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麻种德拉科的美丽人生-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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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飞快地逃到了外间的办公室,垂头站在他面前,大气也不敢出。
教父抱着手臂粗重地吐出一口气:“我始终不明白,马尔福先生在何种时间何种地点有过何种让你见到他就像老鼠见猫一样的行为?据我所知,敢在我眼皮下撒谎的你完全没有惧怕他的理由,我所见到的人中,会这样恐惧他的,你是第二个!”
——不,教父,其实只有一个,并且他此时就在您面前!我继续在心里哀号。
“他……他不想见到我……我不该出现在他眼前……”我语无伦次地解释着。
“真正的理由!”教父瞪了我一眼,“不要拿这种说辞来搪塞!”
“我……”我该怎么说……
酸楚的感觉又从胸中涌起,父亲那句“麻瓜就该跟麻瓜一起,像老鼠一样,苟活在你们自己卑贱的下等世界”又回响在我耳边,我的情绪低落到了极点,眼睛也又开始发涩,只得尽量平稳地轻声说:“他说……我不配叫这个名字……不配生活在巫师世界……不配出现在他眼前……我……我只是个泥巴种……”
“布雷恩小姐!”教父的语气是从未有过的严肃,“我在霍格沃茨执教十年,头一次见到一个麻瓜出身的学生,像你这样以自己的血统为耻!”
我震惊地抬起了头。教父……他在说什么?他是斯莱特林的院长啊!身为院长的他,难道其实并不认可血统纯粹的理念?
从小我听过无数人质疑血统纯粹的观念,但从没有哪次像现在给我带来这么大的冲击。
但是,说出这句话之后,他放远目光,良久没有再开口。
“……不……没有什么区别……”终于又打破了沉默,教父却只是轻轻一句叹息,语气中透露出难得一见的伤感,但只是一瞬间,短得让人怀疑那是否真的出现过,他立刻如梦方醒地恢复了阴森严厉的魔药教授,用比平时更尖锐凌厉的声音、更快的语速下令:“五号材料柜,右边第二层,第三层,第五层,全部!不准用魔法!”
不是吧……教父……
我几乎要惨叫出来。
这绝对是报复!金丝甲虫触须的内外层剥离,黑青蜉蝣脚切片,六眼毒蛛丝清理,哪一项不是六年级以上才需要的材料处理啊!而且,随便拿出一件来,都够我做一整天了吧?
就算我未经允许闯进了您的休息室,也不至于……
但我不敢抗议,教父身上散发出来的阴寒气息意味着他的情绪远比刚才要差得多,虽然我完全不知道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他的心情如此一落千丈。
“教授……”站在高高的材料柜前,我还抱着最后一点希望怯怯地开了口,那绝不是一个一年级学生应该能够处理的材料。
“做!不准提问!”教父背对着我坐在椅子上,声音异常烦躁,多年的经验提醒我绝不该在这个时候打扰他。
但是……算了,能做到什么程度,就做成什么好了……
我打量着待处理的原料:黑青蜉蝣脚就算了,根据需求部位的不同这东西的处理方式至少有七种,您不说我怎么知道您想让我怎么做?六眼蛛丝……不!我不要碰那种东西!尤其是在教父明显不打算向我提供防护用具的时候。
于是,只剩下了金丝甲虫的触须。
我认命地搬了把小凳子坐下,小心地拿起细小的镊子和针,将触须在盐水中浸两秒,在外壳膨胀的一瞬间迅速把针插入缝隙,然后用镊子缓慢地旋转着剥离开触须外壳,露出乳白色半透明的果冻体。它们那么细……梅林啊……为什么我要做这种事?
回想起刚才的情形,在那一瞬间我感受得到一种深入骨髓的悲伤和绝望。教父的……
啊!
我忽然有些明白过来,能够让教父在瞬间陷入那种绝望般的悲哀中,除了那个女人,还有谁呢?
波特的……母亲……
悄悄侧过头看着教父的背影,他很难得地什么也没在做,也没有抬头,那种寂廖让我看得很是难过。但我不会产生去安慰他的冲动,只是沉默地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这种情况下,教父需要的不是无聊的关心,而是一人独自疗伤时的寂静。
不知过了多久,教父似乎终于从深沉的思念中回过神来,突然想起什么,腾地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迅速走到我身边,一把将我处理过的触须端起来仔细察看着,在他看到那些完整分离整齐排序的触须后紧张感渐渐消退,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教父……你该庆幸现在碰到的是我,换上任何一个其他学生,您这一盒药材肯定会全部报废。开玩笑……这是二级魔药师资格考试的操作题!
虽然对我的处理技术没有什么不满,心有余悸的教父还是拿走了我手中的工具:“停下吧,没有人能处理它超过半小时,现在你的效率已经一团糟了。”
教父您也知道啊……我顺从地让他接走工具,抬手揉了揉有些酸胀的眼睛,感慨着教父居然也有大发善心的一天。
“教授……”我可以回去了吗?
我立刻发现自己还是太天真了,教父对格来芬多的恨意,岂是半小时的劳动服务能够抵消?尤其是在他心情恶劣的时候,怎么可能放过折磨格来芬多这种调剂身心的良药!
“放下,然后去换工作袍,整理五到八号材料柜,按字母顺序排列,份量不多的药材列单,做好之后交给我。”
我感到刚刚有些晴朗的夜空又是一片阴霾……
梅林——不要啊!
57三只小龙
算了,从他已放弃拿自己珍贵的魔药材料冒险这一点来看……我可以理解为他稍微冷静一些了吗?
只不过……这个工作量……
我一言不发地尽快收拾着柜子,虽然教父明明知道在结束之前是不可能整理完毕的,但我最好还是不要给他训斥我效率的机会。
“可以了。”良久的沉默后我终于等到了这句话,长长地舒了口气,因为蹲地时间太长在我站起身时眼前一片花白,打了个晃差点撞上柜子。教父皱眉扫了我一眼,走到柜前审查一下进度,没有任何评论,但看得出来他很满意。经过长达一个多月的劳动服务,他对我在魔药方面表现出超越应有水平的能力已经不再会表现出任何惊讶。
还记得最初的几次劳动服务后,教父曾经问我:“我很好奇,你在入学之前到底经受过一种什么样的教育。”那种充满怀疑的眼神细细地描摩过我的每一分表情,“虽然出身麻瓜家庭,你知道得却比巫师出身的学生更多。”
“我想……是因为那本笔记……”这是我当时的回答。
然后教父冷笑了一声:“看样子布雷恩小姐对黑魔王的遗物相当怀念。”
我随后张口结舌地试图反驳,但教父打断了我的话:“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想把一切都推给那本笔记。但是你要知道一点,至少,”他抬头凝视着我,“在魔药处理方面,你不可能从黑魔王那里学到任何东西!”
他说话的同时抽了下嘴角,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想忍下笑意。
于是,我暗自思忖:伏地魔很可能其实是一个比隆巴顿有过之而无不及的魔药白痴?
哦,当然,不会那么惨,他多少曾是全优生兼学生会主席。但是,至少在教父眼里,他那点刚刚能够在考试中拿到O的水平,没有任何可取之处罢了。
“明天,同一时间,继续。”教你的声音打断我的回忆,一边从我的手里抽走记录单,在目光落到纸上时扬了扬眉毛,又侧过脸来看看我,我忽然有了一种不妙的感觉——
“很早我就想说了,你的字……很有意思。”他打量着那张单子,“有一种微妙的……斯莱特林风格。”
我打了个冷战:虽然我注意过柔化自己的书法,但是……在教父眼前,果然还是无所遁形啊……毕竟,当年在校期间,教父可是花了相当大力气,将我“过分花哨以至于让人看不懂的马尔福式书写”硬拗成了“精干斯莱特林风”。
我偷眼观察着教父的表情,发觉他没有“很高兴您能喜欢。”我硬着头皮不知死活地回答了一句,教父从鼻孔里哼一声,“不想被扣分就立刻回你的塔楼!明天,请不要再让我亲自去门口领人!”
“是,教授。”我知道此时最明智的行为就是立刻转身走出大门,但我心里更担心的是另一件事,踟蹰很久,终于还是开了口,“教授……我可不可以……请求您一件事?”
“……说!”
“我知道这个要求很无理……但是,”我纠紧了衣角,咬了一下嘴唇,“能不能让我的劳动服务,回避开马尔福先生的来访时间?”
教父猛地从桌上的药典中拔起头来,恶声恶气地瞪着我:“既然知道是无理的要求,你该明白说与不说都是同样的结果!”
“拜托您,教授……”我的口气几乎是央求了。
我的口气让教父无奈而困惑地吐了口气:“你到底在怕什么!”
“我……”梅林在上,给我个至少说得过去的理由……
啊……有了!
“假期……在研究所……我爸爸打了他……我怕……”摆出很心虚畏惧的神色,我催眠自己:这不算撒谎……事实上,这也确实是我不敢面对父亲的原因之一——只不过不是主要原因,“我想……他不会原谅……”
教父愣了一愣,不知是为这种事情会成为我的恐惧原因,还是为父亲居然被一个麻瓜打伤的事实。
这件事……父亲肯定深以为耻不会宣扬……不过对象是教父,告诉他应该没什么关系……
片刻教父沉思着开了口:“……你走吧。”
“谢谢您,教授!”我深深地向他鞠了一躬,转身跑开了,在关门的瞬间感觉到一记愤怒的目光钉在了我的后背上。
教父,我就知道您最好了!我几乎是有些快乐地想。
但接下来被费尔奇抓到没有按时上床……那就叫做乐极生悲!
其实真的不能怪我,我是因为劳动服务延迟而耽误了上床时间——好吧,最后关键的那一点延迟是我自己的原因,但本来是可以躲过的:我在发现了洛丽丝夫人背影的第一时间就做好了改变路线回避的准备,如果不是那白痴波特兴奋地一声大喊“德拉科”……
真是笨到无可救药!这种人就算披着隐形衣有什么用吗?
更令我无言的是,这群混蛋偷跑出来的理由居然是:在斯内普已经对波特的扫帚下过恶咒后,我长时间不回来,很可能会在魔药办公室遇害!
梅林的!波特我对你的提点你到底有没有听进去?
我狠狠地瞪着他,他则还给我一个有些委屈的眼神,仿佛是被强迫的一般。
我倒是不担心自己,反正教父那里我已经有了足够份量的劳动服务,最多不过是延长一段时间,至于格来芬多麻烦三人组——现在加上菲尼是四人组了……我担心他们做什么?
而且,这种劳动服务根本是在给他们创造合理夜游的机会好吧!
听着费尔奇和麦格教授的你一言我一语的讨价还价,我懒懒地想:麦格教授,谁说你不护短?只不过您比教父有策略得多,明批暗保,最后还给他们安排上随海格巡视禁林这种看似严重的责罚,实际不过是让他们有了更多探望纳吉尼的时间而已。
不过这种活动我是没什么兴趣参加的,于是我举手声明自己在教父那里还有劳动服务,但麦格教授似乎对让我一同参加进这种“有益身心的野外活动”(费尔奇语)相当热心,表示会和教父谈谈。
不要!魔药办公室对我的吸引力可比海格的小屋大多了!
可惜我不能明说。
于是,最后协商的结果是,我周一到周五晚上去魔药办公室,周末去禁林。韦斯莱双胞胎对这种安排的评价是:“劳逸结合,多好!”
我挑了挑眉,冲着菲尼努了下嘴,菲尼毫不客气地痛揍了他们。
这次到霍格沃茨后,我还是头一次来海格的小木屋。海格对菲尼传说中“柔弱的小妹妹”已经有了一定耳闻,但这并不影响他在第一次见到我时表情一僵。我知道那是为什么,他一定是认识马尔福小少爷的,而那一个我给他的印象绝对不会好。这使得他没有像对其他人一样用大大的拥抱来欢迎我,我对此深感庆幸。
纳吉尼对久别不见——其实也就几天而已——的救世主男孩非常热情,把他缠在身子里至少一刻钟没有放出来,在它终于不情不愿地让波特露出头的时候,他已经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吓得海格赶紧把他搬进屋里在格兰杰的指导下进行人工呼吸。
我无比后怕地想,幸好当年纳吉尼对我的兴趣远没有对救世主男孩这么高,至少到它被隆巴顿砍掉蛇头为止,我还没有被它弄晕过。
它对时常跟来的韦斯莱双胞胎也很感兴趣,不时地把他们往屋顶或树上送一送,那两位也很欢迎这种“游戏”,只除了有一次乔治?韦斯莱被扔进了烟囱,将整个脑袋燎成了一只光光的鸭蛋。哦,忘了说一句,现在我能分清双胞胎了:总缠着安吉莉娜?约翰逊的是弗雷德,总缠着菲尼的是乔治。
菲尼一直试图也参加进这个胡闹的团体中,可惜纳吉尼从来都在无视她,看来纳吉尼确实是一条只对男性有兴趣的色蛇,这让我头一次感谢自己现在的女孩身份。但同样是男性的罗纳德?韦斯莱则因也成为被无视的对象而相当沮丧。我很恶毒地想:果然红毛鼬鼠已经缺乏魅力到了连纳吉尼也不想靠近的程度了。
因为经常需要到海格的小屋,他私自弄到一颗龙蛋的事情便不再是秘密——虽然我对他是从哪里弄来的这点相当好奇。
这回我终于可以不再从窗口偷看,而是光明正大地和其他格来芬多一起坐在桌边看那小东西的出壳了。龙大概是我唯一热爱的一种动物,梅林知道我是多喜欢这只与我有着同样名字的小家伙!看着它颤抖着一对小翅膀在滑滑的蛋壳里挣扎着往外爬,又因为粘液的缘故跌了一个跟头,愤怒地对蛋壳内壁吐出一个小小的火球,又被熄灭在过多的液体中,真是种惬意的享受。我笑了出来,对它伸出一只手,它犹豫着咬了一下,还没长牙的小嘴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