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心如故-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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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默收回眼光,又射向周铭昶,质问道:“好,你跟棒槌说,跟易轩说,就是没跟我说!你要当我是哥们跟我说啊,我帮你!你跟易轩说你俩还得竞争……”棒槌忙挥手打断他,回头瞧瞧易轩,怕他听了生气,回头对雷默挤挤眼,雷默才不管这些,一口气又骂道:“你也喜欢她你早说啊,你俩一块追,我打下手,我就不信安真心她能有多犟!”又气呼呼叹道:“你说你们俩!这么多年没见了,才刚碰见她,两个人都沉不住气了!你也中学时候就喜欢了是不是?你们两个加起来都搞不定她,要放在中学时候,被同学都知道了,丢不丢人?咱们四剑客这辈子都不用见七丑少了!”
棒槌赶忙打断道:“你说这种风凉话干嘛?中学都是几百年前的事了,有意思没?再说面子重要还是里子重要?”雷默道:“面子里子都不重要了,都没了!”棒槌啐道:“现在不是来帮他想办法来了吗?话不用说那么早,结果还不一定。就铭昶,想追谁追不上?我说错了,他应该是被人倒追追不上的!你们这个安真心同学,看着也就是很清秀,还是单亲,家里又穷,条件比铭昶和轩轩都差远了,可是怎么,怎么她就气场那么强,这两个怂娃到人家跟前一站,都看着瑟瑟缩缩的?”
雷默瞅了棒槌一眼,又对周铭昶道:“我之前觉得易轩在她跟前低,没发现你也在她跟前低啊?”凑近周铭昶,近到呼吸都能喷到他脸上,问道:“怎么办?哥们能为你做什么?”周铭昶往棒槌这边靠了靠,躲开他,眼睛盯着电视,嫌恶地道:“一边去!”
雷默一把夺过他的遥控器,把电视关掉,严肃道:“好了,我说正经的,你别在这儿闭关了,说,你想怎么样?想找安真心?你真的喜欢她,咱就别这么躲着了,咱想办法,行不行?”
周铭昶往后一躺,闭上眼,也正经道:“不要再说了,行不行?”
雷默又凑近去,道:“再说几句,棒槌把什么都说了,你说你跟人家表白被拒绝了,你就火了,跟人家吵起来了,有你这样的吗?你追人家呢你还有资格吵?”瞧着周铭昶的脸色一白,忙按住他要起来的身子,又道:“好吧,既然已经这样了,我给陆诗语打电话,让她劝劝安真心,问问安真心怎么想,然后你跟她道歉,重新找机会……”
正在严肃又一本正经地出谋划策,可惜话未说完,后领被人揪了起来,易轩皱着眉,像赶苍蝇一样右手对着雷默扇了扇,道:“别在这烦人了,你到厨房洗菜去!”又对棒槌道:“你也是,把锅都洗干净,摆碗筷。”
易轩把两人都打发到厨房打下手,周铭昶捡起遥控器,重新打开电视看起来。他也不管看的是啥,就是听着看着,让脑子被占着,千万不要去想,不要掉入回忆的漩涡,在漩涡里一遍遍听她或讽刺或淡定的冷言冷语在耳边回响。
棒槌在洗锅,雷默在摘菜,两人站在一块,雷默问他道:“你昨晚怎么不叫我们?今天你才说。”棒槌道:“他不让叫,今天我不是想着得告诉你俩,一早就给你们俩打电话了。”雷默想了想,回头问易轩道:“怎么办?要不你们俩联手,都去好好表现,安真心马上要研究生毕业了,怎么着也会比小时候现实懂事了,放着你们俩随便挑哪个,她都飞上枝头当凤凰!郑则译算个屁!他就当个海龟在大西洋游泳,淹死算了!”
易轩回头道:“你别那么多废话行不行?”雷默一瞥他的脸色,忽然觉得自己有点话多,从一进门就话多,语无伦次,说了这么多屁用都没有。他低头摘菜,狠狠把茄子皮削掉扔垃圾袋。削完一个,递给易轩,易轩接过去切菜,雷默黯然道:“我今天话多,说不到地方上,妈的!真不知道该跟你俩说什么是对的!”
易轩低着头切菜,淡淡道:“那就别说,一会儿好好喝。”往厨房门口瞧了一眼,道:“去把红的醒上,啤的放冰箱冷一会儿,白的盒子打开,酒盅找一找!”
易轩很少在易品天下厨房以外的地方做菜,但今晚出手,作品着实不同凡响,荤少素多,清淡为主,却色味俱佳,回味都爽喉。
四人从白酒开始,喝干了两瓶茅台,又换了红酒,喝干了两瓶红酒,再将一箱啤酒启开倒上。棒槌在易品天下吃过不少次,真正吃到易轩做的饭不多,吃到他水平发挥这么好的清淡菜肴更是第一次。但是饭菜再美味,就连棒槌在这种气氛下也吃不进几口,只是陪着闷喝,酒到杯干。
雷默瞧着周铭昶,见易轩不多话,也就更不知道说点啥是好的,俏皮的卡在喉咙,正经的也词穷,想叫周铭昶多说说,可问他什么话都好像揭他伤疤。啥都不说了,就陪着喝吧,今宵有酒今宵醉,哪管明日醒来愁事破事一大堆!
几瓶白的红的啤的下肚,肠胃冰凉,心里亦是一片冰凉。周铭昶藉着酒,想说点什么,不管是心中的大不忿,还是心如死灰的绝望,或者还有死心之后什么都随便的无所谓,可是酒入肚肠,酒意噬心,就是脑子清醒异常,清醒到什么都说不出口,一个字都说不出口。说什么?
喝到啤酒,棒槌就开始上卫生间了。雷默脸上也是由白转红,又由红转白。易轩斜侧着靠在软皮包裹的椅背上,只有周铭昶胳膊肘搭在桌上,吃两口,喝一杯,间歇给大伙儿续上酒。
又几瓶啤酒喝完,棒槌到冰箱再取出几瓶,启开瓶盖,每人面前摆了一瓶。易轩伸手给自己倒上,仰脖一杯下肚,忽然开口道:“我这几天在跟踪你,我啥都看见了。”棒槌和雷默一怔,正在纳闷,看到周铭昶瞧向易轩的表情忽然就明白了。
易轩玩弄着手中的水晶玻璃杯,歪着头,瞥了周铭昶一眼,继续道:“那天早上我跟你说,叫你去试试,晚上我就有点说不清的感觉,你对我哥们义气这么多年,我肯定不是后悔,我就想,其实咱俩是哥们,公平竞争,她要喜欢谁,都可以,这事本来就在于她。”
“那天晚上,我就给她打了个电话,问她第二天有空没,有的话我想约她看个电影什么的。她也不跟我多说,就说明天有约,没时间。我一想,难道你下手这么快,我早上刚说,你就把明天预约了。第二天我想给你打电话,又觉得才跟你说叫你去努力试试,立马就打听你,有点太不男人。可我心里也不踏实,就想着说,去看看吧,如果是你约了她,她没拒绝你,有可能还喜欢你,那也挺好的。我肯定为你高兴。下午下班时间,我就换了部你不认识的车去出版社门口瞧着,我看见你来了,但是没看到她。后来你跟棒槌去吃夜市,我本来想现身,又觉得不妥当,纠结了一个多小时,你就走了,我还纳闷,发现你又往她住的地方去,我就又跟着去了。你等在门口树底下,我就等在对面不远处的小商店门口。等到十点多,她回来了……然后,你看见的,我也都看见了。后来你一直不走,睡着在车上,我想叫你,肯定不能叫,就自己先走了。”
他说这段话,省略了郑则译对安真心拉拉扯扯,最后还亲了她一下的细节。自是不想再提,也不愿在棒槌和雷默面前泄露他和周铭昶看到了什么。
易轩又倒了一杯冰啤酒,一饮而尽。周铭昶瞧着他,吃惊归吃惊,更多是心里一股莫名的冰凉,他不知道他这是在同情,同情易轩,和自己,他心里没想到同情这个词,想到也不会认。
易轩喝了酒,停了一会儿,又道:“到了周六了,我想你可能会找我,但你没有打电话,我就猜到,你肯定是不死心,有可能又去找她了。我不想给你打电话,也没勇气给她打,我就想,我再去看看吧。于是我给你打了个电话,奶奶说你加班去了。我打到办公室,你秘书说你不在。那会儿已经下午了,我也没事干,溜达到她住的楼下,我就看到你的车停在树底下,可是车里没人,我等了半个小时,正想走,看到安真心从不远处的小饭馆出来,气呼呼的样子。又过了一会儿,你也从小饭馆出来,我怕你发现,就掉头走了。”
“周日早上,我想虽然昨天下午你俩看样子吵了,但是一块到小饭馆吃饭,应该还是有点进展吧。我给你打了个电话,想着看你会不会沉不住气,跟我透露点,可是你说你在公司,很忙,就挂了。我肚子里不自在,想着你大周末真的加班不成?到中午,我没忍住,就给安真心打了个电话,她正在午睡,我听她在家,心里一喜,就约她出来逛逛,她好像很不耐烦,说她下午有事,就挂了。我猜测,她下午不是约了你就是约了那个谁,我去看看,总之就是看看就死心吧,反正这回碰见,也就三个月前的事,我还不至于真就跟以前一样了。”
“下午我在她楼下斜对面不远的超市门口,买了一瓶饮料,刚喝了几口,就看见她出来站在树下等。她这么早出来等着,等了很久不见有谁来,看样子她很着急,我就想,可能约的是那个谁吧,对你,就算有好感,她也不至于一下子就那么望眼欲穿的。我正打算走,结果那个谁来了,没两分钟,你也来了。嗯……后来,她就跟那个谁上车了。然后你也走了。”
他说到这里,又省略了郑则译先到,远远望去,送给安真心一直小狗,周铭昶到了以后,郑则译居然还向周铭昶瞎咧咧了什么,可是他离得远,当然听不到,但想来必不是什么好话,他自然也不愿再在周铭昶面前提起。
易轩又停了停,伸手去取酒,面前的酒瓶空了,棒槌和雷默都听得怔住了,见他没酒了,棒槌才如梦方醒,赶忙把自己的给他倒上。易轩喝光了杯中酒,换了个坐姿,像讲述一个别人的故事一样,又不紧不慢地道:
“这周我给你打电话,你说你忙得很,五号线地铁上盖竞标的事,我一想这是大事,我也听说这个项目,你这周忙那是肯定的,就没有再找你。到昨天,我一算,都是九月六号了,她应该开学了,又想想上周看到的情形,猜想你这周应该不会再找她了吧,就算不死心也该灰心了。结果今天一早棒槌给我打电话,说你昨晚跟他喝酒喝大了。我想是不是昨天你又找她去了?我就打算去找你,给你打电话没打通,打到你家,你奶奶说你一早就出去了。我问你秘书,你也不在公司,我就想到她住过的楼下去瞧瞧,半路上忽然想到,你肯定也知道她不住那边了,开学了,浮云大学虽然在北郊,我也知道地方,闲来无事,我也就晃过去了,咱十几年的哥们,这默契也够可以的,你那车停在对面的停车场,我一眼就看到了。我不敢靠近,远远等了一会儿,以为你约了她,她可能一会儿就出来了。我心里还有点酸味,结果没多久你就走了,一个人开车走了。我觉得纳闷,跟在你后头,一直跟到这儿来……”
棒槌听到这里恍然大悟,“然后你就叫了我俩,说到这儿来找铭昶?我就说嘛,你怎么那么肯定他在这儿,他搬回家住三个多月了。”
雷默瞧瞧周铭昶,又瞧瞧易轩,脸色有些青,半天对易轩道:“早上店里来了两个豪车,是大单子,我才让你等我到下午,早知道这么回事,啥单子我也丢下早上杀过来了。”
周铭昶想说点啥,喉咙里赌得厉害,他举起杯子,向易轩移了移,易轩跟他一碰,雷默和棒槌也过来一碰,四人乒乒了几声,都是一仰脖喝干。
周铭昶放下杯子,易轩又给他添上,给雷默和棒槌添上,都填满了,他又端起来,扭头向周铭昶道:“今儿就把这事都忘了!就当三个多月前,谁也没有碰见她!”
周铭昶重重地缓缓地点头,举杯先干了。
雷默听易轩说了这么多,也都猜了个八九不离十,那就是安真心跟郑则译可能还好着呢,棒槌虽然不认识郑则译,也听着是安真心另有所爱,这时候哪敢多问,两人觑着周铭昶神色,见他点头,都举杯附和易轩道:“忘了忘了!都忘了!”
岛主闲话:第二卷结束了,昨晚加班写到深夜,今天故事情节将迎来又一个高潮,下午第一次上推荐榜,很激动,希望兄弟姐妹们多多支持!推荐期间会一直加更!求你的收藏!推荐!
第三十八章 联姻
浮云市5号地铁线枢纽站上盖建筑招标结果是周汉地产稳稳中标。
浮云商报头版头条做了报道。周汉地产的股票三日涨停。周庆恩和佟元江都出席了内部庆功会,在南湖国际酒店犒劳中高层管理者。
周汉地产据此项目,重新向银行申请了贷款。盘龙首郡唐韵园的住宅房销售量也是日日攀高,资金回流很快,整个公司顺风顺水力争上游。
周庆恩对儿子的成绩也很满意,称赞虽不曾说出口,但眼角的笑是比较明显的。
佟元江此时在京城的事务稍有放缓,便也来常驻浮云市,一起参详地铁上盖的开工事宜。
就在中标的庆功宴上,佟元潮提出了给周铭昶和佟晓露完婚,周庆恩答应了,周铭昶也没有反对。
婚礼立刻就提上了议程,佟家送来生辰,提议十月二号就是良辰吉日。周老爷子和周老太太心切,也看好这个日子,央人看了也说是良辰吉日,就这么定了下来。
周铭昶工作更加繁忙,每日里早出晚归,一心在工作上,连饭也很少在家里吃。但凡在家吃饭,奶奶必对他念叨,“我跟你爷爷十五岁结婚,你爸二十岁结婚,你姑姑也是二十岁结婚,如今你都虚岁二十九了,马上三十啦!这婚已经结得太晚啦!结了婚得赶紧生娃,我跟你爷爷年龄大了,等不了几年了,说不定哪天腿一蹬就不在了,什么都见不上了……”
如此在饭桌上念叨了好多遍。又商量婚房怎么办,因为佟母几次打电话给周老太太,说是年轻人新婚,让搬出去住一阵子,享受下二人世界,等到有娃了再搬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