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债还人-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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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好好过你的好奶奶生活,说不定我将来的工作还要靠你呢!”
我不再言语,我爱他,他爱的又是谁,只有他自己知道,每个人的心思只有他自己知道,别人无法去猜测。
我和韩雪一起吃饭上课,抓住我大学的最后时光。李延雪在我住校的第三天回来了,可以预料,他的车停在女生宿舍的楼下,他依靠在车门边,有些疲惫的神色。他的发丝有一点点的乱,更彰显了他的桀骜不驯。
他微笑,伸出后:“过来,让我抱抱。”
我下意识的后退,再后退。
“听话,不要再让我重复一遍,过来。”
我顿感了一下,然后看向韩雪,苍白一笑:“雪,我可能很长一段时间不能来学校了。要想我啊!”
韩雪笑了笑说:“怎么搞的跟生离死别似的,快去吧,你的帅哥老公等着你呢,还有,你的还我钱啊!”
我点点头,然后慢慢朝李延雪走去。他用力将我拉入怀中,我撞在他的胸口上,生疼,疼的是心,而非肉体。
“我好想你,跟我回家。”
我麻木的看着他,麻木的跟随人回家,麻木的任由他亲吻我,他将我仍在床上,卡其色的大床,竟然也成了暧昧的颜色。
“以后不可以这么任性,不要离开我的视线,不然我会发疯的!”
他发疯似的亲吻我,就像是在宣泄一种不满。他咬我的唇,狠狠的蹂躏我,他的强势让我屈服,或者说我从头到尾都没有反抗过。我想我的身上一定十分可怖,因为他几乎不是在吻我,而是在咬我身上的每一寸肌肤。褪去了往日所有的温柔,他狠狠的进出着我的身体,就快要把我撕裂,我咬着唇,微笑,一语不发。
从日落到月中,他仍然不肯放过我,他的汗滴落,湿了我的眼,我的泪缓缓流下,虚弱的抬起手,去抚摸他俊秀的脸。喘息着:“李延雪,她是不是也这样的抚摸过你的脸?”
他迷离着眼,猛的一个挺身,刺穿我所有的尖锐,是我们从来不曾尝试过的深度,我的泪更加快速的流下来,昂着头去亲吻他的唇:“她吻你的时候,是不是也如这般轻柔?”
有谁说过,想哭的时候,只要你把头昂起来,眼泪就会倒流回去,这样你就不会软弱,可是为什么我的泪,依然流成海。
他的目光瞬间冰冷,红唇落下,粗暴的吻我的唇。唇齿间有腥甜的味道,原来自己的血液如此甘甜。他的唇,华而不实,像是一株毒药,如他送给我的罂粟,我张开嘴咬他的唇,他的血液与我的融合在一起,是不是所谓的血脉相连?
唇上不再温热,我全身的温度,都随着他的抽离而逝去,他看我的目光很冰冷,从未触及的冰山,他的陌生让我胆颤却不心惊,仿佛可以预见,其实原本就不是爱。
“不要胡思乱想,不要试图去猜测我,你是我的妻子,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可以了。”他转身,没有一丝的留恋,我默默的看着他穿衣离开,张开嘴,竟然发不出声音。
妻子的本分?你可曾当我是你的妻子?当初若不是你的强势,我怎么会嫁给你?如果不嫁给你,外婆怎会沦落如此?我的泪打湿被子,上面有他的气息,却没有他的温度,或许他从未有过温度。
“籁音,不要哭,你还有我。”
我猛然止住眼泪,抓住电话,拨打萧暮的号码:“萧暮,我又听到了。”
萧暮的声音很干净,有些低沉:“你明天过来吧,早一点,我等你。”
挂了电话,看见镜子里的自己苍白的面色,浑身的青紫痕迹,用力的抹了一把眼泪,哭给谁看呢?有谁还会在乎?
搬回自己原来的房间,然后将自己沉浸在热水中,身上那种撕裂的疼痛缓缓的减轻。
1017,殷莫桑当天告诉我的是一个密码,也是能够打开我和李延雪所有纠缠的密码。殷桑莫说,那个秘密被李延雪带走,然后尘封。我在房子里找了很久,终于看见,隐藏在阁楼里的秘密,精致的密码锁,密码1017,是李延雪最爱的女人的生日。可惜这个生日不是我的。
房间很昏暗,但是却十分干净,这是一个隐藏的阁楼,在外面绝对看不出来的阁楼,没有窗,但是空气很好。开灯,一个少女的笑靥生生刺入我的眼,接着我的泪不可抑制。
房间的正中央,摆放着一个柜子,墙上挂着一个少女的照片,黑白相间,她不是那种让人一见倾心的美艳,她的身上又一种灵气,即使是这样黑白的照片,她的笑容也能够打动我,她的眼睛弯成新月,巧笑嫣然。我慢慢的抚摸这张黑白照片,就好像是在抚摸自己的脸。桌子上的薰衣草依然鲜艳,看来刚刚更换过,还有泥土的清香。这种花我见过,我和李延雪去普罗旺斯的时候,在一个庄园里,李延雪亲手种植,那里是最适合薰衣草生在的地方,李延雪的确是一个不错的恋人,不过不是我的。
我的手指慢慢的划过,照片上的一行钢筋有力的字,笔锋有的地方断了,看来写的时候很心痛,此生只爱,吾妻song。2005年12月30日。
原来这就是song,他的每一次亲吻,每一个拥抱,都只是因为我像极了song ;他午夜梦回时呼唤的也只是song,而我真的就成为了那个可怜的替身。
我踮起脚,去亲吻song的唇,她的笑容还是那样的明媚,可是却将我身体某个地方击碎了,破碎成纤尘粉末,就算我想要修补,都无能为力。song你的笑容,于我来说,是一把利剑。这张唇,是李延雪刚刚亲吻过的,现在我用被他亲吻过的唇来吻你,song ;你感受到了吗?这上面,有他对你强烈的爱意,你怎么忍心,丢下这样的李延雪,一个人离开凡尘?
我坐在墙角的床上,雪白的被单,窄小的单人床,我坐上去的时候床咯吱响了一下,看来年代已经久远,木质床,无论是色泽和款式,都已经陈旧。抚摸了一下,纤尘不染,看来每天都有人来爱护这张床。床头上歪歪扭扭写了一行小字:明天上学一定不能再迟到!字体很娟秀,看来这张床是song的,那么我现在躺着,是不是对她的一种亵渎?若是李延雪现在看到,是不是会将我打入十八层地狱?
虽然我不讨厌这张床,甚至有一点点旧爱的感觉,但是我还是撕碎了床单,剪烂了被子,枕头里的羽毛飞扬在整个房间,刹那间就好像是置身天堂。一张泛黄残缺的照片,缓缓落在我面前,照片的一脚有些褪色,看来是有人常常捏着这里。照片上的女孩笑容更加明媚,她的头发又黑又长,她穿着白色的校服,身边站着一个同样拥有明媚笑容的男孩。他的笑脸很清澈,他的笑容充满了欢快,他的眼神飘向女孩,而女孩似乎在看着另一个方向,那里是残缺的,被人剪掉了一部分,只留下他们。那个男孩如今已经褪去青涩,他干净帅气,他夜夜睡在我的枕边,而女孩,和我惊人的相似,她是song 。
我笑了,充满讽刺的意味。拎起一旁的椅子,痛痛快快的砸烂了这张床,顷刻间一片狼藉。连同那张照片,撕的粉碎。墙上那张黑白的笑靥,在我将它摔碎在地上时候,化为灰烬。
song,你没有错,李延雪也没有错,错只是我,因为我爱他,所以我容不得你,错的是我的爱,明明他不爱我,可是我却欧诺怪不得这样的欺骗。
收拾好我所有的东西,最后看了一眼李延雪的房间,墙上面挂着的照片,是我们唯一的合影,照片里我穿着洁白的婚纱,身后是美丽的巴厘岛库塔海滩,李延雪拥抱着我,他眼里有着怜惜,甚至泛起点点的泪光,这是我们那次去拍婚纱照我们唯一的合影,我走在沙滩上,他拍我的肩膀,然后拥我入怀,被摄影师抓拍到的镜头,那时候我并不知道,他看着我温柔的神情,全都是因为另外一个女人。
依然打破撕碎,景是真,情是假,他是真,而我不是我,这样的照片只增笑尔。
我到萧暮那里的时候天还没亮,遥远的启明星,孤独但是却不彷徨。初冬的天气,带着干干的寒冷,裹紧了身上的外套,坐在萧暮诊所门口,不断呵气,但是却再也暖和不了自己的手。
天大亮的时候,诊所的电动门开了,萧暮从里面出来,看见我的时候有些惊讶:“你这么早就来了啊?”
我的牙齿止不住的打颤:“我一直等你,来了很久了。”
萧暮赶紧将我拉进去,触及到我的手时,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怎么这么冷?你来了,怎么补叫我开门呢?我知道你今天要来,昨晚就没走,睡在这里的。”
我笑了笑说:“萧暮你大爷的,你不早说。”
香气浓郁的蓝山咖啡,手工磨制的咖啡豆,唇齿留香。萧暮同样是个享受生活的人,他有些无奈的看着我:“薇然你还是第一个这么浪费我咖啡的人。”
我对他笑:“心疼了?”
他叹气:“你喝吧,暖暖身子,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冻僵了怎么办?”
“真的冻僵了就好了,就不知道痛了。你是我的心理医生,你要是不知道我在想什么,那还有谁知道?”
他笑了笑说:“心理医生只是帮助你,让你知道你在想什么,而我并不知你在想什么。如果不冷了,我们就开始吧、”
我放下杯子,自动躺倒躺椅上,放松全身,然后闭上双眼。
阳光中似乎带着海水的味道,有点咸咸的暧昧时光,似乎是午后,金色的海岸,海水一点一点的蔓延上来,然后又退回去。
女孩躺在男孩的臂弯里,海水不断的亲吻他们的脚心,痒痒的,柔柔的。海风轻轻吹拂着他白色的衬衫,她调皮的将手伸进他的衣服里,他睁开眼,戏虐的看着她:“音,你知不知道当你躺在一个男人怀里的时候,应该安分一点,不然这个男人会做出什么事来,你都不能生气,这是他正常额反应。”
女孩娇笑:“你是男人吗?”
男孩有些恼了:“宋籁音你什么意思啊?我不是男人呢?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好看?”他说着就去亲吻女孩的唇,一双修长的脉络清晰的手,也开始在女孩身上不安分起来。
女孩咬男孩的唇,轻柔的。
男孩吃痛的放过她的唇:“音,我真怀疑你是只小狗,你怎么总喜欢咬人?”
女孩咯咯的笑起来,钻进他的怀里:“我才不是狗,我是只狐狸,勾引你的狐狸精。”
他抚摸她的脸,深情对望她的眼:“音,你的笑容只可以为我一个人绽放,你知道吗?不许你对别人这样笑。”
她点头:“知道了少爷,真是霸道。”
男孩支起身子俯视她:“我告诉你啊,等我过了二十二岁生日,就到了法定年龄了,到时候你就要嫁给我!我要把你锁在身边一辈子!”
她咬唇,故意气他:“谁说我要嫁给你了,你二十二岁我才二十岁,我还有大好的青春年华呢,还有大把的帅哥没泡呢,怎么能这么早就嫁人?我还要读大学呢!”
他急了:“我们可以先结婚然后一起读书啊!音,你报考我的那所大学吧!我想每天看见你!”
“我才不要,你读的是服装设计,我是要读工商管理的,你那所学校没有这个专业啊,不要不要。”
“那你要读我哥的那所大学吗?”
“也许吧,那里的财经专业是很不错。”
男孩将女孩紧紧的搂在怀里:“那你要和我哥保持距离,不许对他笑。谁也不能从我身边抢走你,就算是哥也不行。”
女孩回抱他,将脸紧紧的贴在男孩的胸口:“除了你,还有谁的心脏是为我而跳动的呢?不会有了,你的拥抱这么舒服,除了你身边,我哪都不去。”
谁的心脏是为我而跳动的呢?
我缓缓睁开眼,萧暮递给我纸巾,我才发现,我已经泪流满面。
“想起什么了吗”他温柔的笑脸,让我忍不住扑进他怀里,抱着他哭泣。他轻轻抚摸我的背:“想哭就哭吧,哭完了记得把我这件衣服送去干洗。”
“萧暮,告诉我,梦境里的那个人是谁?宋籁音是谁?”我紧紧的抓着他的袖子,就如同乱世,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薇然不要着急,我们会知道的。我们需要时间。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
我点头,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尴尬的笑:“衣服能不能你自己洗?我现在没钱,我从李延雪那里逃出来了,我不想再和他在一起了,我不想再和他有瓜葛了。可能以后不能再支付你钱,但是你必须继续帮我,我们是朋友!”
他有些无奈的笑:“就你这一句朋友,你就吃定我了。算了算了,我自认倒霉,以后不收你钱了。有什么需要你说话。”
“我不想回家。我想呆在一个李延雪找不到的地方。”
萧暮想了想说“你有护照吗?我在韩国也有家心里诊所,你可以跟我过去,给我打工。”
我点点头:“谢谢你,萧暮,你不愧是最好的话务员,我以前给你的那些评价一点都不为过!”
国内还有点事要萧暮处理,所以我一个人先去了韩国,萧暮让我暂时帮他打理诊所,只要不倒闭就可以。那里还有一位心理医生,是萧暮的合伙人,地道的韩国人,听说的萧暮留学时的同学,很漂亮的一个女人。我对她没什么好感,可能是因为韩雪曾经说过要追萧暮,所以我自动的把这个女人划分为韩雪的情敌了。
让我诧异的是,她会讲中文,而且是一口标准的普通话,估计她那水平,去考普通话一级甲等的证书没问题了。
“薇然,萧暮都告诉我了,你就安心住在这里吧。你住诊所,晚上的时候自己一个人不要害怕。不过,如果你愿意,可以住在我家。”
我只是笑了笑,没有理她,转身进房间,钻进被窝里,将自己包裹在这个小小的空间。
她轻轻笑了一下:“你很没有安全感,有什么伤心事?如果不介意可以跟我说说嘛?或许我能帮你。”
乖乖,真不愧是心理医生。不过,这种被窥探心事的感觉,我很不爽。
“谢谢,不需要。等萧暮来的吧。”
“嗯,那你先休息吧。对了,你以后叫我四月好了。”
我露出半个脸来:“我能叫你月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