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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我们 在路上-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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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叔从一个老警卫那里拿了钥匙,问我们,你们确定要看吗。

  我点了点头,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因为她的那句话吧,那句“荣子,你是我认识的唯一一个朋友”这让我感觉仿佛这是我欠的债,我必须去见她,把它还给她。

  康叔打开门,推开一张灵床,上面铺着白色的布,如白云般的白,确切的说如雪花般的白,旁边的物品盒里有她的包,还有紫色的假发,它们都死了一般,我想象不出她带假发的样子,更想象不出她带假发舞动的样子。

  她乌黑的头发,苍白的脸,很白,连毫无体温我都感觉得到,样子好像是在微笑,很安详,根本就不像混混,她最讨厌混混,她怎么可能是混混呢。

  小T看了一眼就跑出去了,这是他第一次目睹真实的尸体,而我不同,我曾和外公的尸体睡了一夜(外公夜里突然死亡),所以这方面我有足够的心理素质。

  康叔告诉我们,她有个伯父,唯一一个活着的自由的亲人,他的伯父过会就来领尸。我们走出停尸体房,那老警卫要求我们签名登记,说是要上交,康叔摆了摆手,不用了,用不着。

  我和小T出去走了一圈,很安静地走了一圈,或许说散散心吧。当转回来的时候,老警卫告诉我们,她的伯父已经把尸体领走了。 txt小说上传分享

08
我感到有些失落,我又一次很不礼貌地错过了与小欣的别离,就和毕业时一样,我没能见到小欣,而这次是,我永远见不到她了。

  小T送我回家,我们谁也没说话,一直很安静,在车上,他放的那首“最熟悉的陌生人”让我默然伤神,想了太多事,太多关于小欣的事,小欣死了,这是事实,她是受害者,可是,谁是凶手呢?我想,我是,这个社会也是。

  回到家里,我没有把这事告诉家人,但家人还是通过报纸知道了有小欣这么一个悲惨的孩子,这就不得不感叹当今媒体的效力,那报纸的头条赫然写着,“十六岁少女异地自虐自杀”的大字。老爸没说什么,也没有表情,老妈也没说什么,不过她显得有些得意,只有奶奶说了一句“多可怜的孩子啊!”是的,小欣是可怜的孩子,但她要的是帮助,不是可怜,且奶奶的爱心是无能为力,所以,她只能唠叨唠叨罢。

  她们至今都不知道,那个报纸上,她们认为很流氓的女孩是我的同学,如果她们得知,我还去去看望过她的安灵,不知道她们会有什么反应。

  2007年的春节,世界仿佛很萧条,我所走过的大街小巷,没有不赌博着的,这正好验证了网上的一句话,中国十三亿人口,有三亿人在赌场里大赌,有八亿人在大街小巷进行着打麻将斗地主等休闲娱乐活动,还有剩下的两亿人,正在四处找东西吃。中国真富强了吗?我很讨厌思考这样的问题,因为答案会让我难过,我生活在低层人民家庭,我很了解老百姓的生活状态,有时候觉得这社会很好,有时候觉得很可笑。

  新年三月,已开学的校园就像热恋中的男女,有点心花怒放,校园里到处是人,这儿一堆,那儿一片,有人开心有人愁,我属于那种脱离自身本质的人,所以不开心也不愁,何为脱离自身本质,我的理解是,内心已脱离学生身份。

  老贺来得特别早,给人的感觉是他根本句没有回家,因为放假的时候,他是我们宿舍唯一一个不收拾行李的人,也是最后一个离开宿舍的人。

  我问他07年的春节过得怎样,他摇了摇头“和过日子一样,”这句话把其他几个舍友弄得一愣一愣的。

  陈浩的床位是空的,这让我很郁闷,这厮来了就来了,倒是这样耗着不来,给我一种神秘的感觉,这种感觉总结成三个字,就是——不舒服。后来一个舍友告诉我,陈浩早就来了,还没有开学他就来了,而且他换了宿舍,般到其他宿舍住了,这让我松了一口气,我还担心他和我们住在一起,可能会因为他所做过的事而感到内疚,看来我是多余的担心了。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其他几个舍友也相继换了宿舍,离我们而去,留下我和老贺,用饱受打击的心来彼此安慰鼓励存活着。我很想问他们为什么,但我没有,因为我不想再招徕打击,他们的答案或许我能猜到。后来班主任很爽快地告诉我们,他们换宿舍的原因有两点,其一、他们的父母要求他们换,因为他们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和一个流氓住在一起。其二、他们自己要求换,因为他们觉得他们的父母说得极其是。

  这两条理由很充分,也很具有杀伤力,不管是对学校还是对我们。这两条理由也成了我和老贺的动力,我们想证明自己,想向世界宣布,我们不是流氓,可惜,想在学校证明自己行的唯一方式是,把成绩搞上去,然而我和老贺都是上帝偏爱的孩子,上帝为了让我们保持原有的思维,赋于了我们很强的抵抗教学能力。

  我不知道他们(舍友)是怎么看我的,所以我也不好意思把他们的名字写出来,我怕玷污了他们。

  打击可以是动力,但前进不了,他就成了最大的阻力。

  幸好后来有几个兄弟自告奋勇地般进我们宿舍,凭着同流合污的精神,一进来就递烟给我们,这让我有些难过,因为他们般进来的出发点我难以接受,不过也算欣喜,好歹还有人愿意和我们住在一起,,我们不必显得那么自卑了。

  他们分别叫刘雷、简称小刘,罗超、简称超,李一、没有简称,他们三个都是艺术班的,所谓艺术班就是把所有学音、体、美的学生赶在一起组成的班级,每年的升学率基本上都是靠艺术班来支撑着,因为录取分数线要得低,小刘和超是体育生,很壮,一看就知道很能打,李一学美术,看样子是自由派的。他们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久仰大名了,一直想和你成为朋友,今天天赐良机啊。”我点点头,笑了笑,想不到还有这样的人,真可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09
我们虽然是一个宿舍的,但很少走在一起,不是我们感情不好,而是我们各有所忙,小刘和超要训练,李一要学画画,在这忙碌的时代,我们只有晚休时才得以相聚,就因为这样,我们都倍加珍惜这难得的相聚时间。人相互讲义气了,就成了兄弟,兄弟间难免喝点酒调解气氛,我们也如此。由于我们宿舍属于特殊任务居住所,一般老师查夜是不会来查的,我也不在乎学校的制度了,反正在公众眼里就那样。

  老贺喝了几口啤酒说“真TM不爽,要不我们上楼顶吧,那儿喝酒好啊,喝完的酒瓶往楼下一扔,那感觉超爽。”

  几个兄弟都停住了手中的酒瓶,整齐地看着老贺,谁也没有说话,老贺的话让我想起了,上学年在楼顶扔酒瓶的那个神秘人,我想,其他几个兄弟也在想这个问题。

  那晚,我们把一打的酒瓶贡献给了伟大的路面。

  第二天,当太阳微微升起,路面顿时一片耀眼,灿烂得无与伦比,可以说是一个完美的艺术作品,学校翻天覆地地寻找作案者,有种发屈人才的味道。

  小刘说,其实校方知道是我们干的,只是在找个合适的台阶给自己下而已。

  后来我们不在学校里喝酒了,想了想这样确实不好,这样放肆早晚会出事。

  我们改变了喝酒的地点,可以说,比以前上了一个档次,我们去老街KTV,老街KTV是离我们学校最近的一家KTV,其名字就叫老街KTV ;我们每个周末都去消费,轮流付帐,那段日子,我自己很矛盾,从开学已经两个月了,我什么也没有学到,只是把身体移动到教室里,然后移回宿舍,就这样毫无意义地存活着。

  那晚,是周末,我们照常来到KTV唱着喝着,我们都高了,我们旁边坐着一对情侣,估计爱得水深火热,竟在公共场所吻了起来,恰在这个时候,李一不小心弄翻了一啤酒瓶,酒瓶很遥控地滚到旁边那对情侣的桌子下,瓶子里的酒洒了一地,把那女生的平底鞋弄湿了,那女生叫了一声。

  “TM的,”男的马上站起来,转过身指着我们,“你几个小王八蛋。”说完,很不理智地拎起一酒瓶直走过来,还没等我反应,那酒瓶已经重重地砸在李一的头上,李一顿时倒地鲜血横流,我被当时的情景吓傻了,小刘和超立即站起来,做好撕打的准备,那男的双眼通红,把衣袖往上一拉,手膀上露出一只蝎子形的纹,“TM的,想打架是吧。” 小刘和超一看,愣了一下,马上收回姿势,就在这时,上洗手间的老和回来了,他没说话,显然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直走过来,随手拎起一酒瓶,用跳起的姿势重重地把手里的酒瓶砸向那男人的头部,速度之快,让我有点发蒙,他嘴里还吐着几个字“操,蝎子的很牛B啊,”那男的没有注意到,重重地倒在地上不能动弹,那女的大叫了一声,里面所有人都早已安静了下来,朝我们这边看,不知从哪冲出十几个人,他们把我们围住了,我还来不及准备,他们就冲了上来,我没有打架的经验,只好被挨打,李一动不了,也只好被挨打,小刘和超受到老贺的精神震慑,一阵狂打起来。我闭上眼睛,一片漆黑,感觉身边一片混乱,身上有雨点般的疼痛无规则地下落,过了一会儿,仿佛听见一句很有冲击力的声音,“都TM给我停下。” 周围顿时平静如水,我睁开眼睛,只见一个清瘦的中年男子站在中间,我看了一下周围,老贺正在爬起来,小刘和超嘴角出了点血,看样子,我们占下风了。那清瘦的男子走到老贺面前,想扶他,老贺不让自己站了起来。

10
后来老贺被清瘦的男子叫进了包间,不知道和他说了什么,我们在外面等着,过了一会儿,老贺就出来了,估计聊得不是很愉快,老贺问我们有没有事,我们都摇摇头,我除了背部被踢了几脚,有点生疼,其他部位也没什么感觉,估计是麻了吧。老贺坚持让李一进医院检查,李一比老贺更坚持地说不去,没大碍。

  后来才知道,那个清瘦的男子是蝎子班的老大,不过现在都不叫老大了,叫会长。我们那边少数民族很多,所以派别也很多,蝎子班是其中一个,也是当时最旺的一个派别,每一个与社会有所接触的人都知道蝎子班,就像小刘和超,听他们说,当他们看见那男的手膀上有蝎子纹,就决定自认倒霉了。而更让我们惊讶的是老贺,老贺和蝎子班有不错的关系,对此,我们深感怀疑,进行逼问,他才说出他老爸的事,原来,他老爸以前是混社会的,而且混得很不错,和两个老头共盟,成立了蝎子班,不过后来三位老头又产生共鸣,决定把位置让给年轻人,自己退出江湖。老贺住校也是这个原因,他老爸管他管得很严,不允许他跟班派有任何关系。小刘听了,有些激动“哇!你老爸怎么不出来摇棋呢,我一定跟他。”老贺笑了笑,没有说话。

  在一次逃课后的闲谈中,老贺告诉我,其实他也很久没有见到他老爸了,自从他老爸退出江湖以后,就跑去越南做生意了,很少回来。

  很多读者看到这里可能会觉得我在吹牛,或许有人会说,现在的治安这么好,你也把黑社会说得太神了吧,是不是看电影看多了。对此,我不想做出任何解释,如果你的生活里没有黑社会这个概念,那么我也没有必要让知道,因为你是幸运的。当然,到了今天,黑社会不再叫黑社会了,它们有很严密的管理,就拿老大来说吧,他们中的老大不再叫老大,而是叫会长或者是董事长什么的,而且,他们确实有会长或是懂事长的法律身份。

  在2006年十月的一个下午,在离我们学校不远的某家饭店,有两的班派的人不小心碰到了一起,并发生了不愉快,于是,估计发生的事就不用我写了,因为看过电影的人都知道,黑社会是怎么打架的,不过我要提醒读者,那次他们不用砍刀,也不用钢管,用的是手榴弹,这是真实的。

  我认为每个人都有一个过渡期,一个从意识社会过渡到现实社会的时期,这是一个很残忍的转折,很容易把人的思想歪曲的时期,特别是在校的学生,学生心里的社会都被老师美化了,所以当他们看清楚这个社会时,会很难以接受,会很迷茫,这种矛盾的心理我也有过,我想,我们每一个人都有过,只是你忘记你怎么处理曾经的迷茫。

  老贺笑我没有打过架,笑完之后又沉默,我问他怎么了,他拍了拍我的肩说,挨打了,才会知道怎么去打人。

  我问他“你小的时候是不是很能打?”

  老贺说“我是被逼的,你知道我老爸以前是混社会的,他退出以后,总有人来找我惹事,我就偷偷的打。”老贺边说边笑,傻笑,我不觉得这是一个笑话,我也没有再问。 。。

11
在我们的身体渐渐恢复的同时,学校正进行轰轰烈烈的期中测试准备,由于上周开了颁奖大会,把那些上学年期末考试成绩突出的同学都拉上台亮相,所以这次期中考试,大家都热血沸腾,火药味十足。

  班主任有话说在前,“谁也别留空题,留一道空题全部以零分计算。”显然这是针对我和老贺说的,因为我们经常留着不会做的空题,我承认这句话很管用,因为我怕了。

  我和大多人一样,认为书面考试是一种很落后的考核方式,说到这里我突然有种想笑的冲动,或许这只是我们这些抱有不满情绪的人在发泄罢了,说这话已经有十年历史了,可书面考核没有任何改变,所以我不想再说什么,我对书面考核有很大的抵抗能力,不知道这功能是不是上帝赋以我的能力。

  考数学的那天,感觉不是很好,这句话确实是废话,因为考试的感觉从来就没有好过,我做到后面的大题时,不知道该怎么下笔了,而班主任的话飘荡在耳边“不许留空题。”逼着我继续做。

  我偷偷看了老贺,老贺正在奋笔急驰,突然恨自己平时贪玩过多,同时也佩服老贺,佩服他的记忆力如此超强。

  我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下笔,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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