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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网王BG 蜜色系-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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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怪,蜜,是伸夫要瞒着……们其实…其实早就……”

    “……”

    “大概是…一年前。”空了一秒,“他大概早就料到自己会……”

    “…所以才会…有摄影展啊……”自嘲地笑了一声。

    一切充满讽刺,缀满命运戏谑。这就是人生对于第二次重创,而那时甚至怀疑自己是否还有力气活下去。

    因为是真累了,有时会想那时候如果不是摔断一条腿,如果是摔碎了头颅,或许就不用再承受这种锥股疼痛了。

    所以无力地垂下了头,眼泪已经流尽,世界上也已经没有了那个绝对真心人。就像这深秋清晨,阳光也是凌冽气息。扭过头,当光芒封住双眼时,似乎看到了遥远天空中有什么温柔身影,连接着梦与意识,在面前转身展露微笑时候,唇角也不自然地弯起弧度。

    “蜜,好好活下去。”混沌之际,他似乎站在光中这样说道。

VIP最新章节 57Chapter 57。他的声音

    松本姑妈赶到大阪的日子;正是父亲下葬的前一天。

    这四年间,她偶尔也会来这儿看望们,但见到时的表情总是带着浓重的愧疚以及悲伤。知道她一直都没有让自己放下「让残疾」的罪名。所以才总面前寡言少语,不再像四年前,如同母亲那般毫无芥蒂地关怀,她的关心总带着一丝谨小慎微,让有种往日不再的惆怅。

    她与四年前相比也老了一点,当出现门外时,看到她的眼睛明显带着红肿。显然已经哭过;而且不只是简单的流泪;大概是哭了很久很久吧?随之而来的是松本姑父,松本堂兄以及他的妻子。每一个都表情凝重,而坐上原老师身边;望着他们一个个走进灵堂,没有哭泣,没有迎接,没有一点声音。就像是一具失去灵魂的躯壳,只是行使着这样一种职责,漠然地望着他们不做声。

    松本姑妈还是第一个落下眼泪的,她并不是看着父亲的遗像落泪的,她的目光触碰到那失了焦的眼睛后便湿润起来。大概是觉得这个丢了腿的姑娘竟然四年后又遭遇一次飞来横祸,命运为何要对她这样苛刻呢?

    “蜜……”喊出名字的是姑父,姑妈则跪遗像前靠着她的儿媳痛哭起来。所以松本姑父喊出这个名字后,还是拧了下眉担忧地望了一眼身后的姑妈。“要来们家住吗?就像从前一样,由们来照顾。”

    “……”望着他,就像是一片孤魂。

    啊,时隔四年,没有让他们得到一丁点回报,却一次又一次让他们背负艰辛甚至是罪恶感,的生存价值究竟哪里?即便好不容易握住了另一个梦想又有何用?甚至连这世上立足的地方都没有,甚至连让最亲近的展露微笑的能力都没有。

    真够讽刺的。

    “宏哥哥、尚子姐姐和们一起住,还是……” 呆呆望着他,连说话都是有气无力的。那是一种已经消解快乐和悲伤的体会。

    “那些都不是问题啊,蜜……”姑父望着的眼睛,但是很快,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的话不过是表面客套,心中的自卑感早就吞噬了所有思考的能力,目光中甚至连「生」的希望都已经看不到。

    是一种让他看来近乎残酷的表情。

    所以这一次又是松本姑妈,就像是回到了四年前东京那连绵不断的小雨中,天天呆望着病房里那扇唯一通向天空的玻璃窗,仿佛连灵魂都被另一个世界所带走。而现,缺乏意识的自己又一次成为了这样的角色,盯着天花板,视线里永远都是一个景色,连刺激都渐渐消失。看似平静的这四年,却将折磨得有些虚脱,即便开口笑着,即便一次次告诉自己一切安好,可真是如此么?换回来的梦想一个离去的亲面前变得如此脆弱,想自己早就没有力气再去面对剩下的光阴。

    因此深夜的时候,迎着那从窗外射入的月光,曾盯着桌子上的水果刀久久没有移开视线。只消脑海中那叫嚣着夺下刀子的声音再响一寸,便会伸手拿起它,便会用它沿着自己的手腕纹路轻轻切下,然后笑对死神。

    上田老师大概是看出了那可怖的心思,从此以后,她都寸步不离地跟着,看着吃饭,替洗澡,帮盖好被子。

    第二天,父亲的身体便被推入了火化炉。他走得很平静,上田先生说,他救护车上便昏迷了,之后再没醒来。也许就如他的出生一样,他安静地降临这颗星球,而现又悄悄从身边离开。即便脑海中还残留着他的影像,可他还是这样潇洒地转身离开了。他活得极具诗意,如果没有的话,也许他的生会更不拖泥带水。

    但这样的想法似乎没有被认可。因为不久之后,上田先生便递给了父亲写给的遗书。

    从没想过这种只小说里出现的东西,有一天会真的被捏掌心,带着那个成熟的字迹,写下他的依依不舍。

    正是料到这一天就快到来,才会细心地连遗书都准备好。而折开它,视线终究那行最温柔的字迹里久久停驻:

    「蜜,这辈子最大的成功就是有了,生命的延续,亦是这颗星球上尚还活着的证明……」

    ……

    没有跟着松本姑妈前往东京,他们同上田一家商量了挺久,上田老师似乎主动接下了照顾的任务。一方面是身体不便,一方面是心伤未愈,最后大家还是决定尊重的愿望,让暂且留大阪,至少读完高中。

    所以时光推移,那座偌大的房子不久之后便只剩下一个,上田老师常会留宿于此,因为的固执,总觉得父亲某天夜里还会来到身边,听说着身边的趣闻。

    不久之后,凛冽的风便从遥远的北方吹来。将树上的叶子全部吹尽时,也逼得阿八只得睡进房间。

    那之后有一段时间,停止了绘画。天天还会照样上学,兰会安慰,友香里也会看望,甚至周末回家的白石和谦也见到时,会无所适从地说上一句「节哀」。

    千岁打来电话,他总会从有别于其他的角度安抚,让不要深陷这个小小的时间点,不要因为一个节点而迷失全局。幸村则不久之后来到大阪,虽然那时的已经时有笑容,但他却并未被那强打精神的笑容蒙混过关。

    他走进了的画室,看到了那些已经积了灰尘的画板以及凝结发干的颜料,他明白的心从父亲离开的那天起,便空出了一片大大的空白,那是甚至连绘画都无法填补的空白。

    上田老师向他使了眼色,他看出了的心思,却并没有戳穿。只是配合着一起笑着,但离开的那天,来到车站送别他的时候,他却上田老师去买饮料的间隙面前蹲下了身子。

    他问还能坚持么,对说这世上还有许多美丽的东西。也许他是想说,见到这些东西前,难道不该先珍惜自己么?而当时却仅是望着他淡淡一笑,没有回应他的任何话,没有告诉他那时的一个惊天决定,只是将一切深埋心中,目送着他走上电车,从大阪站一路飞驰到东京。

    可能,已经不能坚持。

    的话,即便不断送父亲给予的生命,大概也已经没法自由自地面对这个世界。

    所以接下来,至少不该打扰别,连生活来源都已经被切断的,可能不得不放弃绘画,用那尚能劳动的双手去养活自己才是最务实的…吧……

    ……

    学期接近尾声的某个周末,坐轮椅上,望着上田老师因急事离家的背影后,便独自一背靠房间的窗户,环顾着这间屋子。

    那封遗信还时而会被捏掌心,时而会被读起。轻薄的窗帘也没法漂白发灰的天际。低着头,阿八则安静地趴对面睡觉。

    自从父亲离开,连它都安静了很多,可以的话,它是从不会大声吼叫。为了不惊动那早已脆弱不堪的心境。

    可这一天必定会成为四年来最不平凡的日子,很快,门外便传来一阵均匀的敲门声,叩击声落下后,这世上最让挂心也最让害怕的声音便陡然响起:

    “蜜酱。”

VIP最新章节 58Chapter 58。阴郁天空

    身后似乎是风走过街道的声音;灰蒙的天空始终都没有蜕变为我所期的色彩。

    就像是我的心。

    但毛衣摩挲着椅背的声响还是因为那两个字而不经意出现,连手上的信纸都还没来得及收起来。那个声音出现得太过突然;当落入耳膜的时候,我便已经因为惊诧而碰动了身边的一只茶杯。身后轻薄的窗帘所遮蔽的窗台缝隙,时有阴冷的空气渗入,但现在的我却因为加速的心脏而在背后徒增出一层细密的汗。

    声音来自于门前;他叩击的声响已经停下;我坐在房内却像是受惊的兔子一般,动也不敢动一下。甚至不敢确信那是不是真的来自于他,那个让我思念了许多年的人。

    “你…在吧?”

    “……”即便不转过身;我也知道身后轻薄的白纱根本挡不住我的背影。但就算现在的自己漏洞百出;我也不愿意出声去回答这个显而易见的问题。也许已经不是什么切断约定的想法;现在的自己不过是一味地想要避开他,如此而已。

    “你还在…躲着我么?”

    “……”回应他的还是无言,我背对着屋外,他的每一句话却都像是细细的针,会扎在心上,会让我觉得酸疼。

    他似乎在耐心等待我的回答,又似乎在组织自己的语言。这干涩的深秋,连少年惯常圆润的声音也变得生涩起来。

    我们之间空出了一阵沉默,他极轻微的叹息随着风声飘入玻璃,扣动了我的心:

    “……你要…来东京么?”是一个直白的邀请,在询问我意见的同时,也表明了他的期待。而那时的我却将手中父亲的遗信攥得更紧了,紧紧抿住嘴唇。我知道心里那种酸楚到疼痛的感觉,正在慢慢膨胀。

    他站在围栏外,恐怕望着我背影的视线从未移开过。

    我能想象那双眼睛,那双在一年前还与我在四天宝寺校园巧合重逢的水蓝色瞳孔,仿佛孕育着整片天空的眼睛,却在遭遇夕阳的时候会蒙上令人动容的温柔气质。让人神往,让人不得不深陷其中。

    我一直都思念着这双眼睛,在深夜想起他的时候,最先想起的都是这双浸润着柔和气息的蔚蓝色瞳孔。而我,又无时无刻不害怕着这双眼睛。

    我害怕只要与他对视,自己便会无法坚持,害怕自己真的要奋不顾身地跑到他面前,然后被那双眼睛用一种惊诧的表情所伤害。

    热爱美的我,也许继承了父亲那自傲的坏习惯。与其在被看到丑态后抛弃,不如始终都留给对方一个漂亮的回忆。

    ——其实那根本就是自卑的借口。

    窗外忽然传来了一个轻微的敲击声,像是他将手放上门板的声音,而他自己则在那之后似乎也低下了头。声音不再是自由得仿佛乘着清风,仿佛来自更下面的位置,埋进了寒冷,缀在许多个日夜的期盼中,被光阴试图摩擦殆尽,却还是因为他的固执而逃过磨灭:

    “蜜,我从没放弃那个约定。”他的声音已经不再带着期望、带着那种渲染温馨的调子,“我…还在等你转身。”

    ………………

    …………

    ……

    也许在这之前,我还怀疑他坐着东京的电车千里迢迢赶来大阪,劝我回去会时究竟带着多少自己的意愿,甚至会怀疑那是不是松本姑父的希望,怀疑他是不是因为出于什么其他原因而选择在四年后站在门外,然后对我说出这些话。

    但一切并非如此,当他将「转身」二字说出时,我感觉到那字眼带着如何沉重的分量,重得我不得不伸手捂住自己的双唇,不得不弯下腰,强忍住呜咽的声音。

    连父亲的遗信都落在了地上,纸张与木头碰擦出的画面像极了落入水中叶片,而我的心也仿佛是这片孤叶,即便无数次想要掩盖这种感情,但不得不承认,这最让我期待的回答还是毫不留情地使我落下了眼泪。

    那种感觉太过纠缠,希望与不希望,安慰与焦虑,快乐与悲伤互相交织,在乱象中搏斗、挣扎,企图找到一个平衡点,却在最后不得不接受,这根本就不可能。

    身后是无穷无尽的空白,也许他还在等待我的答案,也许是最后的试探,也许只是一个宣言,但无论是哪一个,我都不敢发出声音,不敢用自己的声音去回应他的期许。因为这对他不公平,因为理性告诉我:你应该呆在一个壳里,用这层坚硬的保护层去阻断过去的一切。

    即便眼前这些,足够令我的世界陷入混乱,然后遭遇一轮新的洗牌。

    对于我的沉默,他依然平静如烟。我背对着他,在听见一声沉重的呼吸后,他淡淡的笑声终于让这场意外的谈话渐渐走向终结。

    “蜜酱,我会在东京等你回来的。”

    带着那种令人难以捉摸的自信,我曾经为这自信所折服,而现在,我却不想让它成为绊住他脚步的东西。

    原以为「执着」这个词可以被划入褒义的行列,但今天,我忽然憎恨起这种感情,这种仿佛要把时间都忽视掉的感情。顽固得就像是一颗深陷入水泥的钉子一样。

    所以结末,我直起了身子。张开嘴,我想要抓住最后机会对他说些什么,想要告诉他不要再等下去,想要至少在隐藏下半身的状态下笑着同他说「再见」,可直到这时,我才发现笑容这东西唯独在面对他时不会出现。

    因为他是那个让我无法隐瞒的人,即便有一千一万种假装自己的方法,我的演技在他面前也只会化为一场拙劣的玩笑。因为那颗心并不想将他划为谎言的对象,即便表面上的那个自己如何命令心中的那个自己,唯独在这个人面前,我的所有姿态都不会隐瞒,我都只会是那个缺乏安全感的花田蜜。

    转过身,留在嘴边的那句话终究没有说出来。他衬着身后萧条的街道,隔着白纱站在窗外的模样若隐若现地映入了我的瞳孔。依然是那张漂亮的脸,似乎有着比少年时更为成熟的表情,有着温柔的包容感,会更稳重,更像个富有创造力的青年。

    少了那时的青涩与孩子气,那个站在大阪街道上的青年,明明已经成长为了连我都感到惊讶的模样。

    他也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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