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 "房穿"的"野生"穿越者-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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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瑞几下扑打便到了小汤姆身边,他带着孩子接近梅洛普,一手托举着汤姆,一手环绕过梅洛普的纤腰,腿足用力,很快便靠了岸。
蓝光游走,马瑞单臂一支,跃出水面,他旋身将梅洛普拖上了岸。看她唇齿见还溢出一些水渍,又连忙用力按了按她的腹部。
梅洛普吐出几口水,紧皱着的眉头微微松了一些。马瑞心中一喜,这才注意到她浑身*的衣服正紧贴在身上。马瑞耳根一热,蓝光流转间,几人的衣服都干透了。
马瑞心跳微缓,他低头看着小汤姆,见他均匀地打着小呼噜,也不知是不是喝进了河水。
犹豫不过一秒,他用指腹轻轻按了按小宝贝的腹部,小家伙不适地皱眉,嘴里发出了嘶嘶的吐气声。
就在此时,河水中猛地窜起一条小臂粗的黑白相间环纹长蛇,马瑞精神力一滞,光剑横扫,斩断了大张着嘴的蛇头!
西弗勒斯猛地睁开眼,就看见一枚蛇头缓慢地下落入了漆黑如墨的河水。
“黑白王蛇!”
“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瞪了惊喜的马瑞一眼,魔杖一挥,那蛇头连同蛇身一齐飞到他脚边,他一手抓着蛇头看了一眼,紧接着又瞪向马瑞。
凶狠的目光让马瑞生生把那句‘你没事吧’咽了下去,便听到西弗勒斯喷洒着他的毒液,
“以毒蛇为食,本身却无毒的黑白王蛇,多种解毒剂的配方都需要它的口液和胃液,这种白色环纹上带着银光的品种,如果再长几年,就是蛇怪毒液解剂的核心材料。”
“哦!”马瑞眨眨眼,便见那蛇身和蛇头一起石化,然后碎成了粉末。他摸摸鼻子,道,“也许这附近还有?”
“哼!”西弗勒斯冷哼一声,掏出随身的水晶瓶,将那些粉末仔细收好。
马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这时候梅洛普嘤咛一声,忽然睁开了眼睛。
“汤姆!”
她起身太迅速,猛地一头撞在马瑞的胸膛上。马瑞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梅若,汤姆在这儿。”
梅洛普粗喘着气,一把抱过儿子,小心摸了摸孩子的身体,这才抬头看着马瑞,几秒。
“先生?”
她犹豫地问,马瑞有些担心地看着她,
“是我,你还好吗?”
梅洛普头上一阵眩晕,看看怀中的儿子,终于低低呼出一口气,摆脱了那个漆黑又压抑的梦。
“我没事。”
她低头说道。
这下三人一婴儿终于团聚在一起。他们低头看向山脚下明明很清澈,但乍看上去却一片漆黑的河水,以及河对岸一人多高的灌木草丛、和草丛尽头茂密的森林,然后又抬头回望熟悉的高大又漆黑的山峰,终于大踏步跨越繁茂的杂草,向着谷口的方向走去了。
***
与此同时,北方密林的边缘,一队教廷的骑兵正策马南下。
他们身后的囚车上关押着两个不足十岁的小孩子。马车在坎坷的泥土路上飞驰,两个孩子各自占据囚车的一角,瘦弱的双手被银色的手铐牢牢锁在漆黑的囚车架上,两个孩子都面色惨白,蜷缩着身体好抵御路途的颠簸。
“报告!”
快马猛地停蹄,发出一声高亢的嘶鸣,
“报告!迈西峡谷的路有一节毁在昨天的大雨里。已经不能行车了。”
马蹄轻轻击打着地面,一个头戴银色盔甲的圣骑士前行两步,对他的哨兵说,
“那么绕路呢?”
一片安静,哨兵猛地打了颤,只道,
“从西南边绕路,要经过维而撒塔斯城。那座城在密林的边缘,附近的农民告诉我,昨天那里起了一场大火,如今,如今已经没有人烟了。”
圣骑士沉默地盯着哨兵,让这位年轻的哨兵打了个寒颤。
许久,圣骑士说道,
“向西,前往维尔撒塔斯。”
哨兵张了张嘴巴,终究什么都没有说。
囚车上,一个孩童慢慢睁开了眼睛,这是一双普通的褐色的眼睛,它既不过分闪亮,也不过分模糊,只是在接触到阳光的时候,轻轻颤了一颤,又合上了。
***
维尔撒塔斯城外,几个穿着斗篷的巫师正翘首而立。
其中一个身材圆润的巫师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魔鬼毒火。老萨姆这次玩了把大的。”
他旁边高瘦的同伴语音略显得急促,
“何止是一把大的,就凭他家族那点儿微薄的古魔法之子的血液,就敢来巨石阵施法,他能成功我都觉得惊讶。”
唯一身着白袍的巫师摸了摸自己的短胡子,
“别这样刻薄,艾力,萨姆这回可算是被盎格鲁撒克逊王室坑了个彻底。”
一片压抑的沉默,艾力忽然吸了吸鼻子,粗声道,
“现在已经不是五百年前了,他还企图学习梅林,搞什么政治权术不成?”
这时候谷口走出来一个高瘦的淡薄身影。
黑色的斗篷下露出黑色的齐耳短发,一双冰冷的浅绿色的眼眸射出冷光。
“阁下!”
几个巫师纷纷向来鞠躬行礼。
一只苍白又修长的手从同样黑色袖口露出来,这手向上一抬,巫师们方才起身。
身材圆润的巫师笑得和蔼可亲,
“阁下,您发现了什么?”
清朗的声音响了起来,
“除了成群的火灰蛇,这里什么也没有。”
说话的巫师侧身望向城镇一旁的漆黑树林,他锐利的眼眸穿过层层枝桠,直看到森林尽头,那些迷雾笼罩的地方。
他喃喃如自语,
“老萨姆到底召唤了什么,却没人知道。”
巫师们沉寂,伫立在空城之外。
直到急促的马蹄和车轮滚动的声音响了起来,他们又安静地消失无踪了。
第69章 年代
马瑞这时候还顾不上探查外界,他和西弗勒斯、梅洛普一起回到了谷口,望着满山谷里疯狂的草木,颇有一番感概。
每次穿越都要重新开荒一回!
曾经年轻的橡树林如今各个根深蒂固,枝干粗大,云杉和红杉拔地而起,一直长到百米开外,粗壮的藤蔓覆盖着地面和大树的根部,在那些罕见的缝隙间,诸如蛇灭门、野百合之类的花花草草,还顽强地伸展着枝叶。
马瑞随手从手臂粗的藤蔓上摘下一颗巨大的黄瓜,咬了一口,顾忌形象还是咽了下去。
“瓜都长老了。”
他默默说道,黄瓜被丢弃藤蔓中。
就连西弗勒斯也没有为此感到可惜。
“每种植物,我只要一个样本。”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马瑞。
马瑞心说,你没有要求按照不同的粗细程度,背光或向阳,离水源的远近细分,已经很对得起我了。
精神力一扫,他找到了曾经的通道,便对西弗勒斯说道,
“而我只要一条路。”
黑眼对上黑眼,两人同时点了点头。
于是蓝光凝成了一柄胖胖的冰蓝色光剑,沿着曾经是道路的方向猛地激射过去。
一路上植物凄厉地哀嚎,大树折断了枝桠,草木被连根拔起,碎枝烂叶铺了一地,然后在昏暗的褐色光芒里融入了泥土。
马瑞微微惊讶地挑眉,道路在褐色的光芒中变得平整起来。众人沿着道路向前望去,终于看到了花园的大门口。
他们穿过小路,来到花园外,曾经木质的栏杆已经石化成透明的高大石柱,但这只是细枝末节。
马瑞看了一眼自家高壮了不少的房子,默默动了动喉咙。
每次穿越都整容!
自家房子也够个性的!
但见通体黝黑的房子整整拔高了三层,色泽从漆黑到暗银色,到屋顶时,已经成了一片银白。三角形的屋顶上影印着浅橙色的火焰图案。非但如此,整座房子都长胖了不少,映衬着花园越发瘦小。
房子君:糖浆果然补房子!
银光:请叫我高乐高!谢谢!
梅洛普和西弗勒斯都静默在房子君的整容技术之下,马瑞只感到了内心无比麻木。
照这么下去,等回到了原位面,房东阿姨的两个儿子还能认得出他们俩争夺不休的某处房产吗?
马瑞默默地把不良思想拍飞,用力打开了花园的围栏,再次用蓝色的胖剑开道,
“走吧。”
同伴们都很沉默。依次走进了花园。
西弗勒斯对比了一下中土大陆时房子的外观,吸血鬼位面时候的变化,以及如今的样子。依他霍格沃兹某任校长、大名鼎鼎的双面间谍的判断力来看,马瑞的房子似乎在每次穿越的时候都会扩张,仿佛它能在痛苦的时空穿越中补充了某种能量一样。
时空管理局可没有解释过这种情况。
埃努、迈雅、巫师。
穿越、时空、力量。
西弗勒斯将某种猜测压下,率先走进了房子。
紧随其后的是梅洛普,她只瞥了一眼房子的新造型,便默不作声地抱着汤姆走了进去。
诸般变化,都与她并没有关系,无论马瑞是谁,又有怎样的能力,对她来说,他只是她的恩人,而已。
众人终于回到了房子里。
长胖的房子内部变化不太大。
每个房间似乎都扩充了体积,每一层的外围都多了一个走廊又或者是阳台。
所有的摆设都没有变化,只是原本恰到好处的布置此时显得有点儿空落落的。
新多出来的三层和下层的格局完全一样,所有的房间都空着,马瑞拿精神力扫了一眼,便不再多做关注了。
只是顶层的阳台,似乎略有不同。
精神力小心地探出,但见阳台上面是一处荒凉的石台,四周都是石柱,石台外部则是一片死寂的湖水。只有一只小船通往这里。
马瑞的脑子有点儿胀痛,他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默念道,
“清理一新。”
存在与不存在的尘埃都消失不见了。房子上下焕然一新。
“不错。我们可以多几间书房。小汤姆需要一个卧室,以及一个游戏室。”
马瑞勉力一笑,掠过房子的异样不提。西弗勒斯垂眸,梅洛普抬头和马瑞对视一眼,她微笑,笑容却有些虚弱。
于是马瑞自觉地承包了晚餐,三人各自喝了一碗红豆粥,佐以香碰碰的鸡蛋软饼,外加两道蔬菜沙拉。
夜色终于降临。
***
隔着一大片森林,维而撒塔斯城里正是死一般的寂静。
就连渡鸦也不愿在此徘徊。
马蹄声和车轱辘声敲响在碎裂的石板路上。
没有一丝火后的烟尘,但火焰灼烧的痕迹却留在了每一处建筑上。
石头建筑上一片焦黑,木头已化作了碎屑,巨大的石块散落在街道上。
一行人在脆裂的巨钟面前停下。马匹不安地挪动着前蹄,骑士们只好抓紧了缰绳。
为首的圣骑士勒马而立,看着唯一完整的一座石质建筑,说道,
“我们在这里休息。”
这是一间废弃已久的囚室,很久以前,这里是一个医生的居所,他的妻子是城里唯一的稳婆。
但据声望卓绝的主教说,这老医生的妻子是个女巫,她所使用的草药是魔药,会吸食新生儿的生命力。
这位女巫后来被绑上石块,沉死在池塘里。
主教说,如果她是女巫,则会挣脱石块浮出水面,这将做实教廷对她的宣判;而如果她不是,则会沉入水底。
然后她沉入水底了,直到一天以后,人们打捞出了她的尸体。
失去妻子的老医生当即生了重病,一夜凄厉的猫叫后,他被发现瞪直了眼睛死在这石屋里。
石屋从此成了鬼屋。
主教对人们说,女巫死后会变成猫,而猫死之后,则会变成魔鬼!
可是如今,一片死寂的空城中,没有人知道这石屋里曾经发生的故事。
马蹄叮咚,骑士们纷纷勒马,他们从远处的河流里打了水,开始生火做饭。
空寂的城镇里,只有此处闪烁出点点火光。
然后夜色越浓,火光一点一点熄灭了,只留下最后的一束,摇摆在凄冷的夜风里。
***
“help!help!”
马瑞猛地睁开眼,耳边响起了虚弱的呼唤。这声音被时空扭曲,越发显得鬼魅。
“help!help!”
他的心沉了沉。某些山野精怪的传说猛地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精神力已经无声地放开,随着虚弱的声音的指引,马瑞的“眼睛”越过了森林,进入了一处漆黑的城镇。
连空气都是黑的。
黑暗、压抑。
血腥浓重得让他微微感到不适。可蓝光却无声地轻轻流淌,笑纳了黑色的轻尘。
火光一闪,马瑞看见了两个穿着细麻布上衣、紧身裤、长靴,并佩剑的年轻人,两人都是一头棕发,他们正围坐在火边打着呼噜。
火焰的一侧,是一架囚车。
“help!”
声音从石屋的下层传出来。
马瑞马上“望”过去,发现了一间漆黑的地下室。
两个瘦弱的不满十岁的孩子正蹲坐在这里,他们衣衫褴褛,□□的手臂上是泥泞也掩盖不住的青紫疤痕。
这场景使他的心猛地一紧。
“hel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