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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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什么玩笑，当然有了。”亦风十分肯定的道：“你刚刚不也说了吗，龙神大人。都说是龙神了，那肯定是神境了。还有，这个世上那么多的神，什么龙神、兽神、雨神、风神乱七八糟一大堆，那么多的神，又怎么会不存在？更何况，要是不存在神境的话，那师傅怎么说？师傅的实力，一定不仅仅是武圣那么简单。我敢肯定，师傅，一定是神境的强者。”
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搂住了龙承的肩膀，笑道：“不要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现在对你来说最重要的，是赶快恢复你的实力，然后我们两兄弟一起，打破桎梏，创造奇迹，打到那什么神境去，然后去找师傅。到时候，师徒三人，纵横宇内无敌手。想想就风光啊。”
龙承微微笑了笑，不置可否的道：“或许吧。”可是，眉头却微微皱了起来，心里暗道：“真的存在吗？神境。”
第八十三章 清泪
距离上次的大战，已经过了三天了。破灭的人，除了走掉一个齐浩之外，剩下的，全都被那个亦风屠杀干净了，没留一个活口。
当然，这也是龙承发话的。对于破灭的人，他可一向没什么好感。
既然破灭已经全军覆没，道剑的威胁也就解除了。之前偷偷送下山的一些火种，也在安排下全都回到了太白山中，去重建道剑的总坛。
而李世青、莫兴峰等人，在对龙承的千恩万谢之后，也是回到了山上。毕竟，他们是整个道剑的主心骨，如今的道剑百废待兴，还需要他们回去主持大局。
而亦风，在来这里的第二天就离开了。按照他的说法，既然已经没有他什么事了，呆在这里也无聊，还不如在这个世界上到处溜达溜达。毕竟，之前还从来没有来过这个世界。
也就是说，现在的这个道剑分部里，除了一些平时运营必须的人之外，也就只有龙承和李娜两个人了。龙承是因为身上的伤势没有完全愈合，去不了其他的地方，李娜，则是因为不放心龙承，要求留下来照顾他。
当然，这也是李世青喜闻乐见的。虽说已经知道了龙承已经不再是曾经那叱咤风云的武圣级人物了，可至少，也是难得的强者。这次又对道剑又大恩。当然，最重要的是，李娜喜欢他。所以李娜在要求留下来照顾龙承的时候，他只是略微犹豫了一下就答应了。
只是，这几天里，有一个人看着龙承和李娜的眼神一直都有些不对劲。
程远，道剑的长老之一，也是程勋的爷爷。而程勋，就是一直以来都在死皮赖脸的缠着李娜，一直想要除掉龙承的那个人。
龙承可是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古董了，怎么会看不出程远眼中隐含的一丝恨意呢？不过他也只是微微一笑，没有在意。
这个程远虽说实力不俗，可说句不客气的话，龙承还真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尤其是功法补充了一部分之后，便更加不在意程远这个小人物了。
在龙承的眼里，真正值得关注的，只有两件事情。第一件，是除掉破灭这个一直以来的敌人，杀掉齐浩这个一直以来的眼中钉。第二件，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破封而出的凌霄。除了这两件事情，还真没有什么事情能够引起龙承的关注。
或许在之前，还有一个李娜的事情足以牵动龙承的心神，可是现在不了。在李娜和龙承敞开心扉之后，两个人的关系可是相处的十分之融洽。比如说现在……
龙承正躺在床上，背后，垫着一个垫子以支撑他能够靠起来。而李娜，正端着一碗黑乎乎的东西，另一只手拿着勺子，一口一口的喂到龙承的嘴里。
可以看出来，龙承的脸色并不好看。开玩笑，每天喝那苦不拉几的东西，脸色能好看才是怪事。虽说龙承的实力强，可再怎么强也只是一个人。只要是人，看到药都不会有什么好感。
不过又李娜在身边可就不一样了。虽说脸色不好看，可还是坚持这将这碗药全都喝光了。
李娜微微一笑，将手中的药碗放在一边的桌子上，坐在龙承旁边，轻声问道：“感觉好些了吗？”
“好多了。”龙承点头道：“我感觉随时都能够跟哪个齐浩再打一场。”
“又说大话。”李娜白了他一眼，道：“别以为我不知道，哪个亦风都跟我说了。”
“嗯？”龙承一惊，急忙问道：“他说了什么？”
李娜想了想，道：“他说，你虽说曾经是武圣级的强者，可七百年前，你为了拯救天下苍生，身受重伤，一身的修为全部被磨灭掉了。苦苦修炼了七百年，到现在也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浇铸而已。”
龙承当真是越听越心惊，问道：“他还说什么了？”
李娜道：“他还说，你之所以那天能够以仙灵之境的修为去对付那个齐浩，是因为你吃了一些灵丹妙药，能够短时间内大幅度提升自己的修为。可是凡是有利必有弊，你强行提升实力的后果，就是你恐怕会虚脱一个月。在一个月里，你的浑身修为都会消失不见，直到一个月后才会恢复。”
“呼。”听了这话，龙承才算是长出了一口气。暗道还好还好，没有把最重要的事情透露出去。龙承可不想让李娜直到自己牺牲寿元来提升实力的事情。
不过说来也算是运气。本来龙承的寿元，在换取了实力之后，已经剩下大概两三年了，可是前几天的功法补上，直接让他的实力从初入浇铸，提升道了浇铸大成，新的寿元补上，又给他增添了两百年的寿元。这不得不说，这运气，不是一般人能够有的。
李娜看着龙承，像是在迟疑着什么似的。过了好久，才开口道：“龙承，我又一件事情想问你。”
“什么事？”龙承奇道。
李娜道：“那天你明明已经有了仙灵之境的修为，而齐浩本身，也是仙灵之境。我听爷爷他们说过，你的实际战斗力远远超出了自身的修为，早在好久之前就可以越级而战。可是，那天你为什么一开始还不想跟那个齐浩打，而是要让他走呢？”
龙承微微一怔，而后轻叹了一口气，道：“我本来以为，仙灵之境的修为，就足以解决掉那个齐浩了。可是我跟他有两千多年没有见过面，根本不知道他如今的修为。如果我还是曾经的武圣的话，自然不会惧他。可是，你也知道，我现在的情况，根本就没有把我能够对付他。”
李娜点点头。任何人，只要能活过两千年，实力一般都不会太差。而龙承却是一个例外，多少年了，实力不升反降，有这种担心很正常。
龙承缓了缓，又道：“因为这份担心，所以我在来这里之前，先去找了亦风，找他来帮忙，也服食了那个药，提升自己的实力。我一开始的打算是，反正也没有人知道我的实力大降这件事情，最好，是不动手，就能用我武圣的名号把他们吓走。这样的话，不懂刀兵，是最好的结局。”
李娜点了点头，又问道：“可后来呢？你怎么又和他动起手来了？”
龙承一怔，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缓缓闭上双眼，似乎是在回想着什么。良久，两行清泪，顺着他的脸颊缓缓落下。
第八十四章 承诺
李娜看到龙承的反应，不禁吓了一跳，急忙道：“我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龙承缓缓睁开双眼，道：“没什么。李娜，有些事情，也该让你知道了。”
轻叹了一口气，抬起头看着天花板，沉默良久，似乎，是在回想着什么。过了好久，方才轻声轻声道：“我和破灭之间，有着不死不休的仇怨。而这份仇怨的起源，就是因为那个齐浩。”
龙承缓缓讲述，李娜静静的听着，听着龙承和菡香，和齐浩之间的故事。
故事并不长，龙承只是挑拣着讲述了一些比较重要的事情。而且，龙承和菡香之间，本来，也就没有什么太多的故事，更多的，是平平淡淡。和菡香在街道上溜达，在山上采药，在破灭的追杀下，东躲西藏。
“就这样，菡香死了，我眼睁睁的看着她在我面前，受尽凌辱，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在我的面前，我却无能为力。临死前，她的目光都放在我的身上，她的嘴角，都挂着微笑。我知道，那是她在告诉我，她不后悔，不后悔爱上我，不后悔吃了这么多苦，不后悔那天死在那里。可是我后悔，我恨，恨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好她。做她的丈夫，做她爱的人，我不配，我不配啊。”
眼泪顺着脸颊不断的流下。不仅仅是龙承，还有李娜。李娜的眼泪，也从来都没有停止过。
她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齐浩一提到菡香这个名字，龙承就会抑制不住自己想要冲上去一剑砍了齐浩的冲动。也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龙承在提到菡香这个名字的时候，总是会这么的伤心。不仅仅是因为他对菡香的用情至深，还因为在他的心里，始终有着对菡香的那份愧疚。
龙承这么多年，一直都活在自责里，自责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好菡香，自责自己这么多年都没能除掉破灭，杀掉齐浩为菡香报仇。这也就导致了，在齐浩面前，龙承以往的沉稳根本就不起作用。
龙承轻叹了一口气，道：“菡香的死，对我的影响很大。可以说，我的修为进境，之所以会那么快，有很大的原因，是因为恨，对破灭的恨，对齐浩的恨，对我自己的恨。菡香死后的那一年里，我离开了暗箭，一个人在大陆上闯荡着。平时，总会去找破灭的驻点去找麻烦。那一年里，我杀的人，比我之前十几年所杀的加起来还要多。我始终记得，我要为菡香报仇。我也始终知道，我不能死，一旦我死了，这个仇，就没有人能报了。”
李娜静静的看着龙承，听他讲述着一切，眼泪从来都没有停止过。她不仅仅是因为龙承和菡香的感情而感动，对她来说，更多的，是对龙承的心疼。
虽然知道龙承并没有出什么事情，现在还好好的活着，可是，听到龙承遇到的一次次危险，一次次的险死还生，心里，总会没来由的一阵心疼。
“直到一年后，我遇到了慕灵。”
听到这句话，李娜的心没来由的一紧。她还记得龙承曾经说过的话：“我这一生，一共只喜欢过三个女孩子。”心里暗道：“看样子，这个慕灵，应该就是第二个了吧。”
“其实，严格的说，慕灵，是我喜欢的第一个女孩子，而菡香，才是第二个。”
“嗯？”李娜一怔，显然是有些不理解。为什么，明明是菡香死后才遇到的慕灵，可她却是第一个喜欢的人。
龙承轻声道：“我是个孤儿，从小就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谁。从小，是吃百家饭长大的。有时候，有好心人会施舍一口饭吃，可更多时候，为了填饱肚子，不得不去偷一些东西来吃。那时候，一起的小孩子，都喜欢欺负我，嘲笑我。那时候的我，身上总是会青一块，紫一块的。”说道这里，龙承不禁苦笑了一声，道：“说起来，那也应该算是我这一生中嘴落魄的时候了。即使是被破灭漫天追杀的时候，也没有那样过。”
缓了缓心神，又道：“每当我被其他人欺负的时候，总会有一个大姐姐站出来，挡在我的面前，把那些欺负我的小孩一顿狠揍，然后蹲下来，在我面前安慰我，帮我擦掉眼泪。说起来，有一段时间，我竟然开始期待有人过来欺负我，因为一旦这样，我就可以见到那个大姐姐。”
李娜轻声问道：“那个保护你的大姐姐，就是慕灵，对吗？”
“嗯。”龙承点头道：“慕灵，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虽然长得并不怎么漂亮，可是跟她在一起，我总会感觉心里很踏实。或许，那就是妈妈的感觉吧。”
深吸了一口气，道：“慕灵知道我每天都吃不饱饭，所以就经常从自己的家里偷偷拿一些吃的东西来给我。可是，每一次回家的时候，她又会受到她父母的责骂。甚至有的时候，她还会挨打。可是，她却从来都没有改变过，总是会拿自己家里的粮食，帮我填饱肚子。”
“每次她挨打的时候，我都趴在她家的窗户上偷偷的看着。可是，却从来都没有胆子进去阻止。”说到这里，龙承自嘲的一笑，道：“很没用，是不是？可是，我虽然不敢正面她的父母，可是也十分不满他们的行为。于是，为了报复，有一天晚上，我偷偷的拿了一把刀，摸黑溜进她家里，把她们家养的一只下蛋鸡给宰了。却没有想到，第二天，慕灵竟然给我端来一碗鸡肉。”
李娜听了，先是一怔，而后也不禁的浮现出一丝微笑。
龙承看到李娜的表情，也是微微一笑，道：“很有趣，是吗？可是我却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当时也是年纪小，做事不考虑后果，可是我也知道，这只鸡是她母亲的宝贝。现在虽说是死了被炖了，可是，也绝对不是我这么一个小小的乞丐能够享受的了的。而且，那个小镇是很穷的，人们很少能够吃到肉。这一碗鸡肉我要是吃了，她回去，不用想，一定又是一顿狠揍。”
李娜笑了，道：“到时看不出来，你那么小的时候，就知道关心人了。”
龙承也是一笑，道：“那时候，我对慕灵说了一句话。这句话，也成了我一生中，许下的最大的一个承诺。”
第八十五章 往事
直到现在，龙承都没有忘记自己曾经对慕灵所说过的话。
那时候，龙承就一本正经的对慕灵说：“等我长大了，一定要娶你。”
慕灵那时候也一本正经的回应龙承：“等到你顶天立地，名扬天下的时候，我就嫁你。”
龙承一字一顿，十分郑重的道：“好，你等我。”
“从那之后，我就离开了那座小镇，开始在大陆之上闯荡。因为在我的心里，一直都记着对慕灵的那个承诺。顶天立地，名扬天下，然后，回去娶她。”
“离开小镇后不久，我就遇到了一个神秘人。他传给了我一部功法，说是这部功法能够帮助我成为真正的强者。他仅仅只是留下了这部功法就离开了，我一直都不知道他的身份，和名字，直到现在也不知道。我唯一知道的只是，他留下的这部功法，确实是世间罕有的天功奇法。至少，到现在为止，我也没有见到过在功法的精妙上有能超过这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