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 只为你卑微-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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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落迦顿时来精神,兴奋地问道:“那是不是说我也有可能是某本书,或者某本漫画里面的人物。”
……“也许吧,我并不负责这些琐屑的事。不过我们还是先回去一趟,虽然月华帮我修复了一下身体,但毕竟肉体凡胎的,用不了多久,也动用不了太大力量,不是所有的世界都是那么弱小安全的。”被落迦的反应囧了一下,宫崎顿了一下说到。
“好诶,离开那么久,是有点想念,不过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落迦微窥宫崎,有些气弱地问到。
“恩?什么事。”宫崎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落迦搅动着衣角,“等你换回身体,我们可不可以去找伯服,他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如果不是当初的我心智未开,你又太由着我乱来,伯服也不会落得那番下场,那么乖巧的孩子还没来得及长大就……”鼻子感到一阵酸胀,忍不住想痛哭一番,那个不懂人间情感的自己,连自己的孩子都没有付出一星半点的爱,“我想知道他现在投胎到了哪里,过得怎么样。”
宫崎揉揉眉角,他就知道会这样,一个Allure就有够碍眼的,又来一个?“我们和他的亲缘已尽,他现在有他自己的生活,新的家人,新的朋友,新的人生,喝了孟婆汤,过了三川水就是新的生命,他不像我们,无法保留完整的人格烙印。他只是一个恰巧投胎到我们其中一世的身体中普通灵魂。”
“借口,借口,都是借口!”落迦气呼呼地抗议,“缘起缘灭又有谁说得清楚。天下的生灵万万千千,他投胎到我们这就是缘,我还记挂他就是缘,我已经让伊伊查到他在哪个位面了,他和以前长得一模一样。一样的喜好,一样的面目,一样的性情。”
落迦知道根本就是宫崎的占有欲在作祟,别以为她不知道他平时就爱刷着Allure玩,想尽办法把Allure从她身边支开。长得一副风轻云淡的仙人脸,其实就是个闷骚,反正不管怎样,那个儿子她是要定了,在不知道那是自己儿子的情况下,她就很喜欢那个惊才绝艳的青衣人,更何况现在还是自家的。现在已经不是什么怜不怜惜,欣不欣赏的问题了,自家的人怎么可以放在外边吃苦,自然是要捞回来好好疼。
明白落迦的坚持,宫崎知道现在过于强硬只会引发不必要的争吵,现在的小丫头还和很多新进的仙人一样,有着许多无谓的泛滥爱心,等活的长了自然就不会那么容易放入感情,也不会那么留恋于一些只是片断的温情。“不管怎么样,等我们回去了再说好吗?别的位面不同于我的本命洞府,现在身体要过去还是很勉强的。”
“好嘛。”落迦撇撇嘴,肯定又在想什么神人无情论,她不明白要想那么多做什么,重点是现在想不想做,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不就是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吗?
等到冰帝众人赶到黑主学院,只有在废墟中忙碌的重建学院的黑主灰阎和前猎人协会的几个吸血鬼猎人,却丝毫不见宫崎和落迦的踪影。
还是来迟了一步吗?迹部紧紧攥着拳头,克制着心中既是翻腾的种种情绪,分不清是悲伤绝望多一点,还是痛苦愤怒胜一筹。
“迹部快看。”慈郎突然抓着迹部的下摆,示意他往左前方看去。
废墟的风沙飞扬中,静静地站着两个人,不知道何时出现却有一种随时会消失的错觉。远远的,听不见他们说了什么,只看到开合的唇形。
果然只能是年少时的一个奇幻梦境吗?别了,那么青涩而懵懂的悸动。时光荏苒起码还有一份纯然的美丽剪影可以珍藏。
番外:十年
十年的岁月洗练,足以让一个青涩张狂的孩子长成一个算是知轻识重的成年人。
宫崎和展令扬的先后离去,终于使他下定决心继承帝国,同时也迎来了他人生中最艰辛,最孤独,也是最具蜕变性的十年。
且不说面临帝国庞大事业时公务的生疏繁重,上下人员的排斥已令他举步维艰,再加上当年他与本土诸多势力大大小小的过节,以及宫崎在黑白两道的那些之交好友,很多人都将宫崎的卸任,离去归咎到伊藤忍的年少无知,狂佞无羁,一切的一切令他有了一个最为困难的开端。直到现在,那些元老中对他心怀旧怨的有多少,也只有天知道。
最初,在负疚之余说不怨那是假话。那时的伊藤忍还留有孩子心性,说白了就是心智未熟的幼稚,和孩童天性的自私残忍。前所未有的巨大责任几乎要将他压垮,他时不时会想,如果终有一天会放开手,为什么不一开始就两不相干,明明就只是个无心的误会,为什么不可以说个清楚?那样也就没了后面的无可挽回。之前无微不至到好似无穷无尽的细心守护,为什么就可以在忽然间那么干脆地撒手离去,还……还马上就另……
可是又过了几年,经历了更多的事,心智随着一次次的伤痕一起成长,伊藤忍忽然明白,没有人有义务为另一个人义无反顾,没有人有权利让另一个人牺牲献祭,将他人的无私付出当成理所当然,还心怀怨恨地厌弃着,那是一种罪……
越是明白那时的宫崎做了多少,越是反衬了自己的弱小愚蠢。那个人可是从17岁就一肩承担起一切,连同他的份,连同他的拖累……
这些年,他总是在悔,悔恨自己那么不知好歹地错失了一个最弥足珍贵的坚守,彻彻底底地伤害了唯一一位永远只把自己放在第一位的人。突然想起十年前,仙波雅树说的那句话:“再也没有人对你那么好了!”呵,自嘲地冷哼,还真是一语成谶。
他买下了当年已成了居民房的小空地,将房子推掉复原成二十年前的样子,那里有着他和宫崎最纯粹,最美好,也是最无忧无虑的童年回忆。明知往事成空,他还是忍不住想从这份人造的假想中,追寻一点点过往的零星碎片,无所凭借的他也就只能这般自欺。
他最常去还是宫崎的旧公寓,独立的小楼,周围尽是缺乏打理的枝蔓野草,昨天的雨,让小小的院子有着一些深深浅浅的小水洼。没有在意地上的尘埃泥泞,伊藤忍随意地坐在台阶上,外套也就那么扔在一旁。闷热的天令他烦闷地扯开领结,靠在门上,像往常一个一言不发地消磨时间。
十年间,伊藤忍没有一步踏进过这个宅子,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矛盾心理究竟是怎么回事。脚总是不自觉地来到这里,每次遇到讨厌而不能得罪的人,遇到碰的鲜血淋漓的挫折,遇到烦心到夜不能寐的事,伊藤忍总是会想,“要是他,会怎么做?”当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在了路上。
也许他打开门只是害怕那结满蛛网,积了厚厚灰尘的房间,害怕确定房间主人的离去,害怕门后真的会冷清清的没一点人气,害怕……确定自己真的被抛下了……
忽然后方一空,毫无防备的伊藤忍就这么顺着地心引力向后倒去,却又再次来不及反应地被一脚踢出门外。
“你是谁?怎么在我家门外。”
伊藤忍抚着背吃痛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开门的是个奇怪的青年,约摸二十出头,身上素袍青衣,长身玉立,穿的奇怪不说,居然留着一头长发,像古人一样用一支簪子随意地盘住,两鬏卷卷的额发贴在额头。五官说不上精巧到无懈可击,迥异与女子的温婉秀丽,眉眼之间闪动着枭雄独有的凌厉狠绝。“你又是谁,这不是你的屋子!还不给我滚出来。”
闻言,对方挑挑眉,双手环胸:“不是我家?也不是你家吧?鬼鬼祟祟地在被人家门口,一看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你是自己离开还是要我动手?”说着就伸手向腰间的袋子探去。
“惜朝,外面怎么了?”屋内传来一道女声。
“没事,娘,一个无礼的流浪汉而已,我这就打发他走。”顾惜朝无视伊藤忍几欲噬人的凶狠眼神,满不在乎地向内室回到。
“臭小子一定是乘机在偷懒,我们就别管他了。”
房内的另一道声音让薄怒待发的伊藤忍一阵僵直,他不会错认这声音,这十年,他从没有一刻忘记,乘着顾惜朝转移注意的这么片刻,伊藤忍径直冲进屋内。一定是他!他回来了。他就知道,他一定会回来的,他不会抛下他的!
面对他而坐的男人,十年间,岁月像停摆了一般,没有一丝变化,还是那张少年面容,伊藤忍发现,原来记忆中的男人并不是那么成熟,那么老练,那么……像个大人。
想说些什么,话到了嘴边,却失去了声音。说什么呢?这些年过得好吗?为什么要走?回来了还会走吗?还是……我想你?
可是自己有这个资格问,有这个立场管吗?
“呐,原来是小忍啊,你怎么来了。”
宫崎笑得亲切,伊藤忍却很明白这笑中蕴藏了多少的疏离客套,一腔炽热的兴奋欣喜,瞬间被浇凉了半节,“我正巧走到附近,看到开门,就进来瞧瞧。”嘴上说着牵强的胡话,伊藤忍觉得自己就像误闯这块土地的入侵者,全无半点立锥之地。
曾今我才是你最亲近的人,曾今我们才是互相依存着作为彼此的支柱,怎么,一个可笑的误会后竟成了这样?!你曾把我看的那么重要……
“这里的人都和你一般,无礼粗鲁吗?”伊藤忍感到颈上一寒,之前唤作惜朝的男子已持着一把奇异精巧的武器出现在他身后。只那么随意的站着,空气中就好像弥漫了一室优雅,哪怕其下是浓浓的杀机。
“惜朝,没事,不过是个不怎么熟的故人。”
伊藤忍认得这个女人,不可遏止的敌意,让准备放手的顾惜朝再度警觉,微微刺痛的伤口,让伊藤忍一阵清醒。自嘲地发现,他根本没有自责怨怼的立场,没有这个女人,恐怕耀司早就死在自己当年的无知任性里了。
突然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沮丧,没了再待在这里的勇气,“打扰你们用餐了,我改天再来拜访。”嘴上说着有史以来最不想自己的话,连离开也像一直鄙视的落荒而逃。
用尽全力狂奔,忘了车子的存在,没有方向,没有计划,知道体力用尽才总算停下脚步,无力地跪倒在地。额头抵在地上,急促的呼吸间,让沙尘也随着空气呛入口鼻中。
“伊藤忍你这个懦夫!懦夫——!”他狠狠地锤击地面,一遍遍地痛斥自己。
连一句问好,一句道歉都不会说,还是——怕道歉了后就真的两清,不再相干?!
所谓相见
落迦,轻掩双唇,泪,无法抑制地落下,这个像小猫一般蜷缩着的孩子就是她曾今的骨肉,在过去那漫长的,蒙昧的生命中稀少的印记。也许,此刻才是她第一次感受到骨血间的真挚牵绊,生出作为母亲的千般心情。
“好好的,怎么就哭了?”宫崎有些心疼,再次为那个无聊的赌约感到歉疚。
“你们是谁?”睡梦中的孩子以不应有的机警转醒,快速坐起,清明的眼眸不带一丝迷蒙。后背紧紧地贴住墙壁,没有像常人一般将被子牢牢地裹住身体以祈求错误的安全感,那不是保护只是障碍,是心灵脆弱的迷障。
不同于落迦眼中的心疼,宫崎倒是一脸的欣赏,开始认真观察起未曾留心过的孩子,到真的如姒儿所说的和前世一个模样。只是从前不像此刻,温良的眉眼伴着狠利的神色,傲的像棵松却不知极刚易折,鄙视着世人却也自伤。稍微教养一下,倒不失为一个鸿鹄狂客。
落迦像是看看不到惜朝的防备,惜朝的警戒,惜朝的敌意,以轻轻地抚上他的脸颊,“你不认得我了吗?伯儿。”
“你认错人了。”惜朝偏过头,依旧疏离,戒备。
“你再想想,有没有一种很熟悉,很亲切的感觉?”落迦并不心急,这种情况早在预料之中。
惜朝抿抿嘴,犟扭着一言不发。
“算了,那些也已经不是重点。你愿意跟我们走吗?”落迦挑开遮在惜朝眼睑处的一缕流海,“你希望离开这里吗?”平实的语音没有一丝蛊惑之意,像淡淡的晨曦,平凡却带着暖意。
小小的惜朝瞬间眼中萌生出强烈的野心,那光芒却又瞬间浇熄,“我不要。”
是呐,你怎么会肯离开。落迦在心中轻叹,我的孩子是那么的重视家人,我的孩子是那么的珍重着自己的母亲。“那你就不想文成武勋,衣锦荣归?你就不想建功立业,光耀千秋?”没有理会孩子的排斥,将他抱在怀中,一手抚在他的脑后,自然而然地将脸贴在他的头顶。
惜朝小小的挣扎了一下,最终犹豫地动了动手指,小心翼翼地抓住落迦的衣摆。“我想。”想这个温暖的怀抱。
“带你去个地方。”落迦无奈地妥协,抱起惜朝,准备离开。
“谁?”一直在一边默默站着的宫崎却发出一声呵问。
几个黑衣人到不曾蒙面,见行迹败露,径直拿出武器分了几拨,分别冲向宫崎和落迦。
宫崎手臂一抬架住左边的持刀人,右手勒住对方的手腕,一用力,刀便从黑衣人的手里滑出,一把匕首轻颤有声,呜咽作响,忽然快如闪电般划向宫崎的左耳。宫崎也不慌乱,接住下滑的长刀,银光一闪,长刀如飞练般刺向来的人的胸口。又在转身间,拔出长刀,划过另一人的脖颈,足见一点,奔向落迦处。
落迦抱着惜朝一侧身,脚尖绷直踢向来者,借力向后跃去。惜朝紧紧地挂在落迦身上,明明惊恐万分,越努力让自己睁大双眼,留心发生的每一个细节,小嘴抿的发白。
宫崎抓住向他倒来的那人,单手勒住他的颈部,一用力,那人便软软地倒下,失了生机。
“怕吗?”宫崎随手一掷,原先握着的那把刀便没入了墙中,语气如常地问到。
“不怕。”惜朝说的斩钉截铁,紧抓着落迦的手指却在微微发抖,微昂的下巴,吸气挺胸,努力做出骄傲的眼神来表达深切的不屑与鄙视。
“你的……”落迦迟疑了片刻,“你现在的娘亲住在哪个位置?”只有这么几个人,而且自己和宫崎来的毫无征兆,显然是冲着伯儿来的,可这么一个孩子又能招惹什么人,唯一的可能便是伯儿现在的母亲顾青涵。
被问到这个问题惜朝的神色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