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泪痣-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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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跃身,他莫入灿烂颓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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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醒了。」
踏入室内的男人恭敬地说着,隔着镜片下的眼眸凝视着伫立于冰冷窗户前的孩子。孩子似好奇的观望着窗外,高挂于天际的群星以及明月洒落至她耀眼的发丝。
「泰内罗哥哥!」噙着愉悦笑意的孩子高高兴兴地呼喊着男人的名字,亲昵的朝着似管家般的男人奔去。敛下眼帘,噙着淡柔笑意的男人拍了拍孩子的小脑袋。
「您玩的还开心吗?」
倏地,他沉稳的嗓音打破了祥和。
原来高高地扬起的璀璨笑靥顿时垮下,精致娇小的面容顿时阴暗了下来,似死尸般僵硬的面颊毫无表情可言。「什么时候发现的?」旋身,暗下的眼眸凝视着夜景。
「早在一开始啊,小姐。」迈开脚步,顺手将温暖的大衣批在孩子瘦弱的身躯上。「不只是我,就连红枫也……」是了,就只有他们两个。两个唯一在这女孩身旁待过最长时间的人知晓。
「真是灵敏。」冷笑了声,女孩的嘴角勾起了冷冽。纤细的小手拿起了一旁樱桃的枝梗,樱红的小嘴微启,柔软的小舌将红润的樱桃卷入。「真不愧是你们。」稚气的嗓音中夹杂著咯咯笑意。
「那当然。」扬起了笑,湛蓝的眼瞳瞥了瞥镜中的倒影。似血嫣红的青年伫立于两人身后,对着他们扬起了神秘的笑。「您的复仇到此为止了?」朝着女孩拜揖,红枫说道。
「啧啧、」轻啧了声,她摇了摇细白的指头。「我可从来没说我要复仇。我已经说过了,这件事情已经过了,就算是复仇对我也没有多大的好处。」翘起脚,昏暗的灯光之下,孩子的姿态显得慵懒娇媚。
「但是您却很放任我们去演戏不是?」闷笑了声。他知道他的主上并没有想要复仇的意思,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个小小的玩笑罢了。算是他们送给彭哥列的问候礼。
「是啊、很有趣,不是吗?」咯咯地轻笑,笑意源源不绝地流露而出。「我啊、药师寺白柳生平没有什么兴趣,最大的兴趣呢、就是整人啊!」稚嫩的嗓音笑得尖锐,不断流泄的气息令她难以喘得过气。
「小姐,该落幕了吧?」
「嗯。」
──结束了。
FIN
#01 狱寺隼人 #
布满着厚茧的粗糙大手伸向了西装外套内的暗袋,顺手地拿出了长期以来不离身的香烟以及打火机。叼着菸的他阻挡了吹来的微风,在徐徐的微风之中,点起了一丝灼热的火热。有如仅存的希望一般,如风中残烛般的摇曳着。
吞云吐雾,灰白的烟雾随之缭绕弥漫于空气之中。轻叹了一口气,尽管他知道这种恶劣的嗜好只会让自己的身体耗损更加的迅速,但是他就是戒不掉那种缭绕不去的怀念。
眯起了碧绿色的眼眸,仰头,冰冷湿润的空气拍打着他的面颊。阴灰色的天空带着忧郁,暗灰的乌云掩盖住了高挂于天空之中的灿阳,透过了云间的缝隙,微小的光线如金色碎片般的洒落至大地。
一阵骚动从他身旁传来,微弱的猫吟带着撒娇。瞥过了头,敛下了在灿阳下闪烁的碧绿色眼瞳,噙着淡淡的笑意,大手带着宠溺的骚弄着那只小猫,碧绿望进了那对如火红宝石一般的猫眸。
「瓜……」指上的指环燃上了艳红的火焰,如能将一切燃烧殆尽的火炎。原本趴在一旁的猫儿一个跃身地跳至了他身上,原本整齐的西装衬衫此时凌乱不堪。无所谓的笑了笑,带着清淡笑意的他任由着猫儿舔舐着指环上的火焰。
阖上了眼眸,疲惫的他揉了揉额角,好让疼痛的头舒适些。或许是因为太过多的文件以及零零散散的任务吧?加上一些部下的无能以及同事之间的纠葛,搞的他一个头两个大。
依稀的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尖锐的爪子正抓着自己的衣衫,低下了头,他瞥了瞥那只已经满足的猫儿在怀中撒娇着。「欸、瓜,你今天可要乖一点。」大手拍了拍柔软的兽毛,轻轻地逗弄着。
猫儿只是轻吟了一声作为了回应,早已经吃饱喝足的它静静的窝在了主人温暖的怀中,慵懒的眯起了红宝石般的眼眸。「真是的……」带着苦笑,他将全身的重心倚靠在全黑的酷劲跑车上。
「真是的、」抬起头,银灰的发丝在灿阳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大手顺了顺有型的发,垂落于脸颊发丝被拨至了耳后。平静如湖水般的眼眸不浊痕迹的瞥了瞥远方的山。
「要不是妳、每年到这一刻我也不用出来献花……」
#
依稀,那时的他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在有意识开始,就有着父母亲以及姊姊的爱护。硕大的城堡内,每个人待他如宝物一般的,小心翼翼的呵护着。他想要什么,大家都会给他什么。
如此的完美,有时却也有着隐藏不住的孤寂。居住在深山之中的城堡的他没有半个朋友,正是因为如此,父亲才一直努力的满足他,填补他内心之中的空虚。
直到……
那抹灿拦的银白闯进了他的视野。
那天,是他期待已久、等待已久的日子。因为,那个特殊的人将要再次的到来。每到了每一年的某些日子,那个年轻且温文儒雅的大姊姊都会前来与他一同的玩耍,温柔的教着他弹钢琴。
那柔软纤细的大手温柔地覆盖住了他的手,温暖的温度传至了他的心底。那轻柔的嗓音以及在灿阳下闪烁着的银色发丝,无法忽视的温柔的存在。熟悉的花香永远徘回不去,而他则是贪婪的吸取着。
厚重的木门想起了清脆的声音,他惊喜的抬起了首,原本在键盘上舞动着的小手停下,优美的旋律轧然停止。厚重的木门在他的期待之下推开,映入眼帘的正是久违的女人以及一个从未见过面的女孩。
碧绿色的眼瞳不着痕迹的轻轻打量着那抹在灿扬之下闪烁的银白,白皙病态的面容掺杂著一抹恍惚的东方味。银白的眼眸如钻石一般的清澈耀眼,俏丽的短发柔顺的贴在颈上。
耀眼的存在刺人夺目,犹如初踏入凡间的精灵。美丽的眼瞳在见到他的那一刹那诧异的睁大,但是却也再塌眨眼的那一瞬间恢复了平静,噙着友善的笑靥,随着那温柔的女人一同走向了他。
那抹有着淡淡的欣喜以及兴奋的银白不时的瞥着他,看的他有些这么的不好意思。耳闻,那轻柔如银铃一般的嗓音回荡于宁静的室内,清晰的可以闻到那来自少女的天然花香。
那是,他们第一次的相遇。
一切,最初的始动。
#
仰望着阴郁的天空,灿阳再次的被乌云的掩盖。低首,顺了顺凌乱的发丝,他不悦的闷哼了一声,低声的怒斥着已经迟到的同事。「山本……那家伙又迟到了……」额上冒出了青筋。
原本倚靠在酷劲的跑车上的他撑起了身体,而窝在他怀中的猫儿则是被惊醒而跃至了柔软的椅子上,露出了利牙,有些微怒的叫着。再次低首的望了望手表,他眯起了碧绿色的眼眸狠狠的怒咒着那同事。
「呿、管他的!」不雅的朝着雨守的办公室比了个中指,帅气的打开了车门,迅速的入座。启动了引擎,引擎的吵杂声与排气管的声响混合。踩下了油门,轮胎掀起了黄土,纯黑的跑车扬长而去。
初冬的冷风划过了他的肌肤,白皙的脸庞在冷风下显得苍白。银灰的发丝在狂风之下更加的凌乱,单手开着酷炫的跑车,他在弯曲的山道之中极速的奔驰。另一只手压下了飞昂的发丝,他享受着刺骨的冷风。
或许,冷冽的风才能让他冷静。
原本躺在后座的猫儿一个跃身的落至了一旁的副驾驶座,优雅地舔着柔软的兽毛。睡饱的它显得精神百倍,就连阴郁的天空以及宁静严肃的空气都无法影响这支自由自在的动物。
瞥了瞥正在伸着懒腰的宠物,他低声的笑了笑。嘴角勾起了一抹苦涩以及嘲讽,他低声轻喃着:「欸、只有你最悠闲了……」空出的大手顺了顺那只猫儿柔软的毛,回过头,继续与空气中的风竞赛。
原本迅速的闪逝的绿色不再,映入眼帘的则是带着浓厚味道的街景。商家摆设出的最新产品静静地躺在了玻璃架上,等带着上门的顾客将它带走。街上的人并不多,或许是因为这阴郁的天气吧?
放慢了速度,黑色的跑车犹如在滑行一般的缓缓的停在了一家花店的前方。熄灭了引擎,他将一旁的猫儿抱起之后便走入了那家斥着优美花香的花店。大手覆上了冰冷的门把上,而悬挂于玻璃门上的铃铛轻脆的响着。
原本在柜台忙碌的老婆婆带着和蔼可亲的笑容缓缓的走来,用着亲切的语气向他询问着。「请给我一束百合。」勉强的勾起了笑容,他尝试不让自己过于狰狞的面容吓到普通人。
「好、好。」银色的发丝在空气中飘扬着,旋过身去,老婆婆卖出了沉重的脚步走向了一旁的花堆之中。静静地伫立于角落的香水百合柔和的绽放着,犹如挂着清淡的笑容,看着顾客们的一举一动。
如果,是她的话,或许会将所有的花都搬回去吧?
他是这么想着。记得,那银白色的身影不只爱巧克力、更爱花。如她的名一般,与植物一同的萌芽、生长、绽放以及,
凋谢。
「是很重要的人吧?」
苍老颤抖的声音将他拉回了现实,眨了眨恍惚的碧绿眼眸,低首,只见那带着柔和的笑靥的老婆婆递过了大一束纯洁的象征。「你刚刚,对着百合发愣。」带着宠溺的轻笑,老妇人指了指伫立于角落的百合。
「……」不语,他只是默默的接过了花束,顺手的将口袋中的钱放到了柜台。想要启口,但是他却又说不出口。那种紧紧的压迫心底的感觉究竟是甚么?就有如不可说出的秘密般。
好几年前,就在那场血腥的争夺战爆发时,他就已经下定决心不再信任、不再承认那个人。尽管过了那么多年,尽管一切都已经平静,他,还是无法忘却那段曾经发生过的往事。
不管是淡默冰冷的面部表情以及冷酷的嗓音、又或者是不在乎的言行举止,一切的一切,他都无法去忘记。有如深深的烙入他的心中,无法抹灭去的阴暗缠绕着他的心扉。
那时的他、那时还年轻的他,常常被说是火爆且不成熟的少年。那时的他,或许是太年轻,忽略的些甚么、失去了些甚么,且也,伤害了甚么。
「是啊、应该是很重要的人吧……」苦涩的勾起了笑,他是这么的回答着。敛下了碧绿色的眼眸,复杂逐渐的染上他清澈的眼眸。眨了眨眼,他带着轻笑向着老妇人道别,启动了车,前往自己的目的地。
「是该说,这孩子的嘴巴不老实吗?」目送着那消逝的黑色跑车,老妇人勾起了一抹轻笑。
#
那次的等待,实在是太久了。明明就说好的,明明就说中午就会到达的。为什么、为什么已经黄昏了,那抹身影还是没有出现?难道说,那美丽温柔的大姐姐不将再次的来临?
焦躁不安的他惊慌的坐在了钢琴前,心里染上的复杂的情绪,杂乱不堪的心情或许是他第一次感觉到。他知道,那银白色的女孩跟她说过今天并不会出现,但是,那温柔的人影呢?
那个最初纯真的约定呢?
紧紧的咬了咬下唇,他拼命眨着碧绿色的眼眸,眼前的视线是如此的模糊。杂乱无章的心打乱了优美的歌曲,此刻歌曲早已破碎不堪,有如破嗓了鸟儿般毫无价值。
倏地,一旁的木门瞬间的打开。诧异的他抬起了头,带着欣喜的望着出现于木门之后的人影。高高悬过于心理的希望此刻却跌入了深渊,走出的人是他的亲生姐姐,那抹紫红色的女孩。
虽然常常看不出来姊姊平静的眼眸在想些甚么,但是此刻那与自己相同的碧绿严肃的凝视着自己。悄悄的阖上了门,他的姐姐迈开了脚步来到了他的身旁。珠红的唇瓣轻启,彷佛宣告着结束。
依稀,他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从面颊上滚滚滑落的泪水,灼热的滚烫灼伤了他的肌肤。愤愤的咬了咬牙,他轻声的哽噎着。姐姐温暖熟悉的香味旋绕于他的鼻前,他紧紧的抓着姐姐的衣袖,低声的抽泣着。
──骗子。
那时,他是这么的说着。
不知道为什么,那银白女孩的拜访次数更加的少。尽管如此,但是他们却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一股改变弥漫着。一股说不出口的微妙,以及逐渐消瘦以及病态的面容。
那抹银白色的眼眸,不再是如此的清澈动人,掺杂著微微的复杂,那是他们都无法看清的不明情绪。美丽的笑靥,不再是亮丽动人的绽放。隐隐约约的有着苦涩,勉强勾起了嘴角令人感到心疼。
第一次的,她滚烫的泪水的一次的出现于他们面前。她如崩溃的大哭着,像个刚出生的孩子一般嚎啕大哭。虚弱无助的彷佛汪洋中的一艘小船,紧紧的抓住了他们,宛如他们是救生圈一般。
不断道着歉,在不明的歉语结束后,女孩哭累便沉沉的睡去。
这是暂时的安逸。
但是,就彷佛再也不见一般、有如永别一般,她的身影,彻底的消失。不管是怎么打听,就是无法得取消息。就有如义大利没有了这个人一般,留下的只有那曾经残留过的气息以及残影。
八岁的那一年,他犹如野兽般的乱闯。受伤的内心满是疮痍,他的心愤怒的咆哮着、怒吼着。他开始逃离,锁紧了眉头,与街道上了不良少年们打架,好宣泄他的不快,以及证明他拥有着强大的力量。
或许此刻,一切诡异的事情都串成了一串。使的他更加的明白到
那银白色的女孩,说不定知道些甚么……
他是这么的猜想着,虽然没有足够的证据。但是他的第六感强烈的告诉着他,那个女孩知道些甚么。冷哼了一声,倚靠于冰冷的砖墙上的他仰起了头,看着迎面而来面目狰狞的不良少年。
熄掉了手上的菸,碧绿色的眼眸瞬间的变得犀利且狠戾。倚着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他的武器滑入了他的指间。弥漫着火药味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