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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瓦全-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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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 

  这个王八蛋!我气得直跺脚,耐住性子按了一遍重播。 

  〃喂,我是侯明!〃 

  〃姓侯的,我是梁素颜,我不管你现在怎么回事,水欣怀孕了,你马上带上三千块钱来XX医院妇产科302室,否则,〃我咬着牙,愤愤地说道,〃否则,我叫你爬着出Z大。〃 

  说完,我挂了电话,我没有想到这是我犯的一个大错误。 

  因为,从那以后,我再没有见过侯明,也再没有听过他的声音。侯明从此从Z大消失,手机停机,房子也退租了,他在寝室的行李全部都收拾走,而且收拾得相当干净,连个屁都没有留下。 

  水欣,对你我是多么的内疚,一度我认为是我吓跑了侯明。我时常想,如果当初我不是那么冲动,那么,所有的一切会不会是另外一种结局。 

  给侯明打完电话,我又跑到门诊去找水欣,她表情漠然地靠在门柱边,见我过来,只是将眼皮轻轻抬了抬,她在等我说话。 

  我不能确定侯明是否会来。 

  见她看着我,只好说:〃水欣,我这就去交住院押金,以后的,咱们慢慢说。至于学校,如果有人问起,我可以说你做阑尾炎切除手术,你看行么?〃 

  我看见她的眼神随即暗淡下去,〃好。〃她的声音低得不能再低。 

  我冒充水欣的姐姐,签了字,医生给了水欣三片药,叫她十二小时服一粒,我怕出什么意外情况,当天就要她住在了医院。 

  晚上,我俩吃完饭,送她回病房,我替她塞好被子,安慰道:〃水欣,放心吧,有我在,没事的。〃 

  水欣勉强笑笑,过了一会儿,她说:〃素颜,明天和后天你就不要来了罢?〃 

  〃什么?〃我一愣,〃水欣,你在说什么呀?〃 

  〃求你,〃她几乎是带着哭声,〃请让我留有一丝仅剩下的骄傲,我不愿意让你,让我这么熟悉的人,看到我这么狼狈。如果你真的想帮我,就帮我找到侯明,告诉他我,我现在……〃 

  〃水欣……〃我的眼泪刷地留下来,〃你别这样,好难受。〃 

  〃看到他就让他赶紧来找我,好不好?〃她闭上眼,咬紧嘴唇,〃求你了素颜。〃 

  〃好。〃我再也忍不住,跑出了病房。 

  78。这个老男人结婚已有八年 

  侯明宿舍的电话一直到晚上熄灯的时候,才有人接听。 

  我按捺住心中的怒火,看了一眼正在看书的王惠,抱着电话走到阳台,〃找下侯明。〃 

  〃侯明?他已经退学了,你打他手机吧。〃 

  〃什么,退学了?〃我差点把电话摔到地上,〃什么时候的事情?〃 

  〃今天上午他所有的东西就都弄走了。你是谁啊?〃 

  〃他家里的电话你有么?〃 

  〃对不起,没有。〃停顿了一会儿,他又问:〃你是,你是水欣吧?〃 

  〃你……〃我一时语塞,竟然有些结巴,〃我,不是,是……〃 

  那边好像在移动什么,〃等我一会儿,我到阳台上去说。〃 

  〃水欣,我劝你把他忘了吧。侯明这个王八蛋结婚已经八年了,他一直都在骗你。我们寝室的哥们也是今天才知道的,大家都为你抱不平。听我一句话,忘了她,以后找个更好的……〃 

  结婚八年? 

  侯明? 

  他妈的! 

暴发户之诞生 
 


 


连载:瓦全   作者:苏小懒   出版社:农村读物出版社  
 
 

  第二天,我去肯德基给水欣带了些她最爱吃的汉堡和鸡翅托护士拿给她。我没有见她,一是因为答应她不去见她最狼狈的时刻,二是因为我怕她问起侯明,我不知道该如何答复她。

  室友们陆陆续续地回来了,大家各有收获。

 
 
 第三天,我去学校外面的饭店要了份鸡汤,用保温瓶温着,打车给水欣送过去。

  我想,水欣一定猜出侯明这边出了问题,她可能想到侯明变心了,但绝对不会想到事情的结果会是这样。

  而我,怎能在这种情况下告诉她所有的真相。

 
 
 
  听护士说,她在分娩前给父母打个电话,只说自己很好,后来就挂断了。

  她疼得在床上直打滚,不停地掉眼泪,却一声不吭。

  “胎儿已经成形了,开始她不敢看,叫我直接扔掉,可是正当我往外走时,她突然叫住我,说只看一眼。”小护士看着我,又说:“我看到过很多来流产的女的,大都是未婚先孕的,可以说对于她们疼痛时那杀猪般的嚎叫声已经习惯了;但是,她这个属于中期引产,要比早期人工流产难度大,可是从头到尾她没有吭一声……”

  我不敢再听下去,打断她说:“别说了,请你帮我好好照顾她,谢谢。”说完,我逃也似的离开了医院。

  水欣,那是一个在众人眼里宛若公主般的水欣,那是一个在家里说一不二还在父母怀里撒娇的女孩,那是一个直率、眼睛里揉不得一粒沙子的水欣……

  眼下,她背着父母,被男友抛弃,在医院冷冰冰的床上……她哪里受过这样的罪?

  现在,她在想些什么?有苦说不出,还是上天在惩罚她酿下的苦果?

  护士说的每一句话都狠狠地砸在我的胸口,让我难受之至。我感觉有人在我的肚子里不断地充气,一直充,充得满满的……直到经不起一丝的动荡和摇晃。

  这一星期里我奔波于学校和医院之间,很少上课,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星期后,水欣出院,往我手里塞了一沓钱,她说谢谢。

  我说不客气。

  我一直认为,经过这件事情,我和水欣的关系应该会变得更好,至少会成为很好很好的朋友才对。倒不是因为帮了水欣而就此邀功,我是认为,你可以忘记和你一起笑的人,但绝对不会忘记和你一起哭过的人。

  但我们之间开始变得很疏远,除了见面打个招呼之外,几乎没有第二句话。我热情地和水欣说话、聊天,换来的却是她陌生和冷漠的言语。我一直想不通这是为什么,后来我逐渐明白,在这件事情上,我虽然和水欣一起哭,但两人哭泣的原因大不一样,她哭是为了自己不公平的遭遇,她哭的是自己的凄惨;而我的哭泣,和自身无关,只是缘于她的凄惨。从这种角度出发,我们已经处在两个不同的“阶级”,她早已经把我从她的生活中排除出去了。

  她老老实实地过起了三点一线的生活。她独来独往,开始发愤读书。

  我想,这样也好,那就让她这样吧,或许和我在一起,只是让她想起她的伤痛,只会让她丢掉所有的自尊……

  那么,水欣,只要你觉得这样好,就可以了。我无法为你做些什么,如果这也是对你的成全,那么我尊重你的决定。

  那时的我没有想到水欣会死,那么鲜活的生命怎么会死呢?多年以后,我依然不肯相信这个事实。


 终于可以到学院去好好地上课了,听说这次招了好多的教师,水平还不错。路过院长办公室时,我突然发现里面好空,办公桌很整洁,似乎进行了装修,阳光射进去明晃晃的,我想起罗植好像说学院发生了什么大事,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这时,吴天用跟在一位腆着大肚子的中年男子的后面,点头哈腰地走过来,路过我身边时,狠狠地剜了我一眼,嘴甜得跟抹了蜜似的,“张院长这边走,您看,这是新闻一班…… 
 
 


  张院长?

  我突然回过神来,文院长,文院长去了哪里呢?

  我掏出手机,颤颤抖抖地拨了那组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电话号码。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不会吧,我劝告自己冷静下来,他答应过我短期之内不会离开的,怎么会呢?我学费都交完了,他走了,我怎么办?

  我居然有种被人被遗弃的感觉。

  好一会儿,才想起去学院办公室找赵云嫣问个究竟,但她没在,其他老师像见了怪兽一样地望着我,没有一个人说话。

  我只好从外面把门关上。但在关门的刹那,还是听到了他们在我离开后说的话:“哈,文院长走了,瞧,她失宠了吧?”

  “就是,看她以后还敢得意不!”

  “瞧她那副熊样!”

  文院长,走了?!

  我跟丢了魂似的来到教室,李雀正在和罗植兴高采烈地说着什么,见我过来,罗植冲她努努嘴,她马上扬起笑脸,“素颜,你听说了吧,文院长走了呢。”

  “听说了,你有什么事么?”我强作镇定。

  “啊,你已经知道了?”她有些不相信地看着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

  “我怎么会不知道?笑话!”我冷笑着,“他在辞职前就和我说过了,有什么疑问吗?”

  “没,没有。”她怯怯地看着我,不再敢多言。

  上课,下课,上课,下课。

  我第一次把所有的课上完,感觉无数个目光集中在我身上,我不认识他们,他们却知道我。他们知道我是新闻传播学院的学生会主席,那个意气风发、说一不二的风云人物,那个一度被文院长称作“小孙女”的女生,梁素颜,此时此刻,正一脸颓丧地在教室上课。

  他们就那样用复杂多于可怜的目光看着我。

  对于一般的学生而言,不过是走了一个领导,但在有些人眼里,尤其是吴天用之流,他们一直认为我是狗仗人势,眼下文院长把我抛弃了,我也就没有靠山,没有任何资本了。

  这样的事情说来比较痛苦,如果是一对恋人,一方抛弃另外一方,被抛弃的一方因为被抛弃,是弱势群体,很容易博得其他人的同情。纵然不能挽回损失,但换来的同情,也使心灵受到慰藉;而眼下的我,就是另外一个性质了。一直罩着我的老大,现在抛弃我走了,他们惟有好好地报复我一下,把长期以来被压抑的报复欲望释放一下,才觉得合算。

中午,我直奔赵云嫣宿舍,却被告知和新来的张院长吃饭去了。

  旧人换新人了,识时务者为俊杰也。

  文院长走了,我呢?去哪里?留下来?还是继续蹉跎岁月虚度光阴?我觉得自己都快哭出来了,命运又和我开了一个如此之大的玩笑。

 
 
 
  我像一个被遗弃在荒漠里的小孩,找不到回家的路,没有方向,没有目标。

  然而,十月自考报名已经来临,在这种状况下,我无心再想什么,只能急匆匆地报了新闻学专科剩下的六门课程。我期待着年底出成绩时我可以顺利毕业,拿到人民大学颁发的毕业证书。

  我还是很伤心。自从来到了Z大之后,什么事情是在我的掌控之中呢?即便有一天,天会塌下来,只要我在Z大,那么,就应该觉得没有什么。

  梁素颜啊梁素颜,我早就告诉过你,无论何时何地,你都不应该指望任何人的,这个道理你不是很早就明白的么?除了你自己,任何人都会离你而去。

  而你,是世界上最傻的傻瓜,以为自己抓到了一颗救命草,以为自己从此可以逃离那个噩梦。

  人,任何时候都不应该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的呀!纵然这些道理我都明白,但是,文院长,我是多么地恨你。


 紧张的自考已然来临。我告诫自己,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是一定要拿到毕业证的,否则就TMD自杀去吧。

  后来,文院长是给我打过电话的,他说很遗憾,不辞而别,他说不得不离开。他说Z大不算是一个学校,他说这里充满了肮脏、血腥、谎言、势力、丑陋……

 
 
 
  我一直没有说话,心想这些你不是早就清楚了解的嘛,怎么现在忍受不了了。

  他说我现在在另外一所学校任教呢,如果你愿意来这里学自考,我可以帮你联系。

  他见我一直沉默,又说:我虽然在Z大担任院长一职,但,我其实只是个教授而已。希望你能原谅我的不辞而别,虽然离开了,但是我们可以经常见面的,不是说离开Z大我们之间的交情就完了吧?

  我说哦,是的。

  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挂断了电话。

  他说得没错,他只是个教授而已。而我,只是个说学生不是学生、说成年人不算成年人的……什么呢?

  我不过是个白痴而已。这一点,我还是很清楚的。

  我不怪文院长,他没有做错什么,他没有权利也没有义务为我做什么。


现在寝室剩下水欣、王惠、李雀还有我。我们每个人都在成长,和当初的懵懂无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白丽说到,也做到了,她果然没有交学费,但每日依然来学院上课,如果学校不查寝,她就来寝室睡觉。只有偶尔才回她租住的房间去。

 
 
 
  我们每个人都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即便大家面和心不和,一年却也就这样过来了。

  王惠和从前相比,变得有人情味了,她不再那么傲慢和孤僻,看书看累的时候,经常会和我们说个笑话什么的。除了李雀外,我们经常一起吃饭。水欣、白丽、我,好像改邪归正了一样,服服帖帖地拜在了王惠的门下,王惠俨然成了我们的大姐头,我们一起学习。即便如此,我和水欣还是很疏远。

  李雀越来越有小媳妇的味道,她对罗植的爱情,依然是那么忠诚。

  后来白丽和一个老乡何志军在外面同居了。两人倒是没有整天腻在外面,每天还是坚持来上课,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白丽说既然已经退学,就必须拿到自考毕业证书,不学习怎么行?至于找男友,不过是寂寞和无助而已,不适合可以再换嘛。

  我经常看到赵云嫣,和赵云嫣在一起的还有新来的张院长,他们经常在一起,有时是在食堂,有时是在学院的办公室里。她看到我,只是淡淡地笑笑。听说新来的院长对她很重视,曾私下表示让她做我们的授课老师。我们之间也开始疏远了。这样,挺好的。

  十月自考前夕,Z大花高薪请了一些著名的教授级的人物,很多都是自考教材的作者,也就这几天,学校的教室几乎是爆满的。

  随后是自考,接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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