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风云-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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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知道他的弱点,唐苏故意滚在他怀里,撅起嘴:“你打,你打啊。”
辛风云脑中浮现那个情景,立即血脉贲张,全身发热地将她抱到床上,自己出去,心说这死女人一定是故意的,等你生完孩子,哼哼,不玩得你连声求饶,我不叫辛风云。
………【第 46 章】………
唐苏即将临盆的一段时间,也是辛风云最忙的日子,虽然分身乏术,还是每晚到唐苏那儿睡,实在怕夜晚突发状况,自己不在身边。
唐苏抚摩他消瘦的脸:“明天,我们回家。”
辛风云意外:“不是不想回去?”
“你太累了。”唐苏微笑:“一睡,叫不醒,早上起来,一脸痛苦。”
“不是吧。”辛风云搔头,困惑地:“我一向喜怒不形于色。”
唐苏搬进天残门,两天后,生下一名女婴。
辛风云谈判,进行一半,消息突置,放下所有事物,快马加鞭赶回,一切已经完毕。
幼儿安然睡在摇篮里,摇篮在母亲身边,她的母亲恬睡着,辛风云过去仔细观察孩子,红红的,小小的,小耗子似,胎毛很长,油光发亮,辛风云想抱她,但是不敢,他不懂,怕抱坏了。
唐苏已醒,见他傻傻站着,轻声:“七斤二两,挺重的,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是个胖姑娘。”
辛风云过去拥住她:“对不起,我不在。”
“我很介意,以后都要怨恨你。”微笑,用水肿的手指抓住他头发。
辛风云笑:“舌头打结,今天奇了,想说话,说不出,糖酥,我不知道说什么好。”
“那就闭上你的鸟嘴。”唐苏学他的口吻。
辛风云眼睛发亮,半晌,用颤抖的声音问:“我可以抱她吗?”
“你会吗?”唐苏很怀疑他的技术,小声:“我都不会,怕抱坏了。”
辛风云拘谨地:“那以后再抱吧。”过一会儿,轻声:“疼吗?”
“像下地狱。”唐苏盈泪于睫:“再也不要经历第二次。”
辛风云吻她,又过去,吻女儿,忍不住摸她的小脸,一摸之下,顿时惊艳,这手感,好到无可形容。
他兴奋地:“哇,比你的胸还软!”
唐苏“哎呀”一声,别过脸:“死色鬼,不讲这些不甘心。”
辛风云围着摇篮转一圈,又一圈,嘴里喃喃:“小洗,小洗,你怎的如此可爱?我败给你了。”
“小洗?”
辛风云斜眼,挑起一只眉毛:“鸳鸯浴那次,结出的晶,叫小洗,名副其实。辛洗。”
唐苏喷饭,脸红红地:“可以后她问我们,为什么起这个名字,怎么说?”
“那……就是让她爱干净,常洗澡,保持清洁的意思。”他摸着下巴,颇为得意。
这样的人做父亲,唐苏不禁为女儿未来的人品担心。
沉吟一会儿,辛风云得意地宣布:“以后这样,孩子怎么生产出来,今后就叫什么名,够纪念,够创意吧。”
唐苏断然反对:“我以后都不生孩子了!”
辛风云看他一眼,阴笑,十分有把握地道:“由不得你。”
果然,两年后,他们又有了个儿子。
这个可怜的小孩,他叫辛山。
原因是,父母在山顶看日出时,生产出了他。
………【第 47 章】………
辛洗六岁,过生日,正在草地上玩,突然看见爹向自己招手。
她跑过去,辛风云又把鼻涕口水横流的辛山叫过来,蹲下,对他们说:“今天小洗过生日,六年前的今天,你们的妈妈,正无比痛苦地忍受着地狱般的疼痛,这点,你们知道吗?”
辛洗眨眼睛:“爹,每年生日你都说,我早就知道了。”
辛风云捏着她胖胖的脸蛋:“那每年,你们十指不沾阳春水妈妈,都为你们亲自下厨,做好吃的,你们知道吗?”
“啊……”辛山发出凄厉的惨叫,突然扑到爸爸怀里:“妈妈又做饭了,不要啊——呜。”
辛风云拍拍儿子的头,无比悲愤地:“爹也知道你们难做,我又何尝不是,一年两次而已,好孩子,忍忍吧。”
辛洗忍住泪水,问:“爹,你为什么不告诉妈,真的很难吃呢?”
“你想我死啊!”辛风云打一下她的头:“你们妈妈发飚的样子很温柔吗?”
两个孩子回忆唐苏骂人的样子,共同哆嗦了一下。
辛风云站起来,总结道:“所以,妈妈问,味道怎么样,你们该怎么说呀?”
“味道好极了!”辛洗和辛山异口同声。
“好孩子。”辛风云感动地。
唐苏炒菜,突然被人环抱,她一笑:“拿开,孩子们看见像什么。”
辛风云紧贴她,腿一蹬,门关上:“突然想起来,还没在厨房试过。”咬她的脸:“昨晚不过让你换个姿势,为什么不肯,恩?
唐苏慌忙地放下锅铲,拼命挣扎:“哎呀,你个流氓,放手啊。”
辛风云双臂铁杵似箍着她,任她双腿乱蹬于事无补,我行我素地吃了个饱。
次日,渡假完毕,辛门主拖家带口地回天残门。
殷无极感叹:“每次看见你,都想一个词,阵容庞大。”
辛风云无视,从首座上下来,对老丁说:“还有什么话说?”
老丁单膝跪地:“属下办事不利。”
辛云风问殷无极:“门规怎么说?”
殷无极抬起一只眼,懒懒从虎皮椅上坐起来,拉耸眼皮:“处死。”
辛云风微笑:“我一向公事公办。”看老丁:“虽然你无功亦有劳,为天残门效力一生。”
侍从上前,一左一右拖走老丁,快到门口,辛云风突然开口:“等等。”
“老丁,听说你女儿很漂亮。”辛云风道。
殷无极翻眼望天,喃喃:“又来了。”翻个身,接着睡。
老丁一听,浑身一震,失声道:“门主。”
辛风云笑:“别误会,不是强抢民女,怕什么。”转身,对殷无极道:“明天有空,见见老丁的女儿,三十多,也该成家了。”
老丁冷汗涔涔:“门主,小女愚顿——”
“怎么都喜欢说这话?”辛风云让他起来,笑道:“我的原则是,从不勉强,令爱不愿意,次事便作罢。”
说完,他仰望苍天,颇自恋地喃喃:“我霸道吗?谁说的,说这话的人,真不尊重事实啊。”
(完)
………【番外 辛洗的烦恼】………
我最近很烦,真的很烦,爸爸说,该教你武功了,妈妈说,你该读书了,呕,为什么他们不肯让我尽情地捉蟋蟀看蝴蝶飞舞呢?
我反对:“弟弟为什么不练?”
“你弟弟也练。”爸爸坐在桌旁,转身对铺被子的妈妈说:“小山一直练习怎么将鼻涕拖得更长。”
妈妈继续铺她的床,没理他。
爸爸就是这样,妈妈越不理他,废话越多,我很烦他,他却觉得自己的话很金玉良言,跑过去凑近妈妈,不知嘀咕一句什么,妈妈突然打了他肩膀一下,对我说:“小洗,回去睡觉。”
我跳了一下:“我要跟妈妈睡!”
爸爸板下脸:“少废话,不听话放大灰狼咬你。”
我怕怕,不要以为吓唬人,爸爸后院养一物,不是狗,晚上狼叫森森,真不晓得他怎么有这种爱好。
妈妈对狼也很怕怕,她说晚上它一叫整座房子都震动,一震动她就严重失眠,于是和爸爸协商,能不能改狼为狗,豹子也行,好歹它不乱嚎。
爸爸当场否决,说有一年重伤昏死深山,是狼用口水把他舔醒又舔好他的伤口,做人不能忘本,后来那只狼老了,走不动路,他就把它带回来,替他养老送终,还说:“狼比人狠,却比人善。”
妈妈那次以后也不好说什么了,有时她还是挺尊重爸爸的意思的,虽然失眠,她还是忍耐然后克服,后来那只狼死了,她还说这么多年听惯了它嚎乍一没声睡不着觉。
爸爸看我没走的意思,冲我瞪眼:“这孩子,咋不听话呢。”
我叫:“我要跟妈妈睡!”
妈妈为难,小声对爸爸说:“要不,你和小山睡一晚。”
爸爸眉毛倒竖:“休想要我跟那臭小子睡,半夜口水直流,不知道琢磨什么好事呢,一大早起来我以为屋顶漏水,一摸,妈的,哈喇子!”
我可怜巴巴地看着妈妈,我知道妈妈心软,一般求她,她什么都答应。
妈妈接收我的目光,转而投给爸爸,爸爸对谁都没耐心,又凶,但是妈妈一看他,他面部线条莫名其妙就缓和了:“老婆,孩子是用来教育的,不是用来惯的。”
“道理是用来实行的,不是用来空谈的。”
“好吧。”爸爸半晌,吐出两个字,蹲下,对我说:“小洗啊,知道什么是夫妻感情吗?”
我绞尽脑汁:“就是爸爸喜欢妈妈,妈妈喜欢爸爸。”
“聪明。”爸爸摸我的头:“知道破坏夫妻感情是不道德的吗?”
我莫名其妙:“我没有破坏啊。”
“你刚才的行为,就是分裂感情的一种,夫妻关系,很大一部分是通过性来维持的,而夫妇分房,长此以往,会造成感情的淡薄,生活中,遇上种种不如意之事,这种淡薄便转为愤怒,易起争执,最后大打出手,导致婚姻失败。”
我准备说那我们三个一起睡就是啦,妈妈突然尖叫一声,把我从爸爸身边拉开,对爸爸怒吼:“你在放什么屁!”
爸爸起身,看了妈妈一眼:“你说不空谈,我就讲点实际的。”
“我让你说这种混帐话了?小洗不到十岁,你给她灌输了什么思想?”妈妈怒目圆睁。
“早晚会知道嘛。”爸爸满不在意地:“就当将来免去婚前教育。”
妈妈咬牙半晌,恨恨地:“女儿以后出事,你功不可没。”
“出什么事?”爸爸轻蔑地:“就算出了,怎么地?我辛风云的女儿,想干什么还得有顾及?喜欢谁跟谁好就是了,不喜欢踢开,找不到我给她找。”
妈妈气得脸色发白,指着爸爸:“你——”
“我的孩子可不能是胆小鬼。”
妈妈哭了,捂着脸。
爸爸一看,急了:“我没说啥啊,你至于么。”
“你知道今天小山做了件什么事吗?”
“什么?”
“他亲人家小女孩脸蛋,还说人家香。”妈妈哭声更大了。
爸爸一愣:“真的?”
“就是你经常说那些混帐话,孩子哪能不受影响。”
“太好了!”爸爸兴奋,颇有感触:“儿子像我啊。”
“你还觉得光荣?”妈妈难以置信。
“这叫什么?气势!”爸爸翘起二郎腿,容光焕发:“想当年我第一次亲女孩的时候,才十岁,没想到小山,六岁就有这份胆识,他也不怕遇到个泼辣的给扇着。好呀,好,心理素质一流,有勇有谋。”
妈妈绝望地哀叫一声,颓然坐下:“为什么两个孩子都不像我。”
我过去,摇着她:“妈妈我像你。”
爸爸一脸鄙夷:“小洗你上次不是说有个男孩帅死了,长大要嫁他?”
妈妈绝望地:“都安静,小洗给我睡觉去,辛风云,你给我闭上尊嘴,都他妈安静。”
我打个哈欠,唔,给他们一吵,困了,可怜的妈妈,我要睡啦,你慢慢伤心吧,晚安。
………【番外 哪个姑娘这么香(上)】………
黑夜,伸手不见五指,辛风云摸黑回到卧室,轻轻解下长刀,脱去大氅,宽衣解带后往上一躺,一碰被子,发现被子瘪得像灾民的肚子。
第一个想到的是,唐苏是不是又陪女儿睡去了。
这时,屋中突然一个阴冷的声音:“回来了?”
辛风云一震,声音再熟悉不过,松一口气:“你失眠啊。”
唐苏冷哼一声:“是失眠,顺便,等辛门主回家。”
“恩,谢谢啊。”辛风云懒懒地回应道。
更鼓响了几下,之后良久无声。
“啪!”端坐着的唐苏,突然拍了下桌子。
辛风云叹了口气,不耐烦地:“有话说,摔摔打打地给孩子造成不良影响。”
“是吗,恐怕不是我。”唐苏一动不动。
“又有什么让您不满意呢?”辛风云眼望漆黑的屋顶,费解地:“辛夫人啊,您有吃有喝,想干嘛干嘛,你说无聊,我给你安排个位子让你打发时间,不是原则问题我从来不拦你。有夫有子,再过若干年,就子孙满堂了,您还有啥不满意?身体不舒服?明天请大夫,要不今晚就请?孩子不听话?你舍不得下手我打他们一顿。”
“你以为没有你解决不了的事?”唐苏冷笑。
“要不,就是我不够体贴?”辛风云试探性地,虽然觉得东奔西走冷落她,不完全是自己的错。
“算了,半年没回家,我也不想聒噪你,也知道自己罗嗦,吵架无益。睡吧,别理我的无理取闹。”唐苏收回望向天空的目光,淡淡地。
“天那。”辛风云喃喃,她越这样就预示着你越不能当作没事,心想我这觉大概睡不成了,他下床,走到她身边,一手搭着她的肩,一手抚摩她的脸,略带威胁地:“傻妞,有什么事,快点儿说!”
“不要碰我。”唐苏闪身避开他的扶摸:“黄脸婆,人老珠黄,一会儿别把辛门主恶心了。”
辛风云心头一动,笑笑:“何必自谦,好多堂主的老婆都说羡慕你,身材一直不走样。”
“身材再好,天天看也无味,还是一天一个新花样有趣,是不是?”
辛风云下意识地“恩”了一声,然后发现闯了大祸,一时走了嘴,连忙补救:“不过衣不如新,人不如旧,再怎么变换,也抵不过共同走过的辛酸与怀念。”一身鸡皮疙瘩,仍旧动情地:“那些成天嚷老婆如衣服的,其实最没男子气概,大丈夫,喜欢就说出来,没什么可害臊的,你不信看着,老婆一走,他们哪个不浑身长毛一样惶恐不安。”
唐苏微微一笑:“这么说,我走你也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