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你,是我做过最勇敢的事(完结)-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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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天,伤口已经不疼,我让我妈跟医生商量出院。
章骋又来了,据说是专程来看我,顺便体检。
他抱了一大束鲜花,还拎来了鸡汤。闻着香喷喷的鸡汤我这个感动啊,连我妈都没给我煮点汤来补补。
看我喝完鸡汤意犹未尽的样子,班长问:“好喝吗?要不明天再给你带点!”
“得了,你以为我真要在这儿常住啊?我明天就出院了!”我冲他笑。
“那我给你送家去?”
“你也不认识啊!”
“你不会告诉我怎么走?”章骋还挺坚持。
“别,劳驾你跑这么老远,不忍心!”我眨眨眼。
“看来这里还挺热闹!”我和章骋说话的时候都没注意门口站了一个人。
“章御?”我和章骋都诧异。
他随意靠在门口,神色淡然,看了看我身上的病号服,问:“怎么了!”
“可乐做阑尾手术!”章骋代我回答了他的问题,“对了,哥,你怎么会在这儿?”
“朋友出了点小车祸……有人看见你进了这间病房,我就顺便过来瞧瞧!”章御一直站在门口说话,并没有要进来的意思。
“要不要进来坐?”看他站在门口怪别扭的,好像我和章骋做了什么坏事,他站在那里训人。
“不了,还有事!”他生硬地说,又看了我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再回单位上班,已是十天后。
处长把我叫到办公室,为难地说:“小可啊,最近局里有个项目,想从咱们这儿借调个人,其他人现在手头都有事,也就是你还能抽出身。”
“借调?”我很迷糊这些人事关系。
“就是说你暂时要去局里上班,等那边的项目结束了再回来!”处长给我解释。
“行!”到哪儿不是干革命?我爽快地答应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和田哥坐一起,他问我:“你答应去局里了?”
“不就暂时借调吗?”
“说是这么说,可是多耽误事儿啊!”
“能耽误什么事?”
“你去那边上班,这边的工作都中断了,等回来后一切又得从头开始!”
“从头开始也不错啊!”
有时候你没得选择,或许命运会帮你开个好头!
到局里报到后才知道这个项目是一个重要的网络信息工程,项目是国务院特批的,与一个科技集团合作。项目组一共十五个人,报到的时候只见了十个,据说其他几个人除了领导就是技术总监。
去局里上班的第一天,由于路不熟,迟到了将近半个小时,临时组长严厉告诫我:“上班不允许迟到!”我赶紧点头。
第二天,还是迟到!
这件事说起来也不能怪我,由于怕迟到,晚上睡觉都不敢睡实。这样撑了半宿,实在撑不住了,快天亮的时候,刚合眼眯了一会儿,谁知道一下眯过了头。
第三天,我发誓,再也不迟到了!结果路上出了状况,我那辆倒霉的自行车早不坏,晚不坏,正走到半路的时候车胎没气了,只好推着自行车走到局里……
组长放开他的大嗓门喊:“田可乐,你成心是吧?明天再迟到扣你工资!”
人倒霉的时候喝口凉水都塞牙缝!
周四五点就起床了,提前一个半小时到了组里。
周五也一样,又早到一个小时。之后把上班时间把握的很准,都没怎么迟到过。
组长看见便乐了,跟办公室里的人说:“看看田可乐,每天都提前到,还给大家打热水,大家应该向她学习嘛!”
这天早上真是凑巧,我家楼上的水管坏了,水漫到厨房和卫生间,我妈又不在家,我拿着墩布围追堵截,总算把水控制住了。
我一看表,又要迟到,赶紧狂奔,到胡同口打了辆车直奔局里。
还好组长不在,办公室里只有小刘一个人。我从抽屉里拿出饼干,胡乱在嘴里塞了两块,早上光顾忙了,也没吃早点。
“组长没来吧?”我边吃边问。
“来了又走了!”小刘挤眉弄眼地看着我
“怎么了?你脸抽筋?”我发现她表情很奇怪。
“组长早!”小刘站起来冲我身后说。
“组长?等等,组长……”一大口饼干噎在喉咙里!
“田可乐,你又迟到!”组长看见我后,严厉地说。
我想把饼干咽下去再跟他解释,谁知道一急,却岔了气儿,咳嗽起来。
组长赶紧帮我倒了杯水,“先喝点水!急什么?”
我缓过气儿来,问:“喝完水还扣我工资吗?”那可是血汗钱啊!不能因为迟到就扣我工资啊。
“扣工资?”组长扑哧笑了,“我哪有权利扣你工资,只是吓唬你罢了!”
“喔!”我长舒了口气,“用什么事吓唬我不好,偏偏用这么重要的事吓唬我……”
不知道我把工资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吗?扣了我工资用什么吃饭啊?
“我错了,行了吧?”组长今天态度极其好。
我喝了口水,“今天有什么重要工作,您交代吧!”
“新来的技术总监说,如果你到了,劳驾去趟他的办公室!”
新来的技术总监?那岂不是比组长还大?
我万万没想到,新来的技术总监竟然是肖远!
第三章 那笑恍如隔世的云烟
梦里,肖远一直站在高处,任凭我怎么仰望,总也望不到他的眼。
1、别来无恙
肖远站在我面前,笑着说:“田可乐,我就知道是你,你没想到是我吧?”
我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连声音都在颤抖,“肖远!真是你吗?”
“如假包换,真是我!”他拉住我的手,温温的,确实不是梦!
“你怎么成了技术总监呢?”我问。他出国不过四年多,最快也只是刚读完博士课程。
“这件事挺复杂的,有机会再跟你说吧!”肖远笑看着我不再言语。
坐在肖远的办公室里,听着轻柔的音乐,品着香浓的奶茶,和他无言相望,我觉得是幸福的极限了!
这些年,所有等待、所有思念都化成深情凝望,在眉稍眼底轻轻流转。
肖远看着我,皱起眉,“可,你眼睛不舒服吗?怎么这么奇怪的眼神?”
My God!肖远你难道不知道什么是目送秋波?还是我把这个动作演绎得太差?
“没有,我只是……只是——没睡好,眼睛有点涩。”我支吾着。
“以后晚上睡觉之前少喝茶,多喝点鲜牛奶。”肖远温和地对我笑着说。
天啊,我发现自己的眼居然不能离开他那张俊脸了,上帝,这算不算是花痴?
技术总监一到位,副总监也跟着出现了,一位不折不扣的大美女!据说是局长的侄女,海归高知,令未婚的男士蠢蠢欲动。
大美女对全组男士都不正眼相看,唯独对肖远殷勤有加。我看得一阵心惊,自己本来就没什么竞争力,现在又遭遇这样的强敌,看来老天要考验我一把啊!
虽然和肖远在一个组,但相处的机会并不多。有时候路过他办公室,我忍不住偷偷往里瞧一眼,都看到肖远聚精会神地在研究项目图纸。
和我同一个办公室的小刘有一天忽然问我:“田姐,你是不是对肖总监有意思?”
我正喝茶,茶水噗一下全喷了出来,“对不起,喝呛了!”我赶紧拿了抹布擦桌子。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咱们组六个女的都暗恋肖总监呢!”小刘进行了具体的分析,“不过,看吴副总监势在必得那架势,我觉得咱们基本都没戏!”
我听着心里犯堵,你想啊,曾经是你的专署恋人、私房宝贝,现在却要拿出来与大家分享,还被判断最终会花落别家,心里能舒服吗?
下班的时候,肖远让我等他,晚上一起吃饭,我觉得心里憋闷,骑上自行车先走了。
我这个人不仅没竞争力,还特没信心。
走到半路,又后悔,别人觊觎他,又不是他的错。
可怜的肖远,我是不是太不体谅他了?
于是又骑上车原路返回,骑的那叫一个飞快,差点撞上局里大门前的台阶。
跑进大门,传达室的老大爷问:“怎么又回来了?”
“我落了东西,很重要的东西!”我说,然后直奔肖远的办公室。
门虚掩着,里面传出女人若有若无的抽泣声。
肖远办公室怎么有人哭?还是年轻女人的声音。
我止住脚步,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别哭了,我陪你去吃点东西吧!”我听到肖远轻柔地说话声,那样的声音,只能是对喜欢的人才会有吧?和肖远认识这么久,他都没这么柔声哄过我。
接着,我听到他收拾东西、缩抽屉的声音。
陪她去吃东西?肖远不是约了我晚上一起吃饭,怎么又变卦去陪别人?
看到他屋里不是别人,正是美女副总监吴悦时,我感到一阵凉意。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藏到楼梯后,看着他们的背影相携离开。只觉得失魂落魄。
下楼的时候,传达室的老大爷还在,“东西找到了?”他热心地问。
“没有!”
是不是应该算我把它送了人?还是该说它自己跑了?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肖远见了我,依然微笑着,可我觉得这笑容非常遥远,恍如隔世的云烟。
“让你等我,却自己先走了!”他若无其事地说。
“对不起,我忘了!”我笑不出来,只能假装看着别处。他肯定不知道我回来过,还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一幕。
“谁惹你不高兴了?”肖远看着我,语气小心翼翼。
突然想起多年前,我乱吃醋,看她和班里其他女生坐一起,便从教室跑出来,后来他追过来,拉着我的手说:“笨蛋,我喜欢你!”
笨蛋!我真是个笨蛋,总天真地以为,隔了这悠远的时空,我们都未改变!
事实总是残酷的。我们变了,所有的一切都不再如从前!
组里的工作很忙碌,我与肖远即使碰到,也没什么话说。
据小刘观察,“肖总监这几天心情不大好!”
“国家给你发了多少工资,还让你负责总监的心情啊?”
“我八卦还不行?这几天你火气也很冲啊!注意点,可别提前进入更年期了!”
“据说,更年期的人都爱唠叨!我有唠叨吗?”
小刘赶紧闭嘴!
项目规划设计似乎遇到了困难,我有好几次看到肖远或者坐在办公桌前冥思苦想,或者到吸烟室里一呆就是个把小时。
看着肖远那一脸绞尽脑汁的落寞神情,觉得特心疼,可恨我能力有限,帮不上任何忙。
项目组请来了最权威的专家——田维年教授,据说此人在国际上都有名。肖远和吴悦跟在他身后,就像两个小学生。
组长让我把办公室的数据材料汇总一下,直接拿到贵宾室去。
我抱着厚厚一摞资料进去的时候,田教授正在跟肖远商讨项目修改的事。见我进来,肖远直皱眉,接过我手里的资料,说:“怎么一个人抱这么多东西?以后让小刘帮你。”
我轻嗯了声,点点头算是回应。这点资料算什么呢?
通常压垮一个人的往往不是重量,而是那些无形的负担。
肖远亲密地拉着我的手,老教授瞪大了眼睛瞅着我们,我赶紧抽回手,脸上发烧,跟肖远说:“我回去工作了。”
“下班我送你!”肖远露出几天来少有的微笑。
“不用!”每天都是自己骑车回家,从来没让人送过,都成了习惯。再说,我也没那么娇贵,下个班还让人送。
更重要的是,肖远很忙、很累,我不忍心让他下班再绕一大圈去送我而晚回家。
肖远叹了口气,“别故意避开我!”
中午去休息室打开水,看到田维年教授正在泡茶,透明杯里放了半杯茶叶,我不禁感到惊奇,“放这么多茶叶,水会不会太酽了?”
“喝习惯了。”他笑起来很亲切,让人有种熟悉感。
他泡完茶并没离开,而是在休息室看我打开水,“丫头,你喜欢肖远?”
我扶着暖瓶的手一抖,正好被滚烫的开水溅到,手背上一阵火烧火燎的疼。
老教授眼疾手快,马上关了热水,拉着我的手放到冷水管上冲,以减少我的疼痛。
我眼里滚着泪花,心里却暗笑:看来,八卦这个东西并不分年龄。
打完开水,田教授帮我把暖瓶拎回办公室,小刘见了,说:“妈呀,田姐,你怎么让他拎暖瓶啊?知道他是谁不?”
“田维年教授!”
“知道还让他帮你拎暖瓶?”小刘差点跟我急了,“咱们局长亲自请来的贵宾,项目专家,电子科学界的大腕。”
“我不就是让他帮我拎了拎暖瓶?”还是他自己愿意的,说什么我手被烫着了,都是他的责任。
“你还想让他干什么?帮你扫地?”小刘痛心疾首地看着我,“得罪了他可犯不着啊!”
我可没想得罪他,而且这么一个有身分地位的专家教授,也不会跟我这个办公室小职员一般见识。
或许,一转身,他根本就不记得我是谁了。
下班的时候,路过家乐福,帮我妈买电池。电池没买到,却买了一大堆没用的零碎儿。
当我拎着购物筐往外走的时候,看到了肖远。刚想叫他,又硬生生地把话吞了回去,因为吴悦和他一起。
什么时候他开始陪她逛超市了?一副对她呵护有加的样子。看他们的购物车里,堆满了居家用品。
我鼻子酸酸的,胡乱拣了些东西,赶紧往外走。
吴悦看见了我,“小可?小可!”她叫我,声音柔和清丽,婉转动听,即使在喧嚣的人群,也能彰显与众不同的音质。
“小可,你买什么呢?”肖远慌乱地看着我,有些心虚的样子。
心虚什么呢?我眨眨眼,想看清楚他的表情,却是徒然。
我不来能看到你和美女副总监一起卿卿我我?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