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丛中-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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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青春撞了一下腰啊………”李山一扭一晃的走进了教室,上课铃声也马上跟着响了起来,踩铃进班是他的一贯特色。
“丫的准又碰见啥女的了。”
王金龙的话音未落,李山已经开了口:“刚才碰见初中老相好了,风采依旧啊。”
夏然张伟宁一起“靠”了一下,又一起说:“咱班这几个女的还不够你呛啊。”二人一向有默契。
这时,白玉来了,几个人都回过身去坐好。白玉把书放在桌子上,抬起头来,对大家铿锵有力说:“同学们,新学期,新气象……”
“May I e in!”白玉被门外一声带有浓重长阁口音的英语下了一跳,同学们也都被这一声巨吼镇住了。这时杨再轮推门而入,白玉问他:“你说啥?”杨再轮一愣,依旧用他那重低音说:“班车晚点了。”同学们哈哈大笑,按往常,谁要敢迟到了,白玉非不磨叽死他,可今天却只说了个:“行啦,你快回位吧。”
年味还没褪尽,课已经不紧不慢的上了起来,听着外面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夏然恨不得飞出去。还好,这时天公很作美,一场雪悄悄的下了起来,不到半天的时间,已经攒了厚厚的一层。一下课,夏然激动地召集几个同桌:“快出去埋伏起来,李山,你负责勾引出几个女生!”说完,大家都跑了出去。
一会,李山果然和虎姐谈笑风生的走了出来,夏然说:“我靠,这家伙我惹不起啊!”
“管他谁呢,上吧!“王金龙杀机已起。
“虎姐,那就别怪我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说完夏然就攒了个雪球冲了上去。一阵狂风暴雨后,虎姐已经蹲到了地上,可众人们的第二波弹药已经准备好,夏然看了看周围,没发现新猎物,就对哥几个喊道:“靠,就李山了!”李山还没反应过来,眼睛已经被张伟宁一个精确制导封住了,紧接着又是一阵电闪雷鸣,李山边擦边骂:“你们这几个小的没良心的,咱们可是一伙的!”旁边的虎姐看了看李岩,冷笑道:“恶人有恶报。”
夏然边跑边回头看着李山乐,突然,一个流着汤的雪球飞奔进了他嘴里,夏然边往出吐边骂:“我靠,谁啊?”这时,夏然看见旁边一个个子不高的女生正傻傻的站在那看着他,夏然对她说:“大哥,咱不认识吧!”那女生刚要开口解释打错人了,夏然一挥手,说:“行了,还好你不难看。”说完又跑路去了。 。 想看书来
【十二】 重拾老本行
上了半学期的课,老师们的脾气夏然已经摸的差不多了,上课也就越发的肆无忌惮起来。
地理课上,地球(地理老师的外号,因总爱把讲桌当太阳,把自己扮作地球,并经常演示地球绕太阳而得名)正在苦口婆心的劝告大家要节约用水,以保证大自然中水循环的畅通,他突然一本正经的对大家说:“哪位同学可以说出几个生活中节水的例子?”
同学们听到这个百年一遇的白痴问题都不想错过机会,开始各抒己见起来:
“用淘米的水浇花………”
“用洗衣水拖地………”
“关紧水龙头!
“靠,这考小学生那!”听着大家越来越可笑的答案,李山有点不耐烦了。
“吃饭前去下厕所!”夏然猛地冒出来一句,同学们的嗡嗡声一下子没了,地球也瞪着眼睛看着夏然,可还不失风度的说:“那么好,夏然同学,请说说你的理由。”
“你们想,饭前便后都要洗手,如果我们吃饭前去下厕所,那么,这里外里的不就能少洗一次吗?我们伟大的祖国一共有12亿人,如果一次洗手需要用水300克,那么,这一顿饭的功夫就可以节约……”
“行了,你坐下吧!”地理老师无奈的打断了夏然的计算,同学们哈哈大笑。
英语课夏然还是不敢放肆,一个是因为白玉的确心狠手辣,另一个就是因为夏然英语实在是差的可以。白玉每周都要来个小测验,叫同学们依次到前面讲桌,发个小纸条,翻译三个句子,写对俩就算过,写不上来的从新来。一般三轮之后,全班就只剩下杨再轮和夏然两个了,白玉也实在拿这两人没治了,就说:“行了,你俩以后不用写句子,把单词背好了,我随便抽查几个就行了。”杨再轮听了喜极而泣,果然顺利的通过了第四轮。轮到夏然,白玉看了看他交上来的纸条,心灰意冷的说:“你回去吧,以后不会写的单词空着就行,不用画圈。”
可一到班会课,夏然就完全不把白玉放在眼里了。又是第八节课自习,白玉响着高跟鞋进了班,她扫视了教室一圈,清了清嗓子说:“最近啊,我发现有的同学情绪极不稳定,直接导致了三周练成绩忽上忽下,这节课我们开个班会,说说如何调整心态。给大家五分时间准备,从左边开始发言。”
第一个发言的是刘岩,她说自己以前总爱看小说,耽误了学习,而现在悔悟了,说啥以后也不看了。
第二个是王小木,她说自己的数学不好,一考试心里就有阴影,导致别的科成绩也跟着下滑,看着成绩单,觉得特对不替父母的,说到这她声音已经有些哽咽了………
接下来的发言也都大概如此,班会的气氛越来越沉闷了,白玉也有点坐不住了,还好这时终于轮到夏然上场了。
夏然站起来说:“昨天我一出教室,一看地上有两块钱,我就挺高兴的。”
“好,这是第一位同学说高兴的事的。”白玉也有点兴奋了。
“可我刚要捡呢,一下子被张伟宁抢了先,我就挺伤心的。”同学们有几个已经憋不住了乐出了声。
夏然接着说:“可我又一想,反正张伟宁买好吃的也得给我,我就又高兴了。”
同学们哄堂大笑,白玉摇摇头,叹了口气。 。 想看书来
【十三】 三个偶像
“快看,巨条!”任浩边回头边对后面的夏然和张伟宁喊道。
“我靠,你看着点,前面停个卡车!”夏然张伟宁也扯着嗓子对任浩嚷。可百货大楼这条街向来人声鼎沸,任浩根本听不见,仍在回头追看远去的巨条。这时‘哐’的一声,夏然和张伟宁同时看着前方叹了口气,任浩车子的前轱辘正好钻进了卡车的后面,脸紧紧的贴在了后盖上。
巨条是高二的女生,身高体长,长的倒一般,可她打扮时尚,穿衣服永远引领着一中的潮流界。王玮最先发现的她,就给起了这么个外号。她家住在九龙桥附近,和夏然他们三个一路,所以上下学经常碰到。
“猜,我昨天梦见谁了?”早上夏然刚进班,放下书便问张伟宁。
“不知道。”
“魏雪,说我就在她后面跟着,她往哪走,我就跟到哪,结果她回过头来对我说了一句………你注意点。”
“哈哈,你是得注意点了,他男朋友可是高二足球队队长,比你高一头。”任浩说。
“哼哼,这回好,就她没外号呢,就叫‘注意点’吧。”
“她们仨我还是觉得魏雪最好,巨条长得不行,那个校花看着又太成熟,一看就让人觉得闹不了。”夏然撇着嘴点着头说。
“你闹的了谁啊。”任浩讽刺道。
“嗯,那校花穿裤子每次都绷得当当的。”张伟宁说。
“她可跟咱不是一个道上的人,一下晚自习,就一帮社会上的人来接她。”任浩加道。
夏然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又说:“其实师畅长得真不赖,可我总觉得她胡子比我的还长。”
“靠,你还有胡子。哈哈,那天王玮说她上面的那个带不小心滑下来了。”张伟宁一改平时庄严肃穆的神态,露出了一脸的淫笑。
这时章桦回过头来,狠狠的看了眼张伟宁说:“你刚才说什么呢?谁是师畅啊。”
张伟宁马上装的一脸无辜:“啥,我不知道啊,夏然任浩他俩的同学吧。”
“小胡子加bra。”任浩默念道。
“你说咱这届咋就没有俩争气的呢。”夏然有点遗憾的说。
“多了,就你都不认识。”
“对了,还记得军训时站我旁边那家伙不,就二班的那个大高个!”夏然激动起来。
“就天天上学一个人走的那个啊?”任浩问。
“嗯,就那个”
“不行,太一般了”
几个人还在侃,生活委员刘安然走过来,把一封信递给了夏然,说“你信。”
“喔靠,谁给你写的情书吧!”任浩操着怪异的腔调说,接着一把把信抢了过去。
“嗨,随便看,准我大姑家我姐给我写的。”夏然没去往回抢。
“张伟宁?”任浩打开信读道,“靠,这到底给谁写的信啊,咋收件人写你,开头称呼写张伟宁呢?”任浩问。
“拿来,准马啸给回的信,前几天张伟宁我俩没事,就给他写了封信,装在一个信封里了。”夏然把信夺过来,不过把给他自己的那封放进了兜里,读起给张伟宁的。
“靠,张伟宁,你跟马啸说啥来!他写个‘夏然确实就是这种人,就喜欢比自己小七八岁的’,你俩真他妈不是东西。”夏然骂道。
“哈哈。”张伟宁笑着把信抢了过去。
“唉,马啸李远他们初一时学习多好,在年级都前几名,结果一个都没来一中,都回凤山上高中了。”
“嗯,他们刚来丰宁时,学习都死用功,马啸还死有才,还记着我俩画画猜人名不?”夏然又开始忆往昔了。
“那还不记着,你画个王八在云彩上飞,就是王云飞。”任浩回答。
“他们住宿生,一来街里,对那些灯红酒绿没免疫力,呆几天就都去网吧了。”张伟宁分析问题很能到点上。
“是啊,真可惜啊!”夏然感慨道
【十四】 夏然的旧相识
下课,夏然和张伟宁一块去厕所,路上又撞见了他的小学同桌,张伟宁斜了夏然一眼,夏然也显得有点不自在了。
小学时,每学期都会换次位,可无论怎么换,夏然和他的小学同桌总能被分到一起。他同桌是班上的文艺委员,长得很乖巧,日子久了夏然就觉得有点喜欢她了,欺负她的次数也就慢慢的少了下来。
那会,上课之前大家要一起唱首歌,她同桌刚起个粉刷匠,夏然就马上开始摇头晃脑的唱心太软。夏然唱歌没天赋,可嗓门够大,男生又都调皮,就跟着夏然一起唱。而女生们不甘屈服,依旧软绵绵的哼着我是一个粉刷匠,大家谁也不肯让谁。可当老师一走进来,女生们声细胆子小,怕老师骂为什么唱歌乱哄哄的,就只好跟着男生一起唱心太软了,老师听得一头雾水,想现在小学生都想什么呢。
虽说是喜欢,可夏然还持着一种那个年龄作为男孩子的骄傲,觉得女孩子蹦不高,跑得慢,不欺负她们就让别的小伙伴看不起。为了掩饰,夏然就时不时的当众骂骂他同桌,或者每当同学提到她,就马上显出一副不屑一顾的模样。不过一上课,夏然就对他同桌很客气起来,他同桌好像也不在意夏然刚刚还在骂自己,两人倒很融洽。
一次上课,夏然在玩凳子,可没想到一下抓到了他同桌的手,两人都像触电般的把手缩了回去。夏然脸红着,居然有礼貌起来,别别嘟嘟的说:“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他同桌也红着脸假装去看书,小声的说:“没事………。”可她马上又抬起头,很认真的问夏然:“你初中还想跟我一位不?”夏然没了主意,又犯起愁来,说:“我妈想让我去二中呢,咱俩肯定分不到一班吧,可我也不是不想………”夏然的话还没说完,他同桌已经转过身去,低下了头。
可造物弄人,夏然妈的主意也是三天两头的变,不知又听了哪个亲戚的话,临时决定让夏然去了三中。可很遗憾,两个人没分到一班,就更不用说一位了。
上了初中,感觉大家一下子长大了,生物课上的生理卫生部分老师虽然没讲,夏然对女生的态度还是复杂起来。
每当在操场遇见别的老同学,夏然都要上前和人猛侃一阵,说说新班级里的傻人傻事。可一遇见她,夏然立马沉默起来,恨不得绕个路走。他同桌也是,一见夏然眼睛立马就看天,还皱着眉,仿佛今天天上多了个太阳。到最后,两人跟约好了似的,一见面就一起低头,然后加快脚步。
初中毕竟到了情窦初开的时候,初二时,看着班里已经有了好几对,夏然也耐不住寂寞起来,就对他的同桌王欢说:“你说咋着才能追女孩子啊?”他那新同桌瞥了夏然一眼说:“夏然,要想追女孩子,咱第一得讲究卫生。”夏然看了看自己踢了拖落的衣服,心想也是。可老不说出来还是憋得慌,夏然觉得张伟宁老实可靠,就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告诉了他自己的这个秘密。
这样,夏然初中三年一马平川的走了过来。
上了高中,夏然和他的小学同桌见面依旧不打招呼,只是比以前自然,不用低头或者看天了。
第二节大课间,夏然他们一帮子正在学校东墙的杨树底下玩,夏然的同桌又经过那里。张伟宁说:“靠,你不还说喜欢人家呢吗,咋都不敢跟人家说句话。”
夏然也正在为这事犯愁,心想:是啊,干嘛不跟人家说话,心里不禁冒出股火来,就猛的走到那家伙跟前说:“嗨,还记着赵东泽不,他也来一中了。”因为三年多没说话了,夏然看着她的脸都有点眼晕,
“赵东泽?不记得了。”夏然的同桌表现的出奇的冷静,一点没有因为两人三年多没说话,夏然突然开了口而且又是这么莫名其妙的问题感到奇怪
“就那个,学习挺好,捡苹果胡吃,还爱写作文,在咱班呆几天又转走了那个”。夏然边说还边挠挠脑袋,装作自然。
“嗯?不记得了。”他同桌又摇了摇头。
“是吗。”夏然皱了皱眉,觉得自己应该再说点啥,可实在想不出来,就又向她点了点头,然后走开了。
晚上回家,夏然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起来,小学的快乐生活又一幕幕的重现在他的眼前。那会是他最得意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