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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盗墓笔记同人]何日复归来-第3部分

小说: [盗墓笔记同人]何日复归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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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三省很不屑地挥了挥手:“怎么可能,老子会和你长得像。”
  想着,他又忍不住多看了解连环几眼,解连环觉得有点发毛,在楠木太师椅里挺了挺脊背,坐直一些。
  其实单从相貌来说,两人确有几分相像,但是不往这个方向上琢磨,谁也想象不到。因为这两个人的气质实在差得太远。看人第一眼,整体印象是最关键的,比如吴三省看起来就有一点像土匪头子,解连环一看就亲切多了,可惜除了会造他老子那些家底,没什么大本事。
  现在正是盛夏三伏天,热的人有点不愿意动。在吴三省这里蹭过午饭,解连环就躺到后屋的凉椅上歇着去了,一点不把自己当外人。
  屋外头的老泡桐上,知了叫个半刻也不停。解连环睡得不搭踏实,凉椅地方小翻身又不方便,挣扎间,竟然还做了个梦。
  梦里好像是小时候发生的事,自己和吴小三儿站在大树下面,对方扛着个细长竹竿,树上高高挂着个蜂窝。吴小三说:“预备——”
  然后他举着竹竿用力一捅,再一捅,两三下就掉下来了。吴小三又大喊“快跑”,拉着解小环的手转身就跑。解小环不像吴小三是也惯了的,没跑出去多远就呼哧呼哧直喘气。
  梦到这里,解连环想起来了,后来自己摔了个跟头,眼看蜂群过来了,吴三省跑出去几步又返了回来,把想把当时年纪稍小的自己护在身下。但是那哪护得住呢,等大人来的时候两个人都给结结实实蛰了不少。
  果然,梦里的解小环摔倒了,他趴在地上等吴小三回来。可是左等右等等不来,仔细一听,吴小三和个姑娘聊上天了。梦中的解小环只好被蜜蜂叮了又叮,反反复复,生生死死。
  然后梦醒了,解连环头晕脑胀地坐起来,手臂上肿了两个大包,毒蚊子咬的。他抬着手臂掀帘子到了前边店面里,看见吴三省正站在门口向外看。
  解连环说:“看,你家蚊子叮的。又疼又痒。”
  吴三省心不在焉地吐了口吐沫在解连环胳膊上,又用手指头揉了揉,还道:“消消毒,一会就没事了。”
  解连环瞪大了眼睛,半天每个动作,好像连气都不会喘了。吴三省这时才把注意力转到他身上,笑着说:“怎么着,你还嫌我脏啊。又不是女人,哪那么多事。”他不知道,在解连环心里,现在是吴三省捅了蜂窝,和姑娘聊天才害他被咬,最后还被呸了一口。简直是又怒又惊,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反应是好。
  不过他此时又记起那个梦,觉得没道理平白无故情节就改变了,于是问吴三省:“刚才是不是有女人来过店里?”
  吴三省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刚才文锦来了,就是我对象。”解连环一听就来劲了:“上次照片上那个女人嘛?怎么不留她坐呢,我也好见见。”
  “那是我对象又不是你对象,见什么见,”吴三省为了防止他继续纠缠,索性把话说清楚了:“刚才文锦来,就是说她过阵子要去西南了,要走好久。”
  解连环噢了一声,觉得没劲,就说到后面把胳膊擦擦干净,就顺口说了句:“西南有什么好去的,我看现在想挣钱的人都流行去沿海嘛。”
  大概是他问的太随意了,吴三省想也没想就答了:“别把人家想的那么俗。她是个考古队的队长,去那边搞调查研究的。”
  “嗯?你对象是搞考古的?”解连环站住了。吴三省登时醒悟,有些着恼。那边却似乎像听见大新闻一样,乐呵呵地重复:“吴三省,你找了个考古的女朋友,那你就是贼,她是官……”
  “你给我闭嘴!”吴三省猛地吼了一句,吓得解连环顿时噤声,不过还是一脸憋笑的样子。考古就是官方掘墓,对于土夫子来说,不管怎样也有些抵触情绪,吴三省一直犯愁怎么把陈文锦介绍给家里。解连环也是懂这些事的人,这就正好让他看了笑话。

  出发了

  解连环见吴三省闷闷不乐,梦里吴小三见死不救的事,也就被他忘在脑后了。他走过去笑眯眯地劝慰:“别太在意,我不会出去乱说的。姑娘家能做考古这行也不简单吧?一定很凶吧?你真是不容易……”
  “解连环!”吴三省真的气坏了,抬手就要打。解连环赶紧脚底抹油,从正门溜了。
  晚饭的时候,解家少爷拎着还热乎的烧鸡和两瓶白酒,探头探脑出现在铺子门口。见吴三省走过来,赶紧像孝敬皇军一样把烧鸡奉上。
  吴三省面无表情地接过来了,谢连环赶紧笑眯眯地往里走。待他走到自己身侧,吴三省一句话不说,抬手就照他后脑勺狠狠撸了一下。疼得解连环嗷哟一声,踉跄几步。
  吴三省看也不看他,哼着小曲进里屋了。一个憨憨的小伙计过来,在解连环身后把店门锁上,还回过头来和他说话:“您别和老板计较,他手重,疼了也是应该的。”
  “你他娘的胡说什么呢!快过来给我摆桌子!”小伙计一听见吴三省在里面叫,急急忙忙进去了,解连环一个人扶着后脑勺,满脸憋屈。
  晚上两个人还要面对面坐着吃饭,吴三省默默吃菜喝酒,表情很是高深莫测。解连环心情不佳,连带胃口也不好,夹了个鸡腿才吃两口就放下了。
  屋子顶上吊着个已经发乌了的灯泡,灯光昏暗。解连环缩着肩膀瞅吴三省半天,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喂,你就不能对我好点吗?老是板着脸还动手打人。”
  吴三省慢吞吞地答:“你又不是我们吴家的人,我为什么要对你好。”解连环很好奇,便追问:“要是成了你家里的人,就行了?”
  结果,吴三省对着他很阴森地呲牙一笑:“你要是我弟弟,看我不打死你。就跟我二哥揍我似的。”
  这话又把解连环吓得够呛,他不知道,吴三省最烦他那二世祖的做派。当然,他也是被家里娇惯坏了,不能单单怪他自己。
  最近吴三省对着他,就老想,这要是自己家的小孩,绝对不能让他变成这样,哪怕是送去当兵、上山插队,总是要让他见见世间险恶、也知些疾苦。
  解连环很郁闷,这吴家人怎么都那么暴力,以后他还要跟吴老三相处好长时间,总是被他欺负了去,可怎么是好。他忍不住唉声叹气,一时间觉得前途无望了。
  ***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快要进入九月的时候,北方的雨季结束了,他们准备的装备越来越多,距离出行的日子越来越近。
  被过分宠爱的孩子永远长不大,解连环就是这样。虽然表面上若无其事,但好几次被吴三省看见他一个人偷着玩那些探铲、钩索,还玩得不亦乐乎。
  “只要小时候多跟你爹去淘几次沙,就用不着现在这样。”吴三省这么一说,解连环便抬眼望天,全做听不懂他说什么。
  到了要从长沙出发的那天,一大早解连环兴冲冲地携带印着“社会主义好”的小旅行袋到了吴三省铺子里,结果旅行袋当即被缴没,衣服也全被扒了下来。
  吴三省没好气地大力揉弄解连环的头发,骂道:“打扮这么精神,跟粽子相亲去啊!有常识么你!”然后他扔给解连环一身自己的旧工装衣服,逼对方换上。两人身高相似,解连环略微单薄,于是衣服穿上之后有些宽大,不过看着也还顺眼。
  解连环原来是薄呢长裤,的确良衬衫,方头小皮鞋,别说下斗,连山都进不去。他抬手闻了闻现在这身“新衣服”的袖口,一股子吴三省的气息扑面而来。真是败兴。
  直到上火车,解连环才愿意和吴三省说话,他问他,是不是只有两个人一起去。吴三省点头:“你不是不想你家里知道么,人多嘴杂,都是一条道上的难保不传到解九公那去。再说两个人也绰绰有余了。”
  解连环偷偷地想起和那帮老外一起的经历,有些不信:“行不行啊?会不会有危险?”
  “你怎么这么烦?你去打听打听,你老表我多得是做独行侠,我还不愿意和别人一起下墓呢。”
  “还不是老一辈们嫌你年轻不肯和你一道走。”
  吴三省更来气了:“去你妈的!我还嫌你累赘呢!根本就是一雏,再废话我顺窗户给你扔出去!”
  解连环连忙缩向另一边,闭眼装死。
  他们的目的地在河南河北山西三省交界,要先从长沙坐火车到郑州,然后再换汽车。从长沙到郑州没有直达车,只能坐那种一站一停的慢车,而且那时火车也不怎么快,要耗上一天多的时间。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车上旅客并不太多,环境还算舒服。解连环坐在吴三省的铺上,歪着头看窗外的风景。到处是大片大片的庄稼地,有的已经收割过了,一些梗子堆在地头。景色基本一成不变,配合上火车特有的极规律噪声——车轮碰撞铁轨的声音,床铺吱吱晃动的声音,很是催眠。
  吴三省正端起茶缸喝茶,忽觉肩头一沉,是解连环抵不住倦意,迷迷糊糊地倒了过来。吴三省便侧了头看他。
  这样的解连环,显得很乖巧。没经历过任何磨难与波折,让他能够放心自然地酣然安睡。纵然有相似的五官,解连环面上的神态也永远是柔和的,和习惯出生入死的吴三省的精悍,并不一样。这并不会令吴三省羡慕,但他却想如果自己以后有了小辈,但愿他们能像解连环这样幸福的成长。
  看着那人的睡颜出了会神,吴三省最后还是推醒了他:“困了就到自己床上去睡。”
  解连环迷蒙地睁开眼,下意识地抬手蹭蹭嘴,就乖乖爬到上面的铺位上去了。估计是根本没醒,接着躺下又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的时候,火车经过宽阔的河面,河水在清晨的薄雾中蜿蜒向远方延伸。解连环的手从上面垂下来,去拍打吴三省的脑袋:“看,是黄河。”
  吴三省还困得很,挥开他的手,连眼睛都不睁:“别丢人显眼了,那是淮河!”
  ……就这样,晃到这一天的下午,他们终于到了郑州。

  还没想好

  吴三省不愿多耽搁,下了火车,就直接找到往北走的汽车,拉着解连环上去了。他们要去的地方是太行山南段,靠外延的地方也算是附近小有名气的旅游景点,找车并不困难。
  那时候公路不怎么像样,车开得也糟糕,入夜的时候,算是到了地头,他们二人也就像普通游客一样,找家小旅馆住了下来。几个小时汽车坐下来,解连环的骨头都快颠散了架了,进房间就往床上一扑,再不肯动弹。
  吴三省也坐上自己的床,摸出不知在什么地方搞到的太行山的地形图,凑在灯下面研究起来。当然,对于解连环可以休息了而自己还要工作的事实,他确有一些微词,但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总比他手舞足蹈地过来添乱要好。
  即使休息的时间更短,但早晨吴三省仍然可以比解连环更清醒。他收拾妥当的时候另一个家伙还缩在旅馆被子里,凌乱的黑发下面的眼睛依然紧闭着。甚至在走了十五分钟山路后,吴三省依然不确定解连环是否真的睡醒了。当然,走着路睡觉,这也是一种本领。
  解连环觉得很新鲜,的确,意识骤然清醒过来的时候,他才注意到自己已经在大山里了。脚下是护林人和猎户的脚踩出来的土路,身边是高大沧桑的树木——树叶已经开始变红或变黄,斑斑驳驳,松鼠在其间探头探脑。
  起初的一段路程是很愉快的,和旅行没有什么区别。当他们终于走到小路尽头,也就是连猎户也不会出入的山林深处时,解连环开始觉得疲惫了。身上的行李渐渐沉重起来,吴三省的步伐却没有任何减慢的趋势。他只能咬着牙,逼自己向前走。这与上次的经历大不相同,裘德考的队伍中有足够的人手,解连环不用负担任何装备,团队的行动速度也远不如吴三省这种习惯了单打独斗的人。
  吴三省拿着地图,观察着环境,同时还要时不时停下来等他的同伴跟上来。这让人有些不耐烦,但唯一值得鼓励的是,解连环倒是没怎么开口抱怨。
  中午的时候,他们在一处溪水旁边停下来休息,解连环没什么胃口,吴三省恨不得把干粮塞进他的嘴里。“不吃饭一会只能更累,别指望我会让你在这睡个午觉。”他很不客气地说。
  解连环恹恹地啃着一块饼,情绪不高。吴三省把手垂进沁凉的溪水里,对他说:“我开始是打算在今天夜里就下到斗里去的。”
  “夜里?”解连环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显然他不赞同这个主意。
  吴三省憋着笑,装作友好地向他解释:“因为晚上山里也许有狼。”
  “有狼??”解连环怪叫一声,脸扭成了一团。吴三省在旁边毫无顾忌地笑得差点跌进水里,看解家小子那一惊一乍的德性真太他妈的有意思了。
  在路途上,他们花费了比预想更多的时间。太行山一脉,多为断裂岩带,横贯山脉的大裂谷就有八条之多,其间又多是溪水泄流,走起来常要攀上爬下,或者干脆绕几里的远路。
  风水上讲究气因形来,而断山不可葬也。即是说,山体断绝,气因而不能接续,山也就成了死穴,不宜选作墓地。但又有一说,这里的断山是专指人工开凿导致的断山,自然形成的又另有他解,这里暂且不谈。总之,他们没能在入夜之前找到墓穴,粽子或狼的选择题中,解连环只得和狼一道住在山林里。
  支起帐篷,生了篝火,吴三省要解连环先睡,自己守上半夜。解连环依言进去了,吴三省自己靠着一棵大树坐下。对面就是帐篷,火堆在中间,橙红色的火苗哔哔啵啵燃烧着,山林里一片寂静。
  他点起烟来,刚抽没有两口,解连环就把睡袋拉开了当被子披着,又钻出来了。他绕到吴三省身边坐下,裹紧睡袋说:“嗯,有点睡不着。”
  吴三省冷眼看着他,没搭腔。睡不着个头啊,眼皮子明明就几乎睁不开了。看样子是被白天的话吓到,不敢一个人睡吧。果然,坐下不到三分钟,解连环的呼吸声就变得轻柔连绵,明显已经会周公去了。
  吴三省叼着烟卷,默默地抽着。看样子也指望不上后半宿能换人值夜,有没有狼他还真不大清楚,不过多个心眼儿总归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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