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 夏夜幻想曲1-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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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不太好。我整了整有些褶皱的衣服，笑了笑，“其实，我只是迷了路，并不打算回家。请问十三番队怎么走？”
　　乱菊先是一愣，而后展开笑颜，“啊，原来你是要到十三番队呀！从这里走，走过三个路口，再往左，就到了。”
　　原来如此，如此简单，我却耗费了将近两个多小时。这难道就是身为路痴的悲哀？不过，乱菊大姐真是好人！“真是感谢，松本副队长！”老规矩，各队老总，不能怠慢。
　　道谢之后，我信心满满地准备再次踏上征途，这下，铁定能够安然地到达十三番队。而日番谷与乱菊眼见我的问题已解决，也准备再次上路。可能因为我的缘故，耽误了他们的时间，他们走得挺匆忙，轻身跃上屋顶，眨眼间就已经不见踪影。惊叹于日番谷与乱菊的瞬步功力的同时，我也意识到，就算真能轻松入了十三番队，毫无死神能力基础的我，该如何是好？前途坎坷。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一片寂静之下，耳畔突然响起一略带傲气又无比年轻的声音。很耳熟……那个声音，那个月夜，那个在我怀中落寞地唤着母亲的倔强的孩子。
　　“哦？”我抬头，那瘦小却精健的身影毫无意外地出现在屋顶之上。他是指……
　　“名字，你的名字。”双手抱胸的日番谷微微皱眉，似乎对于我的健忘及无视感到深刻不满。
　　哦！原来是说这个！“不告诉你！”我的嘴角扬起坏坏的微笑，看着眼前这个有些别扭、不可一世样的小酷孩，总忍不住想耍耍他。
　　“日番谷队长，要叫日番谷队长！”日番谷于瞬间从屋顶闪到我眼前，近在咫尺。
　　碧绿的双眸比翡翠还要明亮，不含丝毫杂质，眸中只有属于他的坚持；微皱的眉，与如此年纪的他显得如此的不相称；稍稍嘟起的嘴，似在控诉着他的不满。而这些在我看来，都与一般倔强地闹着别扭的小孩子无异，　如此一个本该天真无邪快乐生活着的孩子却必须背负起一个队长的义务。明明是个孩子，却总是那么在意他人对于自己的称呼，队长——站于巅峰却必须背负起无比沉重责任的名词，与其说是提醒他人，到不如说是他在变相地提醒着自己，身为队长的自己，该扮演好如何的角色吧！
　　脑中时常会闪过他那碧绿双眸中透着的淡淡的孤寂与落寞，那个月夜，在我怀中的他，到底见到了什么？他的梦里，会是怎样的景象？我总是在想，他是否还记得现世的事情？记得他的亲人？会想念吧！想念自己的母亲……
　　“冬狮郎，不要总是皱着眉，母亲会难过哦！”轻轻抚上他稚嫩的脸，揉开两道紧皱于一起的眉。
　　兀自耍着脾气的日番谷显然对于我意外亲近的举动感到一怔，只能愣愣地注视着我，碧绿双眸中透着淡淡的复杂的神色，张了张口，却没有开口。
　　“月森夜，我的名字。作为等价交换，以后我就叫你冬狮郎。明白了么？”我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发，难得这个拽拽的小酷孩没有反抗。
　　“你……”神色复杂的冬狮郎轻声说着，咬了咬唇，若有所思，“到底……”
　　“冬狮郎，这样好么？再不快些，也许你会错过队长会议！”不忍他再如此迷茫，却又不想令他回想起那个月夜的事，我转换了话题。当然，这个也是个务实的问题。因为，他真的会迟到。
　　冬狮郎的确是个时刻牢记自己队长义务的合格的队长，否则也不会前一秒还在迷茫，后一秒就已回过神、振起精神瞬步离开。他瘦小的身影在几秒间就已完全于我眼中消失，让我颇为在意的是他离开时回眸看向我的复杂神情，以及他留下的那句话——我会找你，等我。
　　MA～～能再次找到我再说吧！十三番队可在等我。
　　在乱菊大姐的指示下，我毫不费力地到达了十三番队。一路上算是平稳顺利，颇为惊险的是，差点就与朽木白哉撞上，好在避之及时，否则，我实在难以想象如何再次面对他。朽木白哉不似冬狮郎，那么好应付，如果被识破身份，那么无论是桃城家抑或是我，都会吃不了兜着走。转念想来，今天买彩票应该会中。能于一日之内，与三位队长、两位副队长打个照面，这可不是件那么容易的事。
　　桃城府的介绍信在手，我很顺利地得以进入十三番队。十三番队队长浮竹十四郎由于身体欠佳，既未参加队长会议，也未在队中，似乎近期在别处疗养中。负责接待我的是十三番队三席，小椿仙太郎与虎彻清音，一对整日吵来吵去的活宝。待我倒是很热情，让我感觉没有那么陌生。
　　但，这个是……这间房，不是可以住人的宿舍吧？陈旧的灶头，胡乱堆积着的木柴，杂七杂八的各类果蔬……难道是古式厨房？
　　“月森，日后，我们十三番队的全部伙食就交给你了。”
　　清音，你是什么意思？
　　“嗯，月森，好好干！”
　　等等，小椿，你又是什么意思？
　　OMG～～难不成要让我当死神厨娘？
　　TBC……

　　第57夜　小小厨娘、大大烦恼

　　洗菜、烧菜、煮饭……这些与料理相关的名词，我一直都坚信不会出现在我的字典里，更别提去亲身实践。而现在，我日日在重复着做的事竟完全与这些名词脱不了干系，除了吃饭、睡觉和发呆之外，几乎所有时间都被这些烦恼充斥着。后悔，感到深深的后悔。曾经有那么大好的迷路机会放在我的面前，我没有珍惜，直到错过，方后悔莫及。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宁愿做一个幸福的路痴；如果非要加一个期限的话，我希望是无限期，只要让我找不到十三番队就好。可惜，上天很忙，没空听我的唠叨。
　　正如同狗急跳墙般，夏夜急了会下厨。人的潜能或许真的存在无限可能性，尤其是当身处无路可走的无奈境地，往往能化一切不可能为可能。很庆幸的，我做到了。
　　事物常常有两面性，当我渐渐接受厨娘这个身份的同时，忽而意识到或许窝在厨房比外出办差来得安全。要知道，死神是时刻与危机同在的黑暗系职业，没准前一秒在啃着包子，后一秒就被虚给秒杀掉。福祸旦夕，又有谁能够把握住？身为一个毫无死神能力的半吊子阴阳师，若完全没有自知之明地随大流外出行动，估计我会毫无悬念地被秒杀掉。由此，我在心中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要将终极原则进行到底！能悠哉地躲在后面，决不冲上前当第一个！
　　小椿及清音也并非无缘无故地把我拖到厨房，将负责十三番队全队伙食的这个烂摊子推我身上。十三番队缺厨娘，而我的推荐信中又画蛇添足地加了句“心灵手巧、精通家事。”结果，很自然地，我被视为救星般地被请到了厨房。桃城家交给我的推荐信，我一直都没有拆开读过。只觉相信他们便可，没必要去读。然而，事实证明，我的这一疏忽造成的后果是无可预料的。出于好奇而读信，谁知却让我心生强烈的撞墙的冲动。这封信完全不是什么正常的推荐信，还不如说比较象是青楼的老鸨在卖自己姑娘时说的那些花言巧语。温柔娴淑？端庄大方？心灵手巧？精通家事？我的妈妈呀！这都是什么跟什么？难怪小椿与清音在读信时，会出现那种哭笑不得的尴尬表情。湯川大叔，我是去做死神，不是去当人家媳妇！
　　当初选择进入十三番队，并非心血来潮。山本老总坐镇的一番队，不敢进也不愿进，PASS；碎蜂带领的二番队，整日搞秘密暗杀行动，生命安全无保证，PASS；三番队，口蜜腹剑的笑面银子，惹不起、躲得起，PASS；卯之花大姐的四番队，本着做人要厚道原则，不去草菅人命，PASS；五番队，自动过滤，PASS；六番队，同上；七番队，不想进动物园，PASS；八番队，非大叔控，PASS；九番队，没印象，PASS；十番队，整日对着个不可一世的小酷孩？PASS；十一番队，战斗狂人带领的一群嗜斗的热血青年，毫无攻击力的我进队必遭鄙视，PASS；科学狂人所在的十二番队，活实验开发地，我还想多活几年，PASS。综上分析，十三番队是我的最佳选择。何况，能够与女主露琪亚成为队友，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契机。若能见到她，定要向她讨教轻松去现世的秘诀。
　　风风雨雨，一路走来，时常会抱怨上天的不公。为什么其他女主穿越，总是舒服、悠哉地与一票帅哥美男谈情说爱，幸福度日。轮到我，只有麻烦不断，一路坎坷？谈情说爱，我毫无兴趣，过滤。我只有一个小小的愿望：让我在回去之前安然度过每一天。仅此而已！太多的事与愿违让我不得不默认，上天不仅很忙，而且有些偏心，他偏爱许多女主，其中却唯独没有我。厨娘就厨娘吧，可为何连见露琪亚一面也那么困难？
　　进队当天，就曾四处打探过露琪亚，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地找寻着她的身影，却始终未果。事后，才从清音那里得知，露琪亚刚从“双殛事件”中死里逃生，失去的死神之力尚未恢复，现正于家中修养。也就是说，现阶段或很长一阶段，我都不可能见到她。尽管有些失望，却也无可奈何。除了等待，在见到露琪亚之前，安分地当我的厨娘吧！
　　虽然尸魂界的时间进程与现世保持同步，然而尸魂界的民风习俗皆停留在遥远的江户时代。对于这一点，我颇为头疼。非日本人，不会做日式料理；非古代人，不会做古式料理。我唯一会的，只是些靠记忆与原创制作的杂式料理。提供给我选择的素材意外地齐全，包括油盐酱醋等各类辅佐调味品也一应俱全。有时候煮煮中式小炒，偶尔做做简单的日式料理，想要偷懒时，制作些简式西餐。我的料理虽称不上如何美味，至少能填饱肚子，同时又不至于无法下咽。没有接收到队友吃坏肚子或食物中毒之类的投诉，让我甚感欣慰。
　　闲暇时，会倚靠在墙边、望天发呆，往往可以呆上一整天。什么都不做，什么也不想，这种状态，我很享受。队里很少有人会来厨房打扰我，似乎我贴在厨房大门上的告示挺有效果。“厨房重地，闲者勿入。”有点小小的天才吧？哈哈！
　　意外似乎时时会发生，对于他的出现，我既感意外却又觉在意料之内。
　　和煦的阳光沐浴下，我慵懒地眯缝着惺忪睡眼，享受着午后发呆的悠然时光。对于他的靠近，我毫无察觉。若非因为感觉不到阳光的温度而睁眼，或许我会在他的注视下就此无知无觉地进入梦乡。
　　“你挡住我的阳光了……”懒懒道，换了个更为舒服的倚靠姿势，我并没有起身的打算。
　　他识趣地将阳光还给了我，脱下了身上的白色羽织，扔向我，一言不发地在我身旁坐下。依然是那个皱眉的表情，我不喜欢的表情。
　　无言地看了看他，披上他的白色羽织。这家伙连关心人都要表现得如此酷么？真是小孩子作风。呵呵，差点忘记，他原本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小孩子嘛！我不觉扬起微笑。
　　“那天晚上的事……”他的声音很轻，仿佛似有似无。
　　那天，他所说的话语蓦地浮现于脑海中……
　　我会找你，等我。
　　睿智如他，仅凭我无意间的一语一动，便已联想到了那个月夜的事。冬狮郎，真的不是个普通的小酷孩。
　　“会保密啦！除了你我，不会有第三者知道。”一个被称颂为天才队长的少年有他的骄傲，却不愿他人看到自己的脆弱。作为回应，我微笑着给了他一颗定心丸。
　　“谢……”冬狮郎将头扭向另一边，轻轻地吐着“谢”字，全然一副别扭样。
　　如此一个有些别扭、爱皱眉又带几分不可一世味儿的充满傲气的小酷孩，让我无法不喜欢。雪白的长发，碧绿的双眸，优雅的和服，柔和的笑容，温暖的怀抱，这些是我心中所想象的属于他母亲的形象。也难怪他会错认我，那夜的我，发如雪，眸如翡翠，恐有七分似他的母亲。想念吧？一定很想念自己的母亲吧！
　　“冬狮郎，我不介意借怀抱给你哦！”一把抱住身旁的小酷孩，无视他的挣扎，兀自开心地笑着，“当你想念起母亲时，我的怀抱随时为你而敞开。但是，不准再喊我‘母亲’。只准叫姐姐，夜姐姐。”
　　依然小小挣扎着的冬狮郎表情极为可爱，时而黑青，时而绯红。这又让我进一步产生了戏逗他的欲望。在小酷孩的死死抵抗下，我终究还是成功地捏到了他的脸。蹂躏了一番，心满意足。
　　遭我意外偷袭的冬狮郎连跑带逃地冲出了我的地盘，急不可待到竟抛弃了他的白色羽织。当天，我拜托小椿三席将白色羽织送还给他。热心的小椿三席一口答应，只是看向我的眼神有些怪异。当夜，十番队队长秘密探望月森厨娘的事就被沸沸扬扬地传开了。队内的诸多兄弟姐妹瞧我的眼神中多了些复杂的成份，有羡慕的，也有鄙视的。更为雪上加霜的是，我紧抱住冬狮郎的镜头竟被一个缺德的家伙给偷拍到，公然刊登上了女性死神杂志。一时之间，“月森厨娘”的名号竟如此荒谬地在护庭十三队中传开了，让我成了不少有恋童倾向的女性死神的公敌。自此，鄙视的眼神我时常接收到，也没少遭恶作剧的罪。才挫败地感叹：小小厨娘的烦恼，原来也不小。
　　自那天之后，就没再见过冬狮郎。当绯闻缺少男主角时，也就渐渐趋于平静。何况，如此一个几乎没有怎么发育的小酷孩应该称不上什么绯闻男主角吧？我不住对那些女性死神感到无语！意外的是，如同一阵狂扫而过的龙卷风般，此场风波来势汹涌，来得快，去得也快。而那些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的女性死神竟大发慈悲地不再对我采取任何行动。
　　绯闻风波平定，生活依然继续着。天天窝在厨房，露琪亚是没有见着，厨艺却意外有所见长。或许无聊之极，我竟失常到对料理产生莫名的兴趣。厨房成了我的天然试练地，许多夏氏料理就此诞生。美食的力量如此之大，我从未预料到过。队中的兄弟姐妹渐渐抛开绯闻的顾忌，待我和善、热情如初，甚至有过之无不及。我的地盘，更是成了他们最爱的光顾之地。
　　又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