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声声慢-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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沛君最不能忍受之事便是“灭自己志气长他人威风”,加上我一副即将成为他人嘴中肉的肉脚姿态,终于让狮子座的君再也忍不住地站起来,还抖了抖她“森林之王”的金毛!
哈,她答应了!
其实,沛君还是想看看施豪的。
在前往和他们会合的路上,我和沛君显得惴惴不安。毕竟这两方相会的阵局实在奇特。虽然君有着强盛气势,而我散发着“小船划进宁静湖”的舒适感……然而这些和蒋风倪那有着“我和君喜欢的人”当左右护法的阵势相较……我们像是斗败的母鸡啊!
远远地,我看到三人朝我们走来的身影,阳光下的王靖容有点陌生。
一进老师家,蒋风倪很直接地提着他们一同准备的水果往厨房去,在“沛君当然不可能进厨房帮蒋风倪”的情况下,我只好象征性地挤进去,果然,一间厨房只容得下一个女人,厨房里的我,明显地多余……
我们五人坐在同一张弧状沙发上,由左而右分别是:沛君、我、王靖容、蒋风倪、施豪(这好像是老同学的默契展现!)老师则坐在我们对面的单人沙发。
整个下午,一股闷闷的氛围在这张沙发上流转,像是夏天午后的大雨,要下不下,把天色弄得一片灰黄……我们除了说说这一年来的生活体验外,一直以老师为中心,说着属于她老人家的回忆!那段我们一同走过的岁月!
沛君一直不太说话,必要时才在脸上挤出较明显的表情,而且不时在蒋风倪娇滴滴地向老师说话时用手肘撞我;而我不知道哪根筋不对,竟然很积极地在冷空气又降下时掀开话匣子;通常,施豪会负责炒热我说的话题;王靖容一贯不多话地让那些话题自生自灭;蒋风倪则保持“很柔和”的语气和除了我、沛君之外的三个人说话,而且必是甜甜地笑着!
本来,我很担心老师会问及沛君、蒋和施豪三人间的微妙关系,只差没和沛君来个“事前演练”,但在聊天的过程里,老师丝毫不关心这些过往,好像她从来没耳闻过……不知道是不是施豪坐在最右边的关系,我觉得他的声音有些距离感。这跟一年前我可以和他乱扯胡询相较,使我对我们之间的友情有些遗憾;在我左边的沛君,过去的几个小时以来只淡淡地和施豪说一句僵硬的“嘿,你看起来很好!”,我想,她此刻心里一定更难过!
手中脆弱的线,这次真的断了
可能因为五个人坐在沙发上有些拥挤,我和王靖容的手臂一直紧密靠着,有时,我会在他将左臂抬放到沙发背上时,有被他环抱的错觉,没有互相说话,也没正视对方的我们只静静靠着,仿佛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心跳!
稍晚,老师提议大家一起上馆子吃饭时,蒋风倪说,她准备搬出家住,正在找房子,今天刚好跟房东约看房间,还有,施豪和靖容也会陪她去,她又接着说,不能陪老师吃晚餐真是可惜哟,改天一定要好好补偿!“啧啧啧!好一个厉害角色!”呆在一旁的我不寒而栗!
要离去之前,我拿出加了塑封的放大照片,那是去年同学会的大合照,照片洗出后,才知道王靖容站在我的正后方,那一直是我的珍藏。昨天和沛君讨论了半天,决定割爱给老师当纪念。
“你后来怎么都没再写信给我,好像还欠我一封信喔?”当我们一行人成一列地走下有点狭窄的楼梯,走在最后面的靖容对着我的后脑勺说。
“呀?没啥值得说的事啦,你过得很不错吧!”我踏着往三楼的阶梯,很高兴我们终于说了彼此的第一句话。
“你又知道我过得好不好?如果我说不好,你信不信?”
“是吗?少来了,幸福的人都这样。”我用充满笑意的语气回他。
“大二了,有没有男朋友?”
“没………有,不过有一个男同学和我之间有些奇怪。”二楼到了……在我前面的人只剩沛君,施豪和蒋风倪早就以正常的速度走下楼去。
“是吗?听起来不错喔。有问题可以随时问我,还有,交了男朋友记得告诉我!”
“好,一定告诉你!”一楼到了,施豪往我们这儿瞧。
我多希望这是,永远都走不完的楼梯!
“现在才说话呀,知道太迟了吧?”施豪一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的态势。
“喂!我今天也还没跟你好好聊耶!这样就要走了吗……”我轻推施豪的臂膀。难得见上一面,我真的很想和他叙叙旧。
“这倒是真的,不过,王靖容比较重要啦!嘿,你干脆留下来好了?”施豪转向靖容说着。
“对呀,我也没跟你说到话,就留下来好了,我们去吃个饭!”沛君也帮腔,但她还是避开施豪的视线,我知道她是在帮我留住靖容,真感动。
“你可以食言,不要紧的。有施豪陪我就好了,我们俩刚好可以骑摩托车呢,对吧!”蒋风倪含着孩子般的笑容说。原来,王靖容没有骑车来,他们三人本来要一起坐车去的……
太恐怖了,突然觉得她的笑容好奸诈,我怎么能让这般险恶的人得逞?
“靖容,我们改天再聊好了,反正时间多得是嘛!”我的眼神首次专注地攫着他的眼睛,希望他知道我无论如何也不能眼睁睁让沛君如此不堪。
“好,改天联络了!”靖容没有一丝讶异,只是笑笑地摸着我的头说,刹那间我的鼻头又是一阵酸,隐隐觉得一直被握在我手中脆弱的线,这次真的断了……
我和沛君在熟悉的路口望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感觉却是那样陌生,而去年夏天,我们四人的足迹满满地印了整条街的景象,还依稀可见……
不是死党就是情侣
“大部分的人不能够和自己最心爱的人相守,其中一个重要原因要归结到人性,我们常常为了保护自己而错过了最爱,因为害怕承受不起伤害,愈是在乎,愈是假装不在乎!”高中时期的某位老师如是说!
这弔诡的论调深烙在当时尚不能感受何谓情爱的我的心中,直到王靖容给我的最后一封信,直到维尼熊像逗弄海中鱼儿般拨弄我的心弦……我不知道他或王靖容能不能算是最爱,但至少,我不想让自己后悔。
那天之后,我带着王靖容的祝福,继续和那只内心严重封闭的维尼进行一场长达两年的精神缠斗。
大二开始有许多的选修课,同学们每天上课的时间不尽相同,也就是说,大家碰面的时间变少了,除非先说好了要一同选修哪些课。不过会事先串通好的,通常不是死党就是情侣!
期中考前的某天,由于下午两堂“大部分同学都选修的课”我没修,为打发没有桢也没有阿泽陪伴的空闲,迳自到系图挑了张小桌子,静静看着手中的书。
除了我之外,只有两位撩拨吉他弦的学弟,系图里一反中午的人声沸腾,安静得连外面走廊上的脚步声都清晰易闻。如果没听错,此刻响起的,是维尼的马汀鞋底敲击地板的声响。
“咦,这节课你不是选了吗?”确定那个熟悉的影子从前门进来,我故作轻松地问。在这个应该不会遇见维尼的时间反而有他的陪伴,真是让我喜出望外。
“我跷课。”维尼把跷课说得天经地义,一边拉开我对面的椅子一屁股坐下。
在女生众多的班上,维尼不属于任何一个小团体,由于他这个人绝大部分处于很随性的状态中,因此女生缘真是很不错。他不属于任何一挂,当然,更不属于我的!我们不是死党,更不是情侣,所修的课理所当然地有些出入,但是什么课应该会碰见他,哪个空堂时间他会出现在系图,又哪些课他没有修……我都了如指掌哩!
“跷课呀,我记得你下午只有这两堂嘛!那可以直接回宿舍啰!”我一副无关痛痒地说。事实上,他的表情有着平日少见的凝重,要不是我“心里有鬼”,实在应该主动表示关心!
“今天我们家聚,我想干脆在这儿等到五点!”维尼的语气淡得仿佛在嫌我太爱管事!
“喔!你家那个学妹颇可爱的,前天我才在这儿碰见她,她还直跟我说你很照顾她呢!”
“她主动跟你提的,为什么跟你说。”维尼总能将疑问句说得很平淡,平淡得让人搞不清他到底想不想听见回答!
“她说:‘学姊,你和我学长好像交情不错!’于是我们就闲聊啊,没啥奇怪的吧!”我说。
“你在看《挪威的森林》。”他瞧了一眼我手上翻开的书。
“课堂上要报告的!”
“你慢慢看吧,我有点累,想趴一下。”才说完,他就噗通地趴下,连正眼也没看我一下?!基本上,他这个很随性的动作让我在学弟面前很没面子!先是朝我走来,用没情绪的口吻说了几句让人摸不着头绪的话后,便干脆在我面前趴着休息?
这样除了让人觉得欠缺礼貌之外,还会让别人以为坐在他对面的我,是个令人看了就心生厌烦的女生!
如果从以前到现在,他对我的好感没增加的话,大可不用来跟我挤这张系图里最小的桌子;或者,他本来就想跷课来这睡觉的话,更应该选张别的没人用的桌子呀!他是认为在我面前会睡得较安稳?还是我看着他睡觉会较看得下书呢?
“白痴!”不禁咒骂一声!
一会儿,有两位学妹走进来并且向我摇摇手打招呼,接着,她们和学弟们讨论起有关吉他的事。午后太阳的金光柔柔地透过系图的一大片玻璃洒了进来,地上除了有些跳跃、晃动的光的粒子外,还有被拖曳成长条形的我们的影子。
我心浮气躁读着“直子到疗养院四个月时给渡边的信”,信上说着她多想对渡边好些、公平些;说着他们相识的时间点的问题;又说着疗养院里的人不是在改变自身的扭曲,而是要学着适应那些扭曲……突然一位学弟悠悠弹起前奏,“呀,《城里的月光》!”我低着头聆听,前奏之后,学弟唱起这首我好喜欢的歌:
作词:陈佳明/作曲:陈佳明
每颗心上某一个地方总有个记忆挥不散
每个深夜某一个地方总有着最深的思量
世间万千的变幻?摇爱把有情的人分两端
心若知道灵犀的方向?摇哪怕不能够朝夕相伴
城里的月光把梦照亮请温暖他心房
看透了人间聚散能不能多点快乐片段
城里的月光把梦照亮?摇请守护他身旁
若有一天能重逢?摇让幸福撒满整个夜晚
要和我断绝关系的样子
我仍然低着头却觉得好悲伤,但是这首歌要说的还有真心的祝福,应该要微笑呀!就像那晚,我望着天上圆亮的月,满心祝福靖容那样才对!可是我现在却只能静静地滴着眼泪,再偷偷擦去……学弟重复唱着这首歌,我定定看着不知道睡着了没的他,揣想他是不是也有某个地方是扭曲了的,以至于面对感情是如此别扭?
我们都要为自己的人生努力不是吗?
“在地球另一边的某一个地方,默默关窗的那人的姿势,我暗暗地给他祝福。”心中猛然浮上这句不知谁说的话,“只要在地球上………这个月光照得到的地方,就可以也得到守护的吧!”我想,轻悄悄收拾了包包,离开了系图。
这学期,当我还不知班上已开始流传“维尼喜欢我”或者“我较喜欢维尼”的话题时,我刻意漠视我们之间日益严重的尴尬,一厢情愿地以为我们还是好朋友……
爱赖床的我匆忙梳洗赶着上文字学课,走出宿舍的刹那,接到桢的电话。她说临时有点事,第二堂课才能赶上来,要我先帮她占位置。这堂是大二的必修课,如果没有什么太大的意外,全班应该会欢欣鼓舞地齐聚一堂……至少,像我这有某种意图的人不该缺席!
由于和桢通电话耽搁一些时间,我走进教室时,只剩零星的座位。
“这里,这里!”是阿泽帮我们留了位置。
坐在阿泽前面的晓年也将旁边放包包的位置空出来要我坐。“你坐这里吗,维尼不会来。”她说。
他们两个的感情很好,简直像亲兄妹。晓年如果先到,一定会在自己的邻座帮她亲爱的学伴占一个位置;但如果先到教室的人是维尼,他不会特意帮晓年留位,或许他认为晓年会和她的姊妹淘坐在一块儿。
但自从这学期的某一天,张晓年突然拉着我的手说“很喜欢我……”之类听起来很悦耳的话之后,她和我似乎从原本的“普通”朋友晋级到“聊得来”的朋友。
关于这点,桢曾经兴致勃勃地和我讨论。猫科动物的她对这种“突然”的事虽存疑,仍抵不过我草草下的“相见恨晚吧!”的总结。
多一个聊得来的朋友没啥不好,或许,因为张晓年,我和维尼可以更不着痕迹地聊天、吃饭哩!没错,我承认当时,的确有这种“不怕见笑”的念头!
我坐在那个本来是维尼的位置,极力掩饰“看不到他”的失落神情。
“我们昨天家聚,本来要约你的,却找不到你!我学伴说,你之前还在系图呀?!”晓年突然趁台上老师转身写字时,将头挨近我说着。
“对呀!不过后来就走了。你们家聚好玩吗?”我边抄着白板上的“象形文字”边低着头回她话。
“还不错哟,听我学妹说,那只死维尼还蛮受学妹们的青睐呢,还说他长得很性格,恶心死了!你觉不觉得这届学妹的眼光有问题呀?”
喔,我忘了说,晓年是出了名的上课爱讲话。
“嗯,他有一种蛮特别的味道啦!”我压低声音说。
“真的吗?怎样有味道?”她的眼睛倏地闪过什么似的光亮。她该不会对我的回答产生浓厚兴趣吧?!不一会儿,晓年干脆拿起笔假装一副用功抄笔记的模样,看她在纸上胡乱涂鸦,我有种“永无宁日”的不祥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