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在夕阳的光辉里-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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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概着实地伤了她的心吧。很多时候,我真的不懂得女生的心思,我值得她们那样子为我付出吗?
小雪一脸邪恶地笑着说:“夏剑仪啊,看来,你结桃花运了呢!”而且还学着那些女生们表白时的媚态,手背贴着脸,眼睛半眯着,身子歪歪斜斜摇晃着说:“夏剑仪,我喜欢你!”小雪捧腹了。“实在是不行了,不行了,我受不了,哈,啊。”他将腰深深地弯下去。我几乎要呕吐了,也感到窘迫。
然而,这却给了我希望。我想:我还是实实在在地存在在这个世上的,便不总是遭人遗弃。我就这样浑浑噩噩地将我的青春一点一点消耗。
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到我跨进图书馆的那天。
那天我一个人乱逛校园,误打误撞,来到了图书馆门前。当我看到一大排整齐的书架时,我犹豫了,想了想还是踏了进去。我漫不经心地在书架前走来走去,手抚着书脊,随手抻出一本书,就地蹲坐一页页翻看了起来。我的心情随着书中主人公的遭遇而变得沉重起来,眼角也挂满了泪水。就这样当我翻看完最后一页,合起书本时,瞥见了不远处蹲着的小雪,头靠着书架,明显是在等我的样子。
“下课后,我在这儿等了你2小时57分。到处找你都不见原来在这里。”
“哦,对不起!”我把书放回原处。
“什么书呢?看得那么入神?我在这里这么久了你都没发现。”
“《牛虻》”
“《牛虻》?!你也啃起世界名著了啊!”
“无意间翻到的。”
“有什么感触?”
我没有回答。也不知道该怎么样回答。只是感到痛,抑或无法言清的情感。
亚瑟对教父的爱是那么的深。像深深的大海那么的深。
他的信仰是就像一座不倒的丰碑。
是他成就了他的信仰。
也是他的信仰成就了他。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五
五
我靠在窗前,不可思议地嗟叹着。
时间就像是一把刻刀,他在人的脸上刻出形形色色的皱纹,在人的心里刻出形形色色的伤痕。时间如易逝的流水,弹指间无迹可寻。过往的一切,如早晨的薄烟,倾刻间灰飞烟灭。时间带走了人们的一切,青春,爱情,生命,乃至记忆。时间流逝,过往的一切已经不在。
当我伸手,想去抓窗前的阳光时,我才发觉自己的行为幼稚得可笑。时间;我们可以用手抓住它;不让它;流逝么?
其实,很多时候,我都会在夜深的时候,辗转难眠。很多时候,我都会一个人默默地感伤,任痛苦在心中肆扬。我突然变得十分害怕。我害怕时间会在我手上无声无息地溜逝。就像我害怕英年早逝一样。
不管我是活着
还是已经化作了魂灵,
我都是一只快乐地
飞来飞去的牛虻。
就如牛虻所说的一样,不管明天如何,我会走下去,而且是快乐地走下去。
那些留在我记忆里的画面,在过去那么长的日子里,已经深深地伤害了我。我想我也该放下那些沉重的包袱了吧,披上一身的轻装,开始我的新身。我想:春天到来的那刻我的痛苦也会瓦解吧,我的心也会苏醒吧,从此焕发出未有的生机。一切痛苦我都将遗忘,开始我新的生活。茧破了之后是一只美丽的蝴蝶。我相信。
搁浅在泥滩上的扁舟终是要扬帆起航,驶向大海,追求自己不泯的信仰的。
就如牛虻一样,经历了铁与火的铸熔,才竖起了他永恒不倒的信仰。
那一刻,我发自内心的想要改正自己。
于是,我开始学习。每天我和小雪一同来到学校,小雪上课的时候我就在图书馆里看书,查资料,记笔记,很是认真。放学了我又和小雪一同有说有笑地坐着班车回家。她总是那么的努力,就连在公车上的那几分钟也不停地记单词。
回家后,我便和小雪一起趴在台灯前,做练习,看书,每天忙到十一点钟。这样的日子,虽然累,但充实快乐。
在我看来,小雪就像是姐姐一样。
小雪总是极有耐心地帮我讲解。难以明白的平抛运动,定语从句,直线与方程这间的关糸只要是从她的口中吐出来,我都能轻而易举地明白。这让感到无比地兴奋和快乐。
我看着小雪认真的脸,在台灯的光亮前,变得清晰。她瞥过脸来,看着趴在旁边正在听她讲解的我,用极好听的声音问我:“懂了吗?”
“不懂!”我无奈地摇着头,双眼看着她,轻轻地扬起嘴角,笑了起来。
“这呢?”
我还是摇头。小雪气忿了。
“叫你不懂,叫你还笑!”她的笔辟里叭啦地落在我的头上。我用手努力地招架着。“好啦,好啦,懂了懂了,不就是向量a乘以向量b等于其模乘其角的余弦的值么!”
“哦!打得脑子开窃了哦,那再来来!!”小雪得意起来追赶着,硬要打我。
六
“小雪,起床了,上课了!”一天早晨,我轻轻敲响了卧室门。
里面一阵嘀咕,声音沉睡着,有气无力,尽透着埋怨。一会儿,小雪头发散乱的倚在门前,打着哈欠说:“剑仪,吵什么呢,大清早地爬起来!”
“哦,这个,做早餐呢,每天早上都吃那些垃圾食品,很不健康的呢!”由于要赶着上课,小雪的父母又出差去了,所以小雪,每天早上都在学校门口买一些零食填饥,当做早餐。
“哦,我知道了,你是关心我。是吧?”小雪一脸娇情,邪气。“说!你这么用心良苦有什么阴谋?难道你喜欢我?”她连珠炮似地问着我。
“你哪里话呢,真是的!!”我脸部发热,心跳也乱了节奏,慌乱,尴尬地说。她看着我的窘态,不禁失声笑了起来。一脸邪气。她轻轻地摇着头,乐不开支的样子。见我木讷地站着,像块木头一样,说:
“好啦,看你那样子,我逗你的,等我一会儿。”
“小雪,你有男朋友吧?” 吃饭的时候,我小心翼翼地问:
“你说呢?”
“陆晨?”
“谁叫你多管闲事的,不上进,你才几岁?”
我17岁,比小雪小一岁。我说:“不小了呢,都17岁了,是到了恋爱的时候呢!!”小雪嗤之以鼻,厌恶地做出呕吐状。
其实,对于陆晨,我只是细微地了解。他是学校公认的才子,很会写东西,他的作品也时常见诸报端。在学校,我曾遇见过他几次。他是个帅气的男生,个头与我差不多,轮廓清晰,十分清秀,总之外表长相,人见人爱。他的学习成绩很好,好到什么程度呢,在这个重点高中里,每次考试他都排在年级的前三名之内。陆晨还是学生会的会长,老师眼中的骄傲。当然,这么一个优秀的男生,身后当然总会跟着一大堆屁颠屁颠胁肩谄媚的女生,这里中也包括了小雪。我亲眼看到过,小雪在看到陆晨时,眼里流泄出的不同一般的眼神。她对我说,像他那么优秀,待人又温柔的男生,女生不喜欢才怪咧!也是,陆晨对人确实很有礼貌,他平易近人,很容易相处。他不像其他的尖子生一样,因为学习顶棒,就对他人冷冷的,眼里找不到他人存在的影子。因此,只要是陆晨下达的命令,那群爱慕他到不行的女生,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一定会完成。他学生会会长的业绩因此被打上一个大大的勾,得到了校领导的充分肯定。然而对于这些,他从不自夸,别人谈起时,总是抱以淡淡的微笑。
但从我的观察来看,陆晨倒好像只钟情于小雪。至于,这是否是事实,我也就不得而知了。我对他持以敬仰之态,但然,是男人总会有那么一点儿小小的嫉妒。这一点是可以原谅的。
六
天阴沉沉的,厚重的云朵像痛苦一样压在人的心坎上,喘不过气来。我和小雪来到学校。清晨,同学们忙碌的身影扑入眼帘。站在教室旁的闲谈着的人显得显眼。他们好像是在等人一样,东张张,西望望。当看到到我正向他们走来时,其中一个做出了噤声的动作。而后又对着我指指点点说:“嗨,大家快看哪,那个家伙就是义琳雪捡来的老公呢!看,啊,都过来看看!免费欣赏!免费欣赏!”然后,其他的人,也叫了起来。
而他们无一不例外地将“捡来的”那三个字提高了声贝吼出来,深怕我是聋子听不到似的。
“不,是捡来的弟弟呢。听说他们是姐弟关系呢!”一个知晓内情的女生,嗲声嗲气地说。一副得意的样子。是的,我认了小雪做姐姐。我知道,这对于我而言是一种依靠,一种对亲人的依靠。我记得,当小雪同意当我的姐姐时,我真的兴奋得像个孩子。也许是吧,这是我唯一的亲人了,唯一的。
我怒火中烧,把拳头攥得咯咯直响。小雪上前吼道:“你们胡说八道些什么,快住嘴!”他们“哇”地一声一齐装出跌倒状。我上前,歪着脑袋,用冷冷地语调说:
“你们知道上帝长什么样子么?”
“上帝”他们显然没有领会其中的意味。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们想见见上帝是什么样子么?”他们惊诧地看着我,然后狂笑了起来。
“哦,活活,上帝!”
我不由分说挥动着拳头向他们砸去。我再也无法克制自己。一阵辟里叭啦之后,他们一个个便滚在了地上,痛苦地嚷叫着求饶。我摇摇头,这个样子也要去挑衅他人么?真是不自量力。
“以后多注意点儿。。。。。。”我用手指指着他们说。
“你干嘛打人!!!”小雪不可置信的样子,嚷了起来“哦,夏剑仪,哦……”她愤然的转身离开。
城市总是千篇一律的高楼大厦,每座建筑仿佛都是从同一个模子里做出来的一样,每条街也是如此。广告,牌幅,彩灯,劈头盖脸地就向你砸来,砸了得你的眼睛发痛。我像个迷失的孩子,在车水马龙的街上走着,周围都是陌生的面孔。那陌生像一把锐利的冰刃直插入我的心脏,*般地疼。
城市一如既往的昏暗,大厦摭挡了那些少得可怜的阳光。
我抬起头,一个网吧的牌匾刺得我眼睛发痛。我伫足。习惯性的推门进去。曾经熟悉的一切再现眼前。
房内光线昏暗,电脑屏幕兴奋地闪亮着,人影攒动,网管坐在门口的柜台边,搭着二郎腿,得意地吞云吐雾,一圈圈的烟雾氤氲开来。整个网吧乌烟瘴气,香烟的味道刺激着人的鼻孔,振奋人的神经。网吧内吵嚷的声音不绝于耳,游戏的打斗声一如以前那么的熟悉。
我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下,一本正经地等待着游戏的开始。我左手在键盘上飞檐走壁,右手不停地摆动着鼠标,向我发起猛烈攻势的怪兽们倾刻间便毙命了。荧光屏上跳出“恭喜你”几个字。
我愈战愈勇,变得异常兴奋了,一切的世俗的烦恼都被我抛到了九霄云外。
忆起曾经,我也是这样手操键盘,忘乎一切投入到战斗中。只不过,如今我只身一人,而那时是同一群同样的不良少年,纠缠在一起为所欲为。那时的自己什么坏事都干过,只差没拿刀子把人给捅死了,整个人跟地痞,流氓毫无差别。
当玩得起兴时,一个头发染得通黄,耳朵戴着耳钉,颈上挂着一把小弯刀饰品的青年向我走来,他身子歪歪斜斜地倚靠在我的桌旁。小弯刀左右摇摆,反射出寒冷的银光。他的右手夹着烟,深深地吸上一口后,把烟灰弹在我的键盘上,而后从口中吐出一缕烟圈喷到我的脸上,歪着嘴,邪里邪气地说:
“新来的吧,老规矩!保护费!”他的手有节奏地在我的桌上敲着,发出咚咚的声响。
我转过脸,视线对着他,眼睛很久不眨一下,淡淡地笑了一秒钟,客气地冷冷地说道:“请你走开,我现在没空,很抱歉呢!”
“喔,哦,活活,没空是吧!”他直起身来阴险地笑着,嘴吧仿佛在念着aoe似的,不停地更换着嘴型。他扔掉了烟头,用脚使劲地把它碾碎了。
“看样子你很拽呢!”一阵风吹来,我伸手握住了向我挥来的拳头。黄头发一脸惊诧。我的怒火在心底肆意地燃烧。我正愁没地方发泄,我站了起来,轻轻地推开了椅子,动作极其自然。我歪着脖子,弯起嘴角看着他。
“那玩玩吧!”
还没说完,我一拳便打在他的脸上,黄头发,跌倒在地上。他像只病猫一样摇晃着爬起来,擦拭了一下嘴角,猛地向我挥拳头。我右手揪住他的拳头,抬起脚踢在他的腹部,他猛地弯下腰来,躬成了圆规。我左手又一拳打在他的脸上。黄头发像一滩软泥一样趴在了地上。这时,一群打扮得像妖精的青年们围过来,手掌一齐有节奏地打着拍子。
“好身手,好身手!”
“哪里,不敢当”
他们一齐向我扑过来,像一群饥饿的猛兽。我左手一拳,右肘一顶,抬起脚挥在半空中一踢,几个便趴在了地上了。他们看了看,继续地向我发起猛烈的攻势,像游戏中的妖精一样,只是这是实实在在的,在现实中的。而那些不是。
我努力地招架着,渐渐地感到体力不支,空中一个铁拳向我挥来,我牙齿咯了一下子,我这才猛然醒悟过来。现在不比以前了。
我渐渐地被打趴在了地上,混身上下痛得难受,口中淌着鲜血,一只皮鞋踩在我的身上!周围的人像巫婆一样欢笑着,我看着地面的血液,眼神恍惚,焕散。一些细碎的烟灰洒落在我的眼前。
“怎么,求饶啊!向你大爷我求饶啊!看在你那么好的身手份上,或许我会饶你一命呢!呵呵!”他的声音里满是饥笑。周围欢呼雀跃起来。
“切!”我从鼻孔里发出声来,“那么多人,赢了也不见得光彩吧!”我的声音冷冷的,讥讽的味道地空气中弥散开来。
“有种!!像大爷!!放了他”大喝后,他们像夹着一条死狗一样把我扔了出去。
我趴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