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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糖小说·第三辑-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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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冲他轻轻地笑,轻轻地挥手,他似乎又看到了当年那个妙龄的女子,隐藏在轿中绝世的容颜。他的泪水一下就涌出了眼帘,他欲去追回走远的她,太后去年就死了,早该接她出来才是,但他此刻却迈不动步子,泣不成声。   

  怎么会把她忘了呢?他喃喃地问自己。   

  姨娘呆呆地坐在凳子上,满脸都是泪水。   

  从此,她竟再不能出声。   

  对于自己的妹妹,她真的是无言以对吧。   

  我跑到寒山寺的竹林中痛哭,再也没有人比那座皇城里的人更虚伪了,在时间和权势的双重洗刷下,没有什么是他们不能忘记的。   

  直到现在,我们大家都怀疑那天的一幕是否是真的,母亲是否真的来看过我的妹妹,她是否真的坐着轿子离去?   

  父皇从那天起一病不起,三个月后就去世了。   

  姨娘并没有守候病重的父皇,不顾所有人的反对,母亲出现后的第二日她就到寒山寺落发修行。   

  也许一开始她真的是为了我们在宫中有所依靠才嫁给父皇,但后来,一切都变了……   

  父皇终于被送进了有我母亲的地方,她终于可以和他团圆了。这个男人不能生是她的人,死也成了她的鬼。父皇下葬后的第二天,太监们送去的吃食就再也无人动过,我依然让人天天送,我更愿意相信她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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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节:爱别离(下) 文/玫宝(17)         

  我父母的故事绝大部分都发生在我8岁之前,甚至是我还不存在的时候,我记得非常吃力,各种卷宗里能找到的东西很少。但我还是要将这一切记录下来,告诉大家在这冰冷的权势背后,有着怎样的柔情。我想让大家都记住我的母亲,她不叫叶宁,她叫阮絮蕊。   

  我是怎样斗垮太子当上皇上的,我就不去细说了。   

  充满血腥与智慧是必然的。   

  只有一件事始终令我耽耽于怀,朵儿到底是谁的孩子?姨娘在出家前将她交给我,她说:〃我一直都把她想象成我和秉宣的孩子。我后悔,后悔他去看我那夜什么也没有发生……〃   

  这句话对我来说如同晴天霹雳,朵儿被推向了是我亲妹妹的那边。   

  我不敢直接问是不是我父皇的孩子,我怕她说是。   

  我将朵儿呵护得很好,但看她一天大似一天,心中非常痛苦,不知是否要将她嫁出去。   

  雨水   

  小双死后就只有秦公公陪着我。在我登基正好一年的那天,天上又下起了大雨。我来到宜园,将花草树木都细看过一遍,他们的故事都结束了,我的像是并未开始。   

  秦公公带我去到一个密室里,将一个盒子递给我,那里面装着朵儿的身世。   

  她竟是涟波的小女儿!当日涟波一家遭难,他的正在怀孕的妻子被卖为妓,知道我姨娘的情况后,将女儿托付给她,在我父皇的特许下孩子被作为姨娘的女儿存活下来。   

  〃所以,皇上,你是不能娶仇人的女儿的,还是同意了立佟大人的女儿为皇后吧……〃   

  我的心嚓地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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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节:秣陵歌 文/苏枕书(1)         

  《秣陵歌》   

  文/苏枕书   

  1   

  这年南京城的冬天来得早。黄昏时,天云晦暗,暮霭沉沉,院中常绿树一片霜色,腊梅枝头结了一粒粒嫩黄花苞。从上房刚退下的浣纱把黑漆描金托盘扣在胸前,藕荷镶赭色宽边的夹袄袖子盖住她的手背。她掀开帘,对屋里一位仆妇笑,外面冷死了。仆妇一面拣银耳一面答,怕是要落雪呢。浣纱又裹了一身长袄,双手拢着不住呵气,可不是,刚才夫人也这么说。对了,我听说金家来咱们这儿提亲了。仆妇嗤了一声,你才晓得啊?都多久的事儿了,自打我们老爷在内务部任了参事,府上提亲的人就没断过。浣纱道,反正小姐不能嫁给金家,这年月,破落旗人家还能嫁啊?仆妇瞟一眼,没事别乱嚼舌头,这种话也是你说得的?手里的银耳已经拣完,她拍拍手,解下围裙,擦擦眼角,打个哈欠说,这事可说不定,府上和金家多年来往,情分不比别家,如今老爷才上任,需要打点的关系多呢。   

  外面窸窸簌簌一阵脚步,有人喊,呀,落雪了!   

  屋里的浣纱笼着袖子侧身看帘外,也笑起来,雪片还不小呢。   

  这时,在窗边看雪的闵家大小姐秋桓刚从母亲那里听说自己和金家老大的婚事已经定下的消息。要嫁了,那人称京华三公子之一的金家长子岚崎。   

  她不认得这位大公子,只在金家人送来的相片里瞥过一眼,前额饱满,嘴角微扬,继承了属于他家族特有的骄傲神情与骨子里带来的漠然。做了十多年大小姐的秋桓仿佛没有任何感觉,从前的日子,衣食无忧,足不出户,没有像故事里的小姐爱上别处来的少年,若要说乐趣,那就是女红针黹之暇,偶尔同母亲填词拍曲。当然,这也不能当着父亲的面。   

  对这桩婚事,她目前最忧虑的,无非是不习惯京城的饮食风俗,思恋家乡与母亲。但母亲说,当初自己从苏州嫁到南京,也有诸般不惯,但日子一长就好了。   

  有丫环送来了热茶,秋桓一愣,从窗前立起身,微笑道,浣纱,今年雪来得真早。   

  浣纱也笑,都是这么说呢。小姐先吃盏热茶,是夫人那里的银针白毫。   

  秋桓也不看茶盏,目光依然停在窗外,雪片纷纷,愈发绵密,有的碎雪落在瓦上阶前顷刻就化了,而又有碎雪落下,很快积起一片。天也黑下来。远处的山峦隐现柔和虚渺的轮廓,层层叠叠进进退退。   

  秋桓静静地说,很久没有去梅花山了呢,雪一下,梅花也该开了,很想去看看,梅花山的晨光与暮色都好看。   

  浣纱不知如何接口。   

  然而于梅花山上的梅花在雪后竞相开放、胜景无限之际,秋桓已在嫁往京城的路上。   

  多年以后南京城里的老辈人依旧记得,那年闵、金两家联姻的盛事。   

  2   

  秋桓到北平金家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到上房拜见婆母大人。金家兄弟姊妹众多,有四位夫人。大夫人是岚崎的母亲,出身尊贵,府上还有人按老规矩称之为福晋。   

  秋桓穿着厚重的礼衣,花冠也不曾取去,被人搀到福晋房里,刚要跪拜,就听见那一直咕噜咕噜抽水烟的福晋母亲突然开口说,等等。   

  她一愣,只见婆婆投来一个冰冷的眼神,银质烟杆轻轻扣在炕沿,许久又不说话。   

  秋桓不知所措,稳了稳就兀自按礼节拜下。   

  福晋母亲盘着发髻,一身墨绿色板缎长袄,裙边绣满缠绕的枝蔓。她点点头,很好,南京来的姑娘,小模样儿倒真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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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节:秣陵歌 文/苏枕书(2)         

  秋桓忍耐道,母亲大人谬赞。   

  福晋母亲笑,倒是一副伶牙俐齿,不知道以后怎么样呢?好了,我倦了,你这身衣服也换换,今天还不圆房,岚崎还在外头忙。你阿玛没跟过来?嗯,他公务繁忙。可你额娘也该来的。到底汉人规矩不一样,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不像我们,姑奶奶是最尊重的。   

  秋桓心知这福晋母亲定是个厉害角色,却也不愿意被抢白至此,便道,秋桓已千里迢迢嫁到金家,按我们的习俗,夫家的父母就也是秋桓的父母。   

  福晋母亲呵呵笑了两声,扬扬烟杆,你下去罢。我要歇了。   

  随行来的四位丫环早已十分愤怒。浣纱道,小姐,不想这金家这么不要脸皮,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居然敢这么说话。当初是谁死乞白赖地要我们小姐嫁过来?还许诺说要按南京风俗安排小姐的衣食住行。现在可好,人来了,他们就不认账了!这样简慢不说,那姑爷却连影子也不出现!   

  说着给秋桓倒茶,但茶壶中水已冰冷。浣纱更怒,一把摔了杯子就站在门廊里叫,你们金家人连碗水也不伺候我们小姐吗?   

  秋桓拉拉浣纱,淡淡道,随他去,也许是忘记了。就算人家故意也没有办法,我们送亲的人都回去了,喊再高,谁又听得见?   

  浣纱急道,我们打电话,写信,发电报,告诉家里,说这金家,不嫁了。   

  另外三个丫环也附和,不嫁了,这就回去。   

  就在这时,盈盈笑语自廊内传来,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是谁,说不要嫁了?   

  她们透过竹帘瞥见一个身长玉立的影子,秋桓觉得这人的面孔与照片上的无二,只是还要清俊明亮。浣纱低声道,姑,姑爷?   

  那人已掀帘入室,一手负在身后,一手提了一只点心盒。眉目朗朗,直鼻方唇,秋桓不免低头侧身,默默不语。   

  那人笑眯眯地说,这是稻香村的细点,不知道闵姑娘吃来适不适口。要不合适尽管扔喽,再换好的。   

  秋桓一笑,正要说什么,那人却道,哎呀,我不能在这儿多留。还有,再叫你闵姑娘也不合适喽,该称呼一声嫂子。   

  浣纱惊得瞪大眼。那人笑着欠身,真失礼,还没跟嫂子说,我是金家老二岚峻,先过来拜会,多有怠慢,嫂子包涵。   

  等岚峻哼一段西皮流水晃晃悠悠消失在门廊的尽头,浣纱才顿足道,这家真是见了鬼!什么人都不对劲,姑爷还没见,倒先来了个老二!还假惺惺拿来点心!扔了,扔了喂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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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节:秣陵歌 文/苏枕书(3)         

  秋桓一脸疲惫,怅怅倚着书桌,叫丫环拿出带来的几本书,自顾自翻开看。   

  浣纱也没有把点心扔去喂狗。而是到其他房里要来了热茶,给小姐泡了龙井,又拆了点心叫她尝尝。   

  秋桓噗哧笑,我才不吃,你还是拿去喂狗好了。   

  浣纱急叹,我也是为小姐担心啊。   

  秋桓拿书遮着脸,轻道,有什么好担心呢,都累了,我们还是先歇歇。   

  3   

  几乎几夜不曾安眠,这才渐渐习惯了金家的炕床,衾被,还有高枕。南窗下养着水仙,却不曾开花。有一天黄昏,府上突然热闹起来,上上下下说,大公子回来了。   

  秋桓沐浴更衣,梳了低髻,换了耳珰。又有个旗人老嬷嬷为她开脸。拿手镜一瞧,自己也吃了一惊,镜中人分明是陌生的,唇太红,眉太黑,双颊太滋润,同府中上上下下的张灯结彩,是多么相配。   

  繁复的婚礼过程秋桓大抵忘了,只记得那晚按旗人老风俗吃了半生不熟的子孙饽饽,被一个傻乎乎的旗人嬷嬷问了句生不生。她觉得很无聊,但还是勉强说,蛮生的。一口软糯糯的南边话听得嬷嬷眉开眼笑,又蹲下行礼祝福不迭,这才离开。   

  一连过去几天,大公子岚崎都宿在秋桓房里。新房和婚夜住的老式婚房不同,有壁炉和柔软的眠床,同秋桓过去闺阁里的雕花几重床又不一样。这日晚,大公子又来了。   

  岚崎在窗前逗鸟,招呼秋桓说,你听这声儿。   

  秋桓微笑。岚崎转身捉住她的手,怎么这么多天,都不怎么听见你说话?秋桓微笑,又要我说什么呢?岚崎笑,你倒真是不一样的人,你们南边的姑娘,都跟你一样吗?说着俯身解开秋桓的洁白宽衣,扬着嘴角,你在这里习惯吗?要什么都跟我说。   

  秋桓也不作声,默默随岚崎倒在床头。   

  岚崎半是猜度半是玩笑,捉着秋桓的手腕,细细看她,然后嘴角衔着微笑,你放心,这里有我。   

  秋垣懵懵懂懂在岚崎的怀里又过了一夜,不知道说什么。凌晨醒来,她望着身边这男子的轮廓,突然觉得恍惚,心里说,原来这个人,就是自己的丈夫了。   

  4   

  这天去福晋母亲处请安,秋桓只觉心头别别乱跳,心觉周围气氛很不一般。她的预感并没有错,但闻炕头的福晋母亲慢悠悠道,听说老大这些天专宠你一房,可怎么,还没听说你的动静?吸了口水烟又笑,你是我们金家长门长媳,身份不同一般。但你也要知道自己的本分,早点为我金家生下儿子,才当得起你的名儿。这样,她稍稍坐直身子,我家三姑娘在协和医院产科,我这也把她叫来了,给你看看身子,是不是能生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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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节:秣陵歌 文/苏枕书(4)         

  秋桓气得浑身颤抖,几乎语不成句,母亲大人,我并不是专门来给金家生孩子的!   

  福晋母亲冷笑,那你是来做什么的呢?来我们金家做姑奶奶,做大小姐?不为我们金家生孩子,你怎么做大少奶奶?如果不能生育,我们也好给老大娶侧夫人。   

  说着示意炕下立着的一位姑娘,三姑娘,你带大少奶奶瞧瞧去。   

  三姑娘生着旗人女儿特有的容长脸,细细的眉眼扫过去,淡漠,没有表情。一身素色斜襟长袄裹着她瘦削笔直的腰身。她朝秋桓走来,秋桓浑身一凛,浣纱挺身挡在秋桓身前,我们老爷好歹也在任上,若要知道我们小姐这般受辱,将来怕是不好收场罢!   

  福晋母亲微笑,哦?从古到今大户人家的女孩儿出嫁都由不得自己,两家联姻则是为两家的共同利益,荣辱相契。小姐既然嫁来了,就必须恪守本分,为我们金家生儿育女,延续香火,否则就是天大的罪过。区区一个丫环,竟敢在我面前指手画脚,实在不懂规矩。我想你们家的人,也希望小姐可以早些开枝散叶罢。说着哈哈笑起来,拿烟杆戳准浣纱道,聪明的,就乖乖带你小姐去检查。   

  秋桓情急含泪,夺门而去。   

  她反锁起门,静静收回眼泪。丫环在外面拍门不迭。浣纱并其余三位从闵家来的丫环陪她一起抵抗。   

  终于听见福晋母亲幽幽说,既然大少奶奶今儿不愿意,那三姑娘,你就明儿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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