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板是个P (GL)-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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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闭上眼。她伸手,与我十指相扣。
我说:对不起。
她翻过身来,趴在我的胸口,听着听我心脏的跳动。她有一点得意地笑,说:好快。
我说:对不起。
她说:傻瓜,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秘密。我说,然后伸手抱着她,说,睡吧。你累了。
她点头,然后就这样靠着我睡着了。而我依然是无法入眠。我看着她,内心在不可名状地涌动。我伸手钻进她的睡衣……
她说:欧小溪,你真的不老实。
我才伸进去的手,立刻缩了回来。
她说:乖啦。睡觉。
这一次,我终于愿意定下心来,休息。
只是,关于我身体的感觉,我不得不说:涌动的不仅是心里某处,身体的某个部分也会有那样蓬勃涌动的感觉。这是温馨所不能给我的。当年我们躺在一起,纯洁得只是牵手。而今,我对她,却有一点近乎失礼。
这样是对,还是不对?是可以,还是不可以?我从来没有和一个女人如此亲近过。所以,我不知道。此刻,我唯一能做的,或者就是克制与冷静。
想着……终于在不知觉中,昏沉入睡。
早晨的时候,听到鸟儿的辗转啁啾。肖童推了推我,我还是不想醒。她不知道用什么东西,扫过我的脸,惹得我直打喷嚏。醒来,看见她正用她的头发,骚扰我!
我一把抱过她,紧紧地抱住。
她说:快点起来,我饿了。
嗯!我立刻起来,她已经坐在那,依然是那件蓝色圆点的睡裙,整个裸露的背脊,那样招摇地摆在我的面前。我恨恨地说:快点穿一件保守的衣服。
干吗?!她没好气地说。
免得我淹没了你的床。我说。
她是得意地笑,然后取了衣服,说:快点出去。
我捧着自己的衣服,只有乖乖地回自己的房间里去换。然后下楼,却发现桌子上竟然已经摆满了早饭。
我不可思议地回头看她。这对她来说,是多么不容易。
她却说:才不是我做的。我叫陈主任给我送来的。
我上前轻轻地抱她,感谢她为了我起早准备这样一顿丰盛的早餐。尽管不是她亲手去做,可是,心意却是一样。
她说:好啦。要是下次我亲自动手,不是要把你感动到哭啊?!
我说:嗯!欢迎把我感动到哭。
她笑着摇头,把我拉到位置上坐下。她还是坐在对面,也依然是习惯地把腿一直伸到我的位置。这一回,我没有退缩,而是紧紧地夹住她的腿。她笑,并不挪走。
我说:你老早就是这样勾引我的吧?
她说:笨蛋,到现在才知道。
我笑,喂她吃玉米粥。她把嘴伸出过来的时候,我凑上前,亲吻她,说:是谢谢你肯勾引我。
她笑,说:也要谢谢你勾引了我的胃。
她也凑上来,再次吻住我。这是今晨最美好的甜点吧,我的爱!如果生活可以永远这样继续,那多好!尽管人说甜蜜是一件多肤浅的事,可是,如果深刻是一件痛苦的事,那么我愿意就这样肤浅下去。
。55 爱情,只要相爱就可以?。
肖童在医院待了大约4天,就出院了。头上的纱布拆了,还好没有疤。她在镜子前照了足足有10分钟。最后,还是走过去,说:再照,就真的照出疤来了。
她说:再有疤也比你好看。
你看。这就是女人!确切地说这就是P(女同中较为阴柔的那个)的德性!我还只得点头哈腰,说:是。是。是。我哪能和你比呢?
她说:等老板,等女朋友,都不能不耐烦,知道吗?
记住啦,夫人!我说。
她才终于愿意出门。我得把她今天的穿着再略加描绘。秋天来临,天气渐凉。她穿黑色修身的长裤,蓝色紧身的长袖TEE。TEE的布料很特殊,细致而柔软,上面还缀满星星点点的银色小点子,衣身较长。所以,她取一条浅黄色细皮带系在腰间。头发再盘成一个发髻。显得她身材尤为高挑,气质也是更加典雅。
那么我呢?我就红色卫衣,深蓝牛仔裤,浅蓝板鞋,简单得要命。
走出医院的时候,她挽我的手。
我说:你说人家会怎样看我们呢?这样不搭调的两个人。
她不屑地说:何必去想人家呢?
我说:也对。
我抬头看了看她。她穿高跟鞋,比我还高一点。我们的爱情,真的百无禁忌。我们已经跨越了性别、年龄、身高与地位,那么会继续到什么时候呢?我不知道。曾经我以为我找到了世界上最爱的人,就是林温馨。初恋的美好,就在于她以为爱情的世界没有失败。而今,我知道,不是所有的爱,都会有美丽的结局。也不是所有的爱情,都要一个美丽的结局。我要的,只是现在,和她在一起。
我看着她,心里依然是坦然与温暖的。未来的事情,等到未来去解决。于是,我们一起回家去。
等我们开车到家,却发现家门大开。
如果不是肖童的爸爸从里面走出来,我们都以为进了小偷。
肖童看见他后,原本微笑的脸,曲线在瞬间变得僵硬。
他走过来,看了看我,然后又看了看肖童说:我们到书房里谈。
肖童看了我一眼,说:把衣服拿上去整理一下。我们就在客厅里谈吧。
我于是上楼去。只是,我大开房门,依然可以听见他们在楼下的声音,只是还是模糊不清。当他们说话大声起来的时候,我还是可以听得分明。尤其是他。
他说:不管怎样,下午嘉明的爸爸回来,晚上我们两家人要聚一聚,顺道吃个饭。
她说:我不去了。手不方便。
他说:有什么不方便?
她说:其实,我不想去。
他坚持说:非去不可。
她说:你能不能别逼我?
他说:那你能不能别逼我?
是很长的沉默。最后,她说:也好。
他说:嗯。晚上7点,你们酒店。
为什么每次非要在那里?她问,我每次都有工作的感觉。
他说:不是图方便。
她沉默了一会,有些不耐烦地说:好吧。随你的便。
而他终于愿意走。
我听见有车子来了,是司机来接他了。然后又很快地离去。我回到房里继续整理衣服。肖童上来,没有说话,只是抱着我,说:晚上……家里有点事,我得去。
我笑,说:是应该的。
那么,你呢?她问。
我得去唱歌。我说。
她点了点头,说:也好。只是,下午送我去。
我点头,说:当然。
她笑,握我的手。
当然是要送她回去的。
车子拐进幽长的小道,两旁的法国梧桐,落叶飞舞。车子,缓缓地开,最后在她家门口停下。是一栋欧式的别墅,有很大的院子。墙壁上纠缠着许多的蔓藤,银灰色的铁门,有人把着。
肖童说:我得去了。
我看着她,今天打扮得不像前几日那么漂亮诱人了,看起来有一点疲倦。我有一点心疼,伸手理她的发。
她笑,说:怎么?
我亲吻她的面颊,说:等你电话。
她说:嗯!
她下车,有人已经替她开门。他弯腰低头。而她回头,看着我。我朝她挥手,她转身走向那一栋豪华得让我觉得是如此遥远的城堡,是越走越远。
我心里的慌,只有我自己知道。当门渐渐关上,我启动车子,掉头走。
爱情,是不是真的只要两个人相爱就可以?而我,是不是只要她幸福就可以?我不知道。
56。怀想当年
到愚人码头唱歌。第一次,我看着依然是兴奋跃雀的人们,突然失去了信心与兴趣。这个舞台,我还可以站多久呢?
唱完一曲,去台下和客人们一起喝酒时,其实依然是无法拒绝。只是,这里的人们因为经历了马胖子事件,再也不逼迫我们喝酒了。
我还是走到外面,凉凉的空气,可以叫人呼吸得舒畅一些。赵野出来,递给我一支烟,问:怎么了?今天晚上,无精打采的。
我抽一口烟,说:不知道明天的路在哪。
他笑,说:不是很好吗?至少还有余东方愿意捧我们。
我苦笑,说:其实,很想照顾她。
他点头,说:我知道。
可是,操劳的总是她。我说着,眼睛有一点潮湿,说,我想我不是一个好的T。
傻瓜!他摸我的头发,说,在她最需要一个人的时候,你在她身边,令她心安就好。
我摇头,说:可是,这样的时候,我却不能在她的身边。
他叹息,说:爱情,总是要令人难过的。
我看着他。
他搭我的肩,说:高复第一年,我只读了一个学期。知道去干什么了吗?
我摇头。
他说:被人骗到北方去做传销了。那时候,特想发财。也以为发财是一件特别简单的事。年轻的时候,总是那么自以为是。回来的时候,瘦得像一根豆芽菜。我爸看见我的时候,就把我拽到饭店里,叫了一桌子的菜,叫我填进去。我吃着,吃着,第一次流眼泪。我爸也哭了……回来以后,就发奋读书,又高复一年,终于考上。很多东西,靠自己争取。空想,是无望。
对wing也是一样?我问。
他笑,点头,说:当然,有的时候,也会苦闷。只是,我庆幸依然还在她的身边。
我点头。是庆幸依然还在她的身边,可以看着她,可以牵她的手,走过这些岁月。只是,有的时候,或者要得太多,会让爱情变得有一点凄凉的味道。
我想着,笑,回头望着赵野,说:赵野,我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他撇嘴,说:是一个有魅力的人吧。
我笑,不是得意,是欣慰。
他说:当年,你背一把吉它,穿一件牛仔背心,走上舞台——那年是十月歌会。别的班,都是集体出阵。你们班却派了你一个人。结果,你把一等奖给撩走了。那时候,你也是这样的长头发。很多女孩子,留这样的长直发,很纯很乖。你留着,却很野。
我抿嘴笑。他不知道我从乡野来,小的时候就喜欢奔走在田埂上,到处是那些野菊花。我躺在上面,吹蒲公英。有时候,会跑到竹林里去,站在那里,聆听风的杰作。我和别的女孩子,是不一样的。我喜欢自由,我喜欢心灵的奔驰与狂野。
读初中的时候,就有女孩子接近我,然后邀请我去他们家玩。因为我爸曾经是一名乡村音乐教师。他有一把破吉它,从小教我弹。后来,他辞职和我妈去城市里奋斗,把我留在了外婆家。但是,我对音乐的热爱,一直在延续。那些女孩子都喜欢听我弹流行的歌,她们跟唱。那个时候,是不懂爱情,别提女人与女人的爱情。我喜欢林温馨,是很早的事情了。因为对她的喜欢,因为一直的分分离离,只有在暑假寒假的时候,才有机会遇上她。所以,这样距离的思念,是无可替代的美丽。只是,我以为这只是友谊。直到有一天,我收到了一个女孩子的情书,是在那次十月个会之后。那是一封很长很热辣却没有署名的情书,我从她那里知道女孩子原来也可以爱上女孩子。只是,抱歉,我并不爱她。我也不知道她是谁。但是,我却越来越清晰地明确了自己对温馨的感觉,原来是爱的感觉。只是,谁都没有想到会这样。对于温馨,还是感到难过。只是难过,好过痛苦地在一起。
赵野推了推我,说:想远了吧?
我摇头,说:我想做一个配得起她的人。
赵野说:你可以。除了钱,你没有什么不好。
我苦笑,说:是。
可是,我只想用自己赚的钱,给她需要的浪漫与幸福。
我们后来到酒吧里面,歇斯底里地喊了几支曲,就走了。这时,已经12点了,我依然没有接到她的电话。我想她今天一定不回家了吧。没有想到才上车,就接到了她的电话。
她说:我在办公室里,来接我。
我听着,就笑了,只说:嗯!
她说:开车小心。
我说:嗯。
然而,就在我预备开车的时候,却看到余嘉明朝我走过来。其实,我完全可以开车走人。可是,我不想这样逃避他。
我下了车,看着他。
他走到我的面前,说:谈谈,我等你到现在了。
我说:好。
他说:你比我想象中要复杂得多。
我笑,想起当初我们在肖童的办公室门口遇上。他是那样好心地塞给我菜谱,却无意间成就了我和肖童的一段情。如今,他想要要回去,我想我做不到还给她。
我说:也没有你现在所想的那么复杂。
他说:如果你需要钱,尽可以叫我帮助你。
他一定知道了我和肖童之间的事情吧。所以,才这样说。
我说:我不需要。谢谢你的好意。
他终于忍不住讽刺地笑,说:我们都不要遮遮掩掩了。只希望你离开她,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
我说:你是把我看得太低了。
他说:我不想他爸爸知道这些事,对她实在太不好。恐怕不知道会有怎样的灾难,等着她。
如果你爱她,请你祝福她。我说。其实,我不相信他会去告诉肖童的父亲。这对于余嘉明来说,实在不是一件足够光彩的事。如果连一个女儿都无法搞定,他还能搞定什么呢?至少他会这样想。所以,我不并担心他真的会去告诉肖童的父亲。
而他说:如果你……爱她,请你高抬贵手。
这个“爱”字,对他来说,有一点难以启齿。是他不愿意承认,还是觉得对于自己的羞辱,我不知道。只是,我知道我不会轻易放手。
他还是一如最初地说:你会后悔的。
我看着他,也还是说:后悔,恐怕也是我的事。
他看着几乎是无懈可击的我,终于咬了咬牙,说:把我的菜谱还给我!
如我所料的来意,我从车里取出来,低给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