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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如果这样也算爱-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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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周,我算是享受到了国宝级的待遇,打饭都不用我,直接躺床上寝室的姐妹们就帮我打回来。真是好享受啊。
  
  修整一周,接着就回归正途,每天穿梭在各个不同的地点,寝室、食堂、教室、T大、B学院,有的时候连我自己都佩服自己,怎么能这么抗折腾呢。
                  沉默螺旋定理
  四月的时候我去T大一图还书,正看到老威跟丁染墨他们寝室的几个兄弟在图书馆里查书,看到我来就跟见到救星似的,“诶,你可来了,我们正愁说想把借书卡要回来呢。”
  
  诶?要回去?难道是他们嫌我太麻烦,不打算借书给我?
  
  看我一愣,知道这话里的意思说岔了,赶紧补了一句,“小桑的借书卡在你那呢吧?!我们系现在都忙疯了,大家把所有图书馆里的书几乎都借出来了。”
  
  “为什么?”我还是没明白。
  
  “这个周五就要举行全国大学生数学建模比赛,别的系到数学系来借学生,丁染墨代表我们二年组的参加比赛,我和小桑也被借到管理系去帮忙。其他学生也都被借走了,除非成绩太差的。”
  
  看老威急成这样,我赶紧把我借的书还了,把卡递给小桑,小桑一副获救的模样在旁边谢天谢地的,跟见到救世主了似的。
  
  数学建模啊~,还是全国大赛呢,我代表学校去参加比赛还是在高中的时候呢。真怀念啊!我眼神中流露出了羡慕,但大家都在各忙各的,谁也没注意到我。
  
  小桑拿着卡直奔阿姨那,阿姨手里的毛活早就停了,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似乎是对每年这个时候数学系的疯狂都有所准备。看看没我什么事我转身就要走,突然看到楼底下上来三个人,飞跑的,速度很快,但其中一个我认得,正是丁染墨,他一脸焦急的朝三楼奔上来,拿出自己的借书卡的时候还在气喘吁吁,旁边的那两个也好不到哪里去。
  
  “书借晚了就完了!妈的,绝对不能被抢先!”后面的一个也喘着粗气道。每年这个时候大概也是T大不顾权限为数学系的学生大开绿灯的时候,那人一开口就跟阿姨借了十六本书。
  
  “别慌,先把能用上都借回来看,小陆你帮我去计算机系那边看看还有没有能用到的书。”丁染墨补充。另外一个赶紧跑到二楼去。
  
  “丁染墨,这回咱们三个一组,代表二年级,咱们可得加把劲,别输给外校的和三、四年级的。”
  
  “好,大家一起努力吧!”他擦着额头上的汗,整理着手边已经拿到的书。阿姨还在柜台后面的广大空间里四下翻找,趁这个间隙,他抬头,突然看到了我,一愣,然后笑着走过来。“周非?你来借书的吗?”
  
  “是呀。”我赶紧点头微笑。“你们在忙什么?”
  
  “哦,数学建模比赛,每年都这么忙乱。”
  
  “哦,好,那你们忙着吧,我先走了。”我朝他和他们寝室的兄弟们摆摆手然后离开T大。
  
  回到B学院,我直接去了系里,一个包裹得很严实的黄色信封静静放在系领导的办公桌上。我趁着去学生会办事的机会又转身来到一面柜子隔离出来的旁边的领导办公室,“王院长,听说,全国搞了个数学建模大赛?”
  
  “哦,是啊。”他指了指面前放着的那个牛皮纸袋子,然后抬头看着我,“你想参加?”他没有征询意见的口吻,而是用了几乎感叹的不可置信的语气。
  
  我尴尬的点头。不知道能不能被人认为是狂妄。
  
  “我们学校从来不参加这种比赛的。”他陈述着事实,听上去象是拿这种比赛不屑一顾,但我却听出了“就算参加也是白参加”的潜台词。
  
  “哦,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就试着做一下而已。”
  
  “哦,但是,临时组队的话……可能……”他也有点为难。
  
  “没关系,我一个人能做就做出来,做不出来也不用往上报了。”
  
  “哦。好吧!”他似乎是长长舒了口气,卸掉了什么包袱似的。把那个牛皮纸袋递给我,然后说,“这里面是一些说明,你先看着,题目还没到,估计明天就能送到,明天早上九点整拆封条,然后是72小时,做好了就把它输入到计算机里报盘。具体的里面都有详细要求和记载。你回去好好看看吧!”
  
  “好。”我接过牛皮纸袋,几个大二学生会的走了过来,撇着嘴巴看着我手里的东西。
  
  “你要参加啊?”其中一个问。
  
  我点头。
  
  “我们学校从来不参加这种比赛的,再说临时组队也不明智,没人给你跑图书馆帮你借书,也没人帮你弄那些计算机程序,也没人帮你打报告书哦,你也太胡来了。”
  
  正是所谓的“沉默螺旋理论”,处在圈子里的人只要有一个大趋势,那么圈子里的所有成员都会认为那是正确的,从而保持沉默,从而继续这种趋势。B学院由于是三流烂校,因此从来没有人做过吃螃蟹的尝试,也从来没有人认为自己能做成一件成功的事,大家都待在一个墨守陈规的条条框框里,也都待在一个不被外界欣赏的角落里独自欣赏着自己。我不知道这是种悲哀还是种难逃的命运。
  
  估计,铁定被人当作是自己强出头了吧?!估计,铁定是被人认为我是那种爱出风头的人了吧?!
  
  拿着那本厚厚的说明书,我往我们学校那间寒酸的图书馆走去。
  
  回到寝室的时候连姐妹们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老大实在看不下去了,就趁没人注意的时候悄悄跟我说,“老六,你可别犯傻,大家都知道你成绩好又用功,可那是全国比赛,不去参加没损失,去参加一旦取不上名次你就等人笑话吧!到时候说什么的都有,吐沫星子都能淹死你。”看吧,“沉默螺旋定理”果然是非常万能的。空间里只要有一个人没有按照大家的既定模式走都会被人当成异类。我,就是那个异类。
  
  我也只能苦笑。路蒙蒙推门把我拉到电教楼顶上,问我怎么回事,“还能怎么回事,我爱表演,表演给大家看呗。”我叹着。
  
  “我呸,你少跟我来这套,就你?什么模样我还能不知道?你是真打算参加啊?不会是丁染墨那疯子又让你受他铁蹄蹂躏了吧?!”
  
  “咱可别乱说啊,怎么什么事都扯到他头上?这是我自己要参加的。”
  
  “没人逼你?”
  
  “没人。”
  
  “没人跟你要求让你去参加?”
  
  “没人。”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我答得都有点烦了,这小妮子不烦啊。
  
  她突然一拍我肩膀,呵呵一乐,似乎是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祝你成功吧!”
  
  “诶,你这是哪来的毛病啊?急三火四的把我叫出来一通审问,末了,你倒轻松了?!”
  
  “可不轻松了么?我还真怕你被什么人给胁迫喽,自己决定的事自己努力那多开心啊,行了,你自己加油吧,反正我是帮不上忙了,你也别指望我去帮你忙啊。”说完她打了个哈欠下楼去了。
  
  我站在四月的春夜里,一头雾水的。
  
  起了个大早,来到数学系的办公楼。8点半的时候楼底下来了部小车,一个30多岁的男人把一个小小的牛皮纸信封送到了办公室,然后似乎是并不指望有人参加似的,漫不经心的抬头看着表,我早早的等在门外,快到九点钟的时候进了门。那个男人看到我似乎一愣,用手指了指我,又指了指系领导。“王院长,今年……有人参加?”
  
  “有啊。”王院长坐在椅子后头正看报纸。
  
  “就她一个人?”
  
  “是啊。”不大在意的扫了眼前头的标题,然后开始翻到投资版。
  
  那个男人愣了半天才指了面前的椅子让我坐下,我也没坐,等着九点一到,那人将封条拆掉,看我接过去打开信封,他在那里站了好长时间看着我,然后才跟王院长告辞离开。
  
  我翻出里面的纸片,薄薄一张,上面列着三道题。我边走边看边琢磨,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图书馆门前。
  
  周五上午九点,许多学生都在上课,我特意请了假,拿了题目在我们学校那些泛黄的旧书里找解题思路。三道题目只要任意选择其中一道回答就好了,我扫了下题目大概梗概,决定做第三道题。边翻着书,边看着我平时看书时记下的笔记,我那几本厚厚的笔记都是我在T大借书看的时候写下来的,如今看来,好象非常有用。我抓着书和笔记拿着题目在图书馆里列起了解题大纲和解题思路。列出好多条,最后一一抹掉留下看上去最合理的那一条。然后我就去了计算机系。
  
  许多人都知道今年本校有个不怕死的家伙打算参加这次的建模大赛,看我来借计算机都对我充满了好奇。我坐在计算机前费力的打着字,那个时候还没有笔记本电脑,网络也只有普通局域网而已,而我们学校还在用着486,DOS语言,五笔输入还在大行其道。我对着那台电脑,仔细看着借来的书上写着如何编写程序等等的指导,先熟练了一下,编了个小程序运行一番,看看结果,好象很成功,于是信心大增。我把我的解题思路和一些数学公式输入进去,然后做程序做图模拟,几个彩色小球在一定空间范围内彼此闪躲但不碰撞,然后又计算了几个小彩球之间的距离,接着代入公式。
  
  夜很深。只有我一个人在计算机系的机房里忙碌着,周围很安静,安静得似乎黑暗马上就要把我吞噬掉。我没有回寝室,也没有时间去听英文广播或是在昏暗的走廊上罚坐,更没空去听灰四爷它们开的磋商会议,我的眼中只有表。一块表,将晨昏分清,72个小时之内,我得做出成绩来。我不在乎名声,真的不在乎,我只希望我的距离能跟如画背影近一点、再近一点。这,就是我接近他的方式。我真的不想给他造成任何困扰,也不想介入到他和秦月灵中间,我知道我没那个命,但没有人能剥夺我喜欢和欣赏的权利,即使是默默的,也是一种喜欢和欣赏。
  
  累吗?累。想睡吗?想睡。
  
  是真的累,真的想睡。三个人的任务我要一个人完成,我第一次知道那种压力是什么。那种很孤独求生求不得的状态,从机房里晃出来,在洗手间里洗了把脸,看着里面那个黑眼圈极重满脸菜色的女生,我真的觉得自己很孤独,很孤单。踩在钢丝上的感觉,没人能帮到你,没人肯帮你,没人能帮得上你。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富贵我是没见着,但对前面那句生死由命此刻却是认识清晰。
  
  只有寝室的老大、老四和路蒙蒙轮流给我送过几次饭,其他时间我几乎都在机房里跟那台破电脑和一堆公式符号奋斗。人累到及至就会陷入到一种及其疯狂和癫狂的状态,我那个时候被午夜的寂静压垮,被一个人的奋斗和孤单压垮,压垮之后还不能停掉手边的工作,我就一个人坐在一台破电脑前哭,哭到崩溃,边哭边工作,边哭边检查程序是否有错误,边哭边看那些公式符号,边哭边整理最后结论和打印报告书,仿佛身后有什么人在追着我讨债似的……
                  你到底不想输给谁
  72小时,我几乎没怎么睡觉,打报告,写结论,报盘,一切的一切都是我一个人做。等最后把盘报上去的时候还是那位送题来的男人从我手里接过去的,然后当着我的面把盘和一些相关资料封上封条,最后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很明亮,嘴角带着微笑,从他的眼睛里我几乎看到了一个熬心血熬到脸色苍白的女生的一副鬼样子,脚底都在虚浮。好丑陋。
  
  “你放心吧,剩下的工作交给我来做。说真的,我,很佩服你。我是T大数学系的副教授,我叫张凯,很高兴认识你,周非。”
  
  他伸出手,我也伸出手,但他的很温暖,我的则冰凉一片。他一笑,“你好好休息一下恢复一下气力吧,我把盘报上去。如果有问题怎么才能联系到你?”
  
  我给他留了我寝室的电话,然后就飘着回寝室,勉强拿盆随便去冲了个澡,回到床上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昏头昏脑的狂睡了两天,最后实在睡不下去了,扯了满脸的油光挣扎着爬起来去洗脸,然后就头脑发晕的坐在那里发呆醒觉,路蒙蒙其间好象给我送过饭,我也好象随便吃了点什么然后就接着睡过去了,如今彻底清醒才发现,我的肚子几乎要饿瘪了。赶紧随便收拾一下跑到食堂去,从要推走推车结束今天食堂服务的大婶那里抢下了最后一粒冷馒头,又弄了碗免费汤,我一个人在那间破食堂里塞着冷馒头喝着稀薄的汤,突然有点心酸。妈的,还真不是人过的日子,我到底在干什么。
  
  等我回到寝室的时候寝室里已经坐满了人。我决定今天给自己放假一天,就窝在寝室里听她们聊天。正听着,突然从广播器里传出一声,“你们寝周非,外找。”的广播来。
  
  我赶紧下床往外跑,到了外头一看,竟然是那位T大副教授。他手里拿着许多书递到我手里,然后跟将军命令小兵似的对我留了话,“按照编号全部看一遍,每天这个时候你等我电话,我会问你问题。”然后转身就走。
  
  我张了半天嘴,突然想骂人:妈的,我他妈欠你菜钱是怎么地?!
  
  瞪了半天眼睛,还是得回去,提了一兜子书往床上一扔,整个人要崩溃。
  
  第二天,果然晚上九点四十多电话打到了宿舍里,老大接的,回就问我“老六,你的。”然后端着洗脚水出去了。
  
  我接过电话,那个熟悉的老男人的声音又飘了过来,早知道他如此阴魂不散我说啥也不能给他留下联系方式,“喂?!”
  
  “看编号一那本书了吗?”他问。还劈头盖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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