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板是个P (GL)-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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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我们约好了一起到郊外的农家乐里去吃。这样,可以避开一些那些记者。我在练歌的时候,特地调了闹钟,这样可以使自己不错过时间。可是,等我赶到的时候,他们已经全部到了。
我抱歉地看了一眼肖童 。她是莞尔一笑,说:拍了拍她边上的位置。
我坐定,才看到肖正海。
他看着我,是微微地颔首,然后说:恐怕你是再也没有时间和我一起打桌球了吧。
当然不会。只要伯父有空,我都奉陪。我说。
他笑着点头。肖童的妈妈“嗯哼”地假装咳嗽了一下。我立刻起身,拿饮料敬她,说:阿姨,真的不好意思,迟到了。我先敬你,祝福你永远这样明艳动人!
她才笑。肖正海则忍不住摇头。她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像肖正海这样的男人,恐怕是很吝啬甜言蜜语的。可是,他们竟然能够坐到一起,泯去多年的仇怨。这真的令人赶到困惑。但是,我也不想去深究,毕竟这都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
我们一起来吧!肖童说,
我们四个人都没有喝酒,只是喝了点新鲜的果汁而已。童安安一直在介绍她外游时的所遇。期间,自然免不了一些艳遇。说到生动处,不免流露出她对于新一次旅行的向往。肖正海并不多话,只是抿着嘴听。
她说到有一次在飞机上,一个年轻的瑞士小伙子,怎样都不肯放过她。非要领着她去逛瑞士。可惜瑞士这个国家,不会让你有艳遇的感觉。她富足而安宁,使你没有想入非非的奢望。最后,趁小伙子上厕所的空当。她拦了的士,逃窜而走。
她说完,就笑,说:人生,应该四处旅行。即便没有钱,陷入困境,回头再看都是幸福。那次,去西藏就是这样。在羊八井,车子中途抛锚了。身处荒野,几十里都见不到人。手机讯号又不好。好不容易发了一个简讯给朋友,才有人来搭救他们。冷得几个人只有抱在一起。男人,女人,在那样的时刻,变得很单纯。
肖正海终于忍不住,说:旅行,对于年轻人来说,是履历,是艳遇。你一个老太婆了,到处跑。你还跑得动吗?
谁老太婆?童童,你说妈妈我老了吗?小溪,你说呢?人家看我和童童 ,是不是都说我们像姐妹?!肖童的妈妈不服气地说道。
呵呵!是。那是当然了。妈!肖童说,然后看了看肖正海,说,爸的意思是希望你留下来,不要走了……
肖童的话一出,童安安有片刻的哑然,肖正海也是。但是,很快童安安就说,走出去过,就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精彩。待在这有什么好?
至少还有姜叔叔啊!肖童说。
他?和一个医生待在一起,我总把自己当做病人。童安安使劲地摇头,拼命地拒绝。
大家都沉默。
如果你一个人觉得闷了,就打电话给我和肖童。我们就一起飞来看你!我把话题转移,打破这些尴尬。
到时候,你一定要送一张新碟给我。她高兴地说。
嗯。我点头。
肖童伸过手来,挽住了我。
吃完饭,我们一起在这个乡村的四周走一走。我把肖童拉走,留给他们一个独自的空间。
我和肖童坐在秋千上,轻轻地摇晃。她伸手摸我的脸,说:谢谢你。
我们是一家人了。是吗?
她点头,然后又垂下头去。看起来,有一点难过。
不舍得你妈妈吗?还是看见他们两个在一起,你会想起过去的事?
过去的事,已经过去。她看着前方,机械地摇晃秋千,半晌才说,妈妈生病了……是姜叔叔通知爸爸和我的。没让我妈知道。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前段时间,我们一直在忙这些事。所以,没顾上你……
是什么病?
肖童抿嘴,然后苦笑,说:是胃癌。癌症,可不可以也是人生的艳遇?
傻瓜!我上前揽过其实早已眼湿的她,说,早期的话,动了手术就好。成功率很高。
肖童点头,说:明天旅游是假,去治疗是真的。我想去陪陪她。不过,我爸说他去。这样,或者更好吧。
肖童说着,看了我一眼。
我说:等手术那天,我们一起去。
嗯!肖童童点点头。
112.父辈的爱情
听肖童说,她妈妈和她爸爸是先后离开H城的。这样,可以掩人耳目。毕竟,她爸爸已经有家室。后面的工作,全部由肖正海去负责。
肖童跟我说的时候,看起来已经完全地解开那些心结。
她笑着对我说:爸爸那天到我的办公室来过。我在开会。一直开到12点,他一直在我的办公室里等我。我见到他的时候,他看起来是那样疲惫。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他把我叫到了西餐厅里。对坐了很久。他才问我:‘家里如果有人得了不好的病,你会最希望是谁’。我没有答他。他一定会认为是‘小妈’。其实,我没有那么恶毒。但是我没有想到他会说‘一定是我吧’。他低头切割牛排,我在他的头顶看到了斑白的发根。原来,他也老了。可是,我没有想到他还补了一句——‘我也希望是我。可是,这个人偏偏是安安,你妈。’他说话的时候,没有抬头。但是,我听得出来,他哭了。他还是看起来那样镇定地嚼着牛排,但是我知道他的心,一定像我一样难过。他又很快地安慰我,说,‘没事。只是胃癌,动了手术就好。’他说起来很轻松。但是,他语气里又是那么沉重。那个时刻,我知道他从没有抛弃过妈妈。妈妈在他的心里,仍然是家人。如果当初没有……那个女人,或者就不会有这样的事吧……
我伸手按住她的手,说:都过去20几年了。多少恩怨,都一句淡漠了。
她点头,说:或许吧。
“或许吧”这三个字,是对答案的不确定。不确定,是因为始终没有解开心里的纠结。要做到,也的确不容易。我不想逼她。
你能陪我一起去吗?她抬头问我。
我抿了抿嘴,是艰难地说:我马上就要去另一个城开演唱会。这段时间,除了练歌,我还得去健身房锻炼身体。
肖童点头,说:嗯!妈妈由我们陪着,也足够了。
对不起。我抱歉地说。
没事。她说,看得出来她真的是一点都不介意。可是这叫我心里难受。人,就是这样吧,当自己内疚时,她越是理解你,你越是觉得歉疚得深。肖童,一直以来都是这样一个人。然而,唯有把演唱会做好,才算对得起她。
于是,我更为紧张地进入了下一个演唱会的彩排阶段。这一次,比上一次花了更多的人力与物力。而我自然要花更多的精力进去。整个人,就像是一根被紧绷的弦,真的很累。
有一天晚上,阿诺请我到酒吧里去小喝几杯,顺便帮我解压。我们两个随意地闲聊,聊我的父亲年轻时候的风光无限,还聊到他的情史。
阿诺笑说:我那时候还很小。不过14岁,跟着你爸爸学唱歌、弹吉他。他们开演唱会的时候,我就站在舞台的后面,模仿他们潇洒的舞姿。
他说着摇头。
那么……他为什么会突然不唱?我对这个很感兴趣。
他看了我一眼,说:这个,你不能告诉你妈妈哦。那天晚上,我去他的住处,在楼下看到一个女人在他面前痛哭流涕。而他沉默着抽烟。看到我后,他就给了我几块钱,把我给打发了。后来,第二天,人们就再也找不到他了。猜想他和她私奔了吧。
这个女人,绝不会是我妈。我说。
阿诺笑着点头,说:是的。不过,都是陈年旧事。过了25年了,那个女人,恐怕是你爸都不认得了吧。
这个世界的人们,很健忘。我苦笑着说,然后和阿诺碰杯。
阿诺抬了抬眼皮,说:把世界看得太清楚,并不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我笑说:这是你不戴近视眼镜的原因吗?
对!他说,当然除了开车外。不过小刚喜欢戴墨镜,然后留厚实的络腮胡子。我在西藏那阵子就把自己弄成这样。长久地戴着墨镜,就明白——戴墨镜看世界,也可以过滤很多我们本来就可以忽略的不痛快。可是,一旦摘下,又会那么不舒服。
我同意地点头,然后为我们共同的认识干杯。
他点了一下我的头,说:其实,我有一种预感!
什么?我好奇地问。
他神秘地一笑,说:秘密。
我们就是这样闲聊。然后,在闲聊里放松这段时间来的紧张。希望在正式开唱前,可以轻松一些。我们正聊着,老板突然走到了小小的舞台上,为我们介绍今天新来的两个表演者。阿诺的目光已经投向舞台。他常常来酒吧,恐怕也是为了挑选好的歌手吧。而我也望去,竟然看到了唐健和赵野。他们已经组成属于了他们的组合,在舞台上,唱着曾经熟悉的歌。
两个男人,看起来这样不搭调。认识他们的人,都知道他们曾经是“疯狂加速度”的成员,不曾留意过他们的人,只是当他们是一对新的组合。可惜,没有受到多少的掌声。唱歌,始终不是他们的强项。
阿诺点上一支烟,说:wing的事,多少影响到了他们两个。
我点了点头,然后喝了一口酒。等他们两个下场,陪其他客人喝酒的空挡。突然,传来一声呵斥:“叫你喝,你到底喝还是不喝?”
我望去,是余嘉明。他分明就是要来给他们难堪的。坐在余嘉明身边的女孩子,那么眼熟。
是肖瑾,肖童同父异母的妹妹。阿诺吐着烟,说。
wing妈妈的生日宴会上,那个灌唐健酒的就是她。想不到今天还是不放过他。
阿诺起身,说:我去会会这个余嘉明。
阿诺去。我则起身迅速地撤离。今天,不想让他们看到我。我的出现,在他们看来,本来就是一种炫耀。如果我还要出手相助的话,只会令他们更难堪。所以,避开不见。男人们,会处理他们之间的事。
113.妖是千年的精。
我坐到了车里,静静地抽一支烟,等阿诺出来。然而,首先出来的是唐健和肖瑾。他们两个径直走向了前面那辆红色的敞篷跑车!那么,那天晚上在乡间的街道上招摇而过的,就是他们两个!
我从来没有正视过肖瑾。今天看她,是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孩子,穿着短裙和长靴,艳丽的红色短外套,使她看起来这样火辣与热情。他们两个彼此纠缠,相互叫骂。一看,就是一对情人。唯有情人,是这样一个要走,一个要拉。其中一个爱的深的,还会哭。男人或者女人,都会。我以为哭的那个人会是唐健,然而,没有想到竟然是肖瑾。她羞辱他,想要控制他,其实都是为了留住他。我看着肖瑾,就会想到wing。是不是所有性格泼辣的女孩子,都是用这样的方式去表达自己的爱?
肖瑾哭。唐健就上前拥抱她。两个年轻人,在街头拥吻,一如最初我和肖童。我看着,不免感动。我愿意相信他们是彼此相爱,却因为不懂爱,所以相互折磨吧。
不久,阿诺出来,也上车。我们迅速地走。司机把我们送到各自的住所。
9点30分,我回到家,却看到肖正海的二房李黎和肖童一起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我看着她,还是叫了一声:阿姨,你好。
肖童的脸色,一如既往地冰冷。我去厨房泡了三杯茶,搁在每个人的面前,然后坐到肖童的身边。
李黎握住了茶杯,浅喝一口,说:如果你知道你爸去了哪个城市,就打电话给我。
肖童是漠然地看她,说:知道了。
你有我的电话吗?李黎问。
肖童点头。
李黎看着我,说:还是欧小溪记一下吧。
我于是记下她报给我的号码,也把自己的号码打到她的电话上。她起身,说:我先走了。
嗯。慢走。肖童客气地说。
我起身,去送她。今天的她,看起来,没有那天在wing家那么咄咄逼人。这点,大概是她和童安安的不同吧。童安安会气急败坏地冲过来,劈头盖脸地质问你。然而,李黎好像完全失去了气势似的,有一点小媳妇的委屈。她降低了声音,好像降低了身份,以此博取你的同情。而肖童看起来是如此的冷漠与高傲,了解她的人,都知道她其实是那么善良。这是李黎的聪明,也是她之所以能捆住肖正海那么多年的原因吧。
到了院子口,我们的西西,竟然朝她狂吠。狗,这东西,是多么敏感!有时候,她比人更懂得主人的心情。而我自然是不能像她那样去轰赶李黎。
李黎走到门口,回头看我,说,你能陪我走一段吗?
我看她,说:好。
她“唉······”地叹气,说:以前,有不客气的地方,请你见谅。
看到一个长辈这样委身道歉,我只有抿嘴,说:没事。你说的也是事实。
她居然轻笑,说:你一向这样开朗快乐吧?
我点头,说:是。
她看了看我,说:你知道一个后妈其实很不好当。重,重不得;轻,轻不得。况且,他们以为我是一个第三者。其实,不是。我出现的时候,他们感情已经破裂。之所以还在一起,都是为了肖童。
那么多年的事了。没人记得了。我安慰她,说。
她一笑,说:谁痛得深,谁就不会忘记。肖童个性那么强,她记得最牢。尽管那么多年,我们从来没有过太大的冲突。
她是一个聪明的人,会选择记忆还有忘记。我继续安慰她。
她还是看了我一眼,然后低头浅笑,说:你真的很会安慰人。
我笑,也长长地叹气,说:有什么办法呢?一直以来,没有人安慰我,只有自己安慰自己啊。
她悠长地吐了一个“哦”字,然后说:我得走了,也不早了。正海这次说是出差,可是却没有告诉我去了哪里。我只是比较担心他,如果你知道了,麻烦告诉我。
我点头,说:好。
谢谢。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