲地挥手,把一切的恩怨都挥洒在夜色里。只愿他们幸福。
我继续走自己的路,是我一个人的路。再黑,也要继续。决不回头,不贪恋那一点点不属于我的光明与温暖。
回到酒店。总台的小姐,给我一个信封。我拆开,然后揉做一团。扔进了垃圾桶里。
到自己的房间里,躺在床上。所有压抑的痛楚,从心底涌到眼睛。只觉得难受,翻一个身,蜷曲着身子,把自己的脸,捂在被子里。
欧小溪,再也不会有快乐了。可是,所有的痛楚必须一个人独自背人承受。到了天亮。依然要笑脸迎人。没有人会同情当日那个负心的人。而我也不需要别人的同情。
第二天,还是出席了阿诺的订婚宴。但是,不会有人认得我。
因为我穿着厚实的小丑服,派发给孩子们红包与礼物。孩子们,快活地围绕着我转。而我给他们哼好听的歌。当有人坐在白色的钢琴边弹奏起我的《偕老白头》。我的眼眶不禁潮湿。
阿诺看着我,朝我点头。她旁边的张秀琴,看起来还是一如最初的跋扈,不过也小鸟依人得多。问世间情为何物,乃一物降一物。用在他们身上,再合适不过。想着。还是浅笑,祝福。
曲毕,人们鼓掌。
我挨着墙壁缓缓地退,阿诺看着我。我朝他微笑。其实,笑与不笑,都不重要,谁都看不出来。我朝阿诺挥手,离开这个酒店。
走到大街上,行人纷纷都看我。这个不是节日的街头,居然出现了一个小丑,是不是觉得特别奇怪。可是,在这个街上,有几个不是小丑呢?
转过路口,来到离皇庭不远处的那个花店。我的突然来访,把正埋头工作的小姑娘吓坏了。她不断地拍着胸口,说:吓坏我了。
换作以前,她都是甘愿送花给我的。
桔梗,一束。我习惯地说。
她抬头仔细地看了看我。说:好熟悉的声音啊。
她若有所思了片刻。说:应该不会吧。她半年前走了,还退出了歌团。给她的女朋友订了很多的花,我猜想她是得了绝症吧。不然,怎么会耍这样的桥段!
我笑。真想敲敲她的脑袋。
她边说边给我挑花,说:她女朋友,很漂亮哦。如果是我,就算得了绝症,也要死在她身边。这是她女朋友应该享有的权利。
我沉默,不喜欢去辩解。
对了。你为什么要喜欢桔梗?这是绝望的爱情。她好奇地问。
我付了钱,转身就走。
你的花,怎么不拿走?她还要在后面叫嚷。真是个怪人!
而我已经走。
既然是无望的爱情。为什么还要带走,还有送给她?
无望的爱情,我来埋单,我来抛弃。
刚出花店,却与来人撞了个满怀。
她低头,说:抱歉!拖歉!
是肖童。
她抬头看我,是片刻的凝视。而我也是,但是很快地闪过。我摇头,继续走自己的路。小姑娘却追过来。说:唉,小丑!你的桔梗!
小丑,我的桔梗!多么准确的称呼。此刻,是确实是一个真正的小丑。接过了她送来的花,捧在手里,脸是一阵红一阵白,所幸摸着厚实的油彩才看不出来。我疾步而走。等我回头,看到肖童捧着一大束百合出来。然后。漠然地走。
我手里的花,落到了地上,染了一地的尘。然而,尘,是万物的归宿。
126.忘了吧
走在这个曾经如此熟悉的城市,突然觉得陌生。
芸芸众生,我却无法融入。这个城市,再也不属于我。再也不!我想要奔走,可惜衣服太沉重。怎样都奔不快。而且因为衣服过于厚实,使得我常常与人摩擦与碰撞。人们对我简直怒视。我只有找到一个角落坐下。
而我口袋里的手机,一直震动着。
是肖童。我没有勇气接起来。所以,一直按掉。
一个小女孩子,大约只有5、6岁的模样,突然站在我的面前,直愣愣地看着我。大概,她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小丑吧。她伸出手,轻轻地点了点我的帽子。我没有一点愤怒与怨气。她笑了,然后又走进了一步,来摸我的嘴巴——其实已经是我的脸庞,从这边比划到那边。然后,笑得更加厉害。
快乐和忧伤一样,都会传染。
我不由自主地笑,伸手抚摸她的头发。她张口说什么,我却一句都听不见。我一摸耳朵,阿诺才送给我的助听器,竟然丢了。
我起身,返回去找。
环顾四周,是如此热闹的世界。可是,对我来说,却是那样安静。我已经不会像第一次那样恐慌。我只是再次进入了一个几乎是无声的世界。我已经习惯了。在w城的时候,我常常摘掉助听器,让自己去感受无声世界的奇妙。
我接受了,这是命运。
依然记得那天早晨,我一觉醒来,看见外面明媚的阳光,看到手机里不断震动的闹钟,可是……我竟然什么都听不到。我拿起手机,放到耳边,没有一丝声音。迅速地奔到自己的房间,看见吉他安静地躺在那,却怎么也不敢伸手去触摸琴弦。风不知从哪里吹来,我看到窗子上那一串挂铃在狠命地摇曳。然而,我的耳朵……再也听不见任何。
医生说:暂时性完全失聪。可以治疗,病情会反复。但是……听力会渐渐减弱。到最后可能要带助听器。
对于一个唱歌的人来说,失聪无异于绝症。尽管在音乐的世界里,还有一个贝多芬,但是我不是。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贝多芬。从此,我像一只被卸去锋利牙齿的小狮子,失去了所有的锐气,变成了一只病恹恹的猫,苟活在这个世界上。
那天和余嘉明谈完解约时,我不是不去理睬他的大声叫唤,而是我根本听不到:我那么大声地回应他,不是因为我的弩张剑拨,而是我只能这样大声却只能听到自己微弱地回应;在舞台上唱《吻不到我爱的人》,唱到最后我没法唱下去,是因为我根本听不到一点声音我怕我会唱不准字音而全部露馅;姜医生在商场里絮絮叨叨地念,我逃是因为我根本听不到一个字……
我告诉了阿诺,但是请他为我保密。只希望所有的fans们,都记得曾经有一颗流星划过乐坛的星空,短暂却璀璨。对我来说,足够。
起初,我真的无法接受自己的世界竟然可以在一夜之间变得这样寂静。那是多么可怕的孤独,闭上眼,彷佛自己置身于黑暗的无底深渊,快要被淹没了似的,怎样都爬不上来。渐渐的,渐渐的,我习惯了,习惯了剔除这个世界所有的声音,把自己的灵魂置于最纯洁最安静的地方,这样默默地默默地关注这个世界,就像我身在远方,却无时不刻地关注着肖童一样。
说到肖童,关于肖童……
电话依然在兜里震动。我掏出来,是她发来的简讯:你在哪?为什么不接电话?
我复她:因为我已经变了,你已经找不到我了。
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她再发来。
我苦笑。明明就在眼前,是两次的擦肩而过。可是,她依然认不出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